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舊愛新歡齊現身

“夫君。”柔柔一聲如同雷聲在秦峰耳邊炸響。

秦峰如夢初醒,有些慌亂地看一眼妻子,平複了心情關切道,“怎麽了,”又焦急道,“哪裏不舒服了?”

宋筠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笑而不語,只是擡腳往外走,等到了無人處才笑吟吟開口,“我挺好的,倒是夫君怎麽大庭廣衆之下喚一個娘子閨名,還把人家吓跑了,也是幸好沒人聽見,否則那娘子可就難做了。”宋筠幽幽嘆道,“我觀她穿戴不俗卻是孀居打扮,在家裏許是不容易的,想來她是夫君舊相識,夫君怎麽平白給人家添麻煩。”

秦峰扶着宋筠的手抖了抖,忍不住去看她眼睛,一雙明眸碧波蕩漾,讓人辨別不出其中情緒。

秦峰轉開視線,清咳兩聲,“早年我與她兄長同在青松書院求學,又因為兩家毗鄰,幼時見過幾面。”秦峰不敢胡扯,他出身平平,家世所限見識有限,官場上有賴于妻子點撥,自己妻子不是個可輕易糊弄的。但是讓他說真話,秦峰也是不敢的,自己妻子身體弱,長相也屬于弱柳扶風,但是性子可不弱。如果告訴她,鄧氏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兩人甚至約過私奔,可是最終鄧氏沒有赴約而是選擇嫁進豪門,自己被家人捉了回去奚落痛打一頓之後跑去參軍才認識了宋筠,秦峰不敢想自己妻子會如何反應。宋筠醋性大,他們成親七年尚無血脈,這樣了秦峰身邊還是連個平頭正臉的丫鬟都沒有。

宋筠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峰,“可真是有緣啊,居然在這兒遇上了。”倒是沒有抓着阿維兩個字不依不饒,宋筠自然知道其中有貓膩,女子閨名可不是一個鄰居兼兄長同窗能喚的,大不了是舊情人,還能怎麽樣。

秦峰胡亂點了點頭,“聽說這隴山景致最好,我陪你四處走走。”

“我累了,咱們家去吧,可惜今日未能見到清遠道長,你說若是請武安侯出面?”李倢以抗突厥之功封侯,之前也有封侯的女子多為皇親,卻只李倢是以軍功封侯。不過其丈夫宋航功勳不在李倢之下卻無爵,明眼人都能知道這是在挑撥其夫妻關系,甚而李宋聯盟。手段雖露骨,但的确膈應人,李倢夫妻倆沒鬧出嫌隙,雙方下屬卻起過紛争,幸而沒鑄成大錯。

秦峰沉吟道,“清遠道長問診從來都只看眼緣。”這位道長醫術享譽全國,同時古怪的脾氣也很有名,任你再是權貴,不樂意就是不樂意,人有名聲有醫術,大家也莫奈何。

“可李氏到底不是一般人。”宋筠不死心,七年無所出,她心裏怎麽可能不着急。

秦峰扶着宋筠慢慢走,一邊道,“咱們後日就要去拜訪,問一問總是無妨的。”自己妻子出自宋氏,宋筠和宋航同宗,雖然宋筠這一枝與嫡枝差不多出了五服,但是因其父兄才幹,這一枝頗受重視,在朝堂上也有立足之地。李倢是宋氏冢婦,她在李府,夫妻倆自然要前去拜訪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

秦峰猶豫了下還是慢慢道,“方才那娘子……”

冷不丁的宋筠擡眼看着她,目光冷冷清清帶着刺,不想秦峰居然敢主動提起旁的女子。

秦峰不自在的把話說完了,“她是李氏二房的未亡人。”可能遇不上,但萬一碰上,還不如趁現在一并說完了。

宋筠啧了一聲,心下一哂,怕是自己丈夫是被‘嫌貧愛富’了,她素來自傲,想起自己撿了別人棄如敝履的便如鲠在喉,頓時推開丈夫,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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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苦笑地看着自己落空的雙手,快步趕上去,也不知怎麽哄得,不過片刻宋筠便開了顏。

宋筠斜睨着他,“她倒也是個可憐人,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那倪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瞧她言不由衷的樣子,秦峰失笑,将她摟入懷中,“那又與我何幹,我的好娘子,我的心意這麽些年你難道還不知道。”

這是秦峰的真心話,秦峰在鄧氏那裏摔了人生第一跤,摔得顏面無光,尊嚴掃地,被父親指着鼻子罵人家憑什麽看上你而不選世家子時,秦峰恨不得死過去。

乍然見到鄧氏,尤其她那種餘情未了的反應,讓秦峰驚訝的同時不免有一絲好笑,一點得意,其他再沒有了。雖然有時候他會苦惱自己妻子驕縱,但是更多的時候,秦峰感激她,他有今時今日,妻族功不可沒,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宋筠之父嫡庶十一個兒子,只得了宋筠一個女兒,還是金貴的嫡女,又是自小就體弱多病,就差疼到天上去。所以會在宋筠看上秦峰之後,顧不得地位懸殊下嫁愛女,為了愛女大力提拔秦峰,好在秦峰自己也争氣,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将軍。

對比秦峰的不以為意,鄧氏的心就跟在油鍋裏炸似的,整個人都是魂不守舍。

如詩先去竹屋裏查探了一番,才出來請鄧氏入內。

鄧氏心不在焉,所以也沒注意到如詩的手在發抖,鄧氏一進屋內,旁邊就伸出來一只手,一把鄧氏摟入懷裏,另一只手捂着鄧氏的嘴,那人将頭埋入鄧氏脖頸處,輕舔慢咬。

鄧氏如遭電擊,等脖頸處傳來微微的刺痛,刷的一下子汗毛都立了起來,張嘴欲咬人,不想那人卻捏住她了的下巴。迫得她合不攏嘴。

“多年不見,娘子還是如此可人,真叫我欲罷不能。”說着那人另一只手已經解開鄧氏腰帶。

聽到這個聲音,鄧氏霎時褪盡了血色,幾乎站不住腳,“你,你,你……”

那人一個轉身,将鄧氏面對面抱在懷裏,擡着她的下巴調笑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咱們可不止做了一夜夫妻,難道娘子這就忘了我。”

眼前這人修長清瘦,穿着水墨色道袍,一派道骨仙風,可不就是宋筠念念不忘的清遠道長。

鄧氏抖如糠篩,駭得語無倫次,“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放了我,你想什麽樣的人沒有,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求你了。”要不是清遠扶着,鄧氏就要癱軟于地。

“呵呵,”清遠輕佻的拍着鄧氏的臉龐一邊調笑,“她們哪能及得上娘子活色生香,讓人魂牽夢萦,我閱女無數可沒哪個及得上娘子的妙。”一邊磨蹭着鄧氏的身子。

聽着這不堪入目的話,鄧氏發了狠,發了狂似的撲過去,厲聲道,“我是李氏婦,你這樣對我,若是讓李氏知曉,難逃一死。”

清遠輕而易舉的扣住了鄧氏的手腕舉過頭頂,好整以暇的搖頭嘆息,“看來娘子是真不關心我,居然不知五年前我入宮為陛下診脈,陛下奉我為上師,憑着一手醫術,不少世家貴胄都欠了我人情,李氏想動我可沒那麽容易。”拍拍鄧氏的臉頰悲天憫人道,“倒是娘子你,一旦事洩怕是必死無疑,還有我那可憐的小三娘,所以我勸娘子可要保守秘密。”

“三娘和你有甚關系,你不要胡說八道。”鄧氏色厲內荏。

清遠眯了眼盯着鄧氏,鄧氏目光躲閃。來之前三娘是不是自己血脈清遠只有七分把握,看鄧氏的反應剩下的三分不确定也消失了,不由喜形于色,他快知天命的年紀,雖然對子嗣不上心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有了這麽大個女兒,還是歡喜居多的。

“當年你那麽着急發慌跟我說李德懷疑咱們的事,怕是诓我的吧,咱們這麽小心怎麽可能被他察覺。而是你懷孕了,你怕李德知道這不是他的骨肉。”清遠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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