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人真暈一裝暈

昨晚被這八婆辣雞老女人攔住一通威脅, 她就知道會有這麽回事,眼下自己會怕她?

論演戲,她是專業的!

于梵梵把水囊往身邊, 已經收拾了好了羊皮睡袋, 返回到身邊的弟弟手裏一塞,看着面前眼裏閃着耀武揚威得逞光芒的李佳虞,她幽幽嘆氣開始了表演。

“謝大夫人,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可我不知道,你居然還能睜着眼說瞎話。

京都城誰人不知, 你們謝家嫌棄我于梵梵出身低微, 配不上你們謝家大爺, 那是千方百計算計着的休棄了我不說, 還暗地裏謀害我的卿卿性命。

可憐我于梵梵僥幸不死, 以柔弱之軀進京讨還公道,只可惜,那也只是要回了我的嫁妝,我可看不到你所謂的第一萬兩!

可憐我一介孤女,無人可依,無人可靠,便是好不容易讨要回來的嫁妝, 最後也在貴府二老爺的作為下,不得已散給了前來助威我的那些好心人。

以致後來, 我于梵梵除了留下家中長輩父兄們留給我的一些念想, 除了最後一點點傍身度日的銀子外,竟是空着一雙手離了你們謝家的門。

所以謝大夫人,不管是曾經, 現在,還是未來,我于梵梵可沒看到你們謝家的一分銀錢。”

“你胡說,你睜眼說瞎話!明明你帶着人打上門去威脅我們,我才不得已給了你賠償,那一萬兩還是我的私房!”

于梵梵心裏翻白眼,她就胡說怎麽啦?那一萬兩除了謝家幾個別的人,其他誰人親眼看到啦?就是二老爺謝廣珩那都沒親眼看到好吧。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當時看到的都是謝家人,莫不說眼下她們已經相互翻了臉,便是還團結一氣,她們自己人便是站出來作證,怕是也無人信的吧?

所以說,沒道理只允許她李佳虞耍橫,就不許她于梵梵黑心肝的睜眼說瞎話呀。

她就沒拿,就是沒拿!

“謝大夫人,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帶着百姓上門圍觀威脅于你,你們就會輕易屈服給我一萬兩巨款嗎?啊?要知道,曾經的你們可是高高在上的成國公,是權貴府邸,而我是一介孤女,小命都在你們彈指之間,你們會受我區區一弱女子的威脅?會因為平民百姓的圍觀,就屈服于我嗎?”

“當然會,我們全家都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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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們全家都姓謝!”,所以,你嘴中的是非公道,還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

這潛臺詞,在場所有的人都聽明白了。

剛剛還目光灼熱盯于梵梵看的人,一部份的人就信了于梵梵話。

畢竟京都城那一場大戲,他們也是或聽或圍觀了的。

人們都喜歡信自己認為的真理,這些人就想着,如果謝家真這麽好欺負,那還是權貴嗎?還會當初謀了餘氏的性命,就那樣把她光身子趕出府邸嗎?

見到在場的人,居然不少人就信了于梵梵的胡言亂語,李佳虞有些心急,指着于梵梵氣急敗壞的吼。

“餘氏你還敢狡辯!你拿了,就是拿了,若是你沒拿,你自己都說散光了家財,手裏沒錢,即使如此,沒我給你的一萬兩銀子打底,你又如何能賄賂得了衙差?如今還能跟着平安上路的?”

聽到此,于梵梵卻笑了,這是幸好自己賄賂吳狗子跟白胖小王爺的事情幹的保密啊!不然還不讓她捏住了尾巴?

心裏黑,面上于梵梵卻凄涼又委屈的繼續訴苦自辯道。

“謝大夫人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我于梵梵沒有賄賂人家衙差呀?不過是我求了人家仇爺,仇爺見我們母子無依無靠的怪是可憐,發了慈悲心腸,這才準許我一路跟随上路罷了,人家差爺人品正直且貴重,我做的不過是請人家吃了一頓酒而已,可沒有你說的什麽勞什子賄賂。”

這話說着,仇爺不住的看着自己以及身邊的四個看戲的手下們。

人品正直貴重什麽的,餘大娘子這說的真是他們嗎?怎麽連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呢?

另一邊正守着手下給林家人縛繩的許大炮聽了,心裏卻氣哼哼的嫉妒不平起來,眼刀子直往仇爺身上甩,這貨還連連冷笑。

這世上好話誰都喜歡聽,于梵梵都這麽了,人家仇爺等人自然不會跳出來說她說錯了。

李佳虞被如此巧言令色的賤婦氣瘋了,感情自己怎麽說都說不過她?

氣急敗壞間,眼睛下意識掃到于梵梵帶着上路的那些家當,李佳虞心念一動,眼睛咕嚕一轉,又指着那迷你小四輪以及車上的東西不管不顧的叫嚣開了,一副今日不把事情坐實了便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激動氣憤的連平日裏機靈的腦子都丢了,降智的厲害。

“你有銀子,就是有銀子,若是沒銀子,餘氏你個賤婦又哪來的底氣,死乞白賴的跟着流放上路,身上還準備這老些東西?”

是啊,這老些東西,看的流放上路的他們所有人都眼紅。

于梵梵再次笑了,笑容帶着落定的輕松,她兩手一攤,語氣悠然的附和感慨。

“是啊,我是有銀子,都說破船還有三斤釘呢,我于梵梵好歹出聲官宦家庭,我祖父、父兄都有官職在身,為國為陛下盡忠,各個都領着俸祿,我餘家幾代積攢,便是那日在你謝府門前不得已散了大半家財去,我不都說了嗎,我還是留了些許銀錢傍身的,畢竟我還有兒子要養不是?

可憐我兒年紀小小,被你們謝家這些不做人的東西牽扯的下了大獄,為了見到我兒,我一婦道人家還跟瞎貓一樣四處碰壁,上下打點,就只為見兒子一面,為此,兜裏原本就所剩不多的銀錢更是雪上加霜,所剩無幾。

再後來了,終于等到皇恩浩蕩,陛下開恩,發配你們謝家流放的消息,我才用僅剩不多的銀錢,置辦了這輛小車,盡可能的購買了一些路上所需的物資。”

說着,于梵梵點着她的迷你小四輪,指着車上看着質樸,使用一點也不華麗,平常百姓家也用得起的‘下等’東西道。

“大家且看,我這車如此小,車上的東西,尋常人家只要願意也都用得起,我若是有錢,此去西南三千裏路途,一路長且阻,我為何要置辦這麽一輛小破車,還得自己親自辛苦的一路走一路拉?

我但凡兜裏有寬裕的銀錢,莫不要說一萬兩了,就是有個一千兩,五百兩好了!我揮手買上一輛大馬車,好,即便不是馬車,買架騾車也好呀,自己帶着弟弟跟兒子坐在上車馬一路南下,難道不香嗎?我非得虐待自己來拉車?”

這話說的誠懇,在場圍觀的人聽了不由點頭,“是啊,是啊,此去西南三千裏地啊,但凡有點子辦法,誰願意走着去?又不是欠虐。”

于梵梵這時候萬分感謝仇爺暗地裏的提點,這不又幫到自己的忙了,眼瞧着在場的人基本就信了自己的說辭不說,人人看向李佳虞的目光越發的鄙夷起來。

謝家人啊!這是連他們自己休棄謀害了的婦道人家的便宜都要占啊,其人品可想而知,便是同為一路的流放人,以後還是遠着他們些的好,圍觀的林侯爺心中暗自思量感慨。

于梵梵想的很好,以一個母親來說,兒子出事必定會心急走路子疏通的,而無權無勢的自己除了用銀子,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所以,自己特意點明了她為了兒子四處碰壁,又有私下裏送馬大田跟仇爺那的四百多兩,眼下一番說詞,還有她表現出來的一切,艱難的環境下,用的東西都沒一樣貴重的,馬大田跟仇爺這邊再相互驗證,她的話正好圓了回來。

再一個,自己也不怕他們多懷疑,畢竟自己是官家後代,再是孤女,能在謝家門外散財,難道身上真會一點錢財都不留?四百多兩,她還是給的起的,而且萬一仇爺面惡心也惡的話,她還藏着小胖子給的帖子呢,以權壓人她其實也會。

所以說喽,她于梵梵說沒錢那是真的沒錢,豈會怕她個死八婆的威脅。

“我勸謝大夫人還是別白日做夢,看到誰都想要咬一口。

我于梵梵以前沒錢被你們欺,那是你們謝家勢大;現在我依舊沒錢,你們還想欺?

呵呵,謝大夫人,我勸你還是別紅口白牙的誣賴人,如若不然,我這□□可不是白給的!”

說着,某人從小車裏抽出了她特意購買的一把,顏色黝黑且開了刃的□□來,抓起一把劈砍向了跟前的李佳虞,吓的差點被砍中的李佳虞尖叫着急忙避開不說,整個人還跟掉了魂一樣,再不敢多言語。

李佳虞心裏苦啊。

面前的賤人能說會道巧言令色不說,居然還如此的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還油鹽不進?居然,居然還敢砍自己?

可恨這一圈的瞎眼人,沒一個相信自己啊;

可恨家裏這一屋子的慫貨,沒一個出言相幫自己啊;

李佳虞眼睜睜的看着兒子們被恢複了秩序的差爺押解着,帶着沉重的木枷,再次被綁在了已經能輕松上路的繼子身後,瞧着二房等人紛紛輕松上路,再看向一直低垂着頭顱裝鹌鹑的三房人,李佳虞只得帶着滿心的不甘與扭曲,委委屈屈的回到了兒子們身邊,不耐的怒瞪着一點也沒眼力見,見到她這個大婦被欺辱了,都不曉得上來幫自己的自家三小妾,憋屈的等待出發上路。

至于因為去枷而引發的這場鬧劇,終是因為衙差們的呵斥而結束。

趕着上路,衙差迅速的把從夥房領到手的免費黑馍馍分發完,手裏揮舞着鞭子,跟驅趕牛羊一樣,再次趕着人犯上路。

所有的一切,好像就這麽不明不白的結束作罷了。

連謝廣珩都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麽,腰間就被縛繩跟兒子綁在了一塊,想要吩咐妻子,可王貞卻并不給他機會,只走在謝廣珩身後的兒子身邊,只顧着一個勁的垂頭落淚,絲毫不看前頭神色着急的丈夫一眼。

至于身後唯唯諾諾的三房人?

謝廣琭把院子裏的大戲看完了全場,思量再思量,見到大房兩個侄兒在隊伍出發的時候後,脖子上的枷鎖都沒能去成,謝廣琭及時拉住了意動不已的妻子,暗暗朝着她搖了搖頭,三房再次沉寂,領着自己的兩個兒子,謝廣琭戴着枷鎖咬牙走在隊伍最後,一點子存在感都沒有。

再上路,也不知是不是昨日咋把咋高強度趕路的緣故?休息一晚上過後,他們的身體不僅沒恢複過來不說,渾身上下連骨頭都在酸疼,每個細胞都在叫嚣抗議。

再加上如謝時宵這般,腳板心起了水泡的,今個根本沒時間給他們将養,反倒是又有五十裏地等着他們,加之女眷們的小腳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心氣神越走越弱,漸漸導致隊伍就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感覺前路沒有盡頭,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除了麻木的,除了機械性的擡腳落下,再擡腳落下,他們再無其他的感覺。

身上薄薄的囚服,好似并不能阻隔呼呼刮來的風,可比起暗無天日的趕路,寒冷都好似都不那麽重要了。

比起冷,累,餓,疼,是他們所有人共同的絕望感受。

時至今日,謝時宵都還沒有認清楚現實,依舊還是那個嬌慣的熊孩子。

熊孩子是不會顧忌身邊的親娘跟姨娘們是小腳,她們走路也會疼的,九十多斤重的半大的小子,就這麽着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輪流替換的她們身上,還一走三叫喚的,聲音刺激的前頭走着的謝時宣一陣陣的難受。

特別是眼下,親娘只顧弟弟不顧自己,明明她自己都一走三打晃了,卻還是那樣固執的扶着那愚蠢又愛惹事的蠢弟弟。

很多時候謝時宣都想着,自己幹脆跟前頭那位,死乞白賴都硬要幫棄婦拉車,卻還被人家嫌棄看不上,最後還樂颠颠的背着木枷肩挂拉車帶子,拉的屁颠颠的大哥換個位置算了,也好對身後的一幕幕眼不見心不煩。

可惜啊,不能……

謝家的隊伍裏,本就因着先前去枷的事情氣氛有些不對味,這會子再配上所有人的各懷心思,只除了最前方那小破車上,倆死崽子時不時咿咿哇哇氣氛歡快外,整條拉長的流放隊伍靜的可怕。

直到……

“爹,爹,老六不成啦,爹,你快看,老六,額,爹謝時寂這小子暈倒啦……”

走着走着嗎,突然,謝家隊伍裏,一聲少年的鴨公嗓打破寧靜。

前頭走着的人,包括一旁押解的衙差,不由頓住腳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齊齊回頭望去,而後所有人一眼便看到了謝家隊伍最後,庶出三房謝廣琭的嫡子,家中行四的謝時寧,指着身後倒地不起的庶出弟弟謝時寂一臉驚恐。

剛剛,自己本來走的好好的,正是又累又餓又口渴,雙腳跟灌了鉛一樣走不動道的時候,忽然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巨大的拉力。

突如其來的力道之大,扯的自己差點跟着一個趔趄,當時謝時寧就惱了。

被親娘影響,很是讨厭庶出弟弟的謝時寧很生氣,回頭要罵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平日裏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謝六,反而是軟倒在地,人事不省的謝六?

謝時寧雖然惱恨弟弟平日裏得親爹關注多些,卻也不是不死不休,這會子見庶弟真倒地人事不省,謝時寧反而慌了,忙想去拉扯腰上的縛繩提醒前頭的親爹。

只可惜,手跟頭都不得自由,他還帶着枷呢,沒辦法,謝時寧只能頂着幹涸冒煙的嗓子大聲喊,于是便有了剛才這一幕。

話說謝時寂,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親娘在生産他的時候被嫡母弄死了,後來的他,是被嫡母放在父親的通房膝下養到大的。

嫡母不待見,不是不能讓其他妾室照顧撫養,只實在是三夫人厲害,三房自打謝時寂的姨娘之後,那是再沒有過姨娘這種生物的存在。

君不見,謝家流放,大房二房都有妾室跟随,卻唯獨三房因着四少、六少都未成婚的緣故,就只有陳馨娘一個女眷陪同在謝廣琭身邊麽。

可想而知,通房養的孩子,平日裏能不吃苦遭罪受白眼?

加之如今照顧他,對他還算好的通房也因為這次的抄家被發賣,今年不過十二歲的謝時寂就更加無依無靠。

走在流放的路上,脖子上得跟大人一樣,日日頂着一副,對單薄身軀的他來說格外沉重的木枷,每日裏分發到手的黑馍馍,比如今日一早剛得的,當時就被陳馨娘一氣給收走了一個半,剩下半個,謝時寂怕再被搶,狼吞虎咽的啃了上路。

只可惜,食物太少,連水都喝不上,這不,走着走着,都還沒到晌午呢,謝時寂就這麽體力不支,只覺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謝時寂一倒下,謝時寧一大喊,衆人的目光齊齊看去,走前頭的李佳虞雖沒看清楚後頭的情況,可架不住這個女人是真的精明。

幾乎是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往後頭看的時候,她眼珠子咕嚕一轉,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疲憊,急忙伸手悄悄掐了把扶着的兒子,聲音壓低,用僅有母子二人能聽得到的聲音交代兒子。

“宵兒,你也裝暈,快,快倒下。”

起先,謝時宵被親娘突然一掐,只覺胳膊生疼,下意識要質問親娘為何掐他來着,結果就見親娘連連給自己使眼色,謝時宵的質問就卡在了嗓子眼裏。

謝時宵也精,會意過來當即兩眼翻白,嘴裏啊的一聲慘叫,而後身體一軟,仗着親娘絕對會扶住自己,這貨倒的倒是放心大膽。

李佳虞被兒子的份量帶的一個趔趄,死死的抱住兒子,都來不及穩住自己身體的平衡,李佳虞的戲說來就來,抱着謝時宵嘴裏跟着哀泣起來。

“宵兒,宵兒,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麽啦?兒啊,你醒醒,快醒醒啊,別吓為娘……”

好嘛,正圍在隊伍最後查看謝時寂情況的衙差們黑了臉,這邊都還沒搞定呢,前方這又出事啦?

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押解到地方,要交差的人頭數可是有數的!可不能才開始就折損倆吧?畢竟以後路還辣麽長。

紅臉絡腮胡子粗犷的一抹臉,招呼兄弟們仔細瞧瞧謝時寂能不能救醒,自己卻趕緊的往前來。

奔到李佳虞母子身邊時,發現李佳虞這老婆娘只顧着摟着謝時宵哭唧唧,木枷還擋住了謝時宵的頭,熊孩子裝死倒是有一手,絡腮胡扯了木枷伸手拍臉都打不醒,畢竟這貨實在是走累了,能躺下歇一歇,蠢貨還會醒來繼續走呢!

絡腮胡暗罵一聲晦氣,臉露焦急,想了想,終是擡腳就往隊伍正前方騎馬領路,此刻聽到動靜也停了下來,坐于馬上靜待他們前去彙報的頭兒走去。

“頭,一下子倒了倆,屬下瞧着這天也快晌午了,要不然原地休息休息,讓這倆先緩一緩?”

要不然,便是他們再想加緊趕路,沒有車馬拉人,更沒有人背這倆暈倒的趕路,想走也走不成呀。

仇爺想着也是,便點頭應了,隊伍便得到了原地休息的口令。

于梵梵聽到動靜後,忙到仇爺跟前問了一聲。

确定隊伍裏暈了人,再啓程可不是一刻鐘就能搞定的事情,于梵梵就放心了。

知道中午停留的時間不會短,于梵梵把她的小四輪從某男人手裏搶回來,拉着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停下,而後放開四眼去覓食,自己則是帶着東升,準備起堆火做點熱乎的東西吃。

畢竟,她手裏可是還有大半罐子的雞湯,還有饅頭雞蛋呢。

不多會姐弟倆合夥撿了一堆幹柴,火鐮點火,平底鍋裏倒上雞湯,雞肉除卻大腿其他都扯成絲,能當鐵釜的鍋蓋也架在東升聽自己吩咐撿來的石頭上,下頭送兩根細柴火燒着,于梵梵把早上吃剩下的饅頭往鍋蓋上一放,讓東升看着,自己則是往雞湯裏填了半水囊的熱水,準備下點面條在裏頭。

火花哔啵響,這時候的雞絕對是正中散養的走地雞,雞湯即便稀釋了,那味兒也不是現代的雞湯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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