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行宮養傷
公玉昊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家的馬車上,不多時,公玉聞也回了馬車上。公玉聞見到已然回來的公玉昊短促一愣,瞧着他的臉色也明白發生了什麽。公玉聞在他身旁坐定後,嘆了口氣道:“昊兒,強扭的瓜不甜,此事作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公玉昊一聽公玉聞這話,當即驚愕地喚了他一聲:“父親!”
公玉聞卻擡手示意他別說話,随後又繼續說道:“你可知方才在太極殿前,陛下下了何等口谕?”
公玉昊答道:“取消了孩兒與安樂殿下的婚事?”
公玉聞瞥了他一眼,有些許無奈甚至也覺得孟翼遙的那個決定或許真的是為大遂的将來考慮。他又長長地嘆出口氣道:“你本就是個備選,何時定了這婚約。陛下言要多設一門恩科,女子恩科。”
“女子恩科?”
當孟翼遙将自己的決定說與孟鶴知聽時,孟鶴知也是萬分驚訝。孟翼遙卻顯得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我們大遂皇室本出自漢人口中的夷族,歷來信奉的便是母神。只是為了方便管理便實行了制度上的漢化。可……”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着就繼續說道:“可白太傅的這樁案子讓朕意識到完全推行漢化也并非上上之策。漢化的大體說到底就是以男子為尊,這本質上與我大遂根基有所沖突。而且安樂你的婚事,又讓朕覺得若是讓你如物件一般随意任他人擺弄,極為不公平。再者,這些個迂腐的大臣們也的确需要有人敲打,需要注入些新鮮血液才行了。”
孟鶴知聽完孟翼遙的解釋後,也只是神情淡淡地點了下頭,随後又問道:“那麽大理寺那邊可曾查出了什麽新線索?”
孟翼遙點了下頭與孟鶴知回答道:“那份遺诏雖是白太傅僞造,可并非他自願所做。大理寺言前不久曾有一名道士打扮的男子給他們提交了一份冊子,那冊子上寫清了諸多白太傅一案中的疑點。按那位道士的話說,白太傅生前似乎早就預料到孟駿德心存歹意,于是就用一本冊子記錄了孟駿德的種種罪行。也正是因為這本冊子才讓白太傅引來殺身之禍。”
“可若是如此,這位道士為何當年不将這冊子交予大理寺?!”
孟鶴知當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随即擡眸看向自己方才放下的那簾子,“那樣的話,阿術便不用受這麽多的苦了。”
孟翼遙眉頭微蹙,滿臉苦澀地回答道:“據那位道士說,白太傅将冊子交給他時,曾經與他做個一個約定。若是孟駿德沒有被抓,便不能将這冊子拿出來。”
聽到這裏,孟鶴知忽然覺得白懷朝也是個極為殘忍之人。難道他就沒有想過獨自一人留在這世上的白蒼術麽。
這時,一名金吾衛急匆匆地來至他們兩人跟前,與孟翼遙禀報道:“啓禀陛下,宮門外有一郎中揭了皇榜,說自己能夠醫治白常侍的傷。”
聞他所言的孟翼遙與孟鶴知當即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激動。孟翼遙忙與他道:“快傳他入內。”
待這名郎中入內,孟翼遙只是又與他問道:“你當真能治好白常侍的傷?”
這位郎中不卑不亢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含笑回應道:“那麽請問陛下還有別的法子救她麽?”
孟翼遙當即便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孟鶴知替他解圍道:“那就有勞郎中給她瞧瞧。”
郎中瞧了孟鶴知一眼,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孟鶴知瞧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隐含打量,可這種打量并未讓她有任何不适,因此孟鶴知也就由着他去了。
郎中也不含糊替白蒼術診脈完畢後,竟是面不改色甚至還是面帶笑意。緊接着,他站起身來到桌案旁,提着筆便在紙上開出了方子。他拿着這方子遞給瓊荷道:“按照這個方子,每日早晚各一次,不出三日,她便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