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敘舊拉我來做什麽?”杜維無奈地坐下,看着藍海,他一直以老頭子的形象出現,今天卻似乎年輕了不少?雖然外貌好像沒有變化。
“這位老朋友是大雪山上的,我想郁金香公爵一定很有興趣。”藍海依然溫文爾雅。
杜維一只手支着下巴:“我人都來了,自然要見見啦,不然不就白走這一趟了麽。”
随即他又好奇了:“不知道藍海學者的朋友會是什麽樣的?”
藍海溫和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應該是什麽樣的?”
“咳咳,”杜維清清嗓子,“首先,一定不是普通人。”
藍海笑着看他,先說廢話是什麽習慣?不過确實可以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自己總是又盼着和他的見面,又不盼着這次會晤。
可惜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
“大雪山上的人,要麽智商高,要麽功夫高。”杜維總結了,“能讓你這麽緊張,恐怕是第二種。”
智商?功夫?想了想,大概能意會杜維的意思,雖然這倆詞有點新鮮。
“确實。他的實力很高。”藍海眯起眼睛回憶,“至少,是我知道,最近神的人。”
“近神?”杜維做起來,很有興趣,聽QQ說過一些,但是知道的并不多。
藍海溫和地笑了:“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神,只是,那個人的實力是我見過最高的,又——最執着,我一直相信,如果有一天大陸上會有神,那麽一定就是他。”
腦殘粉?杜維聽着這話,咂咂嘴,這麽高的評價,簡直是個人崇拜了,不過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是敵是友?”杜維問道。
“不知道。”藍海的聲音充滿了滄桑,“但是我們肯定會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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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幫不上你。”杜維很有自知之明。
“放心吧,沒指望你。”藍海微笑了,自己和那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也不想讓別人插手。
“你說,這絕世強者之間的戰鬥,一定很有觀賞性,你這要是買門票,一定可以賺很多錢啊。我這也不算虧,還得了個免費的VIP。”
杜維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藍海也懶得想明白,倒是覺得更不緊張,這個公爵,很有意思。
只是,自己和那個人,難道真的要這樣,每次見面只能是論武麽?
那個人用彎刀,藍海苦笑,原來自己把他記得這麽清晰。
這種感覺,真是負擔。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放得下?按照自己的智慧,躲開他的追捕應該很輕松吧,解決方式很多,為什麽自己傻傻的選擇自投羅網?還是期待着什麽吧,雖然,肯定是沒有結果的。
“喝杯水麽?”藍海轉身問杜維,溫和極了。“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所以你在懷念大雪山上的冷麽?”
“在大雪山的時候,雖然天是冷的,但是心是暖的。”
“在帝都,天是暖的,心是寒的?”杜維接話,“不是大雪山暖吧,而是那裏有溫暖你的人。”
藍海一瞬間的呆滞,然後笑得彎了彎嘴角:“沒想到公爵大人小小年紀也能懂這個。”
杜維聳聳肩:“因為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在西北雖然自由,但是總覺得不是我想要的自由。”
藍海沉默了,半晌漠然地說:“你們兩個很般配。”都是一樣的聰明,聰明地知道自己要什麽,知道需要舍棄才能得到最想要的。
“可惜,我不看好你們。”藍海直視杜維的眼睛。
杜維楞了一下,下意識地要開口反駁,就看到藍海把食指放在嘴唇前:“沒有人會一直對下去,勝利的太多,也就渴求失敗了。”
“所以,杜維,請你證明——我是錯的。”
“好。”聰明人之間的協定。
“你來了?”藍海平靜地看着屏風。
一個人影從屏風後面閃現:“你讓我失望了。”也是平靜的沒有感情的回答,随即目光落在杜維身上,聲音晦澀難明,“他是誰?”
“一個觀衆。我請來的觀衆。”
“我們的比武你叫他來看,是你太有信心,還是他太蠢?”
杜維沒想到這個白衣人對自己的印象這麽差,轉而疑惑地看着藍海。
藍海露出一絲笑容:“這十年我的武學進步很少,我在武學上的天賦,一直是最低的。我活了這麽多年,也夠本了,如果今天死了,來個收屍的也不錯。”
白衣人的面容冷峻僵硬,随即說:“原來你指望他給你收屍,你問過我了麽?”
杜維看着藍海,他真準備去死?他怎麽也不信,況且,要收屍也輪不到自己吧?自己撐死了算他弟子的哥哥。
白衣薩滿瞥了杜維一眼,毫不客氣地說:“出手。”
出手,他要試試他的實力。
杜維看向藍海,藍海含笑:“出手吧,能得到巫王的指點,你也不虧了。”
巫王?杜維覺得頓時理虧了,迦樓羅獸還在自己手上,不知道她能感受到麽?
“不用看了,我們之間的帳可以慢慢算。”冷冽的目光再次射來,話卻是對着藍海說的,“別告訴我,你在乎巫王這個稱呼。”
“哦?現在你明白了?當初你怎麽不明白?”話裏帶着諷刺。
“出手。”再次重複,看見杜維還是不懂,不由地釋放殺氣,杜維下意識地拔出劍,用的卻是羅德裏格斯教的招式。
随手制服了杜維,白衣薩滿笑得更開心了:“沒人告訴你麽?劍招不在于華麗麽?”
藍海冷冷地開口諷刺:“他這兩招是跟羅德裏格斯學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
白衣薩滿不滿地哼了一聲,倒是不說話了。
杜維從剛才那制服自己的一招看見了很多,新世界的大門似乎打開了,他的眼睛也發亮。
藍海看着他,又笑了:“沒想到你和斷也有點相似。”溫和的讓另一個人有些不滿。
“一點也不像。”又是冷哼。
想起來赤水斷是誰,杜維又沉默了,他也覺得不像= =一個偏執的老頭子,他可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至少,這樣會讓人覺得乏味沒有興趣,也會讓愛人感受不到自己的愛。
“開始戰鬥吧。”藍海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轉身對杜維笑了笑,永遠是溫和地讓人難以控制地有好感,“杜維,我們之間的戰鬥,你可差不了手,好好保護自己。”
白河愁最看不慣藍海悅這副樣子,對人永遠是溫柔的,在大雪山上也很是獨特,雖然大雪山上有很多瘋子,不在乎這些,然而悅也永遠是吸引人注意的那個。
藍海悅渾身的肌肉開始膨脹,頭發也變黑了,整個人年輕了30多歲,仿佛回到了30多歲的樣子,正是最成熟有魅力的時刻,氣質超然。杜維不由得感嘆,如果不知道對面是絕世強者,對外貌似乎沒什麽感覺,自己恐怕以為藍海要打算用美人計了。
不得不說,藍海長得很不錯,藍色的眼珠,跟辰不同,辰總是笑不到眼底,仿佛置身星辰霧海,而藍海的眼神,真的溫柔到你覺得他的眼睛裏只有這個人。
等等,只有這個人?藍海不會?杜維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一個答案呼之欲出——藍海悅喜歡巫王?
那為什麽要這麽比武?相愛相殺麽?
杜維已經無力吐槽了。不是我方反映慢,而是敵方太匪夷所思。
這種第一聰明人配上第一強者,難道是電影裏的橋段麽?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總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或許,在自己身上,可以變成第一美人配第一白癡?想到這個,杜維不由得笑出聲。
然而,另外兩個觀衆卻沒有關注到他的笑。
白河愁看着藍海的變化,眼裏也露出一絲懷念,他們一起在大雪山的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日子,然而自己閉關練武,也錯過了好多,這個人這個樣子,他是沒有見到過,今天也算是如願了。
藍海悅坐在地上,嘴角挂着一絲鮮血,胸腔激烈地起伏。實力差別太大了。
“你上次還可以跟我打的兩敗俱傷,這次為什麽會這樣?”對面的人看着他,似乎一定要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你說呢?”藍海擡起頭看他,似乎有點妖媚,還有哀怨?
“大雪山上的人,是不許有感情的,專心練武。”
“你來到這裏,一開始也可以專心練武,現在呢?難道你愛上別人了?”白河愁冷酷地問,眼角挑起,看着視線裏的杜維。
怎麽,難道要我說,十年前我還期待着和你見面,能讓我自己留在你心裏,十年後我已經太累了,不想再等了?
藍海低頭,笑着說:“你看你腳下。”
白河愁看了看腳下,居然也笑了:“我知道了,十年後再見。”轉身離去,不留痕跡。
十年後,我一定會贏,然後我會帶你走,我追求的實力,不外乎是自己想做什麽的時候,有能力可以做。
杜維出了門,卻被眼前的人影吓到了。
“你——沒走?”巫王大人,您實力是高,但是在敵對國家大搖大擺就是不對的了吧?
“你不是還在麽?”白河愁覺得悅對他太好了,看着有點刺眼。
“我不應該在這裏麽?”我家就在帝都啊,我回這裏太正常了好麽?難道我要着急去西北麽?不對,去了西北不還是在你眼皮底下蹦跶麽。杜維覺得自己苦逼極了。老婆還沒有完全到手,就被巫王看做眼中釘了。
“我的寵物在你手裏吧?”白河愁的語氣平淡看不出喜怒。
“我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離開藍海的視線,你就過來欺負小輩了。”
“激将法用的不錯,不過那個寵物對我很重要。”
“我好奇,你從來不屑于借助外力,都是自己突破,你為什麽一定要那個小動物呢?”杜維決定為自己開脫,簽了契約只有死亡才能終止。
“當然不是為了修煉。”白河愁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我倒是也不想殺你,但是你要和我回大雪山,等我找到解決的辦法。”
不管怎麽說,他是悅看重的人,自己及時不喜歡,也不屑于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殺了他。心中像是有一口氣,如果悅對他高看一眼,自己一定要在他活着的時候證明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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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河愁用冰霜鬥氣凍住了烤肉,又聽見這個人呆呆地問他:“怎麽不好吃了?”
怎!麽!不!好!吃!了!你把烤肉凍起來能好吃麽?
杜維嘆了口氣,默默地遞上了自己的烤肉:“我的還沒動,你先吃這個。不能用鬥氣凍,你等它晾一會兒就好了。”
“等?那要浪費多少時間?”
“難道,你覺得生命中只有修煉這件事很幸福麽?”
“幸福?沒想過。”
杜維嘴角一抽,不應該跟他讨論這個問題,默默的繼續烤肉,半晌,突然擡頭看着白河愁:“好吃麽?”
“嗯,很好吃。”白河愁認真地回答,整個人也不像之前那麽冷了,那麽高不可攀了。
“很好,那我回去也給他做做,他應該沒吃過這種東西。”杜維的臉色柔和了起來,辰一定會喜歡吧?
看着杜維柔和的側臉,白河愁突然也沒了胃口:“你要給誰做?”
“當然是我喜歡的人了,我想哄他開心。”
白河愁不客氣地指責:“如果有時間,還是專心練武吧,你的鬥氣夠糟糕的。”
杜維嘴裏叼着根草棍,痞氣的讓白河愁皺眉頭。杜維含糊地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提高實力是為了自己和周圍人過的更舒服,為了能讓我喜歡的人多看我一眼。”
“我也是。”白河愁低聲道。
杜維呸地吐出嘴裏的草棍,然後意識到自己面前的是絕世強者,不由得有點緊張,尴尬地笑笑:“我以為你是單純的喜歡修煉。”
“我原來确實是。”白河愁也覺得自己今天話多,但是眼前這個少年讓他不自覺地升起了信任之感,有了傾訴的願望。
“你對大雪山了解多少?”白河愁開口問。
“不多,藍海老師說過一些,見過你和赤水斷。”艾路的事情他不敢說,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似乎艾路還是這個人的徒弟?
“藍海老師”四個字讓白河愁放松下來。
“悅跟你說過多少?”
想了半天,才知道這個悅指的是誰,杜維覺得渾身不舒服。
“也沒說什麽,就說了些你們小時候一起修煉,說過你天賦很高,赤水斷是武癡。”這個應該不是壞話,不會戳中這位強者的沸點吧?
“他果然這樣看我的。”白河愁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能真身離開雪山麽?”
“詛咒?”
“對。我殺了大雪山的人,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強,不需要軟弱,最後能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
“但是他們走了,我很寂寞。”
這是巫王能說的最軟弱的話了吧。杜維突然覺得有點心酸,這樣站在巅峰的強者,卻仿佛只是一個修煉的機器。
“你那是什麽表情?”白河愁其實是不在乎別人看自己的眼光的,除了那個人,但是杜維眼裏的同情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杜維卻仿佛抓住一絲靈感,眼前閃過一片郁金香花海,閃過眼前這個人的人影,一個稱呼呼之欲出:老白!
白河愁看着杜維,眼裏厲色閃過,又頓住了:“你在叫我?也可以這麽叫。”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麽。
杜維感覺眼前這個人仿佛是至交好友,卻覺得這種感覺十分荒謬,連忙專業話題,嘴裏卻吐出了電視劇裏的很爛俗的話,很瑪麗蘇的話:“贏盡天下輸了她。”
說完倆人都愣了,白河愁古怪地看着杜維,杜維尴尬地笑笑,然後驚呼:“完了,烤糊了!”
“所以,你是打算告訴我,”杜維叼着烤肉,“我這番勸說是沒用的?”
“不是。”白河愁冷淡地說,“我只是說,我後悔了。”
後悔了。這三個字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吧?
“其實來之前我也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就是剛才,你叫我老白的時候,我突然想,如果有人陪在我身邊,我是不是更開心,修煉的也會更快?”
雖然依然離不開修煉兩個字,但是已經超脫了杜維對他的認知。
“別驚訝。”白河愁有點不自在。
“也不是很驚訝,我也是一瞬間感到,我似乎這輩子要做點什麽不讓自己後悔?”
兩個人繼續大眼瞪小眼。
“那個魔獸,其實是悅陪我抓的,我也一直打算給悅的。”白河愁開口,十分不自然,“所以我一定要拿回來。”
“我知道,當時我也就是着急解決一個大麻煩才搶的,現在麻煩解決了,我會盡量配合你,不過要我的命不行。”
“我知道,”白河愁無奈地說,“我會研究方法的,但是——”
“算了,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研究怎麽離開大雪山。”然後把那個人帶到身邊。
“唔,其實我也夠倒黴的。好不容易回到西北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結果,又被你抓了。”
“哦?”老白來了興致,“你喜歡的是誰?”
“辰,”杜維把項鏈拿出來,給老白炫耀,“這是他送我的,連郁金香的圖案也是他設計的。”
在杜維熱切地注視下,老白勉強開口:“很漂亮,看來他很用心。”
杜維笑得眼睛眯了起來。
白河愁突然覺得刺眼極了。
“他又不見了。”辰無奈地聽着手下人的彙報。
杜維隔一段時間總要莫名其妙地消失,這個他上輩子就知道了,但是這輩子他卻這麽擔心。
聯想了一下,似乎沒發生什麽大事,但是總也是不安寧的。
這個混蛋,那麽霸道強勢地——馬丹,現在又消失了,真是——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
辰無奈地想。
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像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了。這種可能性太可怕了,辰撇撇嘴,然而除了耐心地等待,別無他法。雖然有點焦急,這是不同于确定關系之前的新體驗,仿佛兩人确定關系之後,他就有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關心和擔心杜維了一樣。
這種感覺,還不賴。
離罪民入侵越來越近了,誰知道人類大陸權利頂峰的兩個男人,現在會這麽暧昧呢?辰不得不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他在攢錢,拼命地攢錢,杜維會給他帶來一大筆錢,他知道,但是光有錢是不夠的,還需要有資源。糧食不足,又有雪災,天災人禍,讓他有些擔憂。帝國軍隊的訓練也越加嚴格,卻不能告訴他們緣由,只能說是為了其實精神和武魂,當然,效果并不如他們真正得知罪民入侵之後的訓練效果好,這都是不可避免的。其實,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兒女私情,不是麽?辰精致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其實,還有個問題,就是他有點人才不足了。
對于一個帝王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制衡。做一個昏君也沒有關系,只要能制衡手下的人,讓他們各司其責就好。現在罪民還沒有入侵,他就已經這麽依賴杜維了,等到罪民入侵之後,杜維恐怕就真的抑制不住了。他對杜維很信任沒錯,甚至有點超乎想象的感情,這些卻都不能是他縱容杜維的原因。杜維這個人,他并不能完全拿捏好,辰越是了解他,越是心驚膽戰,他不知道杜維的底線在哪裏,本來就是君臣的博弈,如果毛饒提升阿爾帕伊,不一定不會像前世一樣離心,而一旦離心,他自己也很難收場。
說白了還是帝王的陰暗心思在作祟,又想動點手段,又希望臣子一如既往地忠心。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時間又過去了很久,辰隐約收到了消息,似乎有人在北方看到了很是狼狽的杜維。很狼狽的杜維,這個形容詞似乎很誘惑,至少辰也想親眼見一見這樣的杜維。
辰在秘密搜羅人才,算是為了以後做準備,魔法武士,不停地招攬,作戰計劃定了一套又一套,新的設備逼迫着軍部不停的研究,大家都不理解,辰殿下明明是明君,為何看起來跟他的父親沒什麽區別了呢,一樣的好大喜功?少數了解攝政王殿下的人才能感受到這裏面的不同尋常。當然,更多的人都覺得,辰也許是要對魯高或是草原出手了,只是——似乎很是針對的北方冰原那一片?研究的作戰武器也似乎完全不一樣,比如,辰殿下要求制造的炮彈威力遠遠超過人類皮膚的标準,似乎用來打野獸都戳戳有餘,沒人知道辰是準備用來炸獸人的,大家只知道攝政王越來越難以取悅了,總是板着臉。
或許是因為杜維閣下失蹤了的緣故吧?有人這樣猜測,但是總歸是猜測,沒人敢說出口。
北極冰原的魔法陣正在被龍血澆灌着,落雪站在山頂,看着忙碌的獸人族,不知道在想什麽。紫色的長發随風飄揚,如夢似幻。周圍的精靈侍衛和侍女都忍不住偷偷看他。在精靈一族,美貌大于實力,然而兩者兼有,才更顯得難得。
許久,有腳步聲傳來,踏過的學被壓實,發出吱吱的聲音。精靈王露出一絲笑容:“你來了。”
來者有着綠色的眼睛,兇殘詭異。周圍的精靈紛紛低下了頭,雖然在精靈王身邊絕對安全,可是,來者身上的氣息,依然讓他們畏懼。
狼王聲音低啞:“我來了。看他們的速度,我們還要等一陣了。”
“我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不在乎這幾個月了。”不辨雌雄的聲音聽起來心神蕩漾。精靈王下意識地摸着手腕,他的手腕纏着一根發絲,似乎摸着這根發絲,就能給他無盡的力量一樣。
“你打算怎麽做?”狼王知道他信任的同伴是不會浪費這麽好的時機乖乖等在雪山上。
“我想去南方看看,看看溫暖和肥沃到底是什麽樣的。”
狼王也露出一絲微笑,被驅逐了這麽久,他們是被仇恨和欲望教育長大的,無數的血的教育,祖輩的殷切希望,奪回生存的領地,讓人類也嘗嘗被驅逐的滋味。
獸神在上。
“聽說,人類的王很厲害?”落雪露出一絲微笑,狼族的速度很快,想必自己的老夥伴已經為自己打探了不少消息了吧?
“昏庸,人類的王很昏庸。”不屑的口吻,仿佛在說着鍋裏的獵物,“昏庸到被自己的兒子奪了權。”
落雪露出感興趣的笑容:“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給我說一說人類大陸的情況了。”
“可以,但是你要帶上我。”狼王談出條件。精靈這種生物,真是讓人羨慕,是神的傑作。每次見到眼前這只精靈,總有種不自覺的被吸引的感覺。驕傲冷漠,卻又有着比自己強很多的力量。獸人崇尚武力,所以,對于強者的崇拜,讓他不會去理會其他不該有的心思,但是,跟随,卻是他的想法。
“不用了,你不用擔心我的實力。”精靈王的驕傲讓他拒絕了狼王的好意,“況且我還有神的庇護。”
不久,他又露出嘲諷的笑:“你還是留下吧,你不在,我不确定那兩個蠢貨會把聯軍領導成什麽蠢樣子。”
精靈族對美的執着,讓他們常常以貌取人:“不知道人類的藝術和魔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呢?希望別讓我白跑一趟啊。”
辰在辛苦地搜羅人才,也提高警惕,這時候,那些罪民是否已經進入人類生存的大陸,進入帝國了呢?和教會的關系也更加微妙起來,教會應該早有風聲了吧?他們沒有動作,不是不想維護大陸,而是希望跟王族的鬥争中獲得更大的利益。這些愚蠢的神棍,辰輕蔑地想,他又想起被杜維殺死的騎士長,幹脆利落,帶着暴力的美感,辰看看自己的手腕,纖細而白皙,雖然也有肌肉,但總歸是瘦弱一些。盡管自己的身體很好,至今沒有出什麽毛病,但是辰還是有點嫉妒,杜維那個家夥,魔武雙修,天賦永遠那麽好,真是讓人嫉妒啊。
自己的魔法實力在八級已經停留很久了,是不是應該突破一下了呢?在魔法師協會,自己這個年齡達到八級的都可以算是天才了,歷史上也不超過百人,但是辰知道,這些遠遠不夠,是的,不夠,那些長着翅膀的精靈和其醜無比的獸人,武力值都很強大,作為人類的最高領袖,自己的武力值太低難以服衆。而且,自尊心不允許他自甘堕落地落後杜維太多。
現在的杜維,恐怕已經快達到聖階了吧?
路易斯今天回去教堂禮拜,自己也跟着去吧,見見教皇,好好談一談,順便去看看光明女神——杜維說過,光明女神只是一個XX罷了╮(╯_╰)╭即使他的貴族禮儀約束他不能像杜維那樣毫無禁忌地瞎說,他依然很贊同杜維的觀點。
神除了索取,又給予過多少呢?
作者有話要說: ╮(╯_╰)╭最近有點水了╮(╯_╰)╭大家要是不滿意可以提,我可以改╮(╯_╰)╭不過更文速度絕對會很坑,我還不喜歡放存稿╮(╯_╰)╭落雪和羅哈特組合要上了╮(╯_╰)╭這文BL應該就這三對了,落雪羅哈特,愁悅和我最愛的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