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被注射器磨的。
不,都怪那條鯊魚太野蠻。
雖然很痛快,但後果很嚴重。
以往有傷她都直接去隊裏的醫療部看了,但這個傷怎麽開得了口。
而且她還是個Alpha,簡直是奇恥大辱!
陸初思緒發散,死死将自己裹在被子裏,腦海裏卻浮現着昨晚的一幕幕,怎麽都揮之不去。
她像一艘沉船,被鯊魚撞得七零八碎。
她又像個沉入深海的溺水者,急促呼吸,十指緊蹿,只能從喉中發出破碎的**。
她陷入了混沌之中,注射器一次次地狠狠刺入都叫不醒她,直到最後才被痛醒,哽咽着呼救,渾身脫力,像是剛從水裏打撈出來一樣,渾身是汗,後頸一股腦沖出的信息素将毛巾浸濕,也讓她哭着叫了一聲。
雲識心疼地拔掉注射器,又将她摟在懷裏,舌尖輕舐清理她狼狽的後頸,吻吻她的臉,好話說盡,又用熱毛巾擦掉她身上的汗,哼了一首不知道是什麽調的搖籃曲,哄了大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今早又是被痛醒的。
她已經分不清她到底是Alpha還是Omega了,只是如今再一想起細節來。
陸初心裏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如果一次不太容易成功,那麽二十幾次呢?
她心裏矛盾得要命,有些後悔,準備到時候去做做檢查,但一想起昨夜窒息般的刺激感,還有人魚哄了她大半夜輕聲細語的溫柔,心裏便是抑制不住的愉悅和柔軟,又羞又惱。
她唇角勾起,臉色有些發燙,可遮住光線的被子忽然被扯了開來,刺眼的光讓她微微眯起眼睛,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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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麽?臉紅了嗎?”雲識笑着摸了摸她的臉,發現有些熱,又抖了抖手裏的藥袋子,朝她道:“藥拿回來了~還是出來吧,被子裏很悶。”
剛剛拿藥只披了一件睡袍,現在她想扯開被子上床抱住她。
可女人還在生悶氣,揮開她的手又轉身背對她,即使因為動作疼得撕了一聲,卻還是罵她:“誰臉紅了,你給我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
雲識向來厚臉皮,而且可能是因為兩世情緣,她總覺得她在口是心非,于是又褪去鯊魚皮外遮掩的東西,強硬地扯住被子從身後将她摟到懷裏。
“你不疼嗎?”她故意湊到她耳邊問,由于是變溫動物,所以身上一如既往地微涼。
可陸初身上很暖和,只是她恨恨地扯開了她的手,又挪開了一點,淡淡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今天就算死也不塗藥。”她又這樣說着,眼尾微紅,咬了咬唇。
可等了好一會兒,身後也沒什麽動靜,本以為她會繼續來哄自己,可是連聲音都沒有了。
這個蠢魚,真以為她死也不塗了?
兩處的傷口都很疼,陸初越想越氣,忍着疼翻身,可被子忽然被掀開了,身上也忽然罩了一道陰影。
她的手被猝不及防地捉在一起,雲識拿着一條絲巾,在她愣怔間,便将她的手綁在了一起。
“你做什麽?”陸初皺起眉,死死盯着她,就見她彎腰吻了下自己的臉頰,又笑起來。
“為了讓你安分點,只能強迫你塗藥了。”
“不上藥,會發炎。”
她一字一頓地說着,又忽然朝下蹿,抓住了她的腳踝,不知哪裏來的絲巾綁住了腳踝,又用繩子系在絲巾外綁在了床腳的椅子上。
陸初想用另一只腳踢她,甚至想坐起來,卻實在是疼得厲害,手又被綁住了,只能滿臉氣得通紅地罵她:“俞映安,你不要臉,你虛僞,你神經病啊!”
雲識将她的兩只腳分開一點綁好了,這才将被子扯起來搭到自己背上,又用胳膊撐着躺到她旁邊,用被子蓋住她。
“看吧,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又生氣,傷口惡化了怎麽辦?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先将藥上好了。”她輕輕笑着,摸了摸她燙燙的耳朵,又摸摸她熱乎乎的臉,也将陸初逗得仿佛炸毛了一般。
她兩手握拳錘了她的頭一下,可力道根本不大,只是語氣很沖:“你今天敢碰我的傷一下,以後你在這個家就別想好過了。”
只要一想到這條蠢魚竟然還敢将她綁起來,逼她上藥,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聯想到等會兒的場景。
陸初就恥辱死了,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瞧着雲識更是說一不二地将她的手舉出來,在她頸下墊了個毛巾,又用被子包裹住她,然後手上拿着個手電筒便提着藥鑽進了被子裏。
她大腦嗡地一聲震了一下,心跳加快,被綁着的手拍了拍被子隆起的大鼓包,心急如焚地吼:“我不上藥怎麽了,是我受傷又不是你,你管那麽多幹嘛!”
“你是我老婆,我們昨天結婚了,你受傷了我當然得管。”雲識忽然探出頭來,輕輕笑着吻了下她的唇,又伸手出來給她看,食指和中指間夾着一個藥片,給她解釋:“我咨詢過了,因為注射器受傷很容易發炎,這個是消炎的藥片,一日三片三次,內用,等它自己融化。”
“你不需要解釋!”她漂亮的狐貍眼彎彎的,陸初連忙挪開視線,心跳聲清晰至極,又閉上眼,雙手握拳捶她的頭,聲音有些顫:“我妥協了,你痛快一點。”
“這才乖。”雲識輕笑了一聲,吻了下她的唇,這才再次鑽到被子裏。
手電筒的暖光照耀下,準确的說這是磨損撞傷的傷,外層有些外翻了,傷口破損有些紅腫。
雲識目不斜視,雖然不是正規醫生,但也能看出來,只要不發炎不沾水幾天就能好。
但麻煩的是,不沾水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勤用藥。
她先将藥片放置好,等它自然融化,等到看到白色藥片融化後的白色藥汁滲出,又給傷口抹上棕色的藥膏,緩緩塗開,最後噴上消炎噴霧。
她看到陸初抖了抖,只怕是疼的。
弄好一切,給傷口包上一層紗布,紗布再圍腰一圈,便順利弄好。
她從被中探出頭來,舒了一口氣,卻被捏住耳朵。
陸初眼眶通紅,鼻尖也紅紅地罵她:“你是不是有病,包的什麽?”
“紗布啊。”雲識回着,雖然看不到她的顏色,但看到她眼中微微閃動的光,心疼地抱住她,又摸了摸她的臉,吻上她的唇。
“我怕感染,怕傷口嚴重,怕你疼……”她說着,忍不住輕輕地一點點吻她的唇,緩緩吮吸着唇瓣。
蠢魚,包什麽紗布,有用嗎?只要她一碰她,就算是消炎藥只怕也會被她沖走的。
陸初在心裏罵她,長睫顫抖,對上她溫柔的視線,手微微舉在頭頂,又緩緩放下來套到她的頸後,心髒的位置像是敲擊着對方的胸膛,心跳聲也仿佛快得一致起來。
信息素的香味鋪天蓋地,眼裏的眼淚一顆顆落了下來,她開始回應着她的吻,與她互相吮吸着,這個細網編織的溫柔的吻,将她徹底套牢了,緩緩探出舌尖,便觸碰到了雲識滾燙的舌尖。
心中猛地一顫,便被她纏着縮了回去,又熱烈地攪動着,被她掃過整個口腔,溫軟的唇吮吸着,尖齒不經意間劃過唇瓣,有一滴血珠滲出,被兩道唇瓣研磨着,将唇色暈紅。
後頸發脹,直到陸初難以忍受地從換氣的間隙發出聲音,是哽咽的哭腔。
“俞映安……”
“求你……”
她的手按住她的頭,雲識匆匆松開她的唇,連忙吻上了她的後頸,舌尖将腺體周圍的信息素卷入唇中,又急忙吮吸着Alpha的腺體。
大量清甜的信息素被吞入喉中。
信息素被逐漸抽離,陸初才卸了力道,只是不停地流着淚,雙眼迷茫,這一刻,傷口些許疼痛,她的心裏有一個陰暗的想法。
她想将她剝皮抽血,永永遠遠留在身邊,她要将她融到血液中,永不分離。
這樣,她就不會有那麽多秘密,不會游離于她的掌控之外,讓她無法預料她的下一步,讓她既羞又惱,甚至害怕她離開她。
如果今後她想逃,那就一起萬劫不複吧……
……
【叮!黑化值-3,目前69%】
耳邊奶貓輕吟的聲音逐漸消失,陸初的呼吸由急促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雲識将她後頸的信息素全部舔掉,擡起頭來,看到她細眉微皺,不禁輕輕撫平了她的眉,又捧住她溫熱的臉頰,含笑輕吻她長長的睫毛,鼻尖,臉頰,她的唇。
只是輕輕的觸碰,但她吻了很久,溫軟的唇讓她心率失衡,讓她無法放開。
直到發現紗布已經濕透了,這才放開她,又重新塗上藥膏,噴上噴霧,包好紗布。
她将她上身的傷口也塗上藥,怕鬧醒她,特意放緩了動作,極輕地将藥油揉上,又給後頸腺體周圍抹了一些消炎藥膏,替頸下換上新的毛巾,解開桎梏。
陸初的睡顏也斯文至極,一雙睡鳳眼狹長又漂亮,黑發淩亂地散着,薄唇輕抿,唇上一顆小小黑黑的痣。
雲識輕輕吻上她的唇,又笑着下了床替她掖好被子,她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順便将注射器清洗了一下,妥善放置。
陸初一覺睡到了下午,是被濃郁的香味勾得餓醒的,好在那條蠢魚還有愧疚之心,将她服侍得周周到到。
她借口手腳無力,被她在腰下墊了個軟枕,坐在床畔一勺一勺地喂着。
只是這厮實在是磨人,唇角沾了點蒸蛋,都要被她用指腹抹掉,好不容易吃完了,還要被親一通。
陸初滿臉通紅地推她的肩,忍不住跟着她的節奏吻了會兒,又催她去吃飯。。
“看見你就心煩。”她又說着。
雲識不惱反笑,又啄了一下她的唇,将油漬通通吻掉。
“煩我才好。”
“确實餓了。”她咬了咬她的唇,又站起身端碗離開。
陸初打開光腦假意浏覽,實際耳根燙紅,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
只是忽然間便看到了一則新聞。
權孤詩和人魚公主要結婚?
啧,管她呢,只是選票方面會困難很多。
她想着,繼續浏覽起來。
……
婚假陸初請了半個月,這些天倆人都在家裏度過。
一開始,陸初是不情不願又半推半就地上藥,後來發現她每次給她上完藥都會去洗一個冷水澡,便仿佛找到了報複她的方法。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陸初變得惡趣味起來,對她上藥的事由抵抗變得主動,而且由于傷口經常沾水好得很慢,上藥次數也從一日三次變成無數次,紗布換得極勤。
等傷消了紅腫,能夠下地了,陸初變得更加鬧騰了起來。
有時候她剛替她換好藥,想去做飯順便直播,她卻赤着腳追出來,拉着她不松手,又将她拉到沙發旁,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真絲睡裙。
她直接從沙發側面坐到沙發上,腿便擱在沙發扶手上,微微勾着唇拿腳輕輕踹她,又指着剛剛換好的紗布,尾音微揚,天真又無邪:“喏,紗布又髒了,再換吧~”
雲識向來很縱容她,只是笑着搖搖頭,又走到沙發正面将她攔腰抱起,踩上沙發讓她坐在沙發靠背上,自己則拿了藥跪上沙發。
陸初想報複她,自然很坦蕩,只是視線飄忽并不看她。
雲識則将被她故意弄濕的紗布解開,又拿起藥來,含着笑拿出一根棉簽沾了棕色乳膏。
一想到她看到自己這次用棉簽來抹藥時生氣的表情就更加愉悅了。
陸初果然瞟到了,可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被她湊上前來摟住腰,棉簽已經觸到了傷口上。
她縮不動,只能捏住她的臉頰,有些氣:“你怎麽能拿棉簽?”
“棉簽衛生。”雲識故作正經。
陸初磨了磨牙,微皺眉反對:“不行,不許用。”
“用棉簽才能好得快。”可雲識堅持着,而且深知她的軟肋,知道她只吃軟不吃硬,于是湊上去輕輕吻了吻她的傷口周圍,舌尖也輕輕舐過,又擡頭對她笑,在她差點坐不穩的時候及時扶住了她,輕聲道:“快點好,我們才能更幸福。”
“誰要和你幸福。”陸初滿臉通紅,大概是被氣的,被她明豔的笑顏晃花了眼,細微的感覺傳到心間,只是雙手攥緊了沙發布料,又挪開視線,聲音很小:“快點。”
“好。”雲識笑着,捏着棉簽認真地抹了藥一點點在傷口上抹開,給傷口裏裏外外都抹了藥。
棉簽頭潤了,她就一連換了好幾根,等到再次擡起頭時,卻發現陸初在死死地盯着她,眼裏泛着光。
“你在給人撓癢嗎?還是故意逗我?”陸初恨恨地磨牙,又彎腰攥住她的襯衣領子,忽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咬了她一口。
雲識摟住她的腰,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灼熱的呼吸交織,輕輕吮吸着,想撫平她惱火的情緒。
舌尖卻又忍不住輕輕抵入,攪動她的舌尖,吻了好久,直到呼吸越發急促才緩緩分開。
唇上拉斷一根絲線,雲識輕輕咳了一聲,連忙将手上已經不能用了的棉簽丢掉,又替她噴上噴霧,纏好紗布,收了東西後往浴室走。
陸初看她慌張的樣子反而笑了,故意轉頭問她:“大白天的洗什麽澡?”
她沒想到她頓了一下,然後轉回頭來朝她笑,很認真地道:“嗯,因為很喜歡你。”
這一刻,像被丢到了開水裏,陸初連忙回過頭來,又慢慢滑下去,坐到沙發上。
她摸了摸一片濕潤的後頸,忍不住靠在沙發上笑起來。
那就,不玩了,好好養傷吧。
……
這些日子,雲識只在做飯的時候直播,直播間少了很多打賞的富豪,更多的是喜歡看她做飯,喜歡古地球菜系的一些網友。
但即便如此,熱度也穩居直播區第一名。
經過了那一晚的風波後,她徹底地火了起來,成為了群熠星風頭無二的‘鯊魚’,網友們對她褒貶不一,陸初的粉絲們在最新曬結婚證的動态下哭着接受了她,甚至在讨論‘陸初會不會被鯊魚吃掉’時吵了起來。
更有人完全不相信她是鯊魚,說鯊魚已經滅絕幾百年了。
而除此之外的一些論壇中則更多的是對她嗤之以鼻的态度,說她在兩大名流姑侄之間反複橫跳,說她給陸初下了迷魂藥。
直播間則很是和諧,除了許多粉絲想讓她露全臉,甚至還想讓她變成鯊魚瞧個新鮮。
雲識将動漫大頭換成了自制的鯊魚大頭,鯊魚一排整齊的牙齒,露着滑稽的笑,通通一笑而過,而且一步步地教網友制作各種菜系,從不閑談,做完了菜就下播。
陸初傷還沒徹底好全,半月的婚假已經快到了,可不知為什麽,很着急似的,拉着她好幾個晚上站着受孕。
傾散而下的溫熱水源下,雲識沒有當初那麽莽撞了,而是适度地抒發着情意。
即便如此,陸初也還是像受傷了的奶貓似的,老是縮在她懷裏,一個不高興就咬她,有時候會因為被順毛了而愉悅地輕吟。
……
陸初上班那天,也是權孤詩和人魚公主結婚的那一天,權家派頭極大,弄了個世紀婚禮,甚至全網直播,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新聞和頭條。
雲識則約好了總理夫人林榭,手把手教她做飯,而且經過了她的同意開着直播,還關了鯊魚大頭。
#陸将軍夫人攜手總理夫人做飯教學#瞬間出現在#世紀婚禮#之下,并且熱度越來越高。
林榭也因此走進了國民的視線,直播間瞬間刷屏了。
【沒了鯊魚頭反而不習慣了,不過好養眼!】
【原來海半玉是情魚,我竟然才知道。】
【隔壁好無聊,炫富嗎?還不如來這裏聞聞香味。】
【陸将軍和她的鯊魚竟然都沒去婚禮現場,看來不和的傳聞是真的。】
【上面的,你真是廢話。】
【陸将軍的眼光真是絕!】
……
陸初訓練士兵,中場休息時摸魚刷老婆的直播被當場抓住了,但過來視察的總理只是探了個頭又疑惑地指了指雲識旁邊的那個人:“這是誰?好熟悉。”
“你老婆。”陸初無語了,不過确實也不怪總理,大概是總理夫人一向娴熟,不沾煙火,如今圍上圍裙,竈火輝映下,美得不像話。
“認真的女人像變了個樣。”她只是淡淡道,看向自家人魚,盯着她認真的模樣,偶爾笑起來一雙狐貍眼彎彎的。
她有些惆悵,覺得自己的魚被全星球都看到了,心裏澀得很。
正當這時,曲華來了電話。
曲華是軍隊醫療部的醫生,上午她去那裏做了檢查,下午出結果。
那邊支支吾吾,陸初微皺眉頭,朝總理告假提前下班。
到了醫療部曲華神神秘秘地将她拉到辦公室,又關門的動作更是側面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這幾天吃什麽都沒用胃口,難道真的是……
陸初心裏惴惴不安,聽到曲華猶猶豫豫地道:“你……懷孕了。”
她心裏猛地一顫,面上表情都快要繃不住了,攥緊了拳渾身緊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電話。
雲識匆匆忙忙趕過來,以為是陸初想給她做個檢查,結果才進門,門就被猛地關上,接着陸初忽然撲過來扯住她的衣領子将她抵在門上,雙眼冒火,一字一頓地吵着:“俞映安,我要殺了你!”
她身後的曲華一臉驚恐,連忙走上前來想扯住她,就怕鬧出人命。
結果雲識只愣了幾秒就反應過來,被心中猜想的巨大喜悅感所淹沒,摟住她的腰就低頭高興地吻了下她的唇,問她:“你懷孕了?”
“你虛僞!”陸初死死盯着她,攥緊了她的襯衣,被她這幅高興的樣子越發刺激到了,渾身有些發顫,卻又忽然被緊緊摟到了懷裏。
雲識撫着她的背,吻了下她的臉,又閉上眼感受着此刻溫暖,感受着劇烈的心跳聲,在她耳邊輕聲說着:“你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
她又微微揚起唇,一字一頓,有些顫抖:“陸初,那是我們的孩子。”
陸初愣了一瞬,仿佛确實感受到了她清晰的心跳聲,又或許,是自己的。
可……就這樣就想讨好她嗎?就想讓她一個Alpha生孩子嗎?
她咬緊唇,眼尾微紅,想推開她,卻推不開,只能恨恨地罵她:“你根本早有預謀,明明早就猜到我可能會懷上,卻還是放任自如,甚至變本加厲,現在還這樣刺激我。”
“你別急。”這一刻,雲識緩和下來,也逐漸意識到了懷孕對她來說是一件怎樣的事情。
她是個Alpha啊,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輿論都會将她給淹了。
她的視線看向後方的曲華,又鄭重其事地問了一遍:“是真的嗎?”
“對。”曲華點頭,有點想縮到辦公桌後頭去,只這一眼,她仿佛就明白了,是怎樣的魚竟然能讓陸初這個頂級Alpha都懷了孕。
是條兇猛的鯊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