第74章 ,只要他稍稍留心,就能推敲出個一二三來
我們大家認識嘛。”
這話本身是想說給白雲裳聽,想要借那位高富帥的神秘男友來打壓白雲裳!
結果……
事實是,根本就沒有這個男朋友。
白飛飛的表情立即從憤怒轉為尴尬,臉紅一陣白一陣,眼神也不看白雲裳:“忽然感覺空氣都變得臭臭的了,有股大便的味道!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看!”
就在這時,大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少爺好。”“少爺!”“少爺你回來了……”
然後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的響動。
所有的女孩忍不住一起回頭,包括白飛飛和白雲裳。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來,皮膚白皙,輪廓深邃剛毅,MAN的氣息十足爆頂。
帶着金色的褐發,碎碎亂亂,劉海垂在額心,下面是一雙深邃的藍眼。眼窩明顯是外國人的深邃,鼻梁也格外高挺,連走路的步伐都是狂妄不羁的。
司空澤野身後跟着馬仔和一群保镖,而傭人則殷勤地在門口列隊站好。
一夜沒睡,司空澤野的臉上有倦容,襯衣只扣一半,敞出結實緊致的胸膛。
眼神冷漠地一掃。
那些女孩在他出現時,全都花枝招展,擺出最好看的表情,甚至有一個做出撩人的姿勢。
司空澤野卻仿佛全然沒有放在眼中,目光落到白雲裳的身上。
幾個大步走來,他高帥的身子站在她面前,一個微俯俊臉,一個揚着尖翹的下巴,說不出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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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裏做什麽?臉色這麽差,不舒服?”
他的臉明明長得兇悍,可是對她一開口,卻是膩死人的溫柔。
眼神裏的光芒,也像星光般柔和。
幾個女孩瞬間洩氣的,這一戰,不用比就已經輸了。王子就是要配公主的。
白雲裳看到司空澤野,臉上就沒有好表情。
昨晚他一言不發,丢下她整夜未歸——
她轉過身朝前走,胳膊卻被拉住,大手一抄,他慣性地将她抱在懷中。
這個動作立即讓幾個女孩倒抽氣——
“放開我!”白雲裳皺眉,這裏到處都是人。而且在傭人中,看到了林雪心詫異的目光!
她掙紮着要下地,司空澤野卻是不讓:“我也想放,可是我的身體不由我的理智支配……”
“神經病啊!”
被罵了,他卻在笑。
薄情的嘴角勾起,那一抹邪肆又狂妄的笑容,勾得女孩們全都回不過神。
司空澤野抱着白雲裳上樓,馬仔和幾個保镖識趣地就停在樓下。
“帥呆了,我第一次看帥哥看到有想暈的感覺。”
夢幻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這些還沒有交過男朋友的少女:
“飛飛,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啊?為什麽你們家的傭人都叫他少爺?白家什麽時候多出來一個少爺了……”
“他對你妹妹好好哦?難道……是你妹妹的男朋友?”
“不會吧,那莫少爺怎麽辦!話說婚訊都傳出這麽久了,怎麽他們還沒結婚!”
“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啊,飛飛,你那個神秘男朋友會比過他吧?天啦,我已經想象不出比他還有魅力的男人會長成什麽樣,那一定不是人了。”
……
忽然司空澤野想起什麽,抱着白雲裳停步。
站在精致的雕花欄杆邊,他回眸道:“把禮物拿上來。”
“是。”馬仔點頭,立即對身後的人示意。
一個保镖拿來個金色的鳥籠,在籠子裏立着一只藍色的鹦鹉!
那是巴西的藍金剛鹦鹉,在鹦鹉界中,最稀有珍貴,也是瀕危物種之一。
此鹦鹉聰明伶俐,善于學習,經過訓練之後可以表演許多新奇而有趣的節目,是各種馬戲團、公園和動物園中不可多得的鳥類“表演藝術家”。
衆女孩一看到這鹦鹉,立即睜大了眼睛——
實在是沒見過有藍色的鹦鹉,藍得這麽漂亮,就算不懂鹦鹉品種,也看得出它的珍貴。
再加上,白飛飛在生日的時候,也收到過禮物是鹦鹉。
那只鹦鹉現在是她的愛寵,就連去上學都帶着,立在她肩頭上,引得女孩們羨慕連連。
此時,這只鹦鹉聰明伶俐,一看到幾個女孩,立即撲撲翅膀賣乖:
“啊,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見到你們。”
“……”
連聲的尖叫,女孩們都被逗笑起來。
鹦鹉又說:“啊,沒錯,是的,這樣笑起來最美麗!”
“好厲害哦,那是什麽品種,會說那麽多話?”
“它怎麽知道我們在笑?”
“我第一次見藍色的鹦鹉!”
還有什麽事在瞞我(VIP296)
“飛飛,你那只鹦鹉跟它不是一個品種吧,笨笨的只會說幾句話!”
一般的鹦鹉只會重複那幾句,而白飛飛的鹦鹉,起碼教了2個月,才會最簡單的幾句。
不像這只藍金剛鹦鹉,說話還配合着動作,尤其是那口氣——
每次說話,都要加一個“啊”,音調又平着上翹,很有貴族感。
白飛飛的臉色,相當的難看,恐怕她那只鹦鹉以後都不好意思帶出來溜了……
司空澤野抱着白雲裳進了卧室。
剛在沙發上坐下,馬仔就把鳥籠提來,放在茶幾上,又退開了。
白雲裳雖對鹦鹉很有興趣,但拼命按捺着那股興趣,不去碰司空澤野的東西。
司空澤野伸了長手,打開鳥籠,那鹦鹉立即飛出來,立在他的手背上。
“啊,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真是人性化,它怎麽知道剛剛是“你們”,而現在是“你”?
白雲裳詫異地睜大了眼,緊接着,鹦鹉又說:
“啊,沒錯,是的,這樣笑起來最美麗!”
白雲裳無語了,驚喜的感覺少去一半——她并沒有笑啊。
想來一般的女孩在見到鹦鹉說出那樣的話加上逗笑的動作時,正常的反應都是會笑的。
而白雲裳屬于天生就比較束縛自己的,心裏在笑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所以她的反應是不正常的。
而鹦鹉并沒有聰明到辨別是非,它們的智力畢竟有限,只知道照着一個模式吧。
所以,白雲裳的“不配合”讓鹦鹉的聰明露了餡。
盡管如此,鹦鹉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還是相當的讨喜。
司空澤野把手伸到白雲裳面前,那鹦鹉近距離看,顏色漂亮得無可挑剔,眼神帶着點無辜,長長的尾巴耷拉着,它歪着頭瞅着白雲裳。
“喜歡嗎?”司空澤野說,“它還會翻跟鬥。”
說着,手往空中一揚,這鹦鹉就飛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圈,又帥氣地落回司空澤野的胳膊上。
白雲裳終于有些按耐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鹦鹉的腦袋。
又伸出手,想讓鹦鹉跳到她的手臂上去。
司空澤野阻止道:“這樣不行,它的爪子很鋒利,會弄傷你。”
“……”
“它還會很多逗人開心的把戲,以後慢慢表演給你看。”司空澤野勾起嘴角,“我在黑市一眼看到,便覺得你會喜歡。”
黑市?白雲裳盯着他:“你去黑市了?”
是為她,為了解藥?這一晚他都在黑市?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睡。
“我查到一些線索,”司空澤野說,“總之,你不需要再為這件事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來解決。”
“你查到了什麽線索?”
“目前抓到了給你下藥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你指的是S*L的坐臺小姐SALA?”白雲裳不信地說,“不可能,這條線索已經斷了,我去找SALA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裏割脈自殺了。”
“她并不是SALA,在給你下藥時,她僞裝了SALA。”
白雲裳豁然:“你的意思是——人皮假面?”
是啊,她怎麽沒想到會有這玩意。
有人要害司空澤野,必然是處心積慮的,又怎麽會那麽輕易地就以真面目示人!
“那你查出了幕後主使人沒有?”
“她瘋了,我拷問了一晚上,還沒有半點結果。”頓了頓,司空澤野撫摸着她的頭發說,“你不需要擔心,我派了人還在拷問,不會有問題的。”
“她會不會死掉……”白雲裳擔心說。當時去找SALA她卻死了,真的很怕這條線索也斷掉。
“我自會處理,以後這些煩心的事,你都不需要記挂在心上。”
白雲裳沒想到司空澤野在得知她的病情後,會第一時間趕去了黑市,并且追查了一晚。至少他在全力以赴為自己的事情忙,沒有對自己的生死而不顧……
她的心,忽然有被一種暖意襲擊,包圍着。
她的要求其實并不多,只要真心對她好,她看得見,就會有所動容。
态度決定一切,她軟下來的表情,立即能夠讓司空澤野感受到。
“你居然自己去找過SALA……你還知道什麽線索?”
“我知道有個黑市的西原大人是個厲害的藥劑師,聽說他能調配任何毒藥。”
原來西原是藥劑師。
司空澤野似乎開心了,微微眯眼說:“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過!”
“好,我的錯,”他說,“除此以外,還有什麽事在瞞我?”
白雲裳拿出那枚随身攜帶的紀念幣,遞給他:“他就是西原。”
看到紀念幣上的雕刻,僅僅是側臉,悠長的睫毛,貴族的下巴,司空澤野就認出這張臉來。
“沒錯,他跟莫流原長得極其的相似……”白雲裳有所期待說,“我懷疑他跟莫流原有關系?”
司空澤野的眼眸猛然變深。
莫流原的死訊還未有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了……
恐怕,他會立刻失去她的。
司空澤野的手,忍不住攏緊了她:“或許是巧合,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長得相似的人。”
“不是,在黑市裏有一家書店,裏面有西原大人的攥記。我們抽個時間,去把攥記看完吧?”
“你現在懷着身孕,不要再操勞這些事了。”
“可是……”
“攥記我會派人拿回來,”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另外,我需要警告你一點,以後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許再瞞我!”
雖然是警告,眼神和口氣都是化不開的寵溺。
那種寵愛的感覺,就像無數的幸福泡泡将她包圍了……
白雲裳很不适應這樣的司空澤野,又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真心的對自己好?
咬了咬唇,女人天生就口是心非的壞習慣出來了:“你為什麽要幫我,你大可以不管我的事,讓我去死。”
下巴別捏得有些疼。
我又哪裏做錯(VIP297)
“你要是擔心孩子,我……唔……”
一個火辣的吻堵住她,司空澤野用力地吻着她,把舌頭探進她的口裏,肆意地吸取她的甜蜜。
鹦鹉跳到他肩上,似乎為這親吻的畫面而好奇,翅膀撲了撲,黑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胸前的柔軟被捏住了。
司空澤野上下地揉搓她,親吻她。
白雲裳的手不自禁勾到司空澤野的頸上。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裏,結實而緊致的,摩擦着,滾談的,火熱的。
“你下次再這麽氣我,可不是這點懲罰了。”
白雲裳睜大了眼,眼睛水靈靈的,像嵌了水鑽。
被吻過的唇也粉嫩嫩的,臉頰上還微微升騰起一絲薄暈。
司空澤野忍不住,又吻她。
身體早就有了反應,浴望蓄勢待發,堅硬地抵着她的臀部,因為不能有下一步而脹得發疼。
……
而在對面的小洋樓裏,加長型的望遠鏡被掙來搶去,女孩們都興奮到了極點。
白飛飛躺在床上,無聊地擺弄着胳膊上的鹦鹉,又看看那些把她晾在一旁的好友們,心裏說不出的落寞滋味。
只要有白雲裳在的地方,她就會被奪去光環。她真的好恨,恨死那個女人了!
“飛飛,你快來看嘛,他們在KISS!好辣哦!”
“沒興趣……”
“呃,手伸到她衣服裏面去了,他們該不會是要做那種事吧?……”
“……”
“現場版啊,還是這麽MAN的男人,好興奮……我要是能被親一下,我一定會興奮得死掉的。”
幾個女孩争搶得更來勁,恨不得能順着望遠鏡爬過去。
忽然望遠鏡被搶走,白飛飛恨恨地望了一眼——
彩繪玻璃窗對應過去的是一面打開的落地窗,正好可見司空澤野和白雲裳抱坐在沙發上,親熱糾纏的畫面。
說實話,司空澤野長相英俊,就算是白飛飛見了,也經常會怦然心動。
尤其是,他這麽性感地吻白雲裳的動作,很容易讓女人引起遐想。
不過,看了半天,兩人都僅僅處于撫摸和KISS的程度。
“要讓你們失望了,那女人才懷孕,不可能MAKE*LOVE。”白飛飛說着,似乎對那場面再也看不下去,嫉妒地将望遠鏡丢開。
真是一對惡心的男女,打個啵都能弄得這麽暧昧色。情。
“懷孕,是他的寶寶?”
“嗯……”現在整個白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白雲裳懷孕了,所以要對她特別照料。
“那她跟莫少爺怎麽辦?”
“我不知道,這個賤女人未婚先孕,真是給我們白家丢臉!”
“飛飛,”幾個女孩圍過來,“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啊,你們的關系好不好?”
虛榮心作祟,白飛飛随口答:“他叫野,我和他的關系當然很好。”
她直覺這個男人野性跟森林裏的獸一樣,所以謊叫他野,并沒想到自己其實蒙對了。
女孩們立即眼睛發光,都想讓白飛飛介紹她們給司空澤野認識。
“他的性子很火爆的,發起脾氣來……你們看他的臉就知道了,長得那麽兇。”
“可男人都是有需求的,你妹妹懷孕了,他肯定會找別的女人吧?”
“……”
“我看他對你妹妹就挺溫柔的,有的男人外表兇悍,對女人溫柔起來絲毫不含糊……飛飛,你是有個高富帥的神秘男友了,當然就不會心動……”
心動?她怎麽不會心動!
白飛飛想起以前他們在後花園做那個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全身像電流一樣蹿過。
她絕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從撞見了那一幕,她經常都會做春夢!
而且夢見的男主角居然是司空澤野——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喜歡的是莫流原,怎麽會對那個男人有想法。
他兇狠毒辣就算了,況且幾次為了白雲裳跟自己對立,想想心裏就難過。
憑什麽白雲裳能得到莫流原,又能得到司空澤野,而她卻直到現在還是老姑獨處,連男朋友都沒有一個——
在學校裏,白飛飛當然不缺乏追求者。
可人就是這樣,吃過蛋糕的美味,誰還會願意再接受肥肉包?
任何男人,她都忍不住拿去跟莫流原比較。而這一比,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現在白雲裳找了個這麽好的男人,如果她找了差的,也覺得丢臉,帶不回家!
再這樣下去,難道她要處女一輩子?
白飛飛咬牙,她不好過,同樣也不會讓白雲裳好過。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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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漫長的KISS結束後,司空澤野起碼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才澆熄自己的欲火。
等他走出浴室,卻發現白雲裳蜷縮在沙發上,滿臉都是淚痕。
他詫異:“怎麽了?”
籠子裏的鹦鹉,恰好在這時對着白雲裳說:“雲裳,我愛你。”
一大顆眼淚又滴落下來。
白雲裳發現司空澤野出來了,手背快速地擦着眼淚,眼睛卻紅如小白兔。
司空澤野微微提起唇角:“傻瓜,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容易被感動?”
“……”
“它很聰明,我只教了它幾次就會了。”
“把它拿走……”白雲裳嘶啞着嗓音說。
“怎麽?”司空澤野意識到氣氛的不對。
白雲裳大聲叫道:“我叫你拿走它啊!”
想起莫流原的作為,想起鹦鹉的求婚,鹦鹉的表白,鹦鹉的道歉。本來在看到鹦鹉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想起莫流原了,卻沒想到,司空澤野竟然也做這種事!
情緒完全無法自控,白雲裳站起來,快速朝外走去。
腰身卻被一只大掌攬住了,司空澤野抱着她:“我又哪裏做錯,惹你不高興?”
“……”
“雲裳,”他抱着她,晃了晃,“就算我做了錯事,也是為了你。”
竟沒一個人見過他(VIP298)
“雲裳,”他抱着她,晃了晃,“就算我做了錯事,也是為了你。”
白雲裳知道是自己的情緒不對,扭動的身子止住,用力深吸口氣說:“他以前……也教鹦鹉對我表白。”
“……”
“他以前,還讓鹦鹉對我求婚。”
司空澤野當然立刻就明白了白雲裳指的他是誰!
扳過她的身體,司空澤野捧住她的臉:“這樣最好。我要把你們的一切,都從你的腦子根部裏抹掉。他能為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并且,我還要做得比他更好。”
白雲裳赫然地看着司空澤野。他在說什麽?
司空澤野眯起眼,笑了笑。
很邪魅卻深情的笑容:
“我一直在走一條路,很漫長的路……”
“一個人走了這麽年,才發現路的盡頭是你的心裏。”
“把門打開吧,看在我一個人走了這麽多年的份上。”
突如其來的告白,真的令白雲裳震懵了。
她不是第一次被告白,以前在學校,再肉麻再深情的情書和現場版告白都接受過。可是現在對象不一樣,他是司空澤野。
心底下意識伸起的防衛之心,讓她去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因為從小缺愛,沒有安全感,所以從來不相信別人的愛……
可是,腦海中,卻忽然想過麥德魯大師的話:
【學會付出,沒有得到,又想要擁有,這世界上哪有那麽美好的事。】
白雲裳覺得在學會付出之前,自己要先學會相信。
她因為不信莫流原,已經跟他錯過了,這一段,她還要錯過嗎?
既然連死都不怕,為什麽要那麽怕相信人?怕被傷害……
“咚咚咚”,司空澤野竟然伸手在白雲裳的心口敲了三下:“我會等,一直等你開門為止。”
白雲裳忽然笑了,因為他這個孩子氣的舉動,破涕為笑。
大掌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司空澤野看到她笑了,似乎是如釋重負,将她攬進懷中。
哄女人開心,原來比他打理一個公司還要困難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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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內,白雲裳讓自己的心特別平靜。
閑暇時聽聽音樂,看看書,在舞蹈室練習可有助于胎教的芭蕾舞。偶爾也在院子裏逛。
當心平靜了,開始享受生活,哪怕每天呆在家裏,也可以看到美麗的風景一角。
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學過服裝設計,就叫人買了布匹過來,又請了個服裝設計師幫忙,每天抽兩小時量裁,給司空澤野做襯衣。
她想商城買的并沒有意義,如果司空澤野是真心的,那她也應該用真心對待。
以前有好多想對莫流原做的事,都沒有機會,現在她給自己一次去愛人的機會。
在衣服裏,她縫了一塊小小的“商标”,是白雲裳三個字。
不過,不坦誠的性格一時辦法沒有改掉,以至于在她送出襯衣時,随手往司空澤野身上一丢:
“你那件襯衣穿得舊了,換這件。”
“你親手給我做的?”
“做壞了的!”白雲裳其實重點是給司空澤野做襯衣,但不想顯得太刻意,就一起給寶寶做衣服。最後的結果是,寶寶的衣服做了很多,司空澤野的反而一件。
仿佛如此,才能掩蓋她的心跡。
司空澤野彎起眼角,立即開始解開身上的襯衣:“來,給我試試。”
“你自己有手有腳不會穿麽?”
“我要你給我試。”
“……”
“快點,”司空澤野強勢說,“還不動作,是等着我過去請你?”
白雲裳于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給他把襯衣穿上。
因為不好意思說要給他做衣服,白雲裳沒有問他尺寸,而是偷偷拿了他別的襯衣量的,所以現在做起來,當然是不大不小,剛剛合适。
高高大大的他,穿着任何襯衣都是一樣的英俊帥氣。
“真巧,沒想到尺寸剛好合适。”
擡頭,面對司空澤野深洞般的目光。
她心虛:“我随便做的!”
司空澤野捏住她的鼻子:“那真巧,雲裳,你随便做做都這麽合适,再随便給我多做幾件?”
“……”
“做7件,一個星期換1件。”
“不要,做那麽多就沒有意義了。”
“你總不想我每天都穿這1件?”
“……”白雲裳想了想,“那等我有空再說吧。”
這樣其實就是變相答應了。
司空澤野笑起來,眼角微微眯起,輪廓顯得更為深邃。
他笑起來的紋理特別好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看他穿着自己做的襯衣,有種特別英俊的味道。
“你會不會覺得,襯衣的款式有點普通了?”白雲裳說。
司空澤野卻滿意勾唇:“這樣很好,很有你的風格。”
“我的風格?明明很普通。”
“只要是你做的就不普通……”
“那另外7件我也做得大氣正式點的?顏色我會換,這樣好搭配衣服。”主要是做得太花哨顯得不正式,她認為司空澤野這樣的男人,經常要出去交際,還是正常些好。
“你決定就好。”
……
兩人鬥一會嘴,就開始談正事——為白雲裳找藥。
事情并沒有兩人想的那麽簡單,那本攥記整整一本全是畫冊,半個字都沒有。另外,在黑市裏根本打聽不到西原的蹤跡,他神秘得無聲無息,就像個隐形人,竟沒一個人見過他!
雖然沒有一下子就弄到解藥,但以司空澤野的能力,這條路封鎖就換另外條路,事件有在緩慢進展。
到懷孕第50天,該是白雲裳做B超的時候。
“B型超聲檢查發現胎兒部分脊柱兩行強回聲的間距變寬、脊柱短小、不連續、不規則囊性物膨出。”當醫生說出這個結果時,白雲裳和司空澤野都愣了。
“醫生,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胎兒畸形了(vip299)
“胎兒畸形了,”醫生指着幻燈片說,“脊柱裂:部分椎管未完全閉合,其缺損多在後側;隐性脊柱裂即腰骶部脊椎管缺損,表面有皮膚覆蓋。脊髓和脊神經正常,無神經症狀;如有椎骨缺損致脊髓、脊膜突出,表面皮膚包裹呈囊狀,稱脊髓脊膜膨出,常有神經症狀。”
白雲裳其實來做B超前就有最壞的打算。
畢竟她是個不健康的身體,也許會遺傳到孩子。
但是最壞的打算裏她認為孩子生下來會跟她一樣,只要拿到解藥,就可以解毒。
“現在是什麽意思,這個孩子不可以要?”白雲裳又問。
醫生點點頭:“畸形的胎兒不建議生下來,就算生下來,也很容易死去。哪怕能夠成長,也是個怪胎。”
她居然要生個怪胎出來!
白雲裳緊緊皺着眉,看向司空澤野。
對孩子她沒有多大的想法,畢竟她還年輕,是司空澤野想要這個孩子。
一聽到這個結果,司空澤野就沉默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很可怕的磁場。
“是什麽導致胎兒畸形?”他問出第一句話。
“初步診斷是孕婦吃了含有弓形蟲的食物。”
“弓形蟲?”
“是的,在懷孕早期急性感染弓形蟲會導致胎兒腦積水、小頭畸形、腦鈣化、流産、死胎等,新生兒可有抽搐、腦癱、試聽障礙、智力障礙等,其死亡率達72%。幾乎所有哺乳動物和禽類都可以傳染弓形蟲。”
白雲裳詫異,她的飲食,全都經過層層把關,怎麽會讓含有弓形蟲的食物給她食用?
“會不會是弄錯了?”白雲裳不相信說,“我的飲食一向沒問題,還有其它可能嗎?”
“據診斷來看,只有這唯一結果。”
回去的路上,阿斯頓馬丁裏是一片可怕的肅殺氣氛。白雲裳從來沒見過司空澤野那樣的神情——
油門加大,車速加大,抓着方向盤的手緊緊地爆成青筋。
白雲裳勸阻了幾次,可是他仿佛絲毫沒有聽見。
她給自己拉上安全帶,想了想,又伸手給司空澤野去拉安全帶……
就在她的手觸碰到她身體的一剎那,他整個人仿佛電擊般一動。手突然被握緊了,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那力道,快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白雲裳痛,卻沒有說話,
她可以感受得到司空澤野的恐懼和憤怒。但是,他到底在恐懼什麽?
“我說過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所以你想打掉?”司空澤野陰陰冷冷的嗓音仿佛地獄之音。
“難道你要生下一個怪胎?!”
一只小狗突然橫穿馬路——
白雲裳皺起眉:“小心。”
“刷”,阿斯頓馬丁卻沒有任何遲疑地撞過去。
白雲裳只看到一道白色的抛物線,那小狗被撞到了馬路邊,發出凄慘的叫聲。
白雲裳渾身都是冷汗,大聲叫道:“停車,停車,你撞到狗了!”
司空澤野冷漠地說:“不過就是一條狗。”
他現在連孩子都沒有了。
白雲裳詫異,阿斯頓馬丁還在馬路上風馳電掣地奔馳。
白雲裳有些無法忍耐道:“你停車,我去看看情況!”
“那只是一條狗!”
“狗也是生命!”
“那麽孩子呢?”
“……”
“為什麽你可以憐惜一條狗,卻沒有半分憐惜我們的孩子?”司空澤野第一次對白雲裳如此咆哮,聲音有些歇斯底裏,連眼圈都紅了,“因為是我的孩子,所以你不想要?”
白雲裳被一震。
從醫院得知孩子畸形到現在,她淡定得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反而,她還一直在安慰他“沒關系,這次沒了,以後還可以再要”。
白雲裳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麽。當一個人沒有準備好做媽媽的心情,當她自己都還不過是個缺愛的孩子,當她連愛人都還沒有學會,怎麽可能體恤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所以她能想到的都是,有了孩子以後,她的人生将失去什麽。
那種恐懼,就像有些人害怕婚姻——
所以現在知道孩子沒有了,她有松口氣,有如釋重負。雖然也難過,但跟司空澤野的比起來當然是天鑲之別。
“我沒有說不想要你的孩子,我什麽時候說過那種話?”白雲裳低聲辯解,“你也聽醫生說了,就算生下來,存活的幾率也很小,長大也是個怪胎。你想要一個不健康的孩子?”
“閉嘴。”
“你實在喜歡孩子,等以後……”
“我叫你閉嘴,”他冷冷清清說,“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你說話。”
孩子的失去,司空澤野已經夠心痛,加上對那個肇事者的憤怒,将他的理智燃燒。
而這時,白雲裳的态度卻是“事不關己”的淡漠,她每安慰他一句,就像有汽油澆在他頭上……
她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
孩子沒有了,她毫不在乎!!!
白雲裳是第一次被司空澤野這樣吼,就算是以前他對她生氣的時候,也不會叫她閉嘴。
也許是對他有些動心,她覺得很傷心,剛眨眼,就有一大顆淚水掉下來。
司空澤野沒有發現,也還好他沒發現。
白雲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白家,簡單說了孩子畸形的事,讓傭人通知白家上下做好準備。
司空澤野此時的怒氣,恐怕全白家都會跟着遭殃。
最遭殃的是白飛飛——
在白家,唯一有動機對她的孩子下手,也不容易被下人察覺的,就只有她了!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白飛飛做的,在司空澤野的怒火當中,不能碰硬。
她現在事先通知回白家,明顯就是讓傭人提醒白飛飛逃跑!
手機突然被奪過,司空澤野搖下車窗,大力地擲飛出去。
白雲裳的手被抓得有些疼了:“你理智點!”
“……”
“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白飛飛做的,已經成為事實,你需要的是冷靜知道嗎?”
所以制訂了家規(VIP300)
頓了頓,白雲裳又補充說,“懲罰固然要,但你不能做得太絕!”
司空澤野的手段,她見識過,她真的怕!
這種男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何況他憤怒成這個樣子。
“……”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白家對我有恩,如果白飛飛出了什麽事,我爸爸和白夫人——”
司空澤野壓根沒聽她說話,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馬仔,令人堵了白家,在他回到家前,哪怕是一只蒼蠅也不允許飛出去!
呼嘯的風聲。
所有的景物迅速朝後倒退。
司空澤野的面容剛毅,冷漠,側面有一種嗜血的狂冷。
那種不顧一切的氣勢,讓白雲裳想起他拿槍的那個傍晚,他也是這樣憤怒,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想要報複虧欠他的人!
白雲裳伸手去扯司空澤野的胳膊,他用力一拽,她的手抓了個空。
白雲裳盡量柔和聲音說:“我們要把事情查清楚,也許不是白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