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着癱軟在腳下的錢萊,這時的簡箪是真的松了口氣。來人正是她放回去的下屬。下屬彙報說這裏已經出了京城,是錢家發跡前住的小破屋。難為錢萊花費了一番力氣運她過來,不過錢萊還是低估了簡箪手下人的能力。在簡箪錢萊一個人進這個房間開始,他的手下就被簡箪手下,悄無聲息地制服了。

聽完下屬的彙報後,簡箪淡定地說:“既如此,便回去吧,此事先不要聲張,回去後再定奪。如果等會有人來接我,可以放心交給他。有點累,我先暈一會”說完便暈了。

依簡箪的勢力,她本可以不被綁架,綁架簡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簡箪一方面想直接找出幕後主使,一方面想看看宋薄言的反應。

簡箪主持的簡園一直游離在官場的邊緣,她接待各路權勢,卻從不拉幫結派,也從不生惹是非。但是,欺負她,她總不會就這樣放過了。以德報怨,她崇尚這個高尚的品格,卻不是她的做事風格。她堅持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在她這裏是沒有踩着她的底線,一切都好商量。

暈過去的簡箪自是沒有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宋薄言。宋薄言在聽到簡箪遇到危險後,先是緊張了一下,而後又強迫自己恢複沉靜。

他知道簡箪可以對付,不過,他不明白理性上他讓自己不要擔心,感性上又無法專心工作。如是,他便快速高效地完成和安排好工作後,獨自一人前來看看簡箪。當看到簡箪暈過去後,他感覺心裏驀地一緊。

他後悔了,卻不知道在後悔什麽。

他一言不發地走到簡箪面前,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簡箪。在抱着簡箪的下屬面前站定,手掌向上,伸出雙臂,“把她給我吧”知道是簡箪的人,所以宋薄言對他們還算客氣。

簡箪的下屬一看來人,就明白過來。便小心翼翼地将簡箪交到了宋薄言手上。宋薄言抱着簡箪,用嘴微微碰了碰簡箪的臉,眼中充滿疼惜。大概檢查了下簡箪,發現只是累暈過去,稍稍松了口氣。

“園主小腿受了傷,還麻煩宋先生仔細照料”

聞言,宋薄言一條腿曲下,半跪着,将簡箪放在自己的腿上。

輕輕掀開她的褲管,小腿前側有一塊淤青,在簡箪白皙的腿上極為明顯,他眼神沉了沉,心中充滿不快,既有對自己的也有對錢萊的。

看了眼倒地的錢萊,眼中充滿了爆發前的狠厲,對着錢萊的腹部就是一腳。力道之重,竟使深度昏迷的錢萊悶哼了一下。

“這裏就麻煩你們了。簡我會照顧好的。謝謝。” 下屬點點頭,轉身安排去。

簡箪睡了很舒服的一覺,悠悠轉醒,感覺到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有一個既炙熱又克制的目光的在注視着自己。有溫熱的指腹劃過自己的臉,沒有感受到惡意。所以,她便慢慢地睜開眼,看到床邊正坐着一言不發地宋薄言。

宋薄言見她醒了,動作親昵地彎腰用臉碰了碰她的額頭,低低地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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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前所未有的釋然。

簡箪剛想開口說話,便看到宋薄言遞了杯水,“不着急,喝點水”。簡箪伸手接過水杯,宋薄言卻是不讓她碰,一手撐在床邊,一手喂到她唇邊,“喝吧”。

簡箪瞥了眼宋薄言,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招數,想問自己睡了多久,還未出聲。

只聽宋薄言輕輕地說:“3個小時。現在感覺怎麽樣?”

簡箪略略起身,宋薄言看到後拿了拿枕頭幫她靠起來,等到她舒服了才坐回床邊。

簡箪略帶嘶啞地聲音說:“睡了一覺,還挺舒服”。

宋薄言輕笑了下,這姑娘在安慰他。

“今天,子成對不住蘋兒”

簡箪想說什麽,被宋薄言制止了。

“我知道蘋兒肯定不怪我,但确是子成不夠果斷。蘋兒,給個機會,讓我認個錯,這認錯卻是想讓自己好過點”

簡箪知道這件事本不怪宋薄言,他這樣說是想讓她好過點。畢竟,她也是在試探他。

簡箪沒接話,宋薄言知道她懂了。

“有些話,想對你說,可以嗎?”

“你說”

宋薄言臉上竟出現了一點點不自然,不過随後就恢複坦然,執起簡箪地手,細細地把玩了一會,才慢慢地擡頭,看着簡箪,低低地似帶溫存地說:“試一試?”

簡箪并不急着給他答複,用眼神打量了一遍宋薄言。盡管因為趕路和守着自己,他略帶疲憊略,但依舊掩蓋不了他的清隽和帥氣,白衣黑發,氣質翩然。

宋薄言一直看着簡箪,見簡箪沒有回答,便握着簡箪是手:“蘋兒這樣,子成心裏不”

沒等宋薄言說完,簡箪突然拉近宋薄言,兩人嘴唇幾乎貼在了一起,用只能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三個月,不公開”

聞言,宋薄言果斷答應“好,就這麽定了”。

他明白簡箪的心事,沒有公開地話,試一試過後若不合适對他們彼此都不會有影響。

自從決定試一試過後,宋薄言之前的客氣與疏離就少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診視。

宋薄言溫柔地笑了笑,用額頭輕輕碰了碰簡箪的額頭,輕聲說:“都聽你的”

“我讓人給你送點吃的東西”

“沒你做的好吃,你将就将就。”他補充到。

簡箪笑了下,“好”。他這裏的食物不會太差,這是變着法誇她。

簡箪吃了兩口菜,發現宋薄言一直含笑盯着自己,偶爾夾了菜放她碗裏。低頭看了看食物的分量知道宋薄言應該是一直守着自己沒吃晚飯,自己也傷地不重,所以提議說睡久了想起來活動,去桌上吃。

宋薄言看出來簡箪的關心,把東西搬到了桌上,轉身打橫抱起剛下床的簡箪,來到桌邊,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一起吃”簡箪也不矯情,既然你說了,她就理所當然地坐着吃了,偶爾夾菜喂幾下宋薄言。宋薄言覺得這是他吃地最惬意的一次。

吃飽喝足,宋薄言把簡箪圈在自己懷裏“錢萊的事,我來處理。這幾天先在這裏休息吧。”

簡箪輕輕地“嗯”了一下,閉眼靠在宋薄言肩頭休息。

錢萊的事,他出面處理确實比簡箪處理要方便許多。

簡園這幾天反正對外宣稱不接待,在這裏修養也可以。

宋薄言垂眸看了眼簡箪,用食指和中指摸了摸簡箪的臉“累了?”她今天一天确實辛苦。

簡箪沒睜眼“還好,飯後暈”

宋薄言笑了下,兩人就這樣抱着沒再說話,宋薄言奔波了半天也有點累了。他估摸着時間,等到消食的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将簡箪放在床上“再休息會”。

簡箪這時才睜眼“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宋薄言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低低說:“好,晚安”。起身,等了一會,簡箪疑惑地看着宋薄言。

宋薄言用略暗啞地聲音問道:“可以嗎?”

簡箪瞬間反應過來了,挑眉笑着問道,“你以為我之前我想幹嘛?”。她指的是她貼近他,答應和他交往三個月。

宋薄言低低地笑開,得到允許後,便慢慢俯身靠近簡箪,先用唇吻了吻簡箪的額頭。慢慢擡起手指,用食指和中指劃過簡箪地臉。簡箪下意識的閉眼,等了好一會見宋薄言沒有動作,便要睜眼,在簡箪睜眼的一瞬,宋薄言用冰涼地唇吻上簡箪地唇,感受到懷裏人輕微的顫抖,宋薄言一點點加深這個吻,簡箪感覺過了好久這個吻才結束。簡箪睜開眼看見宋薄言含笑的眼睛,正準備開口說話,唇上又是一熱,清清淺淺卻又纏綿溫柔的一個吻。

簡箪手抓着被子邊緣,兩人都不太熟練卻深情地吻着。

宋薄言慢慢起身,抿了抿唇,用舌頭抵了抵腮,低低地笑了。

簡箪看到宋薄言的笑,先是晃了神,接着戲谑地問道:“要交流交流感覺嗎?”

宋薄言看到了簡箪眼中的戲谑,毫不在意地笑答:“還不錯”。

說着便在簡箪嘴角輕輕落下一個吻,蹭了蹭鼻尖,似是嗟嘆,帶了貴公子的風流:“這一個月,是‘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盡’啊”。

簡箪聽後,用手指從他的眉骨滑下,摸着他下巴上剛冒出來的胡茬,貼着他的唇問“那補償你?”

宋薄言抓着簡箪的手,十指交叉“是要補償的”

說着貼上她的唇,兩人親了好一會,他才離開。

簡箪雖然面上是風輕雲淡,但內心其實非常緊張。她撫平被子抓出來的褶皺,還是會緊張的呀。

門外的宋薄言靠着門平複了好久的心情,自嘲自己,這麽大年紀了竟然會緊張。他手按着門把手上,想再進去看看,不想離開。

猶豫了幾秒在準備離開時,手下的把手動了,他松手,裏面的人探出一個半個身子,剛好撞到他身上。他用左手摟住,“投懷送抱啊,小姑娘”。

簡箪微微站穩,“你怎麽還沒走?”

宋薄言不答,垂眸看着她,反而問道:“出來做什麽?我幫你”。他猜她和他一樣,也是想找對方。

果然,簡箪大大方方地說:“那請宋公子幫我叫一下我男朋友吧,我有個戀愛要和他談一談”

宋薄言笑,這都是什麽。

推開門,打橫抱起她,簡箪反射性摟住他的脖子,宋薄言好像很開心。

“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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