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屋內的燈忽然被關了,從窗簾縫中透出的月光給緊緊相擁着的兩道身形蒙上一層光影,肌膚皎潔如玉,一地淩亂的衣衫。

陸初不知事情什麽時候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她只恍恍惚惚被吻到幾近窒息,又被放過大口大口地呼吸幾下,然後再次被吻住。

在舌尖熱烈的攪動下,唇瓣被吮到發麻,她大腦一片空白,像個被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無地自容,緊張地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裏,直到感覺到有冰涼的指尖劃過腺體外的肌膚,抹掉了後頸滲出的液體。

Alpha的腺體霎時間紅腫起來,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被她碰過了,因為懷孕而感到那些夜晚格外難熬,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甚至不敢自己按一按腺體,怕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只敢貼着抑制貼。

但現在,抑制貼早被這條失禮的人魚撕掉了,她吻着她,野蠻又格外急切。

滿地散着她的襯衣扣子,直到唇肉被她鋒利的尖齒劃了一道,細密的疼痛感才勉強讓她找到了一點理智。

“你發瘋嗎?”陸初咬她,被她松開了唇才得以喘息着罵她。

“太久沒接吻了都不會換氣了?”雲識反倒得寸進尺起來,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又一手摟緊了她,微微揚着笑,伸手将她落到額前的碎發繞到耳後。

三個月的肚子才些許顯懷,微微隆起,肚子輕輕抵着她。

“你還沒解釋清楚呢,不許碰我。”陸初被她深情的目光瞧着,下意識挪開視線,瞟到地上被扯壞了的軍裝,一時氣紅了臉。

雲識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又撞上她惱怒的視線,只能尴尬解釋:“我太想和你近一點接觸了……想和你……”

“閉嘴,廢話少說。”手抵住她的肩,陸初的臉卻像被開水燙過一般,鋒利的眉尾微揚,金框眼鏡下一雙鳳眼裏卻微微含着光。

雲識一只手摸到她的後頸,才發現她光是碰到她就已經後頸一片黏膩了。

她指尖輕輕按到她些許突出的腺體上,卻又被她吼了一句:“不許按!”

雲識微微揚起笑來,淺褐色瞳仁變深了一些,緊緊攬住她的腰,對準了倆人當初的傷口,又像那天早晨揉傷口一樣的背部帶動着緩緩旋轉起來将藥在傷口上揉開。

“邊做正事邊談好不好?”她湊到她耳邊輕聲說着,包住她後頸的那只手已經濕透了。

陸初咬唇,眼眶通紅地發出一聲難以啓齒的聲音,又遮掩性地咬牙道:“不許……”

她的聲音已經軟成了一片,像呢喃。

雲識當沒聽到,微微偏頭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輕輕舐過唇瓣,描繪唇型,又輕輕柔柔地吮吸起來。

些許血腥味被吮到唇中吞咽而下,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唇瓣不舍地離開又急切地再次吮上去。

陸初有些站不住了,手不自覺緩緩摟上她的脖頸,随着她的節奏回應起來。

炙熱的呼吸相交織,周圍漸漸溢滿了信息素的香味。

唇瓣厮磨碾壓,陸初也似乎下意識地以為還是當初,想将傷口處的藥揉開,随着她背部的旋轉而晃動着背部。

房內沒一會兒便傳出了壓抑的奶貓輕吟聲。

雲識這才松開她的唇,微微捏住她的下颌讓她偏頭,又微低頭吻住了Alpha的腺體,舌尖圍繞腺體流連,唇瓣緩緩吮吸着。

響亮的吮吸聲讓人以為她喝的是瓊漿玉液。

“你到底,想做什麽?”陸初努力平緩着自己的呼吸,胸廓卻還是止不住地上下起伏着,她知道,她根本就無法拒絕這條人魚,只要她稍微強硬一點地靠近她,她就無法推開她。

“我想咬你的二號腺體。”雲識微微揚着笑,眼帶癡迷,像抱着火爐,将她連日來奔波的冷意悉數驅散。

“二號……”陸初的腦子短暫地空白了一下,又忽地炸開一道煙花,随即像渾身發燒了一般,可還沒等她拒絕,那條暴躁的人魚已經掀掉了桌上所有的東西,将她抱上了桌。

她躺在桌面上,像一條待宰的魚,平緩了一會兒呼吸後,又激動又害怕地喚她:“兵?武器?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別這樣了,你牙齒太尖。”

“真的嗎?”

可真當她答應了,她似乎又有些失落。

“嗯。”陸初點頭應她。

于是雲識笑了笑,低頭一口輕輕咬在了一個白面饅頭上,又銜住一顆櫻桃,輕輕咬了咬,接着松口,仿佛只是在做示範:“看,我輕一點就沒事。”

黑暗中,陸初看不到咬痕,只是被她忽然的舉動吓得雙眼微微泛起淚花。

“都說了你要什麽都給你,別吓我!”她大聲道,聲音有些抖。

“可我是成年魚,我都想要。”雲識回着她,微微彎腰吻了下她的下颌,又慢慢來到Alpha二號腺體的地方,她夢寐以求,按住陸初,用舌尖輕輕在Alpha二號腺體周圍流連。

屋內的那只奶貓被吓得顫抖着輕吟哭泣。

她又攪動着Alpha的二號腺體,些許鋒利的犬牙咬了咬,緩緩厮磨,卻輕得不能再輕,有許多微鹹的二號信息素被攪到味蕾上,她很喜歡這個信息素的味道,和一號不同,一號是清甜的。

雲識感覺到她喜歡的那只奶貓被她吓得有些抽抽了,還發出幾聲凄厲的哭叫聲,但她無法停止,她含住Alpha的二號腺體,一下下地吮吸着,舌尖舐過,将所有信息素卷到唇中。

“臭魚!我不給你兵和武器了!”

“不要!”

“你死定了!”

陸初用罵聲遮掩着自己濃重的呼吸聲,聲音卻軟得不行,像被細微的電流蹿過脊背,頸後已經一片泥濘,信息素滴到桌上。

二號腺體卻又被忽然一吮,她眸光一顫,剎那間,不論一號二號,所有的信息素都像洩了閘一般。

這是什麽感覺呢?陸初有些恍惚,她想着明明是要逼她說出事情的原委的,可如今還什麽都沒問到呢,人都快沒了。

但,很愉悅,很暢快。

她臉像發了燒一般,像是被氣的,蓄積在眼眶裏的眼淚像流不盡一樣滑進黑發中,金框眼鏡完全被霧氣遮住了。

屋內僅剩暧昧的響亮吞咽聲,似有溫熱掃過二號腺體,将信息素掃了個一幹二淨。

“俞映安……”她聲音顫抖着,罵她:“你別弄了,快說事情!”

可雲識擡起頭舔了舔唇,又趁着些微月光跑到了浴室裏。

浴室裏燈光亮起,傳來水聲。

“俞映安!”陸初被氣到了,像極了炸毛的貓咪,啞着聲音喊:“你怎麽這樣!”

沒一會兒,雲識出來了,端了盆熱水。

她将屋裏的燈光打開,擰幹熱毛巾,又扶起她熱敷了一下抽抽的地方,接着替她處理身上的黏膩。

陸初看她一如既往正經至極的臉色和純潔的眸光,鼻尖甚至點綴着幾滴液體,不禁有氣無力地将臉埋到她頸窩裏,耳根燙紅,卻任由她将她伺候好了,完全沒有推開她的意思。

将人抱到卧室的被子裏,雲識關掉燈,也鑽了進去摟住她。

陸初想推她,可力氣還沒恢複,只能嫌棄她:“你沒洗澡。”

“我來之前洗了。”雲識無奈。

她又反駁,翻身背對她扯開她的手往旁邊挪:“你騙人。”

“好好睡一晚好不好?”雲識摟住她的腰将她扯了回來,從背後将她牢牢環住,下颌擱在她肩上,又輕聲道:

“我是想把那些幫派首領都丢到權孤詩那裏,再通過輿論讓她放不了人,但如果有一個首領被她悄悄放了,那豈不就是和她權家狼狽為奸的同黨了?”

她把手放到她腹部,下意識輕輕揉着。

“你怎麽知道販賣軍火的人和她權家是一夥的?”陸初問着,被腹部輕輕柔柔的力道弄得渾身放松了下來,可她的氣息吹拂在肩頸,實在是讓人難受。

“猜的啊~”

“嗯?”陸初皺眉。

雲識卻又觸到了Alpha的二號腺體上,指尖輕輕揉捏,甚至湊到她耳邊調笑道:“你的二號信息素好好吃,瞧,又冒出來了。”

陸初閉上眼,長睫微微顫抖着,又咬了咬唇。

趁着她還沒惱羞成怒,雲識便邊兩指揉捏着Alpha的二號腺體,一指在周圍流連,指甲輕輕刮過,邊回歸正題:

“經手軍火的都是總理值得信任的人,不說八個五個得有,但他們都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只有權家,權凜特意将事情鬧大,惹總理派發任務,因為他們猜到總理一定會派你和他們權家,所以設這個局把你弄死,他權家就是鐵定的總理接班人。”

陸初聽到她的分析雙眼微微發亮,急促地呼吸着,腳指頭都張開了來,剛想肯定她的猜測,卻又聽到她說:“不用崇拜姐,姐只是個傳說。”

陸初:“……”

“你有病吧。”她誇她的話硬生生變成了罵她。

雲識有些失笑,事實是系統發了沙雕語錄,雖然她覺得不沙雕只有傻但為了積分,只能說。

“迎接暴風雨的來臨吧!”她毫無預兆地又輕聲吼了一聲,接着撐開洞口,走進有些滑的仙境內,慢慢靠近關着小鯊魚的那道門。

“你能不能正常點!”陸初不禁呼吸一滞,被她吓了一跳,但似乎因為縮在暖和的被子裏,面色漸紅,雖然人魚的體溫有些冷,更像冰錐刺入。

但冰火交接,讓她不自覺喟嘆了一聲,覺得很愉悅,還很小聲地感嘆了一聲:“好舒服~”

“是吧。”雲識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笑着推拉,被二號信息素落了滿手,又感受到她頸後的黏膩,頭退了一些,輕輕舐掉了頸後的黏膩,含住Alpha的腺體緩緩吮吸起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需要你冒險,我有人有武器,根本不需要你。”陸初緊閉着眼急切地說着,睫毛有些沾在了一起,又輕喚了一聲:“嗯……”

“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雲識應她,探出舌尖輕輕舐過Alpha的腺體,可卻又堅定了神色:“我在暗,你在明,我們聯手不好嗎?讓權孤詩摸不着頭腦,只要你給我軍火,我一定将事情辦的妥妥的。”

“況且你還懷着孕,讓我怎麽可能縮在你身後。”雲識微微皺起眉,極致地推拉着,微微咬住了她的腺體,像是在威脅她:“我絕不可能躲在你後面,我籌劃了這麽久,也絕不可能放棄!”

陸初一顫,那一刻,心裏又酸又暖,像是一直以來漂泊的心完全有了依靠,她緩緩睜開眼,眼裏含着些許淚光。

雲識又輕輕吻到她的臉頰上,一句句,字與字頓挫分明地安慰她:“相信我,我絕不再讓你擔心了。”

“以後我盡量每晚都回來,回不來也會報平安,只要你給我軍火事情辦妥以後,我們就回家,我去學接生。”

“你好好養胎,我替你接生好不好?”

……

軍火軍火,所有的目的就是軍火,她根本就是口腹蜜劍,給她畫大餅,誰又知道會不會出意外,她要是出意外只留她一個人和一肚子的卵,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不知什麽時候,陸初腦海裏竟都被這樣的想法所充斥了,有指尖一下下碰到關着鯊魚的那道門,她滿心委屈,可五感又極致地愉悅着,眼淚浸入床單,一字一句狠狠地朝她道:“你要是死在外面了,我就跟你一頭撞死。”

“不會,一定不會!”雲識緊緊摟住她,鄭重其事地跟她發誓,又一寸寸地吻着她的後頸。

“最好是這樣!”陸初妥協了,鯊魚皮磨得她生疼,這一夜,她到底還是沒睡好,昏昏沉沉間起起伏伏,最後還下意識縮在她懷裏哭着撒潑。

“我不要了。”

“不要了,聽到沒有。”

“你個臭魚,滾開點啊——”

……

但卻一覺睡到了下午,睡眠質量極好,起來時渾身舒爽,黏膩也沒了。

她有些發愣,開始期待今晚那條傻魚幹完正事會不會過來。

……

雲識拿到了軍火庫的鑰匙,和陸初約好晚上她會叫走守衛一會兒。

這一晚,因為太久沒吃葷了,她有些發狂,無數次夢魇回了小時候她和她喜歡的那條沉船,她在船裏捉迷藏,還把那條沉船撞得七零八碎,醒來一身冷汗地安慰陸初,但下次還敢。

陸初哭出了一條小河,不止眼淚,信息素浸透了半張床單,一號信息素和二號信息素一起發力,不知為什麽,每隔一會兒信息素就洩閘。

一整晚,房內的奶貓叫個沒完沒了,細弱的輕吟像羽毛一樣撓着,讓人無法停下來。

許是太久未見,太想念了,或是壓抑太久,雲識想着,總歸是她太喜歡她了。

遺憾的是放卵黃的用具忘記帶過來了,但做飯的家夥什她倒是帶過來了。

回大本營通知了兩百號人今晚行動,設定了精準的路線後,她下午又潛進了陸初的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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