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清晨。

當小花緩緩醒來時感覺到身後有一雙手搭在他的腰上,他以為是吳邪也沒在意。宿醉過後頭和胃都痛得要死,他抓了抓柔軟的頭發嘴裏叫道:“吳邪,給我來杯熱水,嘶——痛。”

腰上那雙手自動移上他的太陽穴不輕不重的揉捏着,黑瞎子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來:“花兒等等,我這就去倒水。”

解語花渾身一震,僵硬的擡手在自己太陽穴的那雙手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痛!”黑瞎子縮回手,笑嘻嘻的将他轉個身正對着自己。

小花漂亮的眼不可置信的眨了眨,在做夢麽?因為這是夢裏才會出現的人啊。那張欠扁的笑臉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他卻不敢伸出手去驗證一下,如果又是夢,這樣真實的夢會讓他崩潰。

“花兒。”黑瞎子看着還在發愣的人兒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準備下床去幫他倒杯熱水。

“別走!”小花一把拉住他的手猛地撲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是真實的擁抱,他的震□□成了喜悅,指甲隔着衣服掐進他背裏。

“我只是幫你倒杯熱開水,不走。”黑瞎子有些動容的望着懷裏的人,這樣在乎他的花兒讓他欣喜無比的同時又心疼得慌。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黑眼鏡的臉上,甚至将他的墨鏡都打開了去半挂在鼻梁上。小花離開他的懷裏将他一腳踹下床冷着俊美的臉道:“一年多去哪兒了,給爺好生交代。”

黑眼鏡乖乖的跪在地上,笑嘻嘻的望着小花不語,乖巧脆弱的花兒固然可愛,這樣冷傲的女王更是他的菜。

“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那你還是在這裏給我跪着吧。”小花長腿跨下床準備到客廳去接點水。

“花兒…養傷啊…”黑瞎子略帶點委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花身影頓住,握着杯子的手指關節泛白。他突然笑了,這個人,這個人吶!被自己當做狗一樣使喚來使喚去最後還賞給了他一顆子彈,他從地獄爬上來不是應該來找他還債的麽?為什麽還要對他這麽好?這世間還有誰會對他這麽好?他想罵黑瞎子犯【賤】,但是他知道那人一定會回他一句,我只為你犯【賤】。

“瞎子。”他背對着跪着的人,聲音柔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那人站了起來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

“我想…我愛上你了。”大男人告個白其實也沒什麽的,解語花這樣想着反身勾着黑瞎子的脖子,盯着他薄薄的唇印了下去。

“唔…”他的花兒終于對他熱情了,黑瞎子一手摟住他細軟的腰肢一手掌在他腦後加深這個吻。舌尖探進溫熱的口腔,他勾起那丁香小舌抵死糾纏,這味道該死的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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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們…當我不存在。”吳邪一臉囧色的望着被打斷的兩人,紅着臉默默的關上了門。

很久以後吳邪曾問過黑瞎子:“你确定小花當初是愛上你而不是太感動?”黑瞎子搖搖頭一臉得意的笑道:“小三爺,你太不了解花兒了。”他是那麽驕傲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同情去施舍自己的愛情。

“花兒,繼續嗎?”黑瞎子壞笑着望着臉上突然升起紅暈的人兒。

“繼續。”小花挑眉再次将唇壓了下去。唇舌交纏,小花在黑瞎子的帶領下很快變得娴熟開始用舌頭跟他打起架來。

“那個…小花,下個月是秀秀的婚禮,記得…”門外的吳邪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冒冒失失的打開大門。門內兩人理也不理他忘我的親着,倒讓吳邪一個人瞠目結舌的站在門外看呆了。

“呼——我知道,到時候再來找你一起。”死瞎子按住他的頭不放開,害得他都快斷氣了。

“哦哦,我、我走了,你們繼續。”吳邪唯唯諾諾的關上門,站在門後他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小爺的家,怎麽弄得自己倒像個外人?!

秀秀要嫁的人原本應該是小花,為了解家的利益小花本來就是這樣計劃的,但是那只該死的瞎子突然闖進了他的生活,每天涎皮賴臉的跟在他身後讓他亂了心。

有一天他正在和霍家的人商量着婚事細節時,黑瞎子卻意外的闖了進來嬉笑着問他:“花兒爺,你這是要結婚了?”

一向對他冷聲冷語的解語花喉嚨像是突然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半天才澀着嗓子回了一個嗯字。然後他看見那人的笑容第一次從臉上消失,雖然只有兩秒,他又換回了原來那游戲人間的笑容道了聲恭喜,便轉身出去了。解語花突然沒了談事情的【欲】望,将霍家人請出去以後,一整個下午他腦海裏都是黑瞎子落寞的背影。後來他以為黑瞎子死了,取消了和秀秀的婚禮,秀秀什麽也沒說,大概她也并不愛自己。

一個多月過去了,小花如約來到吳邪的家裏接他一塊去北京。吳邪原本不想讓他來,但是胖子說小天真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上首都怕他迷路了,自己店裏忙也走不開。小花知道胖子的意思,吳邪雖然回來一年多了,但是很少出門也變得異常沉默。誰也不知道他在長白山三個月發生了什麽,因為誰也不敢問他,小花剛接他回來的時候他臉上一直挂着瘆人的微笑,左手手指全被人掰脫臼了他也不管。胖子和小花輪流陪了他半年才在他的催促下離開。現在吳邪好容易能出來散散心,胖子是想小花陪着,好過于他一個人孤單單的。

“為什麽一定要穿西裝?”吳邪有些冒火的瞪着坐在床上發短信的小花,身上這套阿瑪尼總覺得看着不對勁。小花他們走後吳邪就搬到了古董店的二樓去住,公寓雖小但總歸覺得有些冷清。

“婚禮當然要正式點。吳邪,西裝誰買的?大了一號。”小花收起手機走到試衣鏡前看着一臉糾結的吳邪忍不住笑道。

“王盟那混小子,都他娘的結婚了辦個事還不靠譜,怎麽辦?”吳邪轉身想要把衣服脫下來扔在床上,誰知地上還扔着他換下來的襯衣,轉身時腳下一絆就華麗麗的摔倒在地了。

場景轉換,樓下的門面裏走進來一個身穿藍色連帽衫年輕人,他背着一把用破布裹着的長刀面無表情的踏進店內,小六子頓時覺得冬天似乎來得有些早了。

“小哥,你要買點什麽?”幫王盟代班的小六子慌忙迎了上去。這小哥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看也不看他道:“吳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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