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一）随性而為
一番隊的隊舍裏浮竹十四郎看着眼下的情況額頭上已經是一層薄薄的汗水，春水已經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了，只覺得心頭的怒火就快壓制不住了！
“山老頭，能告訴我為什麽要對十二做出那種是嗎？”
“你似乎很在意那個女人，京樂。”總隊長坐在書案後面看着眼前曾經自己的兩位得意門生，現在他們為了一個威脅到屍魂界的女人來到自己面前興師問罪。
“是，我在意。但我更加在意讓你做出這樣決定的理由，不是說想讓她幫助我們嗎？那麽您有為什麽要這樣做？”
京樂實在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自己的老師究竟想幹什麽？！既然要合作就不會做出傷害對方和讓對方防備的事情。而且十二究竟是何實力對整個屍魂界來說都是個謎，總隊長又何苦在這種外憂內患的時候這樣做。如果一定要這樣做的話，理由只有一個……
“您該不會一開始就打算……”
總隊長沉默了片刻開口證實了京樂的猜測：“你想得沒錯，老夫一開始是沖她身體裏面的東西去的。我知道無論怎麽也在瞞不過你們了，那就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涅十二從剛來到屍魂界和之後的事情，聽完了你也許就會理解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于是乎，京樂和十四郎終于知道了十二是怎樣成為他們面前的涅十二的。如果從總隊長的角度來看就是：“那夜，四十一區突然出現了被打開的虛腔有很多的虛趁虛而入，可當所有的虛當被斬殺後。時不時的還會有人看到各區裏面總會出現奇怪的人影，經過十二番隊的一番監控和調查終于知道了那是誰。一個渾身上下散發着虛和從未感受過的靈壓的女人，那就是現在的涅十二。經過圍追堵截，幾乎讓隊員們累到癱瘓最後還是浦原喜助的計謀才讓她失去了行動力之後就是漫長的試驗時間……浦原喜助和涅繭利在長期的試驗裏面發現了這個女人很多與死神甚至是虛、滅卻師甚至是溫巴特都不一樣的地方。經過複雜的調查，我們終于知道了她是……動靈師！那個曾經名噪一時卻又瞬間消失的類似死神的族群，而她涅十二就是那個，就是動靈師自己都不願提起的人——饕餮！”
至于為什麽這樣京樂已經知道了，那一次的事情十二曾經惹下的大禍才讓動靈師被從歷史上抹掉的。可這和屍魂界有什麽關系，十二已經不再是饕餮了不是嗎？
“動靈師不同于死神他們雖然也是個集體，但是卻沒有明顯的領導人。所以才導致涅十二犯下的錯，這樣的人會犯一次就難免不會犯第二次。我本不打算留下她，可是浦原喜助卻說“如您所見，這個女人實在是有趣得緊如果能直到這一種族的力量來源對死神來說也許是一個好消息。而且，她在長期的試驗下身體的磁場和力量已經混亂能活多久……誰都不知道。”
總隊長頓了一下從座位上起來走到窗口接着說：“不知過了多久我得知了涅十二的身體終于垮了，實驗也就面臨着終結。可是就浦原喜助卻說實驗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藍染開始了他的殺人實驗，真子平子和幾位特別行動組的成員相機遇害。浦原喜助使用了崩玉想要救回他們可是效果并不理想，而為了不讓藍染知道有崩玉的存在才将它藏在了瀕臨死亡的涅十二的身體裏面。”
“那要是崩玉脫離了她的身體，她是不是就會死？”
“……”
聽到京樂的提問，總隊長沒有回答。那就是會……京樂苦笑，這個屍魂界不把十二逼死是不會罷休的！簡而言之就是，十二在總隊長的眼裏面根本就是一個□□一日不拆掉一日就會是威脅！
一陣頭痛向他襲來，一瞬間京樂不再想聽這些。十二的出現沒有錯，山老頭的決定也沒有錯……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牽扯的太多後就錯了。
“嗯……”痛，我是被這種感覺喚醒的。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岩石的洞頂撫上胸口的傷口。心裏面一陣暗罵，你二妹子的表哥的大爺！沒良心的崩玉，好歹在我這裏待了有一段時間一點情面都不講，幫我把傷治你就徹底治好啊！不幫我徹底的治好身體，我這個容器可不是你能夠呆的長久的地方。
“醒了就過來吃東西，你傷得很重必須補充體力。看你的傷口，真搞不懂你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是喬的聲音，空氣裏面彌漫着烤肉的氣味，确切來說是……烤虛肉的味道。看着遞過來的肉，我不得不承認有些張不開嘴。多少年都不消受這種……野外生存才會吃的東西。
瞧見我一臉糾結嗤笑一聲：“怎麽，張不開嘴？幾年不見倒是矯情了不少，愛吃不吃。”說完把肉放在我面前的石頭上，轉身烤火。
我聽到這裏不願意了艱難的撐起上身說：“你個沒良心的，幾年？老娘離開這裏百年有餘，到你小子嘴裏面就變成了幾年！感情你是一點都不挂念我……”
“那你挂念過我嗎？”
一句反問我徹底沒了聲音，垂眸……
“從來都不會挂念別人的人，又怎麽會有人會挂念你？十二，就算我沒有心不懂得感情但我還是知道的……如果不努力，是不會變強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沒有付出過怎麽會得到回報？感受到崩玉真切的存在于我的身體裏面，付出與回報。如果這崩玉是我被實驗多年的回報的話，我是不是該拿它做點什麽？
既然劇本已經成了廢紙，那就随性而為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笑笑，生活給了我不止一次的機會來改變自己，我為什麽不随行的活下去？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只是個随性活下去的人。不必用素色的衣服來遮掩，不必在乎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歷史熟悉的妖豔，我就是我。不管是饕餮還是涅十二，我只是我！
“那麽，走出選擇吧。汝，要站在哪一邊？”
“一定要選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只有做回自己了。”
“那就好……”
從某個角度來看，崩玉還真會體貼人呢。我不是救世主我不能拯救世界，也同樣不能改變誰的世界，我只有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就像師兄一樣，哪怕最後是死路一條也不讓自己後悔！
一旦心理面想通了，整個人就會輕松起來身上的傷口也不再痛。脫掉已經不成樣子的衣服，露出兩道傷口。盡管沒有完全愈合，血已經不再流了，到底該說是所謂的崩玉的意識還是自己的意識都無所謂了，只要明白一點——無論是誰多無法對我指手畫腳，就足夠了。
拔掉頭上的發簪，長及腰間的頭發披散下來甚至還有生長的趨勢！皮膚開始變得雪一般白，□□的肩膀上憑空出現的紋身，妖豔的紅衣華麗的迤逦開來。已經生長到難以置信的長度的頭發，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蜿蜒向上自動的盤成美麗而繁瑣的發髻。火紅的流蘇墜在發間如水波蕩漾！
葛力姆喬看呆了，眼睛裏面的震驚不會因為這樣的場面已經出現過不止一次而減少。她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是這樣一身裝扮，那時的他甚至還是獸身只懂得簡單的思考。他不懂得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很美，但野獸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強大！
那目空一切的眼神，睥睨衆生的神态不是誰都有的。低級的虛根本就近不了她百米之距，一旦接近就會被無差別的化為灰燼。她來到這裏後什麽都不做，只是一直一直地坐在原地看着天空很久很久……
葛力姆喬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就遠遠的看着這個女人，她不用進食不用睡覺甚至很少眨眼，被她凝視的天空似乎也有誰在凝視着她。不知不覺中看着她變成了一種習慣，看着一動不動猶如雕像的女人會成為一種習慣，現在想想也只能說虛圈實在是無聊極了。
那時第幾年他已經忘了，只記得他習慣性的來到他看着那女人的地方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血，滿地的血！紅的竟然有些刺眼，一只虛竟然會看到血液會刺眼？！再看，那個紅衣女人不知什麽時候換了衣服，一身簡易的和服是樸素的顏色。頭發也只是到腰間的長度用發簪绾起來，手中是不知從哪裏來的長刀揮舞着。
震驚後葛力姆喬注意到四周的氣氛變化了，那些下等虛竟然可以靠近她了！為什麽？無法進行複雜思考的他一時無法思考，耳邊是一聲聲的慘叫聲還有……女人古怪的笑聲！沒錯，是笑聲。笑聲裏面夾雜着呢喃：“我要改變嗎？這裏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我？沾滿鮮血的雙手，就不會被人看見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世界……”
當所有的虛都被殺死的時候，當剛剛還在窺視的虛本能的開始後退的時候。女人的身邊是堆積成山的屍體，一片白沙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積屍地。女人手一晃長刀就消失不見了，她邁開腳步卻發現被屍體擋得寸步難行，不滿的皺眉閉上眼睛大概是在後悔一直在給自己制造垃圾吧。
葛力姆喬看着女人有進入了休眠狀态，不由得打了個呵欠。睜開眼睛，女人的身邊……空無一物。那龐大的屍群不見了，就在這一瞬間！身邊的氣氛明顯的變了，又變回了女人凝望天空時的氣氛。
強大又難以理解的女人，不知道和她在一起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這是葛力姆喬第一次有了，要和別人在一起生存的念頭。
“小貓，你也一個人啊，要一起嗎？”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身邊的人，突兀的說到。
“……”
只是一句話，葛力姆喬就放棄了剛才的想法。這女人是瞎子，腦筋有問題，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自在。
看着一言不發來開的“貓咪”，女人卻嬉笑着追了上去：“吶吶，小貓……我也是一個人，就一起嗎！小貓，小貓……”
之後的日子裏面，這個不知道為什麽從生人勿近變成了撒嬌打賴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夥伴兩個人一起戰鬥，自己的利爪和女人鋒利無比的長刀一時間幾乎成為了神話。很久後在這樣的生活之中，葛力姆喬已經進化為亞級虛。而身邊的女人已經不可或缺。有一天他走在已經生命裏面的道路，在那裏面有依舊喜歡仰望天空的女人，現在……不見了！急速奔跑他在女人呆坐的白沙上，四下裏都是茫茫的白沙一切都還是昨天的樣子唯獨沒有了女人的身影。
如今他不想敘述自己找了她多久，只是自己終于又找到了她。身體虛弱，上氣不接下氣。盡管想爆打她一頓。但還是忍住了，因為她又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根本下不去手。
“不管怎麽樣，你回來……還會走嗎？”
“不走了，和小貓一起過日子……”看着喬黑下來的臉，我撲了上去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嬌：“小氣，以前不都讓我叫了嗎？現在就不許了嗎，喬……”
又來了，撒嬌打賴。只有這個模式，他最最沒有抵抗力。明明那樣強的人，卻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撒嬌讨好大概只要是雄性就都不會拒絕吧。
“只許私下裏面叫……”聽到喬妥協的聲音我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小貓真好！”
葛力姆喬翻了白眼，抱起女人走出山洞：“先回我的行宮，你先在那裏住下……”
“如果我去虛夜宮的話，你們的藍染大人可不會允許我安安靜靜的呆着的。要不然，我就先在這裏……”
“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在這裏嗎？”
我無語，這個虛圈都是人家的東西又怎麽會不知道我在這裏呢？只是，現在……嘛！遲早要見的，放寬心就好了。
可當喬一個瞬步就來到了藍染面前的時候，我差點就一口氣沒上來就見了上帝。遲早要見可是也不見得下一秒就見啊！我氣的掐着喬的臉頰低吼：“你是在報複我嗎？你一定是在報複我走了這麽多年不理你，對不對？！”
“喲，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你！”我竟然一時無言以對，看着不遠處以一副及其标準的Boos坐姿靜靜的坐在那裏。喬抱我的手此時開始放松，我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子不準他放我下來。可是，他根本就是徹底的無視我不情願手一松就把我整個摔在了地上然後俯視着我說：“保重。”
言罷就潇灑離開，看着那英俊潇灑的背影我幾乎氣得跳腳：“葛力姆喬.賈卡傑克！小心眼的男人，小心眼！”看着我被氣到的表情身後的藍染不由得笑出聲：“我原本以為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沒想到你吃癟的表情也是那麽可愛。不過可不是所有人都會讓你露出這種表情，葛力姆喬和你果然有我也不知道的過去。”
聽到身後的人開始調侃我便起身……然後又坐了下來：“你也是小氣的男人，這麽大的房間裏面居然只放你自己的座位！”聽到我的指責藍染現世一愣，稅後就大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是我從未聽到的爽朗和真是，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那年他和我在現實的那些時光，似乎看到了當我說出我信時他的笑。藍染你抛下這個名字的時候其實，你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抛下一切去接受新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