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老婆,快到懷裏來
等薄弦進了浴室,路遙把腦袋從被子裏探出來,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發呆。
也許時間真的具有抹滅一切愛恨的力量,她原以為最難接受的事就是江紹承喊她小舅媽,每次想想都覺得荒唐又難堪。而今天這件事在薄弦面前揭露了,她首先想得居然不是江紹承和她自己怎麽樣,她的第一反應是害怕薄弦知道後的反應。
回來才不過一個星期而已,和薄弦之間發生的種種,竟然已經讓她的想法有了天旋地轉的改變。
她的腦子已經開始經常想起薄弦,想到他有時候就會想笑,路遙隐約覺得這樣下去似乎不妙。
她伸出手,像是要摸天花板上吊燈的光一樣,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閃爍格外耀眼的光芒,她神情微楞,将手收回來,垂眸看着它。
這個鑽戒的設計很簡單,但又極具巧思,戒托是兩顆小小的愛心,主體的鑽石不大,勝在純淨度高和精巧的切工,這讓它看起來璀璨奪目。
路遙慢慢将它摘下,拇指和食指捏住戒身,細細地觀賞起來,忽然在內側看到了一串英文字母,她拿到近前,一個字母一個字母讀出來,可翻來覆去發現它并不能拼成英文單詞。
這時,薄弦從浴室走出,掀開被子躺進去,從後面摟住路遙,笑道:“在看什麽?”
“這行字母刻得是什麽意思?”路遙在薄弦懷裏轉了個身,遞到他眼前好奇的問。
薄弦抿唇淺笑,在她唇邊偷了個香,不太在意道:“大概是做戒指店的标示吧。”
“是嗎。”路遙又看了看,确實猜不出來,也就沒再鑽牛角尖。
薄弦摟着路遙腰肢的手緊了緊,手指摩挲着她柔軟緊致的腰間肉,路遙被摸得有些癢,想要往後躲,奈何被他緊緊箍着。
“別這樣。”路遙就覺得他只給她一件襯衫當睡衣有陰謀,果然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吃不到,好歹讓我解解饞。”薄弦從腰間摸到後腰的腰窩,手指在凹槽處流連,又順着背溝的弧度往上摸去,他那天看到她的背就很想要這麽做了。
“不要亂摸。”路遙向後按住了薄弦作亂的手,他是越來越過分了,本來摸摸背溝也沒什麽,哪知他又順着背溝向下,摸到她小褲褲的邊緣,她還在血崩中啊,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撩撥,下面頓時有種血流成河的感覺。
薄弦看路遙臉都紅了,不禁笑了笑,抽開手往別處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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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真的寬大,薄弦的手在裏頭簡直暢通無阻,來去自由,好不惬意。
“真軟。”薄弦摸到某處,發出了一聲感慨:“大小也很完美,一只手剛剛好包裹住。”
他贊嘆的評價,羞得路遙連脖子都紅起來了,咬牙切齒地警告:“你再說,就別想我再讓你碰!”
“可是它似乎很喜歡我的誇獎。”薄弦撫過那已經挺立的一點,笑的得意又邪氣。
“還說!”路遙小小的花苞顫粟了一下,她鼓着眼瞪他。
這一瞪在薄弦的眼裏毫無殺傷力,反而像是個風情萬種的媚眼,那擒住小點的手指激動地微微一用力。
“痛!你輕點!”路遙捶了他一拳,癟起嘴唇,眼睛浸了濕氣一般,霧霧的一層,可憐又可愛。本來大姨媽來的時候,那裏就會特別敏感,哪裏經得起薄弦這樣又揉又捏。
薄弦見她似乎真的疼了,把手從裏頭抽出來,解開她襯衣的扣子,俯身下去呷住,舌尖微微刷動,再擡眼看向路遙,斜挑着嘴角:“現在不痛了吧?”
路遙被弄得難受的不行,腹部一波波熱流下湧,她覺得都快泛濫成災了,不能放縱薄弦繼續了,推開他的頭,雙手将衣領一攏,轉過身去。
薄弦如何肯這樣罷休,手臂圈住路遙,把她撈回來。
“別招我,難受。”路遙悶悶地說。
“怎麽了,是肚子不舒服嗎?”薄弦見她這樣,柔聲關切問。
路遙怎麽好意思開口和他說下面都快流成瀑布了,只好嗯了一聲:“脹脹的。”
薄弦聞言,也沒心思解饞了,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動。
他的掌心很溫暖,路遙竟覺得被揉得很舒服,大姨媽也規律的湧動。
“好點了嗎?”薄弦低聲問。
“嗯。”路遙輕輕地應了聲,只要他不再亂摸,怎麽都好。
薄弦靠在路遙耳後,有點幽怨地說:“這個到底什麽時候會結束。”
他也算是史無前例的倒黴了,五年前剛開葷不久,老婆跑了,好不容老婆回來了,又別別扭扭不太願意讓他碰,最後同意讓他碰了,又被這個大姨媽打斷。
“還有好幾天呢。”路遙忍笑,顯然也是想到了他那天的倒黴事跡。
“好幾天是幾天?你不會結束還騙我沒結束吧?”薄弦不太信任地看着她。
“我像是這種人嗎?”路遙回過頭來看薄弦,微揚了揚下巴,裝出一副大姐頭的氣勢:“乖乖等着姐姐我好了吃了你。”
說完,她自己先臉紅了。
薄弦對她這副樣子愛得不行,撲過去就狠狠咬住她的唇,碾壓地親吻着,淩亂地吐氣說:“看到時候誰吃了誰!”
路遙也仰起頭,咬了他唇瓣一口,勾起嘴角笑:“那就拭目以待。”
薄弦捧着路遙的臉揉搓了好一會兒,親了又親,直到兩人都呼吸紊亂,并肩躺平。
兩人都輕喘着平緩呼吸,房間裏靜默了許久,仿佛彼此都已經睡着了一般。
路遙睜開眼睛,眸中已經恢複一片清明,她在被子下伸手觸碰薄弦的手指,薄弦反手将她的手緊緊握住。
路遙側轉過頭看他,此時呼吸已經調整完畢,她有些地猶豫有點忐忑地開口:“你就沒有其他想要問我?”
薄弦接受得太平靜,讓她有種不真實感,這種不真實感又讓她不安。
“那你有沒有想說的呢?”薄弦摩搓着路遙的手背。
“我遇到你的那天就是他們領證那天,我很可笑吧,他們都要領證了,我才被一個朋友告知看到他們在民政局。”路遙自嘲地笑了笑。
那天她不僅親眼看到他們拍結婚證照片,還從康嘉芸那裏看到更多更早之前他們出雙入對的照片。她也是蠢透了,仍然不死心,問江紹承這是怎麽回事,沒有得到回答,又舍棄了自尊求康嘉倩把他還給她。
最後,她還是親眼見證着,機器在他們的結婚證上戳上了鋼印,當時那就像是在她的心髒上狠狠地紮了一刀,疼得她好似神形俱滅,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起初她到英國的時候,總是會夢到這一幕,然後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好,才讓江紹承背叛了她。有一度,她的精神陷入了一個怪圈,總是沒有自信的開始自我懷疑,漸漸地有些迷失,還好發生了另外一件事将她拉扯出了來。
一想到這個,路遙的手便不由握了握拳。
“會背叛你的人遲早會背叛,及早認識到也不見得是件壞事。”薄弦擡手撥了撥路遙的額發,淡淡地說。他是知道江紹承為什麽娶康嘉倩的內情,但他并不準備爛好人的告訴她,因為那些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路遙是他的妻子。
“是啊。”路遙忽然彎了彎唇,笑道:“誰年少無知的時候不會愛上一兩個渣呢。”
這話題說開了,路遙倒有點把薄弦當做掏心的朋友,以她驕傲的個性,以前也只有在裴音音那裏才會提起這段失敗的愛情。
薄弦垂着眼眸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有個問題幾度都在他嘴邊徘徊。
“還想知道什麽?”路遙見他欲言又止,大氣道:“今天開放有問必答環節。”
薄弦深深地看她,嗓音有些艱難地發問:“所以那天你看到我的車開過來沒有躲?”這句話說出的時候,他心髒緊縮地抽痛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害怕聽到答案,但又想知道答案。
路遙臉上原本的笑意,瞬間消失,她張了張嘴,又緊緊抿起。
薄弦見她沉默不語,知她是默認,心不由沉到了底,因為江紹承的背叛,她居然有了輕生的念頭。又因為江紹承,她居然将自己放逐五年,抛下朋友、家人,獨自在異國他鄉生活。
他說不出話了,側轉過身,手臂緊緊地抱住路遙。
路遙也轉了身,将臉埋進他的胸膛,聲音悶悶地說:“如果介意,我們可以……”
“我不想聽那兩個字。”薄弦首先截斷了路遙的話,他猜都能猜到她下個詞是什麽。
路遙閉嘴,額頭在薄弦的胸膛上輕輕蹭了兩下,有點困意襲來。
靜了許久,薄弦輕吸了口氣,道:“既然這就是你一直藏在心底不願讓我知道的離婚原因,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介意,我們那份協議是否可以無效?”
路遙平穩的呼吸傳來,薄弦把她從他懷裏挖出來,琥珀色的眼眸微沉的盯着她。兩次提到這個話題,她都睡着,是真睡着還是在逃避?
薄弦看着她的睡顏,長長的眼睫垂下,在眼底投出了一個漂亮的扇形陰影,安靜又柔和。
“靳路遙,你是不是還在意他?”薄弦低喃地問。明明知道她睡着了,他也就只能在這個時候問問,比起其他的一切,他最怕的還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逃避回應的姿态太過明顯,讓他不禁往最不好的方向想。
路遙剛陷入夢鄉,隐約感覺有人和她說話,很想睜開眼清醒過來,聽清楚一點,但又實在抵擋不了困意的來襲。
薄弦看到她的眉睫微微顫了兩下,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眼皮,伸手将燈關掉,緊緊地摟着她,閉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