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九）突變與眼淚
我按着胸口還在不停滲血的傷口看着眼前的人，視線幾乎已經模糊的不像話了。只能憑借面前人的靈壓來辨認那人是誰。
“你是絕對逃不掉的，放棄吧。”
“呵……”逃不掉？放棄？聽到這個不禁的想大笑只是眼下我沒有了力氣，“你有什麽權利這樣說？你有什麽權利決定着我的未來？這個屍魂界又有什麽權利來決定我的未來？朽木白哉？！”
因為突然的情緒起伏我猛地吐出一口血，隐約中夠感到白哉的身形顫動僅僅一秒又被他穩住了。我突然很想嘲笑他，可是又說不出口。《死神》裏面我有三個心疼的男人就是朽木白哉、市丸銀還有藍染。白哉是被身份壓得可悲可嘆，銀是因為守護而可歌可泣，藍染就是因為登高變得可愛可恨。
“要麽殺了我，要麽放了我……你是有選擇的，白哉。”接下來，你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是殺了我，不再犯讓自己為難的錯誤還是……不顧你總挂在在嘴邊的規矩放了我？我真的很好奇，白哉……
我們就這樣的僵持着忽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一片靈壓,很多人，就在那些靈壓距離我們還有幾十米時白哉突然拔刀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入我的身體裏，瞬間我的胸膛上又多了一個出血口。趕來的人看到這裏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一邊的京樂。看着自己心疼的孩子鮮血橫飛的樣子，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已經呆在刀柄上的手虧得身邊的浮竹及時拉住了他。
浮竹看着眼前的畫面，很難想像這個在衆人生命裏面有着不同重量的女人，現在要在一系列的突變中失去生命了！
是啊，一切來得太快了。就在我因為露琪亞的溫度失去警惕的時候，碎蜂以迅雷之速徒手将我的胸口刺了個貫穿，在那只手抽離之際我看到了她手中我這的小小的圓潤的物體——崩玉！大意了！出手，也就幾秒的時間崩玉重回我手，無視碎蜂的震驚和不甘迅速逃離。一邊瞬步一邊想，要不是我絕對自信露琪亞不會害我，否則這樣結果只會讓我忍不住想到，露琪亞剛才的擁抱其實是讓我放松警惕和訣別的最後的擁抱！
我沒有靈壓所以他們想要準确的找到我是很吃力的，我本以為自己會很順利的逃脫。可是大量的出血加上不停歇的瞬步讓我的血液留得更歡，終于沒了力氣不得不停下來。所以我才會落的現在被人刺殺的下場！
“十二，你一直讓我做出正确的選擇。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選擇就是……”
白哉抽出刀的同時将我用力推離出了好遠的距離，我用最後的意識打開了穿界門跌了進去……
“我希望你活着！”
從高空砸進水泥地中的瞬間我聽到了白哉的聲音，希望我活着嗎？那要看我的命夠不夠硬了！
而事實上，我的命确實夠硬，閻王爺不稀罕收我。躺在被我砸出的坑裏身體冰涼，一點力氣都沒有，直到那個邋遢的無良店主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已經無力苦笑。
“啊啦，這不是十二桑嗎？怎麽搞的這麽慘啊？”
“……”
“要幫忙嗎？”
“……”
最後他笑着将我抱出來，走進他的那間毫無特色的店面。
在現2世我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面養傷，那裏一切如舊。紙案，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院子角落裏面還是那一籃子碎瓷片還安安靜靜的呆着，我依舊每天出門買酒然後沒日沒夜的喝酒。可悲的是，我竟然沒有一次喝醉過。
崩玉又被我放回身2體裏面，有時候我自言自語：“你真是個Trouble maker……”
大概有半個月左右，我在清晨的陽光中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了一張出乎意料的面孔，不由想要痛苦□□的沖動：“藍染大人，虛圈就那麽閑嗎？”
“不閑，只是你受傷了，我擔心你……”
“真的假的？”
“你認為呢？”
我與他對視了片刻，點了點頭：“我就當是真的吧，只不過都半個月了你才來看我？是不是有點……”
“我說了，虛圈不閑。我只有抽出空來看你了，沒有錯吧。”
“沒……”支起上身，受傷的地方從松散的衣襟裏面露出來……不再流血卻沒有愈合的傷口一處猙獰，另一處只是普通的刀傷傷口平滑微微咧開……
合起衣襟阻斷藍染的視線，看到他皺眉的樣子我無所謂的笑着：“已經不痛了，只要崩玉還在我這裏，我就不會死。”
“可你會痛……而我，會心疼。”藍染将我抱進懷裏，動作極其的溫柔讓我一瞬間有淪陷的感覺。
“吶，藍染……你對所有人的絕情是不是因為前路太過艱辛，你不想有人和你一起痛苦……絕情是因為你還有感情。如果你本無情，那麽你絕不需要絕情，對或不對只是我自己瞎想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輕輕掙開他的懷抱，坐到外面曬太陽。
身後的藍染卻一只在原地愣着，那個曾經主動遠離自己的女人如今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靠在門上擡頭看着天空慢慢飄動的雲。身邊依舊散落着酒瓶，依舊是個可愛的酒鬼。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愛的？是流魂街上她站在店門口揉亂還是少年少女的戀次和露琪亞的頭發爽朗大笑的時候；是每每她一臉菜色從十二番隊裏面爬出來每隔幾天有與人喝醉的時候；是她走在寂靜的夜路上輕聲唱着憂傷的歌的時候，亦或是……在這間屋子裏面她對自己說“出門小心……”的時候。
女人一直都是很奇妙的生物，明明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個混蛋卻總是會說出令這個混蛋感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的話。
女人，真的是……天底下最善良溫柔的動物。
為自己倒一杯酒涼爽的酒盞剛觸碰到嘴唇的瞬間，庭院裏面刮起一陣無名之風。伴随着熟悉的氣息一個人意外地出現在我的面前，看着那随風飄動的藍色頭發和那張鮮有人知的面孔，酒盞從指間滑落！
藍染适時的出現在我的背後為我披上外褂，雙手自然地按着我的雙肩極為親密的靠近我耳邊說：“十二，這可真是令人懷念的面孔啊……”
低沉華麗又富有磁性性感的聲音傳進耳中，肩上的雙手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捏了捏我。我這才晃過神來，我現在的處境看着屍魂界的人發呆好像不是我該有的反映。
“屍魂界的來客，不知有何指教。還是說，只是來看看我有沒有死。亦或是……”我殘忍的拉開衣襟露出那兩道傷口，撫上碎蜂竊取崩玉是留下的猙獰傷口：“想看看，崩玉還在不在我這裏？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
涅看着十二身上的傷口，胸口的某個地方撕裂般的痛！他得知十二被偷襲崩于險些被奪，又重傷墜入現2世。心裏面萬分焦急，瞞着所有人來到這裏，看到的卻是……她居然真的與藍染關系匪淺！
指甲刺進手心，只是為什麽手再痛都沒有心痛！
繭莉，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你此時又是懷着什麽心情，才能出現在我的面前？！
“如果沒有什麽指教的話，就請隊長閣下離開吧。我最近身體不大好，連帶着脾氣也不好……看到不想見的人，我的脾氣就更加的不好！”拿着酒瓶我站起身來，盯着繭莉的那張平日裏都是隐藏起來的俊臉。這是我第二次見到，第一次是……是，我們說再見的時候，是我對繭莉百般感謝的時候，是我趴在地上見自尊踩在腳下卻得不到一句真話的時候！
“你的身體特殊，你又不想使用崩玉的力量。我想，你會需要這個……”一盒補肉劑被輕輕放在腳邊，看着藥劑盒子我有些呼吸困難。這算什麽，施舍？同情？可憐？
“您要是只是為了給我這個的話，您就回去吧，畢竟還有很多事要忙吧？我就，不送了。涅繭莉隊長……”
這樣的話我曾經一字不差的說過，如今物是人非，同樣的話出心境與以前完全不同。
“十二，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
“這是我的身體，是我的！和你們有什麽關系？！”手中的酒瓶被我用力摔在地上，粉身碎骨！沖到拽着繭莉的衣襟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涅繭利，事到如今你還要控制我嗎？你還要支配我嗎？！你還要用你的藥劑來修補我這具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意義的身體嗎？！你還要用崩玉來做借口，掩飾你是愛我的嗎！！！”
涅繭利，你面對科學一向膽大妄為。可為什麽面對愛情，你這樣的膽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