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長山在抑制不住的□□裏痛快淋漓地釋放了自己,而抱着他的白長秀則徹底傻眼了,她的手上,身上甚至下巴都沾上了那些白濁暧昧的液體,讓她半天轉不過彎兒來。
…..這是什麽意思?……結束了?
“姐姐,…..我……我…..”長山來不及回味,便看見了這一幕,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對…..對對不起….”
長秀看見自己的無比狼狽和小夫郎羞愧難當的模樣兒,噗的笑出聲,她就手抹了長山一臉:“好個壞小子!你可真能耐….….”
長山大窘,他咬着嘴唇,全身光溜溜兒地跪在長秀眼跟前,兩只手不停地搓着,呃,沒有衣角,只好不停地搓着膝蓋,然後可勁兒道歉,“姐姐,你別生我氣,我不是…..有意的,我…..我馬上收拾幹淨…….”。
長山一邊說着,一邊穿衣下炕,動作麻利,一溜煙兒出了屋門打水去了。長秀靠在牆角,靜靜看着自己的傑作,回想着長山在自己懷裏的樣子,剛才他都不知道自己多勾人呢,…..這家夥…….該說他什麽好?
洞房這樣倉促的結束讓她意猶未盡,也頗有些失落。長秀緩緩地躺下來,開始反思自己,沒有繡品荷包,那就得找個機會上吳東寧家的書鋪偷偷買本圖冊才行,剛才沒有參透,但是用腳趾頭去想,兩個人的恩愛肯定不止是先前那個樣子吧…… .
長山不知妻主所想,急急惶惶端着燒好的水和布巾進了屋準備給白長秀擦洗收拾,卻發現妻主竟然……就那麽睡着了,喜被半掩,兩條光潔細膩的胳膊露在外面,其中一只手上還沾着小果子之前噴出來的鼻涕呢……..
他不由得心疼起來,一邊擺了布巾給長秀擦手,一邊還暗暗痛恨自己,心道妻主真是太幸苦了,白天那樣勞累,晚上還由着自己犯渾。……可是,……這種感覺太撩人了,要是再想了,可怎麽辦?唉吆喂,愁死個人嘞。
長山将妻主下巴上的痕跡輕悄悄地擦去,看着那紅嫣嫣的嘴唇,忍不住湊上去偷偷添了一下。軟軟的,潤潤的,他的心裏也甜絲絲的:嘻嘻,妻主姐姐,反正你也不知道,其實我就是個壞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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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新夫三天不幹活,可夏長山自從嫁給白長秀,就沒再拿自己當外人了。新婚第二天起個大早,他就開始賣力地忙活,掃了院子裏的積雪,收拾了房屋,劈了柴火,做好了飯,親手端到羅氏和妻主眼前,趁着三人都在一處,便主動開口商議,說家裏的兩畝地別再往出去租了,那些活也算不了什麽,來年開春以後都由他來種,等到天暖了,就着手蓋房子,争取早日讓公公和妻主都住上新屋…….總之,往後白家裏裏外外的活他一個人都包了,只管讓大家安心便是了。
羅氏樂呵呵的,為娶到這麽個女婿而感到由衷的高興,只勸他悠着點兒,別總仗着自己年輕。白長秀不落忍,夫郎是自己的,又不是鐵打的,得疼着慣着,哪裏舍得他這麽賣力,家裏地不多,他想種由他好了,蓋房子麽,還得從長計議。
一想到蓋房子,白長秀忍不住将她家的這兩間年久失修的房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家裏住人的是東西兩間屋,她和長山的東屋,勉強還能湊活個一兩年,羅氏住的西屋,去年修補過一次,房頂搖搖欲墜,外面已經是破爛不堪,似乎已經無法擋風避雨,若是再來一場大雪或者大雨,只怕屋頂就要塌了。早上用飯的時候,羅氏不停地咳嗽,估計是那小破屋又哪裏漏了風,想來是夜裏着了涼,又給凍着了吧。
白長秀問羅氏。羅氏搖搖頭,只說夜裏被子沒蓋好,受了點涼,不打緊的。長秀覺得阿爹有心隐瞞,吃了飯徑直上羅氏屋裏去了。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白長秀在羅氏這間屋裏轉了一圈,果然見窗戶底下裂了縫,羅氏拿個破布裹着土塊随意當着,白長秀将土坷垃取下來,牆皮松垮垮地,稍微一碰,就碎成土沫子撲簌簌地往下掉,一會兒一個窟窿眼兒就冒出來了,早先窗臺上的積雪連同刺骨的寒風就從窟窿眼兒裏鑽進來,甚至都能聽見細細嗚嗚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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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秀眼睛濕潤,鼻頭發酸,這屋子漏了不知多少天了,她可憐的爹怕驚擾她娶夫過日子,竟然一聲沒吭。
白長秀想了想,先跟長山合計,說那西屋沒法子住人。臘月裏,天寒地凍的,又時不時下場大雪,保不齊哪天就塌了,眼下三個人先湊活在東屋裏,将西屋拆了,等開春先蓋起來再說。
新婚燕爾的就和長山說這樣的事,白長秀還是有些內疚的,可是長山懂事、孝順,不用長秀吩咐,當下就将羅氏的被子褥子挪到東屋去了。
羅氏死活不同意,又拖着腿非要将自己的東西搬回去。其實對鄉下人來說,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睡在一個炕上也沒什麽稀奇。不過羅氏尋思,女婿才嫁進來,小兒女的被窩裏都沒捂熱乎呢,他睡在一旁,那不是誠心搗亂麽?
長秀拗不過她爹,就說那她住西屋好,叫羅氏和長山住東屋就好,這下羅氏和長山更不樂意了,羅氏自然心疼女兒,長山剛粘糊上妻主,哪裏舍得分開,非要和妻主一塊住西屋才行。
三個人推來讓去,幾個回合之後,羅氏争不過白長秀夫妻,決定暫時先住東屋。鄉下人講究,到了臘月裏不能破土動工,再加上天氣寒冷,羅氏心裏連連感嘆,只怕這一住,真就住到開春了。
晌午過後,羅氏領着旺財出去串門,長山将西屋所有家當都挪出來,挑挑撿撿,并将家裏幾條破舊不堪的長凳都仔細地做了修補。
長山有着長秀不為熟知的另一面,比如他擅長做些木工活,動作利落熟練,真真是個能工巧匠。長秀在一旁搭不上手,看着長山鋸木套鉚的認真模樣,倒有些入迷了。
“妻主姐姐,你老盯着我幹什麽,我,我,……都幹不了活了。”長秀打着幫忙的名義老盯着他看,長山挺不好意思。
“我看你是因為你,……好看。”長秀笑道。
“姐姐……”,長山高興,停下手中的活,忍不住去拉白長秀的手,兩手交疊,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刻,院門口有人喊得着急:“長秀,十二,你在家嗎?”
原來是長秀的一個本家姐妹,族中排行第八名喚白長雲的,找上門來了。長山慌地放開長秀,卻被長秀一把拽到身後,“別緊張,長山,我們又沒幹什麽。”
“嗯。”長山躲在長秀身後,看見個女娘火急火燎地闖進來。
“八姐?…….這是怎麽了?火燒眉毛了?”長秀瞧着向來穩當的白老八有些暴躁,頗為不解。
“還不是這臭小子。”白長雲一聲呵斥,“還不給我滾進來!”
院門口站了一個毛頭小子,叫白長雲在屁股上蹦了一腳,給拽進門來了,“給你姨母賠罪!個小混球!還學會偷雞摸狗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是我!是虎子給我的!”小子還要争辯,被她娘一巴掌扇到後腦勺上,立馬閉了嘴。
那小子垂着個圓圓的腦袋,一聲不吭,白老八嘆口氣,跺跺腳,将個荷包塞到白長秀手裏,“十二啊,小心收好,別胡亂放。小孩子家家的,說拿就拿了,你說這種東西…..,那啥,…..你也防不住哇!”
白長秀臉上挂不住了,這孩子昨晚上可不就是鬧新郎的喜童之一麽,荷包也不知道怎麽就讓他拿了去,更不知道自此以後經了多少人的手,…….總之,這人吶,…….丢大發了!
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讪讪的,“沒事兒,…..也不是多要緊…….”
“也是喲,十二你真能耐哈!”白老八拍拍白十二的肩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橫豎昨晚都過去了,瞧剛才小兩口黏黏糊糊的,只怕早就上道兒了,還要那勞什子作甚?
白長秀:“……..”
白老八直接忽略了白長秀的真實感受,又開始罵罵咧咧地叫孩子給白長秀磕頭認錯,白長秀無奈,連勸帶哄了一番,這才将這對母子打發走。
白長秀看着手裏的荷包,欲哭無淚,原本這外面繡了一對兒鴛鴦,現在弄得髒兮兮的,都看不出原樣了,不過無所謂了,只要繡在裏面的東西還在就行。
“姐姐,你昨晚找的,難道就是這個?”長山從長秀手裏拿過去,左翻翻右翻翻,“怎麽髒成這樣了?可惜了的,回頭我給你洗洗。”
“別,”長秀出聲阻止,意味深長地看了長山一眼,“外面不打緊,主要是這裏面,能看就行。”
長山被這一眼看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他打開荷包瞅了瞅,瞬間目瞪口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