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簡箪修養一天後便好了,問宋薄言借了廚房,倒也過得舒坦。簡箪将錢萊的事交給宋薄言後便再不過問。不過,宋薄言還是将錢萊的下場告訴了她。

錢家因為想快速擠進京城的上流社會,所以暗地裏做了不少事。宋薄言收集了他們賄賂官員、欺詐包括草菅人命等證據,将錢家犯事的全部送入了監獄。錢家讨好的一些家族,也沒有出面,自保都來不及,沒必要自己撞宋薄言槍口上,錢家就這樣一夜之間沒落了。

簡箪清冷的身影在廚房裏悠閑地忙碌着,宋薄言靠在門框上,單腿曲着,閑散地看着自得其樂地人。

簡箪回身看了眼宋薄言:“我們倆現在的狀态,可以用一個成語形容”。

宋薄言疑惑慵懶地:“嗯?”

“袖手旁觀”

宋薄言聽了後,慢悠悠地卷起手袖,便踱步帶簡箪身邊說:“幫你?”。

“你會做什麽”

宋薄言沒回答,而是問道:“要做什麽?”

簡箪從宋薄言的回答中猜到了宋大少爺肯定沒進過廚房,也不拆穿他。

“杏酪。捶杏仁做漿,挍去渣,拌米粉,加糖熬之。

軟香糕。捶薄荷葉做漿,去渣,拌糯米粉和粳米粉各半,調兩味适中,荷葉鋪底,旺火快蒸。”

宋薄言微微點了點頭。

簡箪饒有興趣地問:“記住了?”

“可以一試。”

半個小時過後,宋薄言略帶沮喪的看着一片狼藉地廚房,略帶惋惜地開口:“看來子成不如蘋兒心靈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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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箪第一次在宋薄言臉上看到沮喪,頗帶點幸災樂禍:“難為宋少了”。

宋薄言不理簡箪的戲谑,信誓旦旦:“我可以學”。

簡箪接手宋薄言後,廚房裏漸漸清香四溢。簡箪做好杏酪後,夾起一塊,帶吹涼準備放到嘴裏時,宋薄言忽地一下用嘴巴叼了過去。邊吃邊含糊地說:“入口軟嫩,好吃”。

簡箪頗為無奈,不知道為什麽在一起後,宋薄言畫風轉變如此之大。

簡箪轉身過去接着調軟香糕的比例。宋薄言又轉身過來湊近簡箪從身後擁住簡箪,下巴放在簡箪的肩膀上。宋薄言用鼻子蹭了蹭簡箪的耳後,惹得簡箪微微一顫。作勢要離開,宋薄言壞壞地笑着。驀地用力,将簡箪固定在懷裏,用嘴唇碰了碰簡箪的耳後。簡箪一個激靈,微微側頭,想瞪眼控訴宋薄言,還未開口,唇就被宋薄言堵住了。這一吻激烈而綿長,直到兩人略微喘息才停止。

宋薄言滿眼得逞的笑意看着簡箪,簡箪回過頭淡定地說了句:“還不錯”。

和昨晚的宋薄言一樣的語氣一樣的詞。

宋薄言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用食指和中指挑了些面粉,在簡箪鼻子上快速清淺的刮了一下。

“調皮”

簡箪回到簡園後兩人相處模式又和之前差不多。但也有不同,比如簡箪常常受到匿名人送的各種古玩字畫等,這匿名人當然就是宋薄言。晚上,簡箪地園子經常有闖入者。

簡箪在書桌前,擡頭,看着再一次躍窗而進的某人,問道:“這次又是怎麽進來的?”

宋薄言解開一粒襯衣的紐扣,邊挽袖口邊向簡箪走去:“我給的方案想攔住我?嗯?”。

簡箪轉過身,繼續練毛筆字,沒有理他。

宋薄言來到簡箪身邊,先看了會簡箪,見簡箪沒反應,便執起簡箪的手帶着簡箪寫到: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比簡箪的字多了份正氣和陽剛之氣。

“你這字确實寫的不錯”沒有提寫的那句話宋薄言想着這次是不是玩過了,卻聽簡箪問道“子成今日前來有事?”

“有事”

簡箪擡眸看着他:“嗯?”

宋薄言卻不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他剛剛寫的那句話,墨跡還沒幹透。

簡箪輕笑了下,在下面一行寫道“思之如狂”

宋薄言知道簡箪沒有生氣。

他用手指碰了碰簡箪的額頭:“有一件事,得勞煩簡園主”

說着從西裝裏取出一封請帖,“祖父壽辰,還望簡園主屈尊。”

輕輕放到簡箪的書桌上,手指在請帖上輕扣了幾下。

簡箪掃了一眼宋薄言:“不去”躬身繼續練字去了。

簡園不參與任何政治家族的宴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宋薄言好整以暇地看了會簡箪,“真不去?”

簡箪頭也不擡的回道:“真不去”。

宋薄言失笑,“若是子成以未婚夫君的身份請呢?”

簡箪淡淡地笑着,擱筆:“那自是要去的。”紙上赫然寫着“執子之手”四個大字。簡箪的确不能以簡園主的身份,但是可以用簡箪的身份去。

“那三天後,恭迎”

“真的要去嗎?”簡箪又問了一遍,這是給宋薄言反悔的機會。

“你想去嗎?”宋薄言給了自己的态度,他尊重她的選擇。畢竟之前約好了三月之期,這才過了一個月。

簡箪看着宋薄言笑着說:“沐浴焚香等着我”。

宋薄言受不了簡箪小驕傲的樣子,将簡箪圈在桌子和自己中間。簡箪不甘示弱的回看他,宋薄言用手掌遮住簡箪的眼睛,感覺到簡箪的睫毛在掌心微動“睫毛還挺長”說着便低頭含住簡箪的粉唇,用力吮吸。

簡箪輕輕“嘶”了一下,換來了宋薄言更強烈的攻勢。宋薄言似乎嫌這個姿勢不舒服,單手将簡箪抱到桌子上,一手攬着簡箪的腰,一手放在她腦後,逐漸加深這個吻。

宋薄言摸了摸簡箪的耳垂,壓低聲音“還好嗎?”

簡箪微微點頭,手從宋薄言的外套滑進去,頭埋在宋薄言的胸口,安靜的抱着。

她發現自己的理性在離家出走,明明約好三個月試一試,現在卻想去宴會,告訴大家宋薄言是她簡箪的。她不知道這樣會不會亂了計劃,會不會不妥,會不會帶來麻煩,但她還是這麽做了。

她将手抽出來,摸了摸宋薄言的臉:“色令智昏啊”

宋薄言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我的榮幸”。

他臨走前帶走了那張“執子之手”,美其名曰‘禮尚往來’。

送走宋薄言後,簡箪也将那張‘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放入匣子裏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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