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識破身份魔君現
正是陽光正好的一天,魏一霖坐在許斂的躺椅上,閉着眼,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純地曬曬太陽了。
突然,屋子裏傳出一些聲音,他便起身,向屋子走了過去,待他推開門一看,就看見許斂穿着中衣,坐在僅有的小木桌上喝水。
許斂看見他進來,有點迷糊又有點尴尬的笑了笑說:“昨晚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啊?”
魏一霖走到許斂身旁坐下,說:“嗯,我看你在酒館喝醉了,就帶你回來了!”
他想了想,又說:“你昨天不高興嗎?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許斂給他倒了一杯水,淡淡地說:“沒有什麽不高興的,有些事習慣了而已。”
魏一霖見他不想多說什麽,也就沒有再多問。
“對了!”許斂想起什麽突然看着他,“你還有沒有錢?”
魏一霖錯愕了一下,見許斂兩眼閃爍着精光,一定是有什麽事缺錢了。他假裝為難地說:“我要是有錢,還住你這小破屋子?”
許斂一聽臉一沉:“你這話什麽意思,當初是你死皮賴臉的要住我家的,怎麽,現在嫌棄上了?!”
魏一霖笑道:“不敢不敢。”
許斂嘟囔道:“你這魔界頭頭,穿金戴銀,随便從你身上拿出來一件都價值連城了,這麽小氣!”
魏一霖心裏一愣,拿起許斂給他倒的水喝了一口,眼神晦暗,說:“你什麽時候知道的?你怎麽知道的?”放下水杯的那一剎那眼神一閃而過的殺機,雖說很快,但也被許斂看在了眼裏。
“之前不确定,現在确定了。”許斂不以為然地說,眉毛一挑,“怎麽要殺我滅口?你都在這個身份了,還介意這個?”
魏一霖看向許斂淡淡地說:“怎麽會。你是怎麽猜到的?”
許斂開口說起來,帶了一點點感慨:“魔君魏一霖,原是清華神君白黎的弟子,當年魔族控界外之地以魔靈為疫用人界為打敗仙界的那一道口,引白黎神君以血獻祭,拯救萬民,這事可在人間一直流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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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說了!”魏一霖喃喃道。
許斂不管他依舊說道:“白黎身死後,其佩劍斷裂,随身攜帶的萬靈扇也下落不明,而你腰間的這把折扇想必就是神君的那一把了吧!”
魏一霖猛地看向許斂,眼眸露出詭異的紅,忽明忽暗:“我讓你不要再說了!”他右手成爪狀向許斂的脖子而去,卻在離他脖子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許斂見他停下來,連忙閃開,深吸一口氣,拍拍胸口,大叫道:“是你讓我說的,現在還要殺我!媽呀!吓死我了!呼呼呼……”
魏一霖瞬間将手收回去,神色不明地看着許斂。許斂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脖子,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聽說你師娘可是大美人呢!這可當真?”
魏一霖心裏咯噔了一下,師娘?冷笑道:“我在師父身邊多年,可不曾知有什麽師娘,你少在那邊胡言亂語!”
許斂笑道:“不信?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魏一霖正在氣頭上,拂袖離去。許斂看着魏一霖消失在原地,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站在許斂身邊,看着魏一霖消失的地方,開口說道:“他在你身邊你會安全很多,現在将他氣走了,你怎麽辦?”
許斂漫不經心道:“我說的是實話,怎麽就氣他了,再說了沒他跟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不也好好的,哪有那麽多的危險。”
男人一聽嘴角帶了一些調笑的意味,道:“別忘了,他師父是誰!”
許斂了然:“我不是說了嗎,清華神君白黎啊,哎呀,快走吧,快走吧你,我還要去給斂雅準備嫁妝了!”
男人仿佛想起什麽:“哦,對了,她就這一世了,這一世一過與你就再沒幹系了。”
許斂不耐煩道:“快走吧您咧!”
男人笑道:“你注意安全,我還會再來找你的。”說完,男人就出了院子,越走越遠。
“可真夠煩人的,一大把年紀了。”許斂走進屋子,嘟囔道,“給她準備什麽嫁妝才好呢?最後一世了啊,真好。”
許斂坐在凳子上,手撐在下巴上,皺着眉:“錢吶,缺銀子啊!”許斂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坐直身子:“怎麽忘了這個呢!”
許斂站起身,走了出去,現在屋裏沒人看家了,得要關好門。
許斂慢慢就離了小屋子,向大街上走去。走了一段時間,他到了一個門口,走了進去,一個女人迎出來,原是張媽媽,原到了花苓坊。
張媽媽手中扇子輕輕拍在許斂身上,道:“許公子可是來找斂雅的?我這就替你叫去!”話音剛落,張媽媽便想要越過許斂。
許斂伸手攔住了她,歪頭笑道:“哎!我今天來不是來找斂雅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張媽媽有些疑惑後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公子跟我來。”張媽媽便帶着許斂越過諸多客人姑娘,進了一個比較清淨的房間,請許斂進了去。
許斂進去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桌子旁,張媽媽對他行了一禮,許斂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張媽媽便在許斂對面坐了下來。
許斂開口說道:“我說這花苓坊與你管理,我就不會插手,你不必緊張,今日我來,就是想向你拿些銀子,斂雅想要在我家出嫁,雖說我那屋子破爛不堪,但也是要給斂雅一個好生的出嫁禮的。”
張媽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便起身,走向旁邊的櫃子,打開櫃門,從中拿出了一個盒子,回到桌子旁,便坐下,用手将箱子推給許斂,說:“這是一百兩,公子您也知道,這花苓坊最近因為小忻的死,生意清冷了不少,實在拿不出更多了,還望公子見諒!”
許斂看了看眼前裝着百兩白銀的箱子,手在上面撫了撫,淡淡道:“斂雅出嫁後,我便要離開古月城了,往後這花苓坊如何與我再無關系,由你自行做主,只是我希望日後你對那些姑娘好生些,莫要做了什麽傷天理的事!”
張媽媽心裏一驚,他要離開?笑笑說道:“公子這是什麽話,她們都是賺錢的主兒,我還能虧待她們?能出什麽傷天理的事!”
許斂拿起箱子看了她一眼,便說道:“你知曉我說的是什麽,好自為之吧。”許斂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只留張媽媽一人在其中。
許斂抱着箱子回到家,放在桌上,看着百兩白銀,要不要把這破屋子重新修繕一下?再重新布置下屋子?行!就這樣!
許斂望向窗外,見天也黑了,便想明天一早就去找瓦匠和木匠商量怎麽弄屋子。
“……仙君,你與凡人私通,觸犯天規,如今罰你受八十一道散魂天雷加身,在幽冥界面壁五百年,你,服還是不服!”
“我……不……”
“不不不!神帝!這不關他的事!都是!都是我!是我逼他的!我!我願意百世輪回不得善始,不得善終!即使以後見面也不再對他有任何的感情!以求神帝饒過他!”
”如此,可免他天雷加身!你去吧!”
“不!不行!不可以!”
許斂從夢中驚醒,渾身的冷汗,想起剛剛做的夢,他苦笑道:“你當初又是何必呢,天雷對他來說是小傷,可在百世卻是你的苦難啊……”
許斂再也睡不着了,便披上衣服,坐在已經拿進屋的搖椅上,看着柔和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他的身上,清清冷冷。
魏一霖離開許斂後便回到了魔界,他坐在魔宮大殿之上,冷冷地看着殿下的魔族的将領和屬下,淡淡地開口:“本君不是下令不許任何的魔族到人間作亂嗎!怎麽,本君的話是耳邊風嗎!使不動你們是吧!”
一位魔将不怕死地站了出來說道:“君上,我們得要修煉啊,凡人的血肉魂魄可以使我們功力大增,為什麽不能用凡人來修煉!”
“嗤,本君說過仙人比凡人修煉更快,你們為何不去找仙人,打不過嗎?到底還是你們太弱!”魏一霖坐直身子,脾氣暴戾,“既然你這麽不聽話,那也不必在這世上活着了!”
“君上他是剛來的不懂規矩,請君上網開一面饒了他吧!”
魏一霖冷笑道:“怎麽,你也活夠了?”
“君上……我沒有……”
“沒有就閉嘴!”魏一霖不耐煩的說,出手一掌打向剛剛那人,那人霎時間灰飛煙滅。
“本君再說最後一次,但凡魔族不準再去人間作亂,違令者,斬!”魏一霖冷眼掃視殿下之人一圈,淡淡地說道,“下去吧!”
衆人道:“遵命!”
待衆人退出大殿後,魏一霖一個人坐在殿上,孤獨冷清。
“為了白黎神君,損害本族的利益值得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值得。”魏一霖回道,“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你又怎麽會知道我讓他們以仙人的血肉魂魄修煉,一定是危害魔族利益呢!”
“我老了,魔界的事管不了了,還是希望你以魔族大業為重啊!”
“我明白!”魏一霖淡淡地說,“我遇到一個與師父有七八分相似的人,他也會師父的血祭術,你說他會不會是師父的轉世!”魏一霖越說越激動。
“白黎是神,他與我們各族都不一樣,他死了,便是真的消亡在天地中,與古神相伴。或許你遇見的只是長的相似的人吧。”
“那人同我說師父是成過親的,你知道這件事嗎?”魏一霖疑問道。
那聲音便回:“這我就不清楚了,你是他徒弟,他有沒有娶妻你會不知道嗎?如果你當真不知,那就要去找陶煜了……”
“陶煜……”魏一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