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與其說是因為猜忌不得不去西北，不如說是因為野心所以決定去西北。沒有男人能在嘗試過權利的滋味之後放棄它。杜維自诩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專心地收拾着行李，伯爵家的東西，他不打算帶什麽，這些東西是屬于加布裏的，他只不過是個借用了人家孩子身份的鬼魂而已。他自己必須弄清楚。
而且，他也不需要。
辰皇子給他補貼了不少，盡管帝國軍方很困難，但是依然收獲了很多東西，不得不說，這不僅僅是因為大方的辰皇子的慷慨，也是因為這個人極為器重自己。
器重，這個詞很少落在自己身上，感覺确是出奇的好。
杜維正想着這個問題，去了西北，大概就跟另一個世界的出國一樣，歷練，可以偏距一方，但是他不打算做土皇帝，他的家庭都在帝都，不管怎麽說，還是有感情的。那麽，他就面臨另一個問題，雖然自由，卻也容易失去人脈。
失去人脈，自己在帝都沒有人可以為自己說話，消息不靈通，難免做出一些不對的事情。雖然自己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父母被牽制，這樣确實束手束腳。
別人他還不确定，至少比利亞伯爵和德蘭山魔獸等人，雖然在辰的示意下和自己貌似來往密切，但是完全不值得信任。只有路易斯——可惜，她是他的妹妹，既好，也不好。
還不确定，辰對自己的底線在哪裏？這個人似乎有着出奇的智慧，又有着極大的權利，除非想和世界為敵，否則還是做朋友的好，至少，不能做敵人。
杜維正想的出神，就聽到踉跄的腳步聲。皺了皺眉，他知道是誰，但是這樣不穩的奔跑，被父親聽到了，又很麻煩。
“哥哥，我也想去西北，你帶上我吧。”加布裏跑到杜維身邊。
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已經長這麽大了。杜維有點感慨，自己來到這邊已經這麽久了。自己這個弟弟即使自己沒那麽關心，也剪不斷血脈的相連。
“哥哥去西北不是玩的，你還小，留在帝都，将來會有機會建功立業的。”杜維蹲下身子安慰加布裏，伯爵和夫人在遠處看見的就是這副兄友弟恭的畫面。
“真好，我沒想到有一天能這麽幸福。”伯爵夫人嘴角噙着笑，随即有點傷心，“可惜杜維要去西北。”
“他不會接受祖上的蔭蔽，海軍他是不會去的。”伯爵嘆了口氣，人老了，總是希望膝下子女都在身邊。
“那也沒有必要去西北啊，那麽多行省，就是選個不那麽肥沃的地界也好啊。他才14歲啊。”伯爵夫人眼眶紅了，母親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他心氣高，況且，我相信他。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點看清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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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十指交握，不消多言。
“哥，我能跟杜維去西北麽？”路易斯古靈精怪地跑到辰的房間。
“除非他娶你。”辰放下書，看着路易斯，緩緩地開口。
路易斯張了張嘴，把話咽回肚子，過了一會兒，悻悻地開口：“杜維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不喜歡他。”
“是現在不喜歡他了吧？”辰笑着看着妹妹，路易斯曾經喜歡過杜維，他知道。
“哥哥。”路易斯臉紅了，心事被揭穿，“我覺得再宮裏好沒意思。我的朋友不多，我也就能跟他出去玩玩了。”
“孤男寡女地出去？除非你做羅林夫人。剛才，你不是說他有喜歡的人了麽？”辰迅速轉移話題，到了自己喜歡的問題上。
杜維喜歡誰？薇薇安。自己幾乎要完全不懷疑了，可是，這輩子，杜維和薇薇安的初次見面已經被自己破壞了，杜維那個家夥，似乎并沒有表現出對微微安的特別喜愛，那麽——
也許歷史是不可以篡改的，不會因為自己的重生改變。
辰用嘴角的笑容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其實也無所謂，只要路易斯說的是真的，也就是杜維有喜歡的人了，對自己來說就都是一樣的了，反正不可能是自己。
君臣之間暧昧一點，只是給帝都那些纨绔增添一些談資而已。
無論是杜維，還是自己，都應該看的清清楚楚吧？
可惜，辰忘了，男人多數對感情是不敏感的。
“他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女人的直覺。”路易斯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可信一點，哥哥太聰明，這很好，可以再自己遇到麻煩之前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是也有不好，比如，自己的秘密和心思似乎會無處遁形？
“愛是什麽，我自己也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一個人的目光過度地追随另一個人，很可能是他把心丢在那個人身上了。”
辰覺得難堪，似乎被撥開洋蔥的外衣，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又好像罪惡被曝露在陽光之下。
同性的愛戀，是罪惡，是禁忌。
“我可以跟着教會去啊，就當做去西北體察民情好了。”路易斯也計劃了好久，她算是虔誠的教徒，經常禮拜，去西北也可以跟着教會。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路易斯，”辰看着路易斯的眼睛，決定告訴自己單純的妹妹，清醒一下，“杜維沒有同意在西北支持教會發展，西北現在的教會也是名存實亡。”
“不會吧？羅林夫人可是虔誠的教徒啊。”路易斯詫異地瞪大眼睛。
“女人可以純真，但是男人不可以。路易斯你明白麽？”辰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于成熟的男人來說，利益才是需要考慮的，杜維時這樣，我也是這樣，你未來的丈夫也必須是這樣。只要想活着，就不能免俗。”
“你以為是誰給教會的錢？教會又做了什麽呢”
路易斯愣了，不說話了。
“等杜維在西北立下再去吧。”辰揮揮手，“你想出去見見世面我不反對，也許我把你養成溫室的花朵了，是時候讓你見見外面的世界了。”
“哥，我——”
“噓——”辰吹了吹手指，溫柔地對路易斯說，“路易斯，我會是你的後盾，想幹什麽，就放手去幹吧。”
杜維的隊伍整裝出發，看着和前世差不多的人臉，辰又有種恍惚的感覺。親自來送郁金香公爵，不得不說，算是一個信號，一個郁金香公爵即使去了西北依然受到重視和寵愛的信號。
“殿下，我要走了。”杜維坐在馬上，長時間的演練，杜維的騎術已經很好了，标準的像老兵。
“郁金香大公就這麽去了西貝了，不知道伯爵夫人會不會放心。”
“母親永遠不會放心她的孩子的，”杜維笑着看着辰，“真是不得不拼命啊，算是為了我的公爵夫人。”
這都是試探，杜維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是不對的，沒什麽好試探的，他不應該這樣做。男人和男人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當自己發現目光過度地追随這個人的時候，已經彎了。（晚了）
驕傲不允許他低頭，只能莫名地暧昧着，在暧昧中，緩緩地看清自己想要什麽。
或許會放棄，或許會掠奪。男人的事情，解決起來簡單粗暴。
對面，是個美人，雖然是男人，但是拜倒也不算丢人。杜維默默地攥緊了馬鞭。只是可惜，這個美人，似乎太毒了，太不好駕馭了。
“娶？”辰沒多說，只是安靜地整理杜維的魔法師長袍，“只有你會這麽奇怪，騎着馬，還要穿魔法師長袍。”
“我只是在這裏意思一下而已，出了門，我很快就要換成馬車了。”
“那你在這裏裝模作樣地騎馬做什麽？”辰覺得好笑。
“我只是想讓別人知道，我的騎術也進步了，我有信心挑戰其他的成年人，所以，不能拿我當孩子了。”
辰的手僵硬了一下，杜維把手搭在辰的手上，假裝不經意的整理衣服，嘴上卻調笑：“能讓殿下親自給我整理衣服真是榮幸啊，不過一看殿下就不經常整理，不能這樣弄，應該這樣。”
杜維的手下意識地在辰的手上摸了幾下，纖長白皙，皮膚光滑愛不釋手。
兩個人都愣了，只是辰尴尬地沒有抽開手，杜維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而且，這算是什麽意思？杜維倒是也驚訝了，自己不覺得惡心或者其他什麽感覺，反而只有一個念頭——不想松手？
辰也沒有直接抽開，只是手心冒出了汗，臉上倒是笑得很得體：“是麽？讓郁金香公爵笑話了。”
其他人也沒打算打擾他們的依依惜別，這兩個人暧昧的多了，大家也就習慣了，習慣了也就可以熟視無睹。況且，其中一個要去西北了，共事了這麽久，也多少有點舍不得。男人，天生都愛撿肥皂，沒下限也很正常，即使不是那種關系。
到底是不是那種關系？
算了，是不是那種關系也跟自己沒什麽關系。
休斯将軍上前，呵呵地笑了：“公爵在軍事上的才華真是令人佩服啊，攝政王也只是擔心公爵嘛，西北的環境可真夠差的，只有純爺們才能抗住啊。”
老将軍說話不那麽文雅，不過大家也不介意，都笑了。
“殿下，等我回來。”杜維起身拍拍馬的頭，馬打了個響鼻，一副很癢的樣子。
“好。那你一定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皇室的人還是這麽多。”杜維小聲說。
這種拐彎抹角的話，直腸子是聽不懂的，花花腸子是不敢聽見的。
妄自議論皇室？要是別人說可是大罪，可是是郁金香公爵的話，那麽理解方式自然不能一樣——
“宮廷醫師們自然會好好調理父王的身體。不用擔心。”辰笑着接話。
“不用擔心”四個字安撫了杜維，杜維看着辰的眼睛，笑得彎起了眼睛：“我當你答應了。”
辰不留痕跡地點點頭。
“少爺，有心事？”瑪德專心的給杜維趕車，卻發現少爺蹲在自己身邊。
自從杜維成為炙手可熱的郁金香公爵，大家對他都是尊稱為公爵，包括羅林家的舊部，肯叫并且有資格叫杜維少爺的，也就剩忠心的老管家了。
“我突然不想走了。”杜維撇撇嘴，“去西北其實也聽沒意思的。”
老瑪德自然是清楚杜維感情狀況的，他是個老實人，雖然他并不是很支持兩個男人，也不知道少爺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少爺一直很聰明，他願意像兒子一樣地寵着杜維，他想要的，瑪德自然也希望他得到，哪怕那個人是帝國最尊貴的攝政王，真正的實權擁有者。
“你說，我到底喜不喜歡他？”杜維期待地看着老瑪德，平凡的人，總是有平凡的智慧。
“少爺，我不聰明，我也不清楚。伯爵和夫人的想法你應該很清楚，但是我支持少爺，少爺想怎麽樣就放手去做吧。只是，兩個男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老瑪德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無所謂，可以領養嘛，我又不是奧特曼，沒人等着我的血脈去拯救地球。”杜維嘟囔着，逐漸有點清楚了，他本來就是個極為自我的人，自我到不喜歡跟着別人的想法和意見走。如果伯爵和夫人希望自己成家生兒育女，只能抱歉了，況且，不是還有加布裏麽？
“算了，就先走這一條路吧。”杜維一口氣決定了自己未來無數年。“總想這個簡直就像個娘們。”
“這條路本來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希望我的一切依附他，但是我又怕他不等我。”杜維歪着頭想了想，決定補充，“我去戍邊，他一定會等我的，我怕他跟別的女人一起等我。”
看着杜維孩子氣地賭氣，瑪德嘆了口氣，情窦初開的少年，真是不能按照常理揣度。如果這是情窦的話。為什麽少爺做什麽總是這麽怪？連喜歡男人都跟一般的同性戀不一樣。
“少爺，小少爺似乎還在生氣呢。”想到了加布裏今天早上跟杜維賭氣，瑪德覺得，自家少爺在小少爺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愛多了。
杜維少爺，永遠讓人這麽放心啊。
“小孩子，氣的快，忘得也快。我倒是可以從西北給他帶點東西。”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杜維的臉色也柔和了。他搶了羅林家一個兒子，如今自己走上了這條彎路，自然無法還給他們一個孫子了，自己還是需要多多補償加布裏的。只是，這個歲數的活潑的男孩，确實難哄啊。
辰安靜地翻着魔法書籍，他最近喜歡看魔法原理方面的講解，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侍女進來通報：“公主殿下求見。”
在攝政王的大殿裏，有資格被叫成公主的，也只有路易斯。辰點點頭，示意侍衛帶路易斯進來，自己則是随手合上了書，順手摸了摸書脊，凸凹的觸感讓他平靜了些，可以安心聽路易斯說話了。自己這個妹妹在自己面前，一直都像個百靈鳥似的，叽叽喳喳的。好在，這樣的路易斯，很可愛，至少滿足了自己男人的保護欲。
“哥哥。”路易斯叫退了兩邊的侍衛，高高興興地坐在一邊，“我今天聽說了個事，太好笑了。”
“是麽？路易斯，你最近越來越頑皮了。”辰寵溺地看着妹妹，安撫着。
“我聽說杜維建了一個奇跡之城。”
辰點點頭：“他做的很好。”
“其他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但是我聽說，杜維走到哪裏，哪裏就下雨，給荒漠裏帶來不少雨露，那裏的居民很感激他呢。”
“哦？”這是什麽魔法麽？自己不太清楚，不過杜維身上發生奇跡是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當地居民特別感謝郁金香大公，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雨神’呢。”
雨神？杜維應該最後會有神的力量，倒是也貼切，不過，辰的眼光一暗，神，這個稱謂令人敬畏，也太遙遠了，他不喜歡。
“教會不會喜歡這個名字的。”辰低聲說。
“是啊，杜維好像也是這麽說的，他說，他應該是雨中的郁金香。”
薇薇安緊張地看着杜維：“杜維，你确定，确定，要我去，去接待，接待，李斯特，夫人麽？”
杜維看了薇薇安一眼，露出标準的微笑：“當然了，師妹。”
自從被委托了照顧薇薇安，杜維就自诩薇薇安的師兄，薇薇安無論是年齡還是入門時間都比他更适合當長輩，但是可憐的小結巴愣是沒有說過杜維，糊裏糊塗地多了一個師兄。
“可是，我怕，我怕，做不好。”薇薇安可憐兮兮地看着杜維。
“師妹，你不能總靠着別人，你要獨立堅強啊。如果有一天我和喬安娜都不在你身邊了，你怎麽辦？我們怎麽放心？”杜維苦口婆心，“你要從現在開始準備鍛煉自己。”
薇薇安想到自己一個人，眼圈紅了。
“作為尊貴的魔法師，自然不需要成為交際花，但是當好一個家族的主母完全是可以的。”
薇薇安沒想到杜維對自己寄予如此厚望，但是她一直是很乖的，自然明白杜維是為了她好。
“李斯特夫人很親和，你也可以跟她多學學，不懂的可以問她。”杜維表情高深莫測，“人啊，不試試，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有多麽美好，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做的多麽好。”
師兄居然如此看好自己，薇薇安覺得自己再這樣簡直是對不起師兄了，堅定地點點頭：“我一定會和李斯特夫人好好學的。”
“去吧，你一定可以的。”杜維想起前世無數屌絲每天早晨出門前對着鏡子說幾句“我是最棒的”，雖然是自欺欺人，但是未嘗沒有好效果。
看着薇薇安回去挑選禮服和鞋子，杜維送了口氣。
他不怕女人，但是他怕粘人的女人，特別是，十分有誘惑力的女人。注意，不是這個女人本身，而是她帶來的附屬物。想起前兩天要選個女伴，杜維頭都大了。政客再無恥，也要找點冠冕堂皇的理由，向李斯特夫人這種把利害赤裸裸說出來讓自己很難拒絕啊。
薇薇安是那種認定了就很執着的人，讓她纏着李斯特夫人去吧，相比夫人應該不介意跟大魔法師好好談談，畢竟是雙贏的結局啊。
當然，現在自己必須抓緊了。男人，永遠是壓力最大的，上輩子的時候，男人要賺錢買車買房，這原來都是逼出來的，杜維無比懷念用車和房來衡量一個男人實力的時代，因為他想追的人，不是靠車和房就能得到認可的。
唉，男人不好做啊。
但是這才有征服的快感，不是麽？
這是什麽？杜維頭痛地看着眼前的紅毛怪，怪惡心的，旁邊的缪斯已經吓哭了。缪斯這假小子，以為男女的差別就是下面的那個東西麽？看着鼻涕眼淚一把的缪斯，杜維已經無力吐槽，只想着怎麽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QQ抖着羽毛高高興興地沖上來，即使被火貍燒焦了毛也不介意。原來這是迦樓羅獸啊，杜維眼睛眯了起來，很好，這麽好的東西，跑到自己底盤上來，自己又這麽需要，看來是絕對不能還回去了，很快，自己手下就會多一頭黃金龍了？杜維心情十分愉悅。
班底的積累雖然困難，但是也絕對是享受的過程，特別是在那個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想到那個人知道自己實力的時候可能故作鎮靜的驚訝，杜維心情更好了。
QQ擡頭，看着杜維不知道在想什麽，只當做收服魔獸的喜悅。它整理一下自己的領結，保證自己除了頭上的被燒焦的毛之外怎麽看都是優雅的。
“外面的有薩滿巫師來了，帶着——”侍衛低聲說，“血色骷髅旗。”
處理完所有事宜，杜維帶着隊伍回去。缪斯也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不願意輕易服軟。
“你連我想要什麽都不知道，就自顧自地把我當成敵人，當成搶走你姐姐的壞人？”杜維覺得十分好笑。
“那你想要什麽？”長時間的被帝國的男人捧着，缪斯已經有了一種錯覺，至少她認為，男人都是好色地會觊觎李斯特家的財富和女人們的美貌。
“自由。”杜維嘴角勾了勾，他不覺得缪斯會懂。上輩子的一切他都無法放棄，這個世界他曾經遲遲不願意融入，直到那個人，那個人很勇敢，從來不會像自己一樣逃避，哪怕實力不濟時碰到了聖階，哪怕父親和哥哥都在算計他。
自己沒有實力的時候，還是服從吧。
所以，杜維格外地期待自由。
雖然，他知道，這應該是一個永遠不可及的夢想。
他指着前方，問缪斯：“你看到什麽了？”
缪斯不解，這山林石頭，樹木花草，杜維要她看什麽？
杜維想起一句很矯情的話，策馬揚鞭：“劍鋒所指，敵莫敢當。”然而，這話用大陸語一定是翻譯不出來了，只能埋在心底了。真可惜啊，杜維感嘆，或許可以跟那個人說？
塞巴斯塔強壯鎮定地看着杜維，杜維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昨天還渾身是血呢，今天又生龍活虎了？這真是令人羨慕啊。
塞巴斯塔露出十分符合禮儀的微笑：“公爵大人，我送你。”
杜維十分好奇塞巴斯塔的身體，隐約還能看到他的力量似乎，更強了？
他記得侯賽因當初說，塞巴斯塔在學習龍族的武技，自己今天就看到了成果。如果在前世，塞巴斯塔憑借這手強大的盜版能力，一定是合格的中國小販。
杜維知道自己給魯高添了不少麻煩，眼前這些人絕對不待見自己。想起前兩天救的小姑娘，杜維還沒有想好怎麽處置，女人太麻煩了，如果救了個男人，恐怕就不會這麽糾結了。
含月，人如其名，易碎的像玻璃一樣，如果我有女兒，我絕對不會給她取名叫含月的，杜維想，叫二丫什麽的是不是好養活一點？（= =作者的宇宙大的惡意，不喜請跳）
“閣下的身體還好吧？”杜維懶洋洋地問着，他最近越來越喜歡看別人隐忍的樣子了。
“還好吧，謝謝公爵大人關心了。”平靜的表情沒有波瀾。
杜維決心繼續點火，最近過的太如意，偶爾也要找找樂子啊。
“唉，我倒是覺得我們同命相連啊。都是在為別人的錯誤負責啊。”想想罪民，杜維覺得頭痛，本來他打算把領地開拓到南海，天塌下來，光明女神會頂着的，可是現在，辰不會放棄帝國，他不會讓自己的名字刻在王國的恥辱柱上，至于自己，羅林家的人，可能認輸麽？
還是可能的，比如父親就在流血日認輸了，放棄了大皇子，選擇自保。
那是父親，自己可是杜維羅林，自己可能認輸麽？
依然是可能的。杜維已經被自己的慫樣打擊了。大陸是一體的，罪民入侵，難道南洋能獨善其身麽？當然不能。
或許可以把北方當做戰場？以免戰火燒到羅林平原，畢竟，那裏是自己的老家，被殃及太多，大家會心疼的。
杜維，你越來越像一個冷血的政客了。現在思考問題，已經不是對不對，而是值不值了。
杜維感嘆，我這是要被迫當英雄麽？我的成長速度，還是不夠快啊。
“為別人的錯誤負責？”塞巴斯塔似乎想起了什麽，靜默了。
自己這随便一句感嘆引起了他什麽想法？杜維詫異了，難道我有當哲人的潛質？
作者有話要說： 處理不好他倆的感情ＱＡＱ我真拙計啊╮（╯＿╰）╭有種深深的中二的氣息。
繼續黑蕭敬騰Ｏ（∩＿∩）Ｏ～其實我是黑粉。
加快速度，快速完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