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脫離
“十二,對不起……”
自那天以後這句話時時刻刻地在我腦海裏面回響着,就像是被按下複讀鍵的錄音機,不知疲倦也全然不顧我的心情。
繭莉,你究竟是來為我療傷的?還是再捅我一刀的?!
因為那日情緒過于激動傷勢反複,今日又有流血的征兆。傷口不是不能愈合,只是就如同繭莉說的我的身體過于特殊,不用補肉劑,不用崩玉的力傷口是不會愈合的。可我就是不想用,不想用他的藥更不想用那個罪魁禍首的力量。所以傷口才沒有愈合,每每有血液從傷口流出來的時候,我都在想什麽時候我會流光最後一滴血,然後……就這樣靜悄悄地死去。
只是……看着從門外趕來的兩個人,我就知道這種念頭……也就只能想想了。
“十二桑,我都說了只要去我的店裏面小住幾日無論你是什麽樣的體質我都會做出一具最适合你的義骸何必拖着這破破爛爛的身體……”
“你閉嘴吧,,她這破破爛爛的身體還不是你們搞出來的……”
“我怎麽了?要不是我,十二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你還好意思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注意到我越來越黑的臉色,知道我拿起枕頭砸到不良店長的頭上兩人的鬥嘴才算是結束。
“小心傷口又裂開。”
拍開藍染的手我就差指着他們的鼻子說:“你們行了,我怎麽就沒發現你們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兩人相視一眼但笑不語,我只能無語。
已經不再原軌上了,一切都在他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就以及脫軌了。
在動漫裏不是敵對卻也絕對不會能共處一室的兩個人,就這樣奇妙的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我能不能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別問我,你問他。”喜助用折扇指着我身後貼心的為我披着外套的藍染,身後的人卻說:“你先問他究竟是什麽身份?”
什麽身份?一個拼盡全力也要立足天上的人,一個寧願埋沒現2世也不願引人注目的人……同一種身份,卻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我嘆了口氣,穿上外套走到門口坐下拿起不知是誰買來的酒拿起來就喝。誰知……往酒瓶裏面放茶是誰的主意?
“這是誰幹的?”我手中的酒瓶一子彈般的速度向身後甩去,喜助似乎知道我會有這樣的反應早就躲到安全的角落。而藍染則看都沒看就偏頭躲開然後閃到我的面前:“你要是不想用義骸的話就只能和我回去用崩玉來為你重塑身體,要是你這兩種都不選的話,就只能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所以現在,你的身體不能夠喝酒,乖乖的養好傷然後和我回去。”
“不要,我尊敬的兩位,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別一個兩個在我這裏賴着,無論你們是想要立足天上還是隐沒于現2世。我只想你們想清楚,這是不是你們真正想要的。只要你們開心,我就會為你們高興。”
藍染看向角落裏面浦原喜助,他一張臉都淹沒在帽子和紙扇後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着手中裝茶水的酒瓶,我這淚就嘩嘩地!就這麽點愛好,還沒有茁壯成長難道就這樣被扼殺了嗎?擡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傷口,我不是執着的人……只是,有一點點的固執。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改變就會面目全非。
“是不是我重塑身體,就不在需要崩玉了?”
“對。”
“那好,我和你回去。”
既然面目全非了,那句徹底毀了吧!
藍染抱緊我問:“你想好了?”
“嗯。”
“不再改了?”
“我與屍魂界,誓不兩立!”
但我沒辦法啊,我知道總隊長對我從不信任但我沒想過他的目标竟然是崩玉,當初的實驗雖然是喜助偶然開始的,但是後來就變成了被允許卻不被公開的實驗。
直到藍染的那次陰謀把平子一幹人等虛化時,為了救他們冒險用了崩玉。而在總隊長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大概和叛變實際上是沒什麽區別的吧?而所有人都想不到喜助會利用露琪亞做障眼法,而把真正的崩玉藏在我這裏。只是……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原因是不管你有多聰明,永遠都抵不過那句‘姜還是老的辣!’
“突然覺得喜助好可憐……”
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本應該讓他們露出不解的表情,可是……他們都是聰明絕頂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切,沒意思!
“可惡的聰明人!”
“我去買酒,你們兩個都安分點……不準跟來!”浦原喜助和藍染看着不滿他們的女人披上外套将茶水瓶當成洩憤的工具用力的甩了出去,都無奈的笑。
“我倒是覺得你現在比誰都可憐。”浦原喜助打趣着藍染,後者則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說:“個中樂趣,補身在其中是無法理解的。那個黑皮膚的女人,想必不會露出和十二一樣的可愛神情吧?”
“……”
浦原喜助像是被刺中了要害,半晌才出聲:“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有機會就來諷刺我。即便十二現在還會時不時的可愛一番。但是,即便你為她重塑肉身只要崩玉還選擇她的……你就要做好,随時殺掉她的準備。等到崩玉完全覺醒的那一刻,十二就不再是十二了。”
“殺掉?你說的容易,你以為她是你我能夠輕易殺死的嗎?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王族面對饕餮的時候,恐怕都不敢多費一句話。更何況像你我這樣,不被認同的人……十二是你我争取自由的關鍵,殺掉,你以為我會做嗎?而你,下得了手嗎?至于重塑肉身,我想就不用了……”
藍染站起身擡起眼,看向庭院裏面角落的那一籃子碎瓷片。崩玉都折磨不死的女人,你我有機會嗎?
獨自回到了虛圈,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面看着熠熠生輝的假崩玉就會想起那個可愛的女人。
是誰說的創造王鍵只有一種方法,什麽重靈地十萬靈魂?
強大的異世之魂、崩玉、——王鍵!
這就是第二種方法,十二——無論你知道什麽,你都不會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打開那座封閉的王宮的鑰匙!你也不會知道,你的到來是我們的精心策劃的。所以就更加不知道,虛圈裏你那絕豔的身姿是怎樣的讓人矚目,你可知道那火一般的紅将我的雙眼灼傷、燃燒!那時候我不懂,強大如你為何初到虛圈的時候卻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後來你到了屍魂界在流魂街遇見你的時候,看到你開朗的笑容我才明白你和我一樣期待的想要的不過就是新的另一種生活罷了。
來吧,到我的身邊來吧!為我打開那扇大門,讓我從這個尴尬的身份裏面解脫出來。然後,陪在我的身邊與我一起從此自由的生活。
買了酒我拖着有些脫力的身體,坐在無人的公園裏面握着酒瓶卻無力舉到嘴邊,看來我也該戒酒了。不,還是不要了,重塑身體後我就沒有必要戒酒了吧?
“啧!”胸口一陣刺痛,那個傷口又開始流血。怎麽,是不是我不需要你了感到危機感了?是不是覺得沒有人想要你,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不滿了,有本事你就想想別的招數總玩一種手段的話,我可是會膩的……崩玉!
忽然傷口不再痛了,也不在流血了。胸口暖暖的癢癢的竟然開始愈合,我也懶得阻止和挑釁。愈合也好,就不用重塑身體就不用擔心什麽未知的風險了。只是……
“怎麽心裏面感覺怪怪的,好像正中了誰的下懷一樣?”
“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變成這副德行了?”
被人打斷了自言自語努力轉過頭我看到了了一頭淺藍色的頭發和那張萬年不變的嚣張的臉。我昔日的冤家夥伴,那頭目中無人的豹子。在沒力氣說話了索性就不理會他,葛力姆喬坐了下來睨着我用認識他以來聽過的最諷刺人的聲音說着最諷刺人的話:“怎麽,又被人背叛了?”
“……”
“活該,要是當初你和我在一起,哪有這些爛事煩心。虛是沒有心,也同樣沒有感情可是我們經歷的背叛比你們人類少的太多了!”
我閉上了眼睛,是啊!沒有心,就沒有心思;沒有心思,就沒有計謀;沒有計謀,就不會有算計;沒有算計,就不會有背叛……
“喬,如果沒有心就會失去很多東西,我不想失去太多……尤其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喬,曾經你我不管出于什麽才在一起生存下來的,畢竟……你曾經是我可以放心把背後托交的的人。如果我沒有心,我就不會記得你了……而且:“就算你沒有心,可還是記得我……喬……”大概是他的出現,我安心下來了,
“白癡!”葛力姆喬懶得再和身邊的女人說什麽,反正他是說不過她的自打認識她以來就是這樣,嘴上從來就沒有占過便宜。明明經常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偏偏喜歡裝出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說實在的看到這張臉就……手癢癢!
“話說你……”葛力姆喬看着身邊的女人已經是體力不支的昏睡了過去,就不再說什麽,抱起她,只能怪自己多事來這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