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又猥瑣了
路遙看着薄弦渾身脫到只剩一條黑色內褲,目光不經意掃到那隆起的一坨,不自覺地咽了下喉嚨。
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瞄的,此刻她坐在一條略矮的凳子上,薄弦就側身站在她前面,她的眼睛與那個還潛伏着的‘家夥’正好平視。
“我去其他浴室。”路遙忙移開自己的視線,要站起來,這時腳跟突然一疼。
薄弦順手拉下了她的睡褲,将她按回凳子上,然後蹲下來把她褲子剝出來,再将她腳上的拖鞋往垃圾桶一扔,擡起她的腳放到自己的膝上,仔細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有後腳跟那一個剛剛他在車上就注意到的傷口。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處理。”路遙臉紅了紅,低聲道。她個性雖算外放,但也做不到被男人脫得只剩一件背心和條內褲了還無動于衷。
“不想更痛,就被亂動。”薄弦拿着毛巾,将傷口邊邊的泥濘都擦掉。
路遙低頭看,只見自己的腳跟不知道何時已經脫了層皮,血紅的肉露出來,渾身回暖之後,疼痛的感覺也回來,她倒抽了口氣,老老實實地坐着。
薄弦擰了擰眉,傷口比他想得要嚴重,光是清理恐怕不行。
“你乖乖坐着別動。”薄弦起身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拿了個小藥箱進來,再度蹲下來,先給傷口消毒,再貼上大的防水創可貼。
“你現在還不能沾水。”薄弦邊說邊擰了毛巾,把路遙的雙足抱在膝上,細細得擦拭,他這才發現她的腳也長得十分漂亮,小小的,白皙又柔軟,連腳趾都像一顆顆晶瑩的葡萄,從大到小,依序而列。
路遙被他這樣抱着腳,非常地不好意思,幾度想要縮回來,卻被他緊緊的扣住。他擦拭地動作,輕而柔,像是在擦在上好的白玉一般,那麽專注,連趾頭間的縫隙都仔細的擦淨。
這個姿勢讓她的腳也處于了一個很尴尬的境地,腳背只要稍稍繃直,就能觸及到他的腹肌,如果再往下一點……
路遙竟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那個地方。
“先穿這雙。”薄弦把她的雙足擦完,套上新拆的拖鞋。
路遙連忙收回目光,半垂下頭,假裝檢查處理好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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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弦站起來,把浴霸拉過來,自己也坐到個板凳上,然後将路遙的凳子微調了個方向,背對着他,再伸手攬過路遙的肩膀,讓她身子往後仰,躺在他的大腿上。
“別動,洗頭。”薄弦開了浴霸,先在手上試了水溫,确定溫度合适了,才往路遙頭上沖。
路遙出門前其實已經洗過一回頭,但還沒幹就出門被大雨又淋得更濕。
“這樣可以嗎?”薄弦輕輕揉搓着路遙的頭發,低聲詢問她。
“嗯。”路遙從這個角度看薄弦的下颌與鼻尖,覺得他異常溫柔,一時也忘記了自己這個姿勢的尴尬狀态,不禁有些享受地把眼睛閉起來。
路遙的頭發不髒,只是有些雨水淋過的臭氣,所以薄弦簡單地打完泡沫,揉搓過之後就開始沖洗。
在洗側邊的時候,動作自然而然地就把她的頭向裏轉成側面。
路遙被服務地很舒服,放松了随薄弦擺弄,過了會兒才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入目就看到一塊黑色布料,布料下原本蟄伏‘卧龍’似乎漸漸蘇醒了,她的嘴巴竟然和它離得那麽近!
薄弦看了她緋紅了的臉頰,嘴角微微揚起,他當然不可能是無意,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女人能忍到何時。昨天既然已經答應過她不同意就不碰她,他肯定是會遵守的,那麽就來引誘她主動來撲倒他好了。
“好了,可以了。”靳路遙不知薄弦的‘險惡’心思,暗自尴尬地要起身。
薄弦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抿唇一笑,然後起身,十分坦蕩蕩地對她道:“我沖個熱水澡,你腳上不能沾水,自己擦一下身子沒問題吧?”
路遙還沒從那種尴尬臉紅中緩過來,聽他說話随便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說法,代表着這兩件事要在這個浴室內同時進行。
等薄弦進了淋浴的玻璃隔間,把身上那唯一的一塊布以抛物狀扔進髒衣簍,路遙下意識地轉頭去看,目光毫無阻隔地與那‘家夥’來了個坦誠相見後,她才低叫一聲,捂住了臉。
薄弦抿唇憋笑,把玻璃門關上,開始沖澡。
路遙再移開手的時候,只見淋浴隔間的玻璃已經被水汽蒸騰的模糊了,但依舊可以大致看到薄弦的身形曲線。
她望着磨砂玻璃門裏的那道身影,覺得現在整個人熱得不行,連鼻腔都感覺又熱意上湧。
以防鼻血,她趕緊擡手捂住鼻子,轉開頭克制自己不再往那邊開,伸手擰了毛巾,将身子快速擦了下,然後逃一般地離開浴室。
十幾分鐘後,薄弦才裹着一條浴巾從浴室出來。
路遙臉頰的熱意原本已經退得差不多,又見薄弦這樣剛洗完帶着水汽走出來的樣子,心髒開始怦怦跳起來。
“怎麽沒吹幹頭發。”薄弦看了頭發只吹了半幹的路遙,拉過她在梳妝臺坐下,親自動手幫她吹頭發。
路遙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像極了個擺弄的芭比娃娃,被薄弦體貼又溫柔的照顧着,不由心想,如果他有個女兒,肯定會十分寵溺吧。
“今天下午,郊區的廠子出了點問題。”薄弦邊給路遙吹發,邊解釋了今晚的狀況。在加班時,他接到電話,工廠有批貨料出了嚴重問題,他便開車去那邊看看,等解決完事情,已經很晚了。
哪知回程經過盤山公路那邊居然發生了塌方,他倒是沒有被砸,但因為塌方的緣故堵在了路上,得等救援人員先将道路巨石清理。被困在那裏的時候,他想打電話給路遙的,卻發現手機沒有電了。
後來終于等道路清理出來,車輛可以通行,他見那邊傷員很多,救護車安排不過來,便幫忙載幾個輕傷患者去醫院。
“我看到新聞裏那輛被塌方壓了的車……”路遙想想還有點後怕,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麽巧的事情。
“所以你衣服都沒換就跑去了醫院?”薄弦心情難以言喻的好,好歹這個小白眼狼還有點良心,知道着急擔心他。
“哪裏顧得上那麽多。”路遙想到自己那副樣子,跟個瘋女人一樣冒着雨跑去醫院,也有點不好意思。
薄弦被她的話取悅了,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從後頭環抱住她的肩膀,唇貼着她的耳朵,隐約流露出笑意:“就那麽擔心我啊。”
路遙被他唇鼻的氣息吹得耳根發紅,卻嘴硬地嘟囔了一句:“我是怕當寡婦。”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不吉利,連呸了幾聲,起身推開薄弦,往床上去。
薄弦抿唇微笑,扯了浴巾,穿了條內褲,掀開另外一側的被子躺進去。
這張床足夠大,兩人各躺一邊,中間隔着的地方還能躺上兩個人。然而這麽大的間隔,路遙還是錯覺他的氣息裏自己很近,身體的溫度透過層層阻隔傳來。
關了床頭的燈,屋內先入一片寂靜黑暗。
路遙原本以為今晚這麽一通折騰已經很累的,應該很快就能入睡,可這樣躺着許久,房間裏越安靜,薄弦的呼吸聲似乎就更清晰的在她耳邊萦繞。
忍着躁動翻了身,面對着薄弦,她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細縫。隔得有些遠,屋內又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但她卻有種他的睡臉非常清晰的在眼前的錯覺。
她都還沒到三十呢,怎麽會提前變得這麽如狼似虎。
路遙拍了自己臉頰一下,覺得羞恥,将自己埋進被子裏。
蒙着頭,但腦子卻忍不住地出現薄弦身體全裸的那一幕,身材真好,結實的腹肌,寬挺的肩胸,修長的雙腿,最最重要的是那緊實的腰臀,擺動起來一定很有力……
路遙越想越下流,腦子裏竟然開始搜索起他們五年多前床上運動的畫面。
第一次,她是喝了點紅酒的,但沒有醉,可是那一夜的記憶很模糊,她只記得自己因為疼痛抓着薄弦的背,指甲把他的背部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後來的兩周,他們也像新婚夫妻一樣做得比較頻繁,但是那時的她是在萬念俱灰之下,每天渾渾噩噩的,只想用行動證明這世上并不只有江紹承一個男人,所以做得時候她格外放蕩。雖然她确實也有感受快感,卻也僅此而已,從來沒有細細品味過薄弦的身體,更不知原來他身材那麽好。
現在,薄弦的身體對她來說和全新的沒什麽差別,一切都那麽陌生新鮮。
“別悶壞了。”路遙腦子還在想着不和諧的畫面,頭頂的被子忽然被人掀開,傳來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
她睜開眼看,薄弦不知何時已經離她那麽近了,近得都能看見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你還沒睡着啊。”路遙低聲問了個有些蠢的問題。
“累過頭了,可能就睡不着了。”薄弦解釋。
“我也是。”路遙眨巴着眼看着薄弦,他靠得雖近,但并沒有伸手去碰觸她,她心安又有點失望。
額,好吧,她又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