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帶過的最差宿主就是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但許以之就是喜歡睡懶覺,尤其是上次受傷後,這具身子本來底子就差,被她兩次一整,更差了。
“每日提醒,宿主促成三樁姻緣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又來了,每天這麽提醒累不累,不如直接教我怎麽做,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許以之閉着眼,兩手一拉被子将自己整個蒙了起來。最近烈焰都不在,她還真想它了,畢竟是從小跟着自己的東西。
其實她身手也還不錯,并不是沒了烈焰就什麽都不行,但這身體也是真不行,一些打架的動作做起來軟綿綿的,于是她從身手不錯退化到了嬌滴滴。
“那我換一個提醒,請宿主去撮合燕淩棄和藺遇兮。”
“去哪裏撮合?”許以之一把掀開被子,這下她來勁了。
“王府。”
她忽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王府?藺遇兮的家?你今天怎麽這麽好,透露給我情報,說,是不是有陰謀,什麽陰謀,從實招來。”
“沒有陰謀,單純因為你完成任務地速度太慢了,你看看都多少時間了,你才完成一樁任務,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我帶過的宿主裏面最差的一位。”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許以之虛空揮了一巴掌,她生氣了。
“你太笨了。”
“靠!”
“我說的是實話,你是233的第五個宿主,其他人在你這個階段已經完成兩個任務了,你說你廢不廢。”
許以之豪爽地撸了把自己的長發,無所謂道:“哦,我讓你蒙羞了是不是,我還就不信了,前幾個人真有你說的那麽好,不是編出來騙我的吧?”
“不是。”233立馬将所有資料傳給了許以之。
“不認識,不認識,這個好像是我表哥,不認識,噗,這不是我媽麽?”萬萬沒想到,她媽也到了這個空間,吓到她了,怎麽從沒聽她提起過呢。“嘶,可能,大概,他們适合做媒婆而我不适合,我是個适合實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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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233的這個“哦”就很有靈性。
不出所料,沈亭鶴和沈亭鴿又不在,他們兩個要真的在還出現在一個畫面,那就證明她智商不行。
許以之用完早膳一個人坐馬車去了王府找藺遇兮,水芙這個丫頭如今時常不見人影,等她了了藺遇兮和燕淩棄的事,她就把她給嫁出去,省得她來回跑。
藺遇兮,她想起那晚在街上遇到的華服公子,模樣也非常可以,跟燕淩棄站在一起也是璧人一對。說起來,她撮合的情侶顏值都高地不行。
“姑娘找誰?”王府門口的家丁攔住了許以之。
“我,找你們家小王爺。”許以之微微仰着脖子,面容嚴肅,她現在怎麽說也是沈亭鶴的夫人,說話不能輸了氣勢。
“你是那個……”家丁看着她的模樣忽然想一件事來,他們老王爺曾經交代過,還是十分慎重的交代,若是有名明豔動人的女子來找小王爺,千萬不可放她入內。
眼前這位其實長得不算明豔動人,但也是好看的。
許以之沉了臉:“我是那個?我是臨逍侯的夫人。”
“臨逍侯的夫人?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沈夫人在此等候一會兒,小的這便去通知小王爺。”家丁臉色一白,匆忙進了大門。
許以之不由自主往府裏看了看,這王府的裝修風格和侯府區別可大,這邊文雅,那邊肅殺,想來藺遇兮該是那種謙謙君子才對。
“沈夫人,我家王爺有請。”
“嗯。”
春日的日頭不算熱,遍及王府的亭臺樓閣,假山錯落,池塘裏的魚兒游的歡快。
藺遇兮正在水閣之上喂魚,神情專注,優雅地揚手一揮,那片魚飼料便被他撒了出去,有如滂沱細雨落在水面上,引得水中魚兒争前恐後地搶着。
她跟着家丁走在王府裏,一眼便看到了水閣之上的藺遇兮,他穿着一身白袍,上身繡着栩栩如生的翠竹,更顯他君子如玉的風骨。
不知怎麽的,她腦子裏想起了沈亭鴿,他與藺遇兮有一絲相似之處,相似在那種感覺。藺遇兮是俊雅中帶着一絲溫潤的氣息,而沈亭鴿則是俊美中透着一絲看不透的氣息,神神秘秘,虛假,但又假地令人着迷。
“襄王。”許以之出聲。
藺遇兮聞言轉過身,淡淡地看着許以之,面無表情。“你為何來找我?”
“如果我說我來找你是想撮合你與燕姑娘,你信麽?”許以之挑眉道。
“撮合我和她?”藺遇兮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許以之來這兒找他是為這事,太荒唐。何況,他于她已經沒了念想。他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是。”許以之直直看着藺遇兮,他面上的表情,她是半點兒也沒錯過。
藺遇兮看着池水自嘲地笑了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找錯了人,你應該去找亭鶴,他才是她喜歡的人,不是我。”他說這話原本有嘲諷的意思在,但許以之并沒生氣。
“誰說燕姑娘喜歡的人是沈亭鶴了,她親口告訴你的?沒有吧?那只是你看到的。”
“她不用親口告訴我,她的所作所為便是說了。”藺遇兮收了手中的罐子放在石桌上,随後在石凳子上坐下。
許以之走了兩步在藺遇兮對面坐下:“你們倆也是奇葩。我告訴你吧,我昨天下午去找過她,她跟說她喜歡的人是你,只不過沒說為什麽不能和你在一起。之前那事是她和沈亭鶴在做戲。”
“你說什麽?”藺遇兮猛然偏頭看着許以之,似乎是不敢相信,愣愣的。
“我說什麽,你不是聽地很清楚麽。”
他不可置信地垂下眼簾,複又擡起定定地望着她,她不像是在撒謊。倘若燕淩棄真是在做戲,他清楚她為何要這麽做,因為他們二人不可能在一起。
許以之雙手交疊搭在石桌上,滿是期待地看着藺遇兮,“我昨天在燕姑娘那兒聽了半個故事,她說下個故事等下次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會告訴我那後半個故事。”
“她說了什麽?”
“她把你們兩怎麽認識的說了,但她說到你那晚被白莫也拉走之後就沒再說了,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回去救她了?”許以之外頭,露出一副等聽故事的模樣。
藺遇兮細細地打量了許以之一番,她眉眼間還未張開,看着天真可愛,但她絕不天真,至于可愛,大概在沈亭鶴眼中是可愛的。他還記得,新婚第二日,她找小倌去侯府聽曲兒的事,這樣一個大膽的姑娘倒是很特別。
“許姑娘,你如此想撮合我與燕姑娘,到底是為什麽,因為你喜歡上亭鶴了?不願他與燕姑娘走地近麽?”藺遇兮試探道。
“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我要是喜歡一個人,當然不會讓他跟別的女人走地近了,他要是再去找燕姑娘,我就招一群小倌來侯府裏彈琴唱曲兒,看誰的才藝更好。”許以之仰着脖子道,眸中泛着狡黠的光。
藺遇兮接口道:“那自然是她的才藝好,她的才情,怕是這城裏沒人能及得上的。”他看着她的樣子好笑,這話哪兒是一個姑娘家該說的。
“啧啧啧,這就誇上了?還不說故事,我等着聽呢。”
藺遇兮沖進醉音樓後直往燕淩棄的卧房沖,生怕自己來遲了一步,還好,他沒來遲。
張萬鵬将燕淩棄放在床榻上之後,貪婪厚重的目光将她從頭到尾浏了一遍,這朵高嶺之花,他今晚便摘下了。任她之前如何拒絕自己,自己終歸還是得到了她。
金絲帳幔下,燕淩棄雙頰酡紅地睡在床榻上,袖子往上掀起,露出一截嫩白的藕臂,嬌美的面容在燭光下越發柔美,绮麗婀娜。
真美,怎麽看都美,美地讓人願意為她放棄一切。
他慢騰騰解着衣襟,春宵苦短,他可不想浪費時查站在床邊欣賞,真要欣賞起來,不是上去欣賞更好。正當張萬鵬準備解開中衣衣帶時,“哐當”一聲,藺遇兮将房門踹了開來。
“喲,這不是小王爺麽,怎麽,思前想後還是想與張某切磋一番?”他譏诮地睨着藺遇兮,最是看不慣他這種姿态清高的,裝什麽,再清高還不是來醉音樓玩,骨子裏跟他沒什麽兩樣。
“張兄,燕姑娘醉了,你怎能趁人之危?這不是君子所為。”藺遇兮一看張萬鵬的樣子便知他想做什麽,他緊緊握着拳頭,便是打不過也不能讓他得逞。
“趁人之危?藺遇兮,別把我說的那麽龌龊,也別把自己的行為說地那麽好聽,你又是什麽好鳥,你不也看上了燕淩棄的臉,也不是想和她颠倒鸾鳳麽,你比我好的到哪裏去,非要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真叫人惡心。”
張萬鵬對上藺遇兮,面上極盡嘲諷。反正論身手他打不過他,他要是想說什麽,他陪他說,但話說完,該做的事還是得做,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
“你!”
當年的藺遇兮還是年輕,心性高,被張萬鵬這麽一激,心氣立馬來了,上前便要與張萬鵬拼命。
張萬鵬自然也是吃準了他這一點,正等着他出手,今晚就算是自己将他打傷了,想必老王爺也不會多說什麽,說不定還會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