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2)

急了。

溫暖此刻腦子裏亂成了一團,她不知道該跟對方怎麽說,更不知道這一切的種種能不能說,“寧遠我沒事,只是想你了。”溫暖努力的要自己能把話說的平靜一些,可自己的哭泣已經告訴對方自己不好。

葉寧遠溫柔的安慰說暖暖,我也想你和公主,只有十天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

十天,真的一眨眼就能過去嗎?溫暖無數次的問,這十天對于自己而已卻仿佛十個實際那樣的漫長,這十天自己注定會坐不止一次對不起這個男人和這個家的罪人。

一三五

周六一早溫暖把女兒送到了公婆家,而她自己在公婆家吃了早飯就匆匆的離開了。

溫暖自然沒那麽聽話去蕭絕家赴約,她有心把手機關掉,讓對方找不到自己,可是如果關了手機就不能随時和葉寧遠保持聯絡,還有其他的朋友,自己好端端的關了機一定讓一大批人為之着急的,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溫暖想無論自己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獨立的面對,不能夠在向昨天晚上那樣打電話跟葉寧遠哭訴了,不能讓千裏之外的他為自己擔心。溫暖想不出要蕭絕不在糾纏自己的辦法,有心想讓自己的嫂子蕭蓉蓉也就是蕭絕的親姐出面勸勸蕭絕,可又覺得不妥,雖溫暖而今對蕭絕充滿了怨恨,可也不希望讓旁人知曉蕭絕的小人行徑,她還是想為蕭絕保住在親朋面前的好形象,畢竟曾經自己那麽那麽的深愛過這個男人,當年是自己一時的不夠堅定才聽了蕭媽媽的話主動提出了分手的,如果當年自己聰明一點,那麽自己和蕭絕也許就不會到今天這個田地了,可時過境遷在埋怨也于事無補了,溫暖現在想的就是從對方手裏拿回自己的裸照。對于溫暖而言蕭絕手上的裸照就仿佛自己婚姻裏的不定時炸彈,不知道哪一刻會把自己的婚姻炸的片甲不存。

溫暖在家附近徘徊了很久才上去,剛一打開家門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溫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蕭絕你到底想怎樣啊?”溫暖按下了接聽鍵,無法自控的對着那邊的人大聲怒吼,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對這個男人保持優雅了。

電話那頭蕭絕的聲音依舊平靜,“暖暖,我在家裏等你。”

“如果我不去你會怎樣?”溫暖憤怒的問。

蕭絕依然平靜的回答,我不會逼你的,我要你心甘情願的。

面對蕭絕的冷靜溫暖真想放棄自己的修養痛快的罵對方一場,可是多年養成的好素質讓溫暖做不來一個面對威脅時憤怒的潑婦,“絕,我求你了把照片還給我好嗎?”

面對溫暖的苦苦哀求蕭絕依舊不肯松口,“暖暖別擔心我會拿着那些照片做文章,我拍了你的照片其實只是希望在想你的時候看一看,慰藉一下自己的思念而已,暖暖你就當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照片的存在就好了。我知道如果我把這些照片給了葉寧遠他一定不會原諒你,那樣你一定會恨我,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這個時候溫暖哪裏還會相信蕭絕的話,他若真的不想拿照片做文章的話昨晚就不可能把照片發給自己了,溫暖不是一個傻子,對方的用意她看的明明白白,“蕭絕你就不怕我把我們的對話錄下來然後去法院告你,或者告訴給你們領導嗎?”溫暖冷冷的問。

對于溫暖的威脅蕭絕絲毫不感到懼怕,反而是爽然一笑,“我相信你不會,因為我的暖暖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溫暖無言以對,她的确不可能那麽做,原來對方同樣的把自己了如指掌,這一刻溫暖覺得好悲哀,好無助,眼淚無聲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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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再也無力與蕭絕糾纏下去了,因而默默的挂斷了電話。

蕭絕的短信如他催命符一樣,每十分鐘一條每十分鐘一條,溫暖不敢想如果自己一直與對方對抗下去結果是怎樣的,就算對方不會拿了自己的裸照給葉寧遠,那麽對方的後臺那麽硬,萬一沖中作梗毀了葉寧遠去前程怎麽辦?這下溫暖才明白那句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的話多有道理了,蕭絕的确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僞君子。溫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會是如此一個不堪的小人,自己是不是可以慶幸當初的選擇了?還是因為自己而讓那個光明磊落的人變成這個樣子在?溫暖來不及深思,此刻心很亂很亂……

思來想去溫暖還是出現在了蕭絕的家裏。

“我如約出現了,把照片給我。”來到客廳,溫暖不等坐下就把自己的心意跟對方闡明。

蕭絕緩緩的轉過身來,略帶狡黠的看着跟自己橫眉冷對的溫暖,不慌不忙的說暖暖你稍安勿躁,照片的事我們一會兒再說,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在家過周末,可別為別的事破壞了好氣憤。

蕭絕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閑裝,顯得非常居家,而他把家裏收拾的一塵不染,畫品裏還插上了溫暖喜歡的香水百合,可見他是花了心思的。

溫暖微微一擡頭就瞥見了客廳的上方挂着的蕭絕與亡妻趙素芳還有他們的兒子蕭鲲鵬的合照,心裏覺得很是悲涼,想如果趙素芳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在自己死後會做出如此不齒之事她還會嫁他嗎?不知道素芳知不知道蕭絕當初娶她不是因為愛情,而是為了她的家世背景,為了個人的私欲。

“你這樣做對得起素芳嗎?”溫暖的目光從挂着的合照上挪開冷冷的落在蕭絕臉上,那目光冰冷如刀。

蕭絕瞥了一眼上面自己和妻兒的合照,而後非常不屑的把目光挪開,“我壓根就不愛她,但我娶了她,沒有讓她白愛我一場也算對得起她了,在她活着的時候我雖然回到了這裏,可我沒有和你過多的糾纏也算是對她善始善終了。”

面對蕭絕對趙素芳的無情溫暖不自已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蕭絕你讓我覺得害怕你知道嗎?”

看到溫暖有些蒼白的臉色,蕭絕上前輕輕的湧她如懷,溫柔無限的說我還是原來的我啊。

此刻溫暖無助的仿佛迷路的羔羊,任憑蕭絕來掌控。

蕭絕把溫暖拉到自己的卧室,一推開門溫暖大吃一驚,卧室裏擺滿了自己喜歡的香水百合,而牆上挂着許多的照片,那些照片都是自己曾經和蕭絕一起時留下來的,其中也有自己的單人照,從幾歲一直到自己十六歲,蕭絕參軍的那一年,那時候的他們都單純幹淨,仿佛兩張白紙,而一晃十八年過去了,在看那些青澀的的老照片有種物是人非事事休之感,恍如隔世,可又如在眼前,人生就如同一場場絢麗多彩的夢,夢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當年溫暖以為自己會和這個男人一生一世的,可沒有想到人生由命非由人,十八年之後自己和蕭絕卻站在了兩條無法相交的十字路口。

一三六

溫暖無意間發現了蕭絕在枕頭下面放着十多本日記,因為好奇便悄悄的拿了出來,她知道自己這樣偷看人家的日記不對,可還是拿了出來。日記大小新舊程度不一樣,溫暖翻開了其中最破舊的一本,紙片都已經微微發慌了,翻開來有歲月流逝的味道。溫暖看到第一篇居然是一九九四年一月五號的。那是蕭絕第一天到部隊的日子。蕭絕的文采并不好,以前上學的時候作文分數常常墊底,寫日記更是稀罕了,溫暖沒有想到這麽一個看着文字就頭疼的人居然也會寫日記。蕭絕的第一篇日記很短,‘終于到地方了,連續做了兩天的火車難受死了,這個鬼地方距離我的家那麽遙遠,哎,想想要在這兒待三年,真是痛苦啊,不知道暖暖現在在幹啥,有沒有想我。要三年見不到,想想就難過。”溫暖看到蕭絕那并不工整的字,眼角有些潮濕,一種深深的感動緩緩湧起,而當她看到倒數第二本的時候那感動頓時消失不見,化作了一縷怨恨,因為那上面記錄了那次自己為了葉寧遠的麻煩來找他幫忙時無奈的獻身,不善文筆的蕭絕居然把倆人在床上的點點滴滴寫的入木三分,溫暖的手在不停的顫抖,顫抖,繼續往後翻蕭絕居然把每次他們在一起的畫面都記錄了下來,此刻溫暖說不出的悲痛,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的變态,而當溫暖拿過了最近的一本,一翻開還是嶄新的味道,裏面的字跡依舊沒那麽工整,這是昨天晚上寫下的,內容同樣簡短,“我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對暖暖,可我真的控制不在,誰讓我依然深深的愛着她,暖暖,對不起,對你一切的傷痕都是因為我太過愛你。”

溫暖聽到蕭絕靠近的腳步聲,她慌忙之間把日記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絕——”此刻溫暖在面對蕭絕時卻沒有了剛才的那般冷淡,她怕被對方看穿心計,她忘記了剛剛對方如何的的在自己身體上折騰,忘記了渾身依舊的酸痛,還有心裏頭的那份怨,她的心太過柔軟。此刻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默默的看着對方一點點的靠近自己,眼淚無聲的劃出眼角。

蕭絕默默的走到溫暖身邊看着剛剛還對自己橫眉冷對的溫暖突然之間粉淚盈盈,柔情似水,一時間蕭絕有些發懵,“暖暖你怎麽了?是不是還在怨我剛剛把你弄疼了?”看到溫暖流淚蕭絕一臉的緊張,就和小時候一樣,記得小時候每當溫暖被鄰居家的小男孩兒欺負了都會哭着去找蕭絕,而每每蕭絕看到溫暖一臉眼淚就會手足無措,既心疼又着急,多少年過去了那份心情依舊。

溫暖抹了一把眼淚平靜了一下心緒,“絕,既然你這麽愛我就把照片還給我好嗎?我已經答應你過來陪你了。”溫暖還是沒有說自己偷看其日記的事,她如今只是想把自己的裸照拿回來。

面對溫暖的央求蕭絕的态度堅決依然,“暖暖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照片只有你我知曉,你無需擔心,我只是想在老葉出差的這段時間能夠獨自擁有你,僅此而已。”

溫暖還想說什麽,自己的手機響了,是短信過來的聲音。

溫暖趕忙拿起手機把短信打開,是葉寧遠發來的一張彩信。

彩信上面是葉寧遠站在滿山紅葉之間的情景,楓葉紅似火,葉寧遠一身白色的休閑裝,顯得特別清爽。

“暖暖我在香山。”

溫暖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一會兒一條短信就發了過去,“記得多拍一些照片帶回來,還有不許看其他的美眉,不然我就生氣了,記得我和女兒都非常想你。”

蕭絕就在一旁看着,溫暖故意發一些情意綿綿的情話給老葉。

很快葉寧遠的短信又過來了,“我只看楓葉不看美眉。”

溫暖還想繼續回複可手機卻被蕭絕一把奪了過去,“暖暖你今天屬于我。”

面對蕭絕的霸道溫暖無可奈何,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悲哀,此刻居然在初戀男友的床上通過短信跟自己的男人**,自己仿佛淪為了男人玩賞的尤物。

“我想回家。”溫暖把手機從蕭絕手裏重新奪了回來,然後穿戴好了就要下床離開。

蕭絕一把按住了溫暖,“不行,”

“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啊?”溫暖憤怒的看着蕭絕那寫着霸道的臉,大聲嚷道。

蕭絕把倔強的溫暖拉到自己懷裏溫和的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晚飯時間了,我帶你去吃飯,然後在送你回家。“

溫暖剛想辯解,蕭絕的手機卻響了。

蕭絕一手摟着溫暖不讓她跑了,而另一只手抓過了一旁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了皺,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他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騰出另一只手捂住了溫暖的嘴,估計是怕她出聲。

“媽您怎麽突然打電話來?”蕭絕對電話那頭的人非常的尊敬。

溫暖在想是蕭絕的母親還是岳母,正在她猜疑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蕭絕啊,你爸聽說你受了上校軍銜非常高興,今天晚上你有空嗎來家裏吃飯吧,你哥和你嫂子帶着映雪也回來了,我們想一起給你慶祝一下。”

溫暖猜出來了打來電話的人是蕭絕的岳母。

蕭絕依舊态度非常謙卑恭敬的跟那邊的人說好,我一個小時之後就回去,不過爸媽也別太張羅了,簡單一些就好,反正都是自家人。此刻蕭絕對那邊的人完全沒有了一絲霸氣與傲慢,卻顯得很是謙恭順從。

“好,我們在家等你。”

蕭絕之所以對自己的岳母如此好态度,那是因為自己的升遷與前途得指望他們家,趙家三代都是在軍界頗有威望的,趙素芳的爺爺是老紅軍,參加過兩萬五長征,而趙素芳的父親也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有上将的軍銜,做到了軍長一職,而趙家的的關系網很是廣,蕭絕自打和趙素芳結婚之後地位步步高升,這和趙家人的提關照是分不開的。也正因為如此蕭絕才對趙家百般巴結,即使趙素芳走了,他也依舊是趙家的常客,不為感情,只為名利。

挂斷了電話蕭絕收起了那份恭順謙和一下子把手機扔到了一邊,自言自語的說真是掃興。

對于溫暖而言蕭絕岳母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自己這樣就有機會脫身了。

“絕,這下你改放我走了吧。”溫暖平靜的說,她知道想要回照片沒那麽簡單了,只好暫時緩一緩,在想別的辦法。

蕭絕無奈的說我先送你回家。

一三七

夜幕不期而至,城市的萬家燈火都已亮起。

溫暖提着一袋吃的靜靜的走出了燈火闌珊的超市。

超市距離家的路并不算遠,來回也就十分鐘而已,可溫暖卻走的很是漫長。溫暖被蕭絕送回家的時候太陽就落了,原本她不打算出門的,晚晴在公婆家自己無須擔心,可一看冰箱裏什麽吃的都沒了,因此溫暖才無奈出門去超市采購。溫暖是一個對吃沒有什麽要求的人,只要能填飽肚皮就好,也許是因為自己不會動手去做的原因又或者天生就是一個對生活物質容易滿足的人。

溫暖帶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後把買來的東西放進了冰箱,然後留出了一袋方便面,這就是溫暖今天晚上的晚飯。溫暖剛打算打開煤氣來煮方便面的,忽然聽到客廳裏的手機響了,急忙跑去接。

“安雅姐你怎麽想起打電話給我了?”溫暖接到陳安雅的電話還是有些輕松的,現在對于她而言只要不是蕭絕就好,而又覺得這個時候安雅不應該打電話給自己,看來一定是有什麽要緊事。

電話那頭依舊是陳安雅高分貝的聲音,“溫暖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溫暖忙說有啊,怎麽你要請我吃飯嗎?

陳安雅嘆了口氣說你想的美啊,是黃子明那小子要請我去做他和李小曼的和事老,我不想一個人去因此想要你和我作伴,如果不是若溪身體不是我就叫她了。

溫暖一聽是黃子明和李小曼的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哎,我也不想慣他們倆的事,不過小曼也不想和黃子明離婚啊,只要黃子明答應和薔薇一刀兩斷,然後和成天娛樂解約不就好了嘛,黃子明難道真的要為了個人利益不惜賠上婚姻嗎?”

陳安雅哼了一聲說誰知道這小子是怎麽想的,到時候再說吧,你可一定得去啊,我一會兒開車去接你。

見陳安雅如此堅持溫暖也不好在推辭了,只好說那行吧,我在家等着你。

挂斷了安雅的電話溫暖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實在的她自己的問題都一團亂麻,哪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啊,可是安雅既然要自己和她一起去,自己也只好先把自己的事擱置一邊,舍命陪君子了。

溫暖估計二十分鐘左右陳安雅就能到,急急忙忙的把方便面煮好了,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對于溫暖而言這一天仿佛過了一年那麽的漫長,她如今怕手機響,怕門鈴響,自己無心去做對不起老葉和婚姻的事可卻還是做了,對于溫暖而言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範翠,痛不欲生。她這樣周宣在兩個男人之間真的很累,很累。

溫暖判斷的不錯二十分鐘之後陳安雅果然出現在在了其家樓下,溫暖看到短信之後就急忙拿了包出了門。

“我聽說你老公不在家,你出門了你閨女咋辦啊?”上了車溫暖也沒有問去那兒直接坐在了安雅旁邊,很是平靜的說我把女兒送公婆家了。

陳安雅挑眉一笑,“怎樣,單身女人的生活是不是很爽啊?”

溫暖玩莞爾,淡淡的說爽到談不上,就是覺得家裏頭空空的。

“你啊,真不會享受生活,既然你家那口子不在家,你閨女也在公婆家,那麽你就應該去過一種和平時不一樣的生活,別老是把自己宅在家裏頭。”陳安雅眉飛色舞的在給溫暖灌輸如何做一個獨身女人,而溫暖卻完全聽不進去,“我已經習慣了一家三口的生活,而且習慣了做宅女,不喜歡外頭的吵吵鬧鬧。安雅姐你和林東最近發展的如何了?”

一扯到自己的私生活陳安雅臉上的神采依舊,但卻也帶了一抹笑女人的羞澀,“什麽怎麽樣啊,還那樣,好端端的扯我和他幹啥啊,難道每天看娛樂新聞還不夠八卦好玩嗎?”

面對陳安雅的嗔怪溫暖露出了欣然的微笑,她仿佛看到了這個外表堅強的大女人隐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一道柔波,嘴巴可以騙人,可是眉宇之間的那種叫做甜蜜的神韻是欺騙不了人的,陳安雅和星球娛樂今年春天剛剛簽約的臺灣知名音樂人林東一見如故,因而漸漸的有朋友同事發展成了戀人。陳安雅自打十多年前和林若溪現在的老公勝天家具公司的董事長張伊藤離婚之後就一直帶着女兒張佳佳獨自生活,從一個普通的女子一路大頻道熬了今天文藝圈知名的經紀人,經她手捧出了如李小曼,趙夢,李媛媛等娛樂圈當紅的偶像。陳安雅是一個性格強勢的大女人,有着非常強的事業心,但天生樂觀豁達,四十多歲的人了卻有着二十多歲女孩兒的那種開朗朝氣的心,這一點向來多收善感,心細如發的溫暖是學不來的。

溫暖見陳安雅在回避自己的感情問題,而溫暖卻上來了那股子八卦的勁頭,學着娛記的那一套刨根問底,”安雅姐你打算啥時候跟林東訂婚啊,反正你們都老大不小了,也都經歷過一次婚姻了,我看幹脆直接領個證,然後在辦婚禮,到那頭我得做你伴娘。“

面對溫暖的八卦陳安雅一臉無奈,她用靠近溫暖的那只手在對方身上掐了一下,”別胡扯了,八字還沒一撇就想結婚,哪有那麽便宜啊,我之前就說過我閨女先出嫁。“

“我聽若溪說你閨女佳佳不是有男朋友了嗎,你見過小夥子嗎?覺得怎麽樣啊?”溫暖繼續發揮其八卦的特長來進一步挖掘陳安雅的私生活,陳安雅的女兒張佳佳剛剛大學畢業在東川交通臺做主持人。

說到女兒的戀愛安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幸福,這麽多年她和女兒相依為命,安雅雖捧出來很多明星,可在她心中女兒佳佳才是自己最大的驕傲。

“那小夥子還不錯,長的蠻清秀斯文的,巧合的是他是周雪純的堂弟。”

“是不是叫周文濤,也在東川交通臺工作?”安雅不敢相信世上有這麽巧合事,很可能自己要和陳安雅成為親家了,原來在去公婆家的時候溫暖也聽到周文濤走出失戀的陰影,尋到真愛的喜訊。

安雅吃驚的望了溫暖一眼,“你怎麽知道?”

溫暖不自已的笑出聲來,“安雅姐,今後咱們可就是親家了,實不相瞞啊,周文濤是我大姑姐家的孩子,我的外甥,他父母都在省城,而因為文濤大學是在東川讀的,因此就在我公婆家和周雪純爸媽家住着。文濤去東川交通臺做編輯還是我們家寧遠安排的,可沒有想到居然成就了一段姻緣。”

聞聽慈雲陳安雅同樣是喜出望外,“那感情好了,這倆孩子站在一起真的非常般配啊,就跟賈乃亮和李小璐站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不過我們家丫頭脾氣懷了點兒,你們得多包涵啊。”

溫暖笑着說沒有關系,女孩子嘛自然嬌慣一些了,我們家文濤就是太老實斯文了,這樣倆人一動一靜正好可以互補,如果他們倆合适的話我看不如元旦就把婚事定了算了。

安雅撅撅嘴,“不行不行,這也太急了點兒,反正倆人年齡還不大,先處着再說吧。”

溫暖打趣說我是擔心你啊,你不是說佳佳如果不結婚你就不出嫁嘛。

安雅又掐了溫暖一下,小聲嗔怪你如果再胡扯我就把你從車上扔出去。

溫暖只好做出了投降狀。

倆人說說笑笑之間就來到了一座公寓門口。

“這是哪兒啊?”溫暖見安雅停車就忙問。

安雅說這是黃子明和李小曼的公寓,自打倆人婚姻出了問題小曼就從這兒搬走了。今天晚上黃子明沒有工作安排,怕在外頭約見咱們會被狗仔跟拍,于是就要我們來這兒。

一三八

溫暖和黃子明的交情沒那麽深,她們一個是情感作家及音樂人而另一個是影視圈當紅偶像,而且不在一個經紀公司,如果不是因為李小曼,或許倆人真的就是相遇也只是擦肩而過,陳安雅與黃子明的交情深一下,曾經為黃子明頒過最佳新人獎,後來黃子明和李小曼交往了,而安雅是小曼的總經紀人,而且私下裏她和小曼的關系也特別鐵,黃子明也就自然的與陳安雅熟了,這次小曼要黃子明要嘛選擇婚姻要嘛選擇經紀公司,為了魚和熊掌一手抓黃子明才想到要陳安雅來幫自己勸李小曼想開一些,和自己重歸于好,陳安雅不想自己貪這渾水于是就拉上了同樣是小曼好友的溫暖一起。

黃子明的私人公寓位于郊區附近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周圍住的都是一些升鬥小民,這兒偏僻,因此不會被狗仔留意到,誰會想到當今娛樂圈最當紅的偶像會住在一個偏僻的破地方。

陳安雅按了一下門鈴,門兒很快就開了,透出來一縷柔和的燈光,門口一身休閑裝的黃子明靜靜的站着,沖安雅和溫暖一笑,熱情的說陳姐,溫姐快請進吧。對于溫暖的到來黃子明還是有些意外的,但那意外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黃子明今年三十一歲,是內地最炙手可熱的當紅小生,少女殺手,原本黃子明是一名模特,因為長相出衆,加上悟性好就被成天娛樂相中了,簽約之後重金培養,幾年的時間讓他從一個普通的模特榮升為如今娛樂圈的優質偶像,只要是他出演的電影都有票房保障,而他主演的偶像劇更是收視率和網絡點擊率的前三甲。

溫暖和安雅進了屋之後換了鞋,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黃子明去廚房給二人端來了咖啡。

溫暖是頭一回來,随意的換股了一下四周,房間的面積不大,一室一廳的格局,但收拾的非常幹淨整潔,還有假的溫馨,雪白的牆壁上挂着小曼和黃子明的合照,倆人站在遼闊的草原上,小曼穿了一身蒙古的公主裝,而黃子明則是一身騎士打扮,靜靜的站在小曼身邊,舉起右手做出了對天發誓狀,仿佛在跟上天發誓我要保護心愛的小曼一生一世,一個公主一個騎士卻是看着般配,可睡會想到如此般配的倆人婚姻會亮起了紅燈,那發誓要保護自己的公主一輩子的人卻傷了自己心愛的公主。男人一輩子會給一個女人許多承諾,然而大多數都是無法兌現的空頭承諾,就好比一個要飯花子手裏頭攥着許多張空頭支票一樣。

“子明,牆上的照片是你和小曼一起去蒙古拍戲的時候拍的嗎?”溫暖紙張那張合影問黃子明。

許久黃子明都在低頭沉默, 溫暖知道黃子明不知道如何開口,因此主動去引導他。

果真黃子明一下子就領悟了溫暖的意思,擡起頭來目光落在了牆上的合影之上緩緩的說這是前年我和小曼拍《梅蕊公主》的時候留下的照片,小曼說所有合影裏面她最喜歡這張,于是我就把這張放大沖喜出來挂在了牆上。

陳安雅放下咖啡杯冷冷的說,你既然這麽愛小曼幹嘛和別的女人狗扯羊皮啊?

面對安雅毫不客氣的質問,黃子明顯得很是無辜,“陳姐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小曼的事,我和薔薇真的沒什麽,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把薔薇當妹妹看,我知道薔薇喜歡我,對我非常主動,不過我的心始終在小曼這裏啊。”面對黃子明的強磁陳安雅顯得很是不屑,“你糊弄三歲小孩子啊,如果你和葉薔薇沒啥的話那麽那幫子記者怎麽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拍到你們倆牽手啊,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倆那是在演戲。”

黃子明平靜的說我承認我們倆牽手,可那都不是我主動的啊,是薔薇主動牽上的我,結果恰巧就被記者給拍到了,我也沒辦法啊。

事到如今黃子明依舊不承認自己的錯,而是把一切都推給了葉薔薇,看到黃子明的這幅嘴臉溫暖一下子就想到葉寧遠,還有自己看到的一些出軌男人的例子,原本溫柔的臉頓時變得冰冷起來,“子明,如果你真的還想留住婚姻,想要小曼院落你我拜托你正确的面對自己的錯誤,而不俗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別人。你說都是薔薇主動,那麽你們倆一起去酒店如果你不願意難道薔薇還能拉你進去嗎?你口口聲聲說把薔薇當妹妹看,你見過哪個哥哥要和自己的妹妹上床了?”向來溫婉柔和的溫暖卻也能牙尖嘴利一回。

溫暖的指責讓黃子明無法淡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黃子明,溫暖剛剛的話句句在理,十個男人在出軌之後得有是個半跟一樣,把自己說成無法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把情人說成是法力無邊的狐貍精,別把自己說的那麽無辜,俗話說蒼蠅不鑽無縫的蛋。我知道葉薔薇比我們家小曼年輕,對于你黃子明而言自然不想成天抱着個年過三十的了,二十多歲的多好啊,臉蛋兒上不化妝也沒皺紋,下半身也緊的很。”陳安雅完全沒有給黃子明留面子毫不客氣的臉數落家損,讓其越發的無地自容起來。

溫暖見黃子明如此難堪還是心下不忍的,“子明,我知道你不想和小曼離婚,那麽我希望你有一個态度,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小曼不是不給你機會,而是你不想把握。。”

黃子明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的說可是小曼要我和成天娛樂解約才肯原諒我,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答應和葉薔薇拍完正在拍的電視劇之後就不在合作了,可小曼還是不肯讓步。

“黃子明我來問你你說你是要老婆還是要公司?”陳安雅步步緊逼。

黃子明連嘆了幾口氣嗫嚅着說我想兩個都要,所以我拜托陳姐和溫姐能幫着我勸勸小曼,別跟我賭氣了,大家都是在這個圈子裏應該明白我的苦衷,我和成天娛樂還有兩年左右的合約,如果我單方面解約要承擔責任的,況且成天娛樂把我從一個普通的模特培養成如今的當紅偶像,我不能夠因為個人感情而放棄對我有恩的橙天娛樂啊,小曼鑽了牛角尖,難道你們倆也不能理解我嗎?柔和的燈光下黃子明那張俊秀的臉上寫滿了無可奈何,原本就有着一絲憂郁的眼神如今越發的憂郁迷人了。

陳安雅不以為然的說,你不是窮光蛋了,解約不就是賠錢嘛,我估摸着頂多也就是幾百萬,你一個廣告代言就賺回來了,你可以簽約我們星球娛樂,我想你的發展不一定比在成天娛樂插,或者你幹脆自己組公司,現在很多明星他們都自己開公司了,譬如範冰冰,張靓穎,難道你還不如她們嗎?

溫暖倒是比較理性的思考這件事情,經過了一番自思自量之後,溫暖擡起頭看着黃子明嚴肅的說“其實我覺得不是解約不解約的事,而是子明你的态度問題,你沒有讓小曼感覺到你是真心悔過,真的愛她,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種安全感。”

黃子明蹙了蹙眉,“那溫姐你說我如何做才讓小曼感覺到我的誠意、怎樣才能讓她有安全感啊?如果我不愛她就算我和公司解約我和葉薔薇徹底不見面了,那麽我身邊可能還有張薔薇李薔薇啊,可小曼就是不聽我解釋,非得逼着要我和成天解約,她已經三天不接我電話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看着黃子明無助的樣子溫暖依然會想起葉寧遠來,同時想起了辛曉琪的那首叫做領悟的歌,我以為我會哭,我以為我會報複,當我深愛過的男人像孩子一樣無助,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讓我将你看清楚……

一三九不要用我的愛來傷害我

回來的路上,溫暖的手機一直不停的來信息,可溫暖都看了一眼直接删掉,一旁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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