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杜維再次拒絕了辰送自己回家的好意,辰也沒有堅持,他不需要堅持什麽,杜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這個他知道,他只需要在适當的時候露臉表達善意,讓杜維記住有他這麽個人就好了。說起來還挺悲哀的啊,需要放下身段去讨好別人。不過,如果這個人是杜維的話,似乎沒什麽不滿的了。
辰對杜維示好,杜維當然知道。但是他需要思考,他本人有什麽魅力讓一個風度翩翩的高貴王子放下身段這樣做。他雖然很驕傲,但是不代表他自大。目前,只能理解為,對方是看上他的家庭背景了。只是,他家這種明顯的亞文一派,真的值得下這種精力麽?大皇子會蠢的被離間麽?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大皇子是不會輕易放棄羅林家的。
杜維沒有想好需要這位尊貴的王子殿下幫什麽,但是估計用處會很大,比如,錢?無論任何時代,沒錢都辦不好事。
辰送走杜維,覺得累極了,心情也很好,至少解決了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他不覺得這種間接操縱別人的人生有什麽不好,他可以給杜維提供支持和信任,給他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華,他相信杜維也願意在帝國的歷史上濃墨重彩地記下一筆,作為交換,他覺得他引導他的人生不算什麽。而且,路易斯是個很好的女孩,配杜維杜維本人并不算吃虧,娶皇室的公主,應該算是賺的吧。
辰回到宮殿,安心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辰不打算盯着杜維,首先,他相信杜維的人品,上一世即便是先與自己離心,自己死後,他也兢兢業業地支持查理,最後查理死了,也沒有奪王位,而是輔佐卡琳娜登基。從這個角度,辰不太了解杜維,只感覺到他活的恣意。其次,他自己也有更多的事需要忙碌,尤其是身體健康。上一世太不注重自己的身體,才會落到那個下場。他清晰地記得,宮廷醫師說,他的病是因為思慮過重導致的。年輕的時候,戰戰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登基後操心的更多,甚至後來還有罪民入侵,教廷的壓力,自己經常整夜睡不好覺。這些點,他可以避免。比如,現在他利用優勢,極為省力地達到比上一世更好的效果。再比如,死了一次,似乎對自然生命的理解更加強了,對魔法也有了深刻的體悟。
辰坐在床上,冥想。所謂冥想,就是感受周圍的元素,然後用精神力把它們控制起來,作為皇室的人,他接觸的老師都是大師級的,自然注重技巧,以至于他一直最求壓縮的技巧,卻忘了最基礎的最常見的,往往也是最有用的。比如一般人都是不斷挑戰極限,突破了壓力位,精神力自然就上了一個層次,這比技巧有用的多,以前自己心思太重,在魔法上花的時間少,很少能整塊的把時間用在冥想上,所以往往還沒有達到極限,就沒時間了,重生之後因為其他瑣事省了時間,冥想的時間也快了不少。再者,似乎重生之後,精神力是原來的2倍了,辰想,也許和重生有關吧,活了兩世,精神力自然也漲了,他也并不像原來那樣執着了,心态似乎随意了一些,但是效果似乎更好了。
杜維不簡單啊,辰得到了一個近乎廢話的結論,但是,這一世和上一世差別太大了,會不會逃出自己的控制呢?辰有些惴惴不安,重生算是他的極大優勢,不把這些優勢充分利用,就枉費了他的才智。
其實,真正地想站在世界的頂端,唯有靠武力的強大,或者征服武力強大的人。這兩條,辰都貪心地想得到。他的魔法天賦不錯,連他的父親也為了有這樣天賦的兒子驕傲。征服武力強大的人,杜維對于辰來說已經算是執念了,已經知道這個人的潛力如此,無論什麽代價都要讓他收歸在自己手下。
現在,辰并未意識到,這會是什麽代價。
辰滿意地睜開眼睛,感受到周圍的風元素,他的感官十分靈敏,可以清晰地聽到細小的聲音,比如現在門外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來了。辰的臉上挂着笑,路易斯來了。
對于這個妹妹,辰十分喜歡,粉粉嫩嫩的,無心權政,除了侯賽因的事情之外,她還是很乖的。雖然皇家談親情有點可笑,辰還是希望能有個可以說話的人,特別是當他決定放棄自己的妻子和未來的兩個孩子之後。
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出門迎接妹妹。他的私人空間,不喜歡別人進來看,即使是自己唯一珍視的親人妹妹也不可以。
杜維走後的幾個月,辰倒是密切關注着伯爵府,不過很遺憾,上一世的加布裏天才的名聲并沒有傳出來,辰倒是不意外,一個小孩子能那麽快掌握知識,多智近妖,本來就不科學,看來果然是杜維的功勞。由于加布裏的“平庸”,伯爵府并沒有那麽引人注目,中年人正是掌權的年齡,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已經不那麽看重嬌妻美妾了,反而經常攀比子女,最近沒有戰事,雷蒙伯爵的兩個兒子,一個是白癡,已經被送走了,健忘的貴族圈也沒什麽人再提起他,另一個不顯山露水,也不會吸引太多的矚目,這一世,雷蒙伯爵似乎是低調的多。
老皇帝最近危機意識強了起來,那些個南洋來的美人,他很快玩膩了,又開始疑心兩個兒子。即使是個昏君,帝王權術他卻也很在行,與其親自參與兩個兒子的鬥争,不如制衡他們兩個,自己則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者,俯瞰他們争鬥。不過,怎麽制衡呢?大兒子的人脈廣一些,支持者衆多,這是老皇帝最厭煩的一點,小兒子看着乖,實際上比大皇子聰明不止一點半點。不過他更心屬小兒子一點,畢竟他年齡小。老皇帝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想着,這些老牌世家當我是死的麽?居然一個個都參與到皇位的争奪上了,自己前段時間打擊了下羅林家,現在就老實多了,不如自己再動動手?眼下就有一個好機會,辰已經16歲了,該選一個正妻了,不如就在老的世家裏拉一個出來吧,這樣正好,你們這些老的世家,就算自己不願意分化,我也硬要給你們分出兩個陣營來。監察官的小女兒似乎今年14歲?也不算大,不過可以先定一個婚約。帝都的貴族圈子就那麽大,找兩個放心的還真是不容易,那些有适齡女兒的大臣們似乎早就把女兒定出去了,比如財政大臣的孫女?要不擡舉幾個小貴族,比如那些爆發戶的南方人?不過他們在帝都的勢力不大,在地方的勢力不小,把辰的勢力培養到地方對自己也是個威脅。真是頭疼啊,老皇帝想,其實那些羅蘭的老騎士世家最好不過,可惜大部分都落魄了,至于羅林世家,如果那個杜維羅林是個女的該多好?(這算是同意他們倆的婚事了麽?)
羅維娜公主最近過的很不開心,她的母親讓她陪着一個小女孩玩,堂堂一國公主,居然需要哄着一個大臣的女兒開心,羅維娜覺得尊嚴受到了質疑。而且這段時間,她被看的很緊,不讓出門。羅維娜十分不高興,父親曾經很是寵愛自己,經常送高貴顏色鮮豔的衣服,羅維娜覺得,自己在貴族圈子的小姐們之中,永遠是那個最顯眼的。今天父親讓自己出門,去拜訪一個尊貴的客人。羅維娜興沖沖選了一件豔麗的大紅色的裙子,這是最近流行的款式,她剛那倒是,第一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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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最近比較倒黴,辰那個小子不知道怎麽了,仿佛比以前更難對付了。可是,你以為有父皇的支持就夠了麽,你太年輕,這一代的權臣都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從小被教育的就是效忠于我,你恐怕不明白,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大皇子正在思考,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表情,自己的女兒就推門而入,仿佛一只漂亮的花蝴蝶,轉了兩圈,小臉紅撲撲的,興高采烈地問自己:“父親,我今天穿的漂亮麽?”
大皇子的正妻也笑着走進門,看着女兒活潑開朗,覺得幸福極了。貴族圈子裏的女人一般都信仰光明女神,經常到教廷祭拜捐款,已經成為一種習慣而不是信仰。大皇子正妻也幹過不少陰私的勾當,比如,大皇子三十多歲,只有這麽一個女兒。老皇帝沒說什麽,兩個兒子就已經讓他覺得危機重重,再多兩個孫子孫女,恐怕覺都睡不好了。
大皇子睜開眼睛,剛想跟女兒說什麽,看到女兒穿的衣服,臉色沉了沉,十分不喜,板着臉冷着聲音說:“換掉。”
開玩笑,今天他要帶女兒去見紅衣主教大人,主教大人也是紅衣,自己的女兒穿紅色的豈不是白白惹人反感?況且教廷裏的女人們一般穿的清心寡欲,黑白二色足以,這種不端莊的紅色怎麽能傳出去?
羅維娜沒太聽清楚父親的話,總是覺得自己衣服十分美麗,雖然自己也剛剛10歲,但是已經可以吸引帝都不少少年們的眼光了,就連自己的小叔叔帝國第一美男辰奧古斯都,也經常盯着自己仿佛在思考什麽,羅維娜的少女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愛死了這種虛榮了。皇族的公主,本來就應該站在世上所有人的眼前。
大皇子心情不好,沒空說第二遍,便瞪着自己的妻子:“我要帶羅維娜去拜見主教大人,你給她換件得體的衣服過來。”
大皇子妃一驚,見主教大人,她本來也是豪門出身,對于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也很是了解,這也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大皇子對她還不錯的原因,一個懂事的妻子并不好找。
大皇子妃看着自己的丈夫,有些發呆,心裏有了一個懷疑,但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出口:“殿下,你是想——”
“沒錯,今年教廷要選聖女了,我希望羅維娜參選,今天談好了,我能讓她當上聖女。”
聖女?羅維娜很清楚聖女是什麽概念。說的好聽,但是實際上在光明教廷只是形象,根本沒什麽實權,而且需要清心寡欲,一輩子陪在光明女神旁邊。她堂堂帝國的公主,居然要這麽度過自己的一生?羅維娜不服。
看着女兒眼眶紅紅的,倔強地擡着頭看着自己,大皇子心也軟了。自己這麽大歲數,就這麽一個女兒,即便自己将來當了皇帝,會有很多女人,也許會有很多孩子,但是至少現在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啊。
大皇子安慰羅維娜:“父親當然舍不得你去光明教廷受罪,可是最近你也看到了,你祖父似乎對我們很不滿,如果我不能得到光明教廷的支持,到時候被你的叔叔奪得了王位,我們就什麽都沒有了。”
聽到什麽都沒有了幾個字,羅維娜停下來了,呆呆地聽着自己父親給自己講:“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當然不舍得你遭罪了,但是你現在要幫父親一把,去光明教廷幫我拉攏勢力,等我成為帝國的皇帝,”說道這裏,大皇子的眼睛裏閃過野心的光芒,“我找個借口把你拉出來,或者安排個替身完全不是問題啊。”
大皇子正妻嘴動了動,沒有說話。她比女兒想的多,一旦進入光明教廷,哪有那麽容易出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可惜她什麽都不能說,剛才大皇子意味深長地看向她,硬是把她肚子裏的話憋了回去。如果大皇子不高興了,她和女兒可能什麽都沒有,況且,以後,她應該會有自己的其他孩子吧,特別是兒子。如果沒有兒子,助自己的丈夫登上皇位又有什麽意思呢?也許是該找醫師看看自己的身體為什麽到現在還生不出兒子來吧。
很快,羅維娜在父母的勸說和誘導下答應了這個條件,收拾好自己,穿上素淡的白色長裙,衣服上別着一枝橄榄葉,坐上了馬車去往教堂。
辰聽說前幾天大皇子私自和主教大人聯系,就暗生警覺,別人可能不懂得大皇子打的什麽算盤,但是辰明白,即使前段時間父皇盯着,大皇兄還是忍不住想拉攏光明教廷了。現在手上沒有證據,恐怕沒法阻攔,過段時間等他們談成了估計又要麻煩了。想想自己上輩子的夢魇就是自己恥辱地答應了要做教皇的教子,辰胸口憋了一口氣。對于羅維娜,他沒什麽感情,只記得一開始似乎是一個活潑驕傲的沒什麽腦子的少女,後來似乎變得偏激,一度還成了貴族圈子裏的笑料,說皇室除了一個╮(╯_╰)╭公主。
他可以不在乎羅維娜的死活,但是必須顧及皇室的顏面,和自己的名聲。生在皇家,從來沒有心善的選擇,上輩子因為大皇兄先死了,自己不能苛待他唯一的血脈,這輩子,不如先殺了羅維娜?不妥,不是說自己不忍下手,而是暴露的太早了,現在自己的勢力都藏在地下,父皇以為自己實力比不上大皇兄,自然會拼命地給自己加砝碼,而一旦自己的野心暴露的太早,恐怕父皇和皇兄都會削弱自己。同時,不得不承認,現在教廷看上的人,自己是沒有資格動手的。這種無力地感覺真是糟透了。至于敗壞羅維娜的名聲,一個公主的名聲再怎麽敗壞,在沒有實際證據之前,恐怕沒什麽人敢說什麽。
重生這一輩子,自己依然沒有辦法阻止麽?深深地無力感讓辰陷入了無盡的夢魇,他發了高燒,病了好幾天,沒人知道他病得原因是什麽。因為,是心病,誰也不知道,陛下寵愛的小兒子為何會有莫名的心病。
辰夢見很多,夢見杜維輔佐自己的女兒登基,辰諷刺地想,如果不是看到杜維之前親自搶了查理喜歡的女人,他一定會很感動杜維的忠誠,可惜,現在他卻發現,這種忠誠,是建立在不損害他羅林家的利益的基礎上的。也對,自己和杜維都是一類人,不肯臣服于別人,自己沒資格這樣要求杜維。
卡琳娜雷厲風行的手段迅速穩固了地位,辰夢見卡琳娜站在花海中癡迷地看着杜維,辰無力地發現,原來自己的女兒愛的居然是杜維?也對,這麽出色的男人,卡琳娜愛慕也是正常,反正,他和卡琳娜之間的年齡差也不是那麽不可以接受,不是麽?或許,自己和杜維的争鬥和對決,在卡琳娜心裏會是岳父和女婿之間的對決?這種感覺糟透了。他夢見杜維總是回避着卡琳娜,卻總是留意着卡琳娜,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麽影子。最後回到西北,跟他的妻子,美杜莎在一起,最後也有了孩子。他夢見杜維總是對着天空發呆直到一個冷冽的青年回歸,兩個人仿佛多年的摯友一樣,坐在花園裏聊天。
辰想,即使是攝政王,權傾朝野,最後卻也是有太多的遺憾,甚至不被人放在心上。驕傲被一點點撕碎。
花園裏種着郁金香,怒放宛若火焰,金浪連天。杜維的臉,一如他記憶力的一樣,一點也沒有老去,一如既往地年輕,歲月似乎格外偏愛于他。真好,辰羨慕着,這張臉英挺俊朗,自己都快要愛上這時候的杜維了,年輕英俊而權勢滔天,又很有趣,如果自己是女人,是不是就要像德隆那個家夥一樣,都快愛上他,想嫁給他了?
夢中,辰站在遠處,無法聽見他們的對話,只能看到那名青年穿着宛若書籍裏大雪山的來客。說什麽聽不到,卻看見杜維悵然若失,似乎從未有人走到過他的心裏。辰不可否認,自己內心是有一絲快感的,是的,是快感。這個人的對手,是自己,這個人,是不是也産生了孤寂的感覺呢?整個世界都不需要自己怎麽動腦子,只需要應付妻子的牢騷和孩子的尿布,這樣的生活無聊的要死吧?
不知為什麽,辰看到杜維落寞的表情,心突然狠狠地悸動了。他自覺見過很多人,了解人的心理,無論是惹人愛戀的柔弱美人,老奸巨猾的狐貍,不谙世事的少年,飛揚跋扈的纨绔,他都見識過了,見多了,看到什麽也都心如止水,但是看到杜維的表情,他居然被打動了,似乎眼前的人有一種悲哀,一種失落,無法彌補,只能獨自應對,到地老天荒。一股莫名的悲哀從身體各處湧起,即使在夢中,他也感到一滴淚水劃過,落在枕頭上。
夢中哭醒了,辰恍惚地睜開眼睛,這是為什麽?心痛極了,辰咬牙,手放在心口,拼命想給自己溫暖,卻更加抑郁,黑暗中,真的找不到一點光麽?
杜維,我這是怎麽了?你,又是怎麽了?明明整個世界都是你的了,為什麽你還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呢。
連續幾天都是同樣的夢境,辰高燒不止,國王擔心極了,“最寵愛的”小兒子病了,怎能不着急?從明面上看,似乎小兒子病的不輕,而獲利的人,不言而喻,只有大兒子。朝中又一個猜測,是大皇子按捺不住了,終于動手了麽?
大皇子亞文奧古斯都覺得這場變故很奇怪,自己目前還不敢動手,畢竟情況很微妙,自己馬上可以獲得教廷的支持,實在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種壞了自己名聲的事,但是辰的病症,他通過心腹了解到,确實是真的。沒有證據指明是他動手的,但是這種人言更是鋒利的剜肉的刀,大家不需要知道誰動的手,只需要知道誰獲利就可以了。這種感覺,還真是憋屈。
亞文冷笑,一定是他的好弟弟自己動手的吧,對自己可真夠狠的,不怕自己醒不過來了麽?亞文甚至有沖動直接沖倒宮裏面把自己的弟弟毒死好落實這個名聲,但是生生忍住了。奧古斯都家族即使人丁不興旺,但也絕對不是只有他們兩個男子這種情況。
辰,你可真夠狠的。
老皇帝也很擔心,即使擔心自己的兒子威脅自己,但是他更擔心皇位繼承人不是自己的血脈。他當年求一個兒子費了多大的事,卻依然只有兩個孩子,現在人老了,身體不如從前了,難道會更容易得到一個兒子麽?當然不是。老皇帝震怒了,他覺得是亞文設計逼他的,辰死了,無論如何,自己就這麽一個兒子,王位絕對會傳給他的。
在皇室,你可以謀害你的手足,但是你不能被人發現。
這種罪惡,一直都隐藏在陽光之下,公開的秘密。甚至,這會是一個考核,一個不敢用雙手沾染自己兄弟血的人,是沒有資格做王的。
想要什麽,就要舍棄另一些,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奧古斯都家,不可以出軟骨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