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只備胎25

清晨, 穿着白色運動外套的青年兩手拎着早餐走進醫院住院部的走廊。

一個老奶奶見到青年額頭透着薄汗的模樣,頓時笑道:“早啊小夥子,今天給你家小男友準備了什麽早餐啊。”

蘇秩頓時笑了笑道:“早上好, 今天趕不及時間了, 就做了點三明治、雞湯馄饨。”

老奶奶笑呵呵道:“你的小男友還真是有福氣, 你們什麽時候打算結婚啊?”

蘇秩抿唇笑笑:“再過一段時間。”

老奶奶道:“那可就提前祝福你們了。”

蘇秩彎唇:“謝謝。”

蘇秩推開房門的時候,謝慈還半窩在被褥中, 他輕手輕腳的将早餐放在床頭櫃上,眼神中是滿滿的柔和。

他終于再次見到青年這樣毫無防備、全身心信任的躺在他面前的模樣了。

蘇秩的眼中透出幾分迷戀,看着謝慈的目光與從前隐晦的、悄悄的打量全然不同。

他現在是阿慈的男友,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親吻他、愛他。

床上的青年似乎睡夢中感覺到對方頗具侵略性的視線, 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此時的謝慈在蘇秩眼中是純潔的、惹人憐愛的羔羊, 青年鋒利的爪牙在失去記憶後全然化作另一種勾心撓肝的癢。

蘇秩忍耐不住的垂頭,想親一親青年養的紅潤的嘴唇。

謝慈卻輕描淡寫的避開了,他像是不經意間轉過頭, 剛巧避開了這個溫馨的、獨屬于情侶之間的吻。

蘇秩察覺到青年下意識的躲避,但他什麽都沒說, 他苦笑着摸了摸謝慈柔軟的發道:“沒關系,阿慈, 你剛醒不久, 可能一時半會兒還适應不了我,我不該這麽急的。”

Advertisement

“先來吃早飯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叫廚房特意給你備着的。”

謝慈眼神微動, 落在蘇秩燙的微紅的指尖, 他想起昨天傍晚蘇秩離開後他出去接水碰到的老奶奶, 對方笑呵呵的告訴他,他的男友天天都為他親手準備三餐,剛開始太過笨拙還将手燙出水泡來了。

愧疚是理所應當的,甚至因為對方待自己太過百依百順,謝慈甚至偶爾會生出一種就這樣下去,順水推舟的結婚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蘇秩實在太好了,他們剛在一起不久他就失憶了,如果他沒有失憶,他們現在或許會是蜜裏調油的熱戀期。

都怪他自己,怎麽買個咖啡都能被車給撞了。

謝慈默默垂下頭,他順從的張唇,吃下蘇秩喂過來的馄饨,溫熱、味道恰好,也不知道對方練了多久。

他們安靜的吃完馄饨,謝慈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對不起,阿秩。”

蘇秩明白他意思,他只是笑了笑,揉揉青年的發道:“沒關系,阿慈,這不怪你。”

他說着,語氣微頓,方才不經意道:“不過阿慈你從前都不會叫我阿秩的···”

蘇秩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比你還要小半歲,阿慈你從前都是叫我小秩的。”

謝慈看着他的臉,一瞬間有些莫名的恍惚,他總覺得對着蘇秩的這張臉,喊‘阿秩’似乎更加合理一些。

但蘇秩既然已經這麽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去刻意去拂了對方的面子。

謝慈順從的道:“那就按照以前的稱呼喊吧,小秩。”

蘇秩的笑容燦爛了幾分。

**

謝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叫他們注意一下謝慈腦後的淤血,小心磕着碰着就好。

蘇秩連忙應下,随後忙前忙後地幫謝慈搬東西,其實都是一些小物件,什麽情侶水杯、情侶挂件、情侶被單等等。

不值什麽錢,但蘇秩就是執着地要搬走。

謝慈要幫他搬,蘇秩拒絕了,對方也沒讓司機碰一下東西,整個搬的過程都只有蘇秩一個人。

他并不嫌累,甚至像是樂在其中。

白色轎車停在一棟漂亮的紅頂大洋房前,謝慈随着蘇秩走進去。

謝慈只隐隐在電視上看見過,蘇秩的身份并不簡單,嚴格來說,對方應該算是标準的富二代、世家子弟。

蘇秩與別的富二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父母都去世了,就在兩年前,死于一場車禍。

洋房中的布局出乎意料的合謝慈的心意,漂亮的水晶魚缸、戲劇演員的模型、珍貴的攝影機和無數排列整齊的書本,一切仿佛就是按照謝慈心中的設想擺放的。

于是謝慈更加相信蘇秩的說辭了。

兩人同居後并不是睡在一間房中,對此謝慈心中其實是松一口氣的。

蘇秩除去偶爾牽一牽他的手,抱一抱他,也沒有多少過分親密的舉動。

謝慈覺得可能自己是個慢熱的人。

日子恢複正常後,蘇秩便得開始加班加點完成他累積未批的文件,畢竟作為一個企業的總裁,他需要負責的事務和決策實在太多了,謝慈時常看見書房的燈一夜通明。

謝慈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日日待在家裏也無聊,在偶然幫助蘇秩解決一個頗微重要的企業方案漏洞後,蘇秩便正式帶着謝慈進了蘇氏。

其實謝慈一開始是不願意的,畢竟蘇氏是自己男朋友的企業,這樣空降進去難免會引起不服,但蘇秩又實在會說話、粘人,謝慈便只能妥協。

唯一的要求是從基層做起,謝慈即便失去記憶,也依舊是個有原則的人。

剛進公司做一些文職工作其實還算是簡單,謝慈對一切都是信手拈來,他甚至偶爾會發呆的想一想,自己以前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蘇秩告訴他,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兩人是S市的大學校友、室友,謝慈在大學裏也算是風雲人物,三年來他們關系最好,從未和彼此分開過。

總而言之,他們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

但謝慈有時候細想卻又總會覺得,蘇秩告訴他的他這一段人生經歷,似乎少了點什麽。

謝慈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至少現在不是。

他想,他的人生除去沒有父母和幸福的童年,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

他擁有豐富的知識、興趣、賺錢的能力、手段,還有一個非常愛他的男友。

足夠了。

**

時間過得很快,兩年過去了,謝慈在蘇氏的職位也越升越高,他和蘇秩相處的模式也愈發自然,只是親密的接觸依舊止步于牽手擁抱,或者還有蘇秩偶爾的偷吻。

謝慈的在個人欲·望方面很低,他更喜歡工作,經常埋頭苦·幹到半夜,蘇秩怎麽勸都沒用。

謝慈為蘇氏解決過好幾個大方案,聲望也愈發高漲,他的地位僅次于蘇秩,甚至隐隐有成為龍頭老大的趨勢。

一般就算是感情再好的情侶到了威脅權力的這一步估計也會開始離心,可蘇秩不僅沒有提防謝慈,甚至有将股份完全交給謝慈的意思。

他更多時候不是在工作,而是心甘情願的成為一個家庭煮夫。每日三餐,樂此不彼的給謝慈送飯。

因此蘇氏所有的員工都知道,蘇董事非常非常愛他的男友,兩人估計很快就就要領證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謝慈忽然告訴蘇秩,他想出去單幹,自己開一個新公司。

謝慈給的說辭是,兩人即便是情侶,錢權的事情還是分開比較好。

蘇秩反倒是不願意,他好說歹說才打滅了謝慈的心思,但謝慈還是自己開了一間新公司,并且發展的蒸蒸日上。

于是謝慈回家回的更晚了,晚到蘇秩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謝慈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人。

但他到底清楚青年的品性,謝慈不是個始亂終棄的人。

但兩人在一起快三四年了,還是沒有更深的身體上的接觸,蘇秩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

謝慈大概是淩晨一點回來的,他疲憊的推開門,客廳的燈是關着的,他随意摸了兩下便打開了開關。

溫暖的燈光傾瀉而下,咔嚓一聲,主卧的房門被打開了。

蘇秩穿着一件白色的、綢感的襯衫,下·身穿着一條緊緊蓋住半個屁·股的短褲,乍一看,好像下半·身什麽都沒穿一樣。

他膚色偏白,相貌變成稍微俊朗的陽光青年,此時穿上這一身欲·透不透的穿着,倒真有種勾人的感覺。

“阿慈,你回來啦。”

謝慈彎腰換鞋,西裝的腰線部分被繃得很緊,蘇秩黑潤的眼頓時便被勾的移不開。

謝慈将皮鞋脫下後,打開鞋櫃,卻沒有找到拖鞋。

還沒等他說什麽,蘇秩便從陽臺便拿來一雙拖鞋,放在地上。

“今天給家裏的鞋都曬了曬太陽,忘記給你收了。”

謝慈本是打算自己穿上,蘇秩卻半跪在地上,輕輕抓住他的腳腕,牽引着他穿上。

謝慈皺眉看他,手中的公文包捏得有些緊了:“小秩,你不用這樣。”

蘇秩便笑了笑道:“沒事,你累一天了,應該的。”

他握住謝慈的手,忽略過對方下意識的掙紮,輕輕吻了吻青年溫熱的唇。

謝慈退無可退,險些跌倒在地。

蘇秩緊緊攬住他的腰,眼神卻在看到青年肩膀上一根女人的長發後一瞬間變得陰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