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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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瓶邪之摯愛

作者:白水煮蘿蔔

文案

文案無能星人

簡單說,這是個瓶邪黑花文,雷者請繞道。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起靈,吳邪,黑花 ┃ 配角:其他各種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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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姬墓

“噗嗤!”一聲細微的響動讓原本神經緊繃的一群人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家都緊張的等待着昏暗的過道中會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好臭!”一個夥計實在憋不住擡手捂住了鼻子。随即大家也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奇臭無比的味道。

“嘿嘿…真對不住了各位。”一個滿臉憨厚的漢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我靠!”開始有人低罵。

“別出聲!”吳邪皺眉低喝一聲,嘴角卻忍不住扯出一抹笑意。這樣的情景讓他突然想到了身在巴乃的胖子,心中又忍不住一陣擔心。

“走吧。”等了半晌,剛剛追着一夥人不放的白毛粽子沒有再出現的跡象,吳邪揮一揮手對身後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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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布滿五顏六色的壁畫的甬道中,手電的光将吳邪的身影投射到那一片光怪陸離的壁畫之上顯得有些張牙舞爪的恐怖。身後的人乖乖的噤聲,随着吳邪緩緩前進着。

甬道的盡頭到了,一張巨大的青銅鐵門屹立眼前。不是那扇門,但是同樣高大磅礴的氣勢讓吳邪一陣恍惚,那個男人冷漠如神祗的俊臉仿佛就浮現在眼前。他說,如果十年以後你還記得我…

怎麽可能不記得!吳邪氣惱的想,這個該死的悶油瓶子自己有叫他幫忙守十年大門嗎?幹嘛這麽自作多情!害他要背着這麽大的人情過完這難熬的十年!

“小三爺,放炸藥嗎?”剛剛那個不小心放了臭氣的漢子小心翼翼的詢問着正在沉思的男人。

“啊?等等!先看看有什麽機關沒有。”回神過來的吳邪小心的靠近青銅門邊仔細的搜查摸索着,其他人見狀也跟着搜尋起來。

五年了,吳邪眉眼間沒有留下一絲一毫歲月的痕跡,偶爾照照鏡子他也會摩挲着光滑的臉頰想,若是十年後他還是這樣的容貌去見悶油瓶就好了。他不知道為何,但總是不想十年後再見到那個人時,他如墨的眼眸裏映出的人影會是陌生的熟悉感。

他用了近兩年的時間在小花和二叔私下的幫助中收拾好了三叔留下的爛攤子。胖子不在身邊了,張起靈也走了,沒有人在前面開路也沒有人用一身的神膘幫他擋住腥風血雨。他只好收起慵懶的表情露出鋒利的爪牙來面對這一切。

“其實你可以不必這樣的。”這是小花在他決定站在三叔曾經的位置之上的時候對他唯一的勸告。是的,他可以安安分分的開着那家小古董店活下去,娶妻生子、含饴弄孫終老一生。但是他做不到,還有人等着他去代替那個位置。在這之前,他要打拼出一條可以讓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走下去的路。老九門欠他的,也是他吳邪欠他的。

他拼命地想去還清什麽,但是每次從那一片血紅色的夢境中驚醒他就會發現,這輩子他欠張起靈的好像已經還不清了。他救他的命一次又一次,以命相救,最後…甚至連守門這樣苦逼的工作都幫他搶去做了。

他寂寞了幾百年,十年對他來說也許無所謂,即使這樣,這十年也是該他吳邪的啊。每一次想起他一個人穿梭在詭異的古墓甬道,一個人随着馬臉冥兵的隊伍漠然前進,想起他寂寞了幾百年,心口就會鈍鈍的疼得厲害。

他要他像個正常人在這個世界存在着,要他可以站在陽光下,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裏!”吳邪站起來,對着青銅門上一塊浮起的雕刻輕輕敲了敲。別的雕刻都是實心的這裏卻是空心的。

“這家夥,既然設個大門為什麽還要留機關讓人來開門呢?”一個夥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原本吳邪叫找機關他們心中還有些不服氣,哪會有墓主人這樣傻缺的還給自己的大門留個開門機關啊?

“小六子,盜墓前要先做好功課,不然你一輩子也只能是個打下手的。”站在最開頭的那個大漢不客氣的嘲笑了他。

“墓主是戰國時期鄭國的一名公主。說起這個公主在當時應該算是很出名的一個人了 “三為王後,七為夫人,九為寡婦”凡是個男人看見她沒有不被迷住的,誰都想要擁有她,輾轉嫁了很多男人甚至有君臣共享一女的荒唐事出現。不過最後她倒是和楚國的一個聰明謀士在一起了,她按照那個叫屈巫的謀臣的計謀從楚國回到鄭國等待了他十五年。那時這個公主也是五十的年紀了吧?屈巫還是背叛國家抛家棄口的跑去和她共同生活了,足見這女人的魅力之大。”那漢子說出了自己對這墓主的調查。

“啧啧,真是個厲害女人,NP這種事都行啊,咱老祖宗可比咱開放多了。”一個夥計砸吧着嘴接口道,引得一夥人哄笑出聲。

吳邪淡笑着搖搖頭道:“這墓确實是鄭國公主夏姬的。關于這門的機關歷史上并沒有記載,我是在前段時間淘出來的戰國竹簡上發現的一些蛛絲馬跡。據說,夏姬和屈巫在一起後生活是很幸福的,但是屈巫後來投奔了晉國,為了報複楚國将他一家老小都殺死的仇恨,他獻計讓晉國和一個稱作吳的原始部落聯盟共同攻打楚國,把楚國搞得雞飛狗跳的。”吳邪頓了頓又道:“夏姬比屈巫先死去,屈巫痛不欲生便為她修建了一座豪華的墳墓并在墓門上留下機關以便自己以後合葬。”他說到這裏就停住了,讓正在等待下文的小六子一夥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

“按下去應該就可以了,鄧舒你來。”吳邪示意剛剛解說的漢子,随即退後兩步和其他人貼緊墓道兩側。被點到名的鄧舒咽了咽口水,走上前去。他側身站好扣起二指狠命的朝那空心的一處一敲“咯吱——”大門轟然打開。随着大門打開的聲響,鄧舒敏捷的朝後一蹬貼到墓道壁上。

門後是一片漆黑的空洞,沒有預期的亂箭飛刀等暗器射出來,吳邪揚了揚下巴示意鄧舒探雷。

鄧舒心中不爽,但是看着面沉如水的吳家小三爺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這位主兒可是看着像個剛剛出校門的青澀少年,實際上卻是個真正的狠角色。他親眼見過吳邪處置叛者的手段,笑眯眯的一根一根掰斷了那家夥的指骨,然後親手砸斷了他一條腿扔出了長沙範圍。他現在想起吳邪當初那個溫和的笑容仍舊不寒而栗。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可以笑得那麽真誠燦爛卻又一邊做着如此狠烈的事情。

“沒事,進來吧。”走進門內,鄧舒用手電晃了晃,隐約看見墓室裏一些冥器的輪廓,他站了好一會發現并沒有什麽危險便開口叫道。

吳邪見他沒事便摸了進去,衆人直奔停在室內正中的巨大棺椁。棺椁兩邊立着兩只青銅鑄鶴,尖利的嘴上套着一串銅鏈,上面挂着兩盞小燈。當大家剛剛靠攏燈突然就亮了,綠色的小火苗搖曳着,一股異香開始彌漫。

作者有話要說: 是個已完結的文。

☆、背叛者

“鐵沉木加上夾竹桃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快帶上防毒面具!”小六子家祖上是老中醫,他從小就對這些毒藥非常感興趣,剛剛嗅了一口這香氣便大呼不好。

這時已有兩個手腳慢的夥計中招了,吳邪眼見兩人面如金紙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眉頭皺緊朝着剩餘的人揮揮手表示盡快開棺取東西走人。他自己則走到那兩人身邊探了探鼻息對小六子道:“沒救了嗎?”兩人的鼻息很淺有甚于無。

小六子搖搖頭,夾竹桃是劇毒,更何況配上鐵沉木還有一種他也不知道的東西,這兩人只能折在這鬥裏了。

吳邪嘆了口氣,盜鬥這一行就是跟死人打交道,見慣了生死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毛頭小子。如今再下鬥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最重要,因為這條命是潘子換回來的,也是胖子和張起靈一次又一次的救回來的,因為他還要留着這條命去換回小哥可以正常的生活,他必須自私一點。

棺木已經發出吱呀的聲音,看來要被打開了。吳邪站起身準備走過去,突然,他感覺自己小腿踝骨被一股力量牢牢的抓住了。

“他娘的!小爺的運氣也太好了!”這是吳邪閃過腦海的第一個念頭。

“小三爺,怎麽了?是…”小六子見吳邪面色有異慌忙問道,但他也突然噤聲了,因為小腿處有一種異樣的觸感傳來。

吳邪朝他腳下看去,只見方才中毒的那兩個夥計之一正伸出手緊緊的抓在他的腳上,那手上的指甲已經長得彎曲了。我【操】你二大爺的!還沒斷氣的人怎麽能屍變?這他娘的不科學!

“大子!先別管棺材了!操家夥!”吳邪敏捷的彎腰,順勢抽出自己貼在小腿處的黑金匕首用力朝着握緊他踝骨的那只手一劃,感覺到掙脫了桎梏之後快速的向後退去,朝着方才放了臭氣的大漢叫道。

“嘿!”大子應了一聲,一夥人這才發現吳邪這邊的異樣,慌忙拿出武器上前幫忙。

吳邪扯掉還抓在腳上的手,發現那手斷開的地方發黑,但整只手的顏色卻是金色的。這該死的屈巫玩得還真是夠大的!吳邪終于知道那燈盞裏的毒藥是什麽東西了。陌跎香,一種失傳已久的巫毒,據說吸入那玩意可以讓未死的人繼續延續生命,但是也只是成為一具全身金色的行屍走肉而已。曾經有不少巫師利用這種藥物将活人變成活死人謊稱這是上界派來的金甲天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後來還有巫師發現這種金色的活死人具有極強的戰鬥力,又不會有疼痛感,部族大戰之時還曾投入過戰鬥中使用。但是這東西太過陰損了,在商朝之後便失傳了,只有很少數劄記略有記載。夏姬墓裏有這種東西的話,看來這一趟自己沒有白來,那竹簡裏記載的東西屈巫或許真的有弄來給夏姬陪葬。

“槍都放不倒。”鄧舒扭頭對吳邪叫道。

“用匕首!給我拆成幾塊看它還能動不!”吳邪看着那兩具已經站立起來的活死人,身上全是馬蜂窩一樣的彈孔,漆黑的血正在以極緩慢的速度往外淌。吳邪率先握緊手中的黑金匕首揉身上前,狠狠一刀刺進它的胸膛将它抵在墓壁之上。那金屍揮舞着利爪嗤啦一聲就将吳邪的肩膀劃開了幾個長口子。“嘶——”吳邪疼得倒吸一口涼氣,一手伸出拉緊它的頭發,狠了心拔出匕首朝它脖子狠命的一劃。污血迸濺,頭身分裂後,金屍的身體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吳邪松了口氣,靠在墓壁上癱坐了下來。他捂住傷口放眼看去,其他人已經将另一具金屍收拾好了,小六子正一拐一拐的向他走來。

“我沒事。”吳邪站起來,發現自己手中還拿着那顆金色的頭顱,他笑笑扔掉頭顱對小六子說道。

“棺材打開了,等着您去。”小六子咽了咽口水,一臉黑色血液的吳邪一手提着頭顱一手捂住肩膀像極了地獄羅剎。都說吳小佛爺狠,小六子一直見他溫溫和和斯文有禮的模樣,還不肯相信。如今見了這樣的吳邪他終于相信道上那句寧見閻王哭莫見佛爺笑的話了。

“鄧舒!你要幹什麽?”吳邪剛剛走近棺椁,就聽見大子暴喝一聲。他擡眼望去,鄧舒的手正像是要從棺材裏拿出來,而大子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哼。拿東西!”鄧舒出手極快,一拳打向大子胸口讓他不得不仰身避過,握住他手的力量變弱,鄧舒乘機掙脫了出去。

“說好了東西只能讓小三爺看過後才拿,鄧舒你想要造反麽?”大子雙目噴火,一臉怒氣的瞪着男人。

“大子。”吳邪的聲音有些低沉,跟随他有段時間的人已經聽出了這是他将要發火的預兆。大子見他過來,側身讓路。

吳邪走近棺材往裏瞟了一眼,金玉之器倒是不少,最難得的卻是包裹着那具枯骨的大紅色鑲金絲長袍。開了棺接觸到空氣居然并未被氧化還是那樣豔麗的顏[色]。

“都說我開館必起屍,這都成枯骨了恐怕起不起來了。”吳邪看着那骨頭迅速被氧化變成一堆粉末喃喃自語道。

“跟着小三爺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麽樣,剛進鬥就被一只白毛粽子到處追,好容易進了主墓還得開機關趟雷,眼看要拿到寶貝了還遇上毒氣要對付金屍。”鄧舒聽見他自語便怪聲怪氣的指責道。

“運氣是不怎麽好,不然也不會遇見白眼狼想獨吞。”大子不客氣的回嘴。

“好了。”吳邪慢吞吞的開口,帶着防毒口罩,他的聲音有些悶,但那氣勢卻鎮得現場的人再也不敢開口:“鄧舒,這裏的東西你可以随意挑,但是你手上的那個得給我留下。這種機會我只給一次,如果你還堅持那就別怪我了。”他敲着棺沿,那沉悶的聲音好像系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讓心髒不由得跟着一聲聲的震動着。鄧舒有反心他早已察覺,否則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趟雷,不過現在他趕時間沒空管那麽多了。

鄧舒眼中閃過一絲怯懦,但很快變得堅定無比,他不屑道:“小三爺,你願意用一墓室的寶貝來換的東西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我給過你機會了。”吳邪一腳踢開站在身另一側的一個夥計,左手快速掏出一把黝黑的手【槍】指着鄧舒的眉心。他出手動作也很快,但鄧舒早就提防着順手一扯,距離他比較近的小六子已經被他拉在身前擋住了。

與此同時,早在吳邪一腳踢開那夥計的時候,大子便出手制住了他,細眼一看那家夥手中居然握着一柄鋒利的匕【首】。他将那家夥的手骨重重一磕将匕【首】踢開了去恨恨道:“小三爺身邊居然還混進了這麽些雜碎!怪我大子沒有好好選對人!”

“把小六子放下,你可以帶着東西走!”吳邪的目光已經暗沉下去,雖然感覺很駭人,但是小六子心裏仍然感動得淚流滿面。小三爺好啊…誰說他冷酷無情比閻羅還可怕的?

“小三爺,別…這樣的叛徒一定要處理了他!”小六子嘴硬的大聲叫嚷着,卻換來鄧舒狠狠地一巴掌:“你給我安靜點!”

“小三爺,還有呢。”鄧舒朝着被大子按在地上的夥計呶呶嘴道:“放了他,把你的槍給他,換你過來當人質。”

“不可以!”小六子和大子一起出聲阻止。

吳邪審視着目前的情況。他們一共八個人,剛剛下鬥就因為那只白毛粽子折了一人,方才又折了兩人現在算上小六子他們這邊有三個人,鄧舒只有兩人,還有一個被大子制住了。放棄小六子他們絕對穩贏,以大子的忠心程度也絕對不會出去亂說什麽,但是小六子跟他不多不少近一年,很機靈也很得他喜歡,只要能救他絕對下不了狠心就這樣犧牲了他。那東西是很重要,但是只要鄧舒帶出去了,他怎麽樣也能搶回來。

“好。”吳邪在心裏嘆口氣,有時候該有的狠辣他還是做不到。

“不行小三爺!”小六子急了扭頭朝着鄧舒猛地撞了過去。他這一下用了狠力但是距離太近并沒有撞得太嚴重。吳邪見狀箭步上前一腳踹開小六子雙手握緊槍抵在他眉心上。“砰!”血霧在他眼前濺開。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大子還未反應過來吳邪就甩甩手中的槍對他說道:“這個押回去,給盤口的人做個警告。”

來八個人,回去四個還有一個叛徒。吳邪不覺得這次下鬥收獲很大,除了剛開始那兩年下鬥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之後幾乎沒有見過了,看來是要重新樹樹威信讓底下的人知道他吳小佛爺還身體無恙。

他俯身将鄧舒握在手中的碧玉小瓶拿在手中捏緊,玉血丹,續命駐顏的良藥。屈巫知道夏姬生前最愛美,将自己的容貌看得非常重要,他奔波許久為她尋找這傳說中的丹藥,但是卻是在她死後才找到。這東西在某種意義上并不算最貴重的寶貝,這鬥裏那件金絲紅袍或許也比它更貴重。鄧舒是被自己的貪心害死的。而吳邪之所以抛下所有事情下鬥就是為了尋找它,續命。

胖子在巴乃出事了,阿貴打來電話說他一個人出去了一晚上回來就開始發燒昏迷。吳邪和小花日夜兼程跑到巴乃去看他,情況确實嚴重。吳邪将他弄到北京最大的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麽所以然,胖子偶爾清醒也只是嚷着要回巴乃,吳邪沒法子,只好将他又弄回去。這樣來回折騰胖子的情況每見愈下,吳邪問過了阿貴大概猜到胖子昏迷前出去的那晚上是下鬥去了。小花陪着他在附近的大小墓地裏走了一趟也沒發現胖子到底下的哪一座。

所有人都開始絕望的時候,吳邪一頭紮進了古書堆裏,他知道胖子是碰到什麽東西了,他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總要找個東西來讓他先活下去再慢慢想辦法,現在時間不多了,胖子眼看就不行了。胖子曾經說過:“就算沒有小哥我也願意和天真一起下鬥去。不是因為他身手好,而是他總有一股在絕境中掙紮的勁兒,而絕境往往會被他掙紮到逆轉。”他現在就要和絕境對抗,他要胖子活下去。

幸好,他在幾張手下人送來的殘缺竹簡上發現了關于玉血丹的記載。他當即收拾好裝備找好人馬開始尋找夏姬墓。

作者有話要說:

☆、胖子醒來

剛剛一出鬥,小花就打來電話告訴他訂好了飛往廣西的機票。他稍稍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了件衣服便帶着玉血丹飛往廣西,剩下的事交給了大子處理。

把藥強灌進胖子的嘴裏,吳邪幫他捏了捏被角坐在一邊觀察起他的臉來。巴乃黃土背朝天的粗糙生活好像并沒有把胖子的臉磨得更加粗犷,他還是五年前的模樣,只是臉色太過蒼白。

“你再盯也不能長出朵花來,休息一下吧。”小花收起手機認真的對吳邪說。他知道他剛一從鬥裏出來就趕過來了,身上恐怕還帶着大大小小的傷,以前張起靈在的時候他也會受些小傷。現在他不在了,吳邪身手比以前是好些了但還是每下一次鬥都挂上一次重彩。

“小花,你也沒變呢。最近照顧胖子太累了吧”吳邪回頭朝他笑笑,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仍舊是完美的笑容,只是眼角還是帶上了一絲疲倦的神色。解家的事情也很多,小花還跑這麽遠來幫他照顧胖子讓他十分的感動和感激。

“哪能呢?三十好幾了。”解語花摸摸光潔的臉龐扯起一個無奈的笑容。他之所以來幫忙照顧胖子除了吳邪的原因還有就是躲一個人。眼前沒了那個帶着标志性墨鏡的人的欠扁笑容他卻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整夜輾轉夢裏居然都是對那人破口大罵的情景。黑眼鏡,他左右了太多自己的情緒,他得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想想。

“那個一直跟着你的黑眼鏡呢?怎麽這次沒看見他啊?”吳邪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卻忘記了自己左肩上還有傷,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小花翻翻白眼:“你還是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先吧。”

“天真…小哥…”吳邪剛剛想離開,卻耳尖的聽見了胖子小聲的呓語。

“胖子?你說什麽?”他猛地轉身朝着躺在床上的人撲去。小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吳邪,不要激動,小心傷到胖子。”

吳邪穩定一下情緒重新坐在胖子床前小聲的呼喚着他,他不敢确定剛才的聲音是不是錯覺,但是他好像真的聽見胖子叫了一聲小哥,難道他這次下的鬥跟小哥有關?

“咳、咳、咳!”胖子皺緊眉狠命的咳了好幾聲吐出一灘帶着惡臭的綠水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胖子,你怎麽樣?”吳邪接過小花遞過來的毛巾将他吐的東西處理幹淨小心翼翼的問道。

“哎喲,天真同志,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捐獻給革【命】事業了。”胖子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吳邪聽他能夠這樣子說話了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玉血丹不僅能續命駐顏還能解毒。

“你丫的死胖子!安安分分種你的地不行麽?又瞎折騰什麽呢?”吳邪嘴上責怪着他,眼圈卻有些紅了。

“閻王不收老子,小天真別跟個娘們似的…”胖子打趣着又有慢慢的阖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他剛醒身體還很弱,吳邪你先去處理傷口。”小花不由分說的把吳邪趕出了房間。

胖子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吳邪把木窗支開,巴乃午後的陽光不再那麽熱烈,照在胖子蒼白的臉上讓吳邪突然想到了夏姬墓裏的金屍。“呸呸!亂想什麽呢!”吳邪自言自語的搖着頭把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大子他們是帶着那個背叛的夥計和鄧舒的人頭回去長沙的,底下的盤口只炸了一小段時間就安靜下來了。大子給吳邪的報告說,原來跟鄧舒聯系較密切有些蠢動的幾個盤口現在都乖乖的收拾好賬本等着吳邪随時查看。

吳邪坐在胖子床邊想着自己這幾年的變化,現在有人開始真正尊敬的叫着他小三爺了,而換來這些尊敬的是他沾在手上的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二叔曾經想過讓他抽身而出,但他還是選擇了站進來,濕了一只腳索性也讓另一只濕了的好。

悶油瓶消失的那段時間他整夜的睡不安穩,整天整天的呆在店裏發着呆,一坐就是好幾天不挪窩,王盟都擔心他發黴了。後來他慢慢想明白了,卷進這個圈子他就不可能安穩的過完這一生,更何況他還要接替小哥去守門。小哥出來以後要怎麽辦呢?他是個生活九級的殘障,難道讓他在鬥裏呆一輩子?那和在青銅門裏呆着有什麽不同?他背負的太多太沉重,吳邪想讓他能夠輕松的過完後面所有的日子。

吳邪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接受三叔留下來的盤口,給那只悶油瓶子掙一份産業吧,至少他出來可以不愁吃住也不用再下鬥,安安分分的娶妻生子也好。但是想到悶油瓶面無表情的懷抱着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牽着一個小版的面癱悶油瓶,吳邪心裏就一陣失落和酸澀。

吳邪剛剛接手三叔的盤口時,底下已經傳聞他折在廣西的鬥裏了。而他只是一個愣頭小生,沒有人願意給他面子,小花帶着他拜訪了好幾家有威望又是非常支持三叔的盤口,勸說他們能夠助吳邪一臂之力。最後只有兩個人松了口,靠着這兩個人最開始的支持吳邪一步步的爬了上去,剛開始他拼命的下鬥一次又一次的帶着滿身傷痕和一堆冥器回來,道上開始傳聞吳小佛爺身手了得,他的威望慢慢地樹立起來了。不少人開始選擇站在他這一邊,他也開始變得狠戾,因為每一次下鬥他都會或多或少的遭到背叛。第一次他放了,第二次他放了,第三次他幾乎沒了命,躺在墓室裏眼前是小哥越走越遠的模糊背影,他發誓如果要活着回去,一定會讓那個人碎屍萬段。

最後大子和王盟帶着人來為他收屍,卻發現他居然還頑強的撐着一口氣。當吳邪再一次站在人前,道上開始流傳着寧看閻王哭莫見佛爺笑的傳言。因為他微笑着看那人被手下一截一截的打斷腿骨,弄醒他再劃開大腿一邊數一邊告訴他整條腿到底斷成了幾節。

三叔的盤口最終被他全部收回來了,他也漸漸從當初抖着腿看背叛他的人被行刑到自己拿起刀笑着給那些人行刑。終于沒有任何人敢反對他了,但是每天晚上從夢中驚醒的吳邪腦海裏卻全都是張起靈黯然的黑眸。我做錯什麽讓你不開心了嗎?…小哥。

“唔,小天真在嗎?…老子有點餓了。”胖子的聲音打斷了吳邪的回想,他驚得噌的一聲從竹椅上站了起來:“胖子你醒了?!我馬上給你拿吃的來!”

看着胖子唏哩呼嚕的把一碗肉粥喝幹淨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吳邪對他搖搖頭道:“不能吃多了,慢慢來。明天我們再去北京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麽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的情書

“胖爺我威武,回來了閻王就更不敢收了,小天真你不用擔心。”胖子不在乎的搖搖頭打量着眼前的吳邪又道:“天真你行啊,咋保養的啊?三十好幾的老爺們了還嫩得跟水蔥兒似的。怕是小哥回來看見就直接撲到了。”

“留點口德吧你,剛好呢又滿嘴跑火車了!準備着精神對付我三堂會審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昏迷前幹什麽去了!”吳邪被他一說,臉上蹭蹭的冒熱氣,便打着哈哈轉移話題。

“嘿!你還別說…天真我這次真的給你帶好東西來了。”胖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他擠擠眼一臉壞笑道。

“什麽好東西?給我也瞧瞧看?”小花推開竹門笑道:“我剛一進門就聽見你的大嗓門了,看來胖爺是好了。”

“嘿嘿,解家小九爺!承蒙關照。”胖子迷迷糊糊間還是有清醒的時候,他還是大概知道解語花照顧了自己一段時間,而吳邪為他找藥去了。

“胖爺有什麽好東西拿來瞧瞧吧?”小花還想着他是拼着命給吳邪帶出了什麽好貨色。

吳邪雖然也有些好奇,但想着不過是些冥器什麽的,也沒太在意準備收拾碗出去洗洗。

“我去了張家古樓。”胖子一句話讓吳邪的身影頓住了,他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傻張着嘴望着胖子。

“我…我其實是想去找找…潘子的屍體。”胖子的聲音很低,他和潘子其實算不上太熟。但是在巴乃待的這段時間裏他有很多空閑的時間去想一些事情。突然有天想到這個人,覺得他就這樣留在那裏很讓人難受。吳邪欠他的,雖然吳邪之後幾乎沒有提起過這個人,但是他心裏難受,胖子可以肯定,這難受不亞于小哥的離開。反正......待着也沒事,他想去看看,順便能夠幫吳邪了一樁心願。

小花也呆住了,張家古樓也是他最艱難的那段日子的開始,帶着霍老太頭顱走回霍家時,秀秀幾乎失控的想要咬死他。潘子的事他聽吳邪說過,雖然是個忠義可靠的人,對吳邪和吳三省也沒有話說了,但是胖子也犯不着為了他的屍體再回到那個鬼地方去啊。

“胖子,這…關潘子什麽事?”吳邪心中一陣難受,潘子那悠揚粗犷的歌聲再一次回響在他耳邊。好幾年了,他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當初潘子是以怎樣的表情目送他離開的,他盡量去忽視那一聲槍聲的存在,假裝他還活着,跟着三叔去了很遠的地方。吳邪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了,但是當胖子再一次提起這個人,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懦弱。他到現在連潘子的死亡也不敢接受。

“沒什麽事,只是一個人呆在這裏久了會生出些奇怪的幻想,我就是去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屍體…”胖子打住了話頭,吳邪卻明白他意猶未盡的話是“帶回來。”原來胖子也是為了自己吧,真正的兄弟,有些話不需要你開口,他自己會去幫你做。

“那你怎麽中招了?”解語花見場面氣氛有些沉重便轉移話題道。

胖子皺眉回想,張家古樓其實已經被倒塌的山石完全掩蓋,進口已經密密實實的被堵完了。胖子圍着那山繞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什麽入口,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一處被密布的藤蘿掩蓋的山洞。胖子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其實也就是從前吳邪他們剩在這兒的一些破玩意,就一腳踏了進去。

山洞很亂,還有些丢棄的罐頭,胖子記得他們進入古樓之前曾在這裏休整過一小段時間。沒找到入口他有些灰心喪氣的就地坐了下來,并沒有想到這裏會有什麽危險。胖子在搜檢的過程中撿到一個遺落在石縫中的小紙團,這麽多年了居然還保存完好。他坐在那兒準備打開來看看,誰知剛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屁股上一麻,胖子大罵一句站了起來:“靠!什麽玩意兒也敢來打胖爺屁股的主意?”他往自己坐過的石板上一看,一只渾身通紅的蠍子正耀武揚威的揮舞着鉗子瞪着他,這時胖子已經覺得自己尊貴的臀部被侵犯後開始麻痛起來了,頭也變得有些昏沉。

“你要咬胖爺一口的代價可有點大。”胖子惡狠狠的瞪着那血蠍子,随手搬了一塊大石頭把它砸得稀巴爛。血蠍子被砸死後胖子趕緊離開了山洞,鬼知道那兒到底還有多少這種東西?一路上他漸漸覺得體力不支,趕回阿貴家時已經接近昏迷邊緣,強撐着叫阿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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