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嫁郎瞧着妻主站在原地,直愣愣盯着他,并不動作,不知怎的,竟想起很久之前有個晚上做的怪夢來。夢中的長秀姐姐也是這樣看着他,然後猛地撲上來将他掀翻在地上,大聲獰笑:“長山,我們睡覺吧……哦哈哈哈…..”
接下來的事情,他也記不清楚了。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他當時給吓壞了,連他的果子都被她吓變形了!
那是一個多麽朦胧的夢境啊。長山回想了過往,又記起有一回在田裏幹農活時,不小心聽到幾個夫郎偷偷圍在一起談論過的關于睡覺的幾句笑話,于是新嫁郎夏長山反複思考過後,在今晚這個關鍵時刻對“睡覺”有了全新的認識。
長山心裏開始哆嗦,如果一定要這樣睡,那就….睡吧,…..睡吧。妻主想怎麽睡他都該順着不是麽。
他咬咬牙,盡量克制着自己的顫抖,身子軟軟一歪,斜躺在炕上,那臉頰瞬間似火燒通了一般,連耳根子都紅透頂了,他緊緊抿了唇,将手平放在身體兩側,雙腿并得直直的。雖佯裝平靜,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夢裏猙獰的長秀姐姐,讓長山多少有些害怕,可是他又不想違逆妻主的任何要求和想法,于是戰戰兢兢別過臉去,費力張口,聲音卻小的就像只蚊子在哼哼:“妻主…姐姐,你等會兒能不能…稍微輕一點兒,….我…我…….”
“…….?” 白長秀愕然,這就是他所謂的服侍?“長山,你出門前家裏沒交代叫你怎樣服侍妻主麽?”
“有啊,說今晚上一定要讓妻主高興,什麽都聽妻主的就對了。”夏長山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他又等了半天,還不見妻主有所動作,忍不住翻起身來,小心翼翼挪到長秀眼前,神情忐忑,“妻主姐姐,那你…..今晚高興嗎?”
白長秀:“…….”
他所謂的高興是指什麽?
今天是白長秀的好日子,說不高興沒人信吶。罷了,既然洞房歡好指望不上夏長山,白長秀只能自己動手喽。好在成親前一天,家裏來的親房姨母偷偷塞給她一枚繡得挺精致的大荷包,她心知肚明,這大荷包這是當下娶嫁時新娘一方專門在洞房前所需參考的物事,外面繡着鴛鴦戲/水,裏面繡的那可就別有洞天了。白長秀當時忙成一團,沒顧上看,覺得到新婚當晚再和長山兩個借由荷包好好摸索也是來得及的,于是她趁人不注意,偷偷塞到炕角上的褥子底下了
話說她的親房姨母那天避過人給她這物件時,還專門千叮咛萬囑咐, “十二啊,(長秀在族中同輩排行第十二),好好看看!千萬別弄錯地方,到時候可是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
姨母這樣直白,長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她覺得這種事情是人的天性使然,搗鼓搗鼓就無師自通了,可是姨母這一番鄭重其事交代,讓人無形中就有了壓力。別看長秀快二十了,她還真沒沾過啥葷腥。阿爹羅氏自幼教她懂禮儀,識大體,她一直規規矩矩長大,這些年一心只讀聖賢書,所交之友聚在一起通常都是吟詩作賦,并不曾成群結伴去煙花柳巷之地體會過風月,是以長秀對男女之事不過是籠統的一知半解,真要用到實處,只怕她也就是那半瓶醋,晃蕩晃蕩,聽個響聲罷了。
不過無所謂,長秀別的不好說,對知識的領悟向來是擅長的,什麽時候學都不晚,不耽擱就行。她憑着記憶,興致勃勃地掀開褥子,然後發現荷包——不見了。
…….
“長山?這褥子底下的荷包你見了沒?”長秀納悶。她藏得挺好,沒理由找不見啊,除非……長山翻騰着拿走了。
“什麽東西?”長山看着妻主一臉凝重,趕緊過來幫忙翻找,“我沒動過屋裏的物件兒呢,晚上有幾個喜童在房裏鬧了好一會兒,會不會……是他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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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秀一個激靈,這樣的東西讓人拿走了……..,就是有理都沒地兒說去!她難以置信,将炕席都細細翻看了一遍,卻什麽都沒有。
“姐姐別急,你歇着,是什麽東西?我給你找。”長秀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長山情急之下,妻主都忘了喊,利利索索下了炕,準備翻箱倒櫃大幹一場。
長秀及時制止了他,只說自己酒喝多了,記錯了地方,也不是什麽打緊的東西,沒準過兩天就想起來了。
“睡吧,這麽晚了。” 算了,找不見就找不見了吧,長秀招招手,自己先躺下,心頭難免有些掃興,興致也慢慢淡了,她今天實在辛苦,這時候松懈下來,腦子裏渾渾噩噩,眼皮就有些撐不開了。
土炕燒得熱乎乎兒的,長秀躺在被窩裏,半眯了眼看着長山一件一件脫衣服,慢慢勾起了唇角。這廂長山剛脫了半截兒,瞥見妻主的灼熱的眼神飄過來,不知怎的又想起大半年前在山洞裏遇見長秀的事情,那時候可真的是丢人顯眼啊。長山一下子別扭起來,連脊背都僵住了,他慌忙之中背過身子,麻溜兒脫幹淨,蹭蹭兩下鑽被窩裏來了。
夜深人靜,窗臺上的兩根喜燭燃燒正旺,兩個人蓋一條被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溫暖的空氣中流淌着無限的暧昧,火光綽約,将大大的影子投在牆上,輕搖微晃。
“長山,你能嫁我,我很高興,你高興嗎?”良久,長秀輕聲問道。她瞧着那紅透了的耳朵,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身體是疲累的,可是看着長山,睡意卻沒那麽重了。
從前看到長山害羞,看着他耳根子那麽紅,就會突然想,那皮膚會不會很燙?如今觸手一摸,果然如此啊。
長山不好意思地縮縮腦袋,嘿嘿直笑。他厚着臉皮,壯着膽子,往妻主跟前挪了挪,“妻主姐姐,我從來沒這麽高興過,從今往後,我都聽你的,好好服侍你,你說東就是東,你說西就是西!”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透着幸福,帶着真誠。長山挨在妻主身邊,像一個火爐一樣,熱的長秀都不敢喘氣了,心跳開始加快,長秀沒想過,自己面對長山,竟然也會有緊張的這一刻。
兩個人靠的這樣近,連呼吸都連在了一起,長秀渾身沒剩多少力氣,本來挺困,現在卻發現似乎越來越清醒了。
這就是她的洞房花燭之夜,和他的夫郎睡在一起,望着彼此,眉目傳情。她在被窩裏,忍不住試探着去拉長山的手,剛一觸碰,就被長山反手握住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這傻小子,比她還緊張,掌心全是汗,連通通通的心跳她都能聽見,
長秀有點懊惱,因為她的夫郎只會禁锢着自己,老老實實跟她表忠心,說要聽她的話,要好好服侍她,可是卻半天等不到他的“服侍”,當然長秀也有點瞧不起自己,她是妻主,即便今日再怎麽辛苦,也怎麽好指望長山在這件事情上去主動,他明顯是個懵懂無知的青瓜小郎好麽…..
她忍不住又靠近了些,貼近長山的胸口,瞧見長山的鼻頭上都有了汗,“長山,……你熱嗎?”
“……我……熱….”長秀那張秀氣的臉就湊在眼前,睫毛不經意間輕輕撫過他的臉頰,他看見那明媚的眼睛和嫣紅的嘴唇,從裏到外就越發的熱了。“姐姐……我….熱…….熱….熱的厲害。”
他不止熱,他的小果子因為太熱居然脹起來了,還很硬,還很……他很想讓長秀摸一摸,他也很想告訴她,從前的某一些夜晚,只要一閉上眼想像到她貼上來湊在眼前,他的果子就變了樣。嗬,他可不敢說,妻主要是知道他這樣的心思,不知道會怎麽想?
長秀怎麽想長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手正在不聽使喚地從長山的裏衣裏伸進去,緩緩游走,那身上除了汗,還是汗。
長山覺得自己很失态,又不是下苦力幹活,怎麽就大汗淋漓了呢?他臊得慌,妻主在慢慢地給他脫衣服,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卻只能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其實他很渴望妻主的靠近,渴望她将他渾身上下都剝光,可是他還是不敢說出口,他要做一個聽話順從的夫郎,可惜他能控制自己的嘴巴,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一個勁兒的往妻主身上蹭,拿早就不聽使喚的果子頂着她。
“妻主,…姐姐…..”長山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緊緊依偎着長秀,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身子發顫,不敢擡頭,衣衫解了一半,長秀替他擦了擦汗,發覺長山的異樣,不免有些擔心,伸出胳膊摟住了他,“長山,……怎麽了?”
她的呼吸似乎都有些不規律了,那些妙不可言的情緒一定是長山傳染給她的。長秀裹着被子盤腿坐起來,将她的夫郎摟在懷裏,可愛的傻小子衣衫半掩,蜷着身子反手緊緊摟住她,埋首在她溫暖柔軟的懷裏。
“姐姐,…..你可憐可憐我吧,……我…..這是……這麽了?……”長山快哭出來了,他也說不清楚自己是難堪,是羞憤,還是激動……
長秀憑着直覺褪盡了長山的衣服,給他擦了擦汗,同時也看到了那裏驚人的變化,仿佛春末才冒出尖兒的小果子一下子變成了秋天田野裏豐碩待采的大果子,霎時間,春意萌動,口舌生津,她突然回想起家中放着的一本殘缺不全的醫書上的時斷時續的描述,說的可不就是這樣的情形麽。
是了,男女在動情之時,男子就會有這樣的變化,不是什麽大病,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白長秀開始埋怨家裏那本破書缺頁少字的,害她只好自己融會貫通了。
她帶着好奇,一點一點地觸碰、探究那誘人的果實,轉而輕柔的撫慰,繼而把握。
那是從未有過的體會,大果子居然在她柔軟的掌心輕輕顫動,真是好玩極了,讓她愛不釋手,讓她流連忘返。長山在妻主的逗弄下,喘息開始加劇,纏着長秀的身軀有些痙攣,“妻主…..姐姐…..”他意亂情迷地喊着她,緊緊箍着她,一下一下地在她手心裏馳騁。
長秀靈光乍現:對了,她應該放倒他,然後用自己的身體親近那碩果,或許這樣才能一起去那極樂幸福之地。說時遲,那時快,長秀才準備貼上去,長山卻不給她這機會,在爆發的一瞬間勒緊了她,“好姐姐,我……快活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