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身世之謎
皇太後言宋瑾瑜乃亡國公主,衆人一片嘩然,将信将疑,皇太妃更言之鑿鑿有證據。
對于皇太後的指控,宋瑾瑜十分淡然,仿佛說的不是她自己的事,她笑着說:“不知太後娘娘有何證據,還望明示,好還我公道。”
東方玠亦喝着茶,十分悠閑的說:“是啊,母後,總該給大夥兒瞧瞧。”
“正是如此,太後娘娘沒有證據,可不能含血噴人,冤枉了姐姐。”李文秀說。
皇太後笑着說:“諸位不要着急,證據馬上就到,”她轉身對侍女說:“去請宋夫人。”
宋夫人?哪來的宋夫人?衆人又是一陣議論,難道是宋瑾瑜從未露面的“娘”?
不久之後,四十多歲的婦人由侍女從門外迎進來。與後宮的諸位娘娘相比,婦人的穿着不算華麗,但是十分得體,算得上殷實,面容和善,叫人頓生親切。
見了來人,宋瑾瑜有所動容,上前一步,欲開口叫夫人,又考慮到如今自己的身份是宋家女兒,卻不好開口叫娘,便只是張開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宋夫人進來,環顧四周,看見了宋瑾瑜,眼神有所停頓,卻沒有進一步動作,對座中唯一的男子,身穿明黃衣衫的東方玠行了跪拜禮:“民婦宋陳氏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又對其她人行禮,“參見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諸位娘娘小主萬戶濟南。”
東方玠忙扶她起來,“夫人無需多禮,阿謹是您的女兒,朕作為晚輩,當向你行禮才是。一直說要将夫人接近宮裏住些日子,卻是母後為朕促成此事。”東方玠似乎沒有懷疑宋夫人的身份。
“皇上折煞民婦了。若是知曉皇上欲召見,民婦無論如何都會趕來的,況且民婦亦思念女兒。”她說到女兒,并未看宋瑾瑜。
皇太後順勢問:“皇上說要接宋夫人進宮,卻沒有成行,不知是何緣故,皇上該不是說的客套話?”
東方玠笑笑,并不否認。
宋瑾瑜卻不能看着東方玠被質疑,對衆人說:“皇上并無客套,只是我憐惜母親路途操勞,便沒有成行。”
“淑妃可真是有孝心,只是如今看來宋夫人樂意前往,淑妃完全沒有顧忌到宋夫人的意願。或者,你根本就是心虛,不願宋夫人前來?”皇太後如是說。
“沒有詢問母親的意願是我的疏忽,可臣妾實在不明白皇太後所說的心虛從何而來,臣妾只是不忍母親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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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你真是厲害,現在還在嘴硬,宋夫人,你來說說,眼前的這位淑妃娘娘,是否是你的女兒——宋瑾瑜?”
宋夫人上前端詳宋瑾瑜片刻,對皇太後說:“回娘娘的話,您說的淑妃娘娘,她……”
“宋夫人有話直說,皇上與我都在此,會替你做主。”
“是,太後娘娘,她是民婦的兒,瑾兒。”
宋瑾瑜聽到宋夫人這樣說,忙飛身過去,與宋夫人擁成一團。“娘……“
“瑾兒,想死娘親了。娘看見你過得這樣好,也就安心了。”
怎麽回事?皇太後不是要拿證據的嗎?怎麽變成了宋瑾瑜與娘親的認親大會?
東方玠笑着說:“真是勞煩母後費心,原來母後興師動衆,是為了給有孕在身的阿謹一個驚喜。阿謹,還不趕快謝謝母後。”
宋瑾瑜擦幹淚痕,拉着宋夫人行禮,“多謝太後娘娘讓我們母女團聚。”
皇太後臉都綠了,指着宋夫人說:“你這是幹什麽,你看清楚一點,你明明親口說她不是宋瑾瑜。”
宋夫人似乎未被皇太後震懾,不卑不亢的說:“太後娘娘,不是民婦出爾反爾,而是娘娘您拿了一副與瑾兒毫不相像的畫像來,民婦才誤認。雖然過了這麽些年,瑾兒早已從當初的小女兒變得成熟,她的樣子卻沒有多少改變,我怎麽會認不出來?”
“好,很好,連自己親生女兒的性命都不在乎,果然是忠心耿耿。”
“太後娘娘您的話太深奧,民婦聽不明白。”
東方玠對皇太後說:“母後,切莫生氣,既然是誤會一場,就讓阿謹帶宋夫人好好回去歇息去吧,其他人也都散了。”
宋瑾瑜暗暗松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何為宋夫人在事先未與自己交流的情況下認自己做女兒,但總算解除了危機。
還以為有天大的危機,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宋瑾瑜攙扶着宋夫人,欲離開。
“且慢。”皇太後說。
“母後還有話要說?”
“皇上,我所說的證據,可不只有宋陳氏,宋家本就對前朝忠心,包庇前朝公主,在所難免。”
“母後,雖說您是長輩,可接二連三的誣陷後妃,恐怕不是您的身份允許您該做的事情。”
“皇帝,正是因為我身為大夏的皇太後,才要為整個大夏着想,清除你身邊的奸佞。”
“母後,阿謹跟了我這麽些年,絕不會是你口中的奸佞。”
“皇帝,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何不看看我拿出來的證據,再做決定。”
“好吧,母後您非要如此,兒臣只能聽從。”純粹是為了顧全皇太後的面子,十分敷衍。
既然皇上與太後已經達成共識,其他人自然也就不能離開。宋瑾瑜将宋夫人安置在自己身旁,洗耳恭聽。
皇太妃坐到主位上去,拍了拍手,侍女遞了一個托盤上來,托盤上放了一張白絹。
皇太後将白絹拿起來,展示給衆人看,白絹上畫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圖案,像一朵花,又像幾片葉子。
梁氏問衆人:“你們可知這是何物?”
在場的大部分人一臉茫然,東方玠顯然知道些什麽,但并不急于表現。
梁氏走到宋瑾瑜與宋夫人面前,“此物宋夫人理應知曉。”
宋夫人點頭,“回太後娘娘,此物乃南希國皇室的标志。”
皇太後又走到東方玠的面前,“皇上,宋夫人所說的,可是實情?”
東方玠點頭。
皇太後回到座位上,“既然皇上也認同,那麽,此圖案,定是南希國皇室的标志無異了。接下來,哀家要勞煩淑妃,将你貼身佩戴的玉佩解下來給大家看一看。”
宋瑾瑜的确佩戴着一塊玉佩,可是,正如梁氏所說的那樣,貼身佩戴,從未示人,為何她會知曉?
“怎麽,淑妃不願意,還是這其中有隐情?”
宋瑾瑜在衆人的注視下,不情願的解開玉佩的紅繩,展示給衆人看。很明顯,玉佩上面,有一個和皇太後手中絹布上一模一樣的圖案。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李文秀與衛馥等人驚奇的看着宋瑾瑜,“姐姐,你……”“淑妃,難道你真的……”
宋瑾瑜瞄了一眼東方玠,他波瀾不驚的喝茶,看不出所思所想。
皇太後将白絹與玉佩拿在手上,對宋瑾瑜說:“淑妃可還有話說?”
宋瑾瑜道:“玉佩是死物,臣妾是活物,臣妾只是覺得此玉佩十分通透,十分喜歡,便戴在身上,不曾留意上面有何圖案,也不知曉它的意義。“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淑妃你何須再做無謂的狡辯。”
“是啊,淑妃,你就招了吧,你分明就是南希國的奸細,皇上,您看清楚了嗎,您一直寵愛的這個人,留在您的身邊,根本就別有用心。”一直沒有說話的梁昭儀說。
其他人也跟着幫腔:“是啊,皇上,您千萬不要被她所顯示出來的善良的假象給騙了,她根本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人。”
“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一直相信宋瑾瑜的李文秀小聲說,幾乎要被淹沒。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宋夫人,完全懵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要知道,若宋瑾瑜真的被證實是南希國的公主,那麽宋家全族的人,必定跟着受牽連。
當初只是看着她可憐,以為她是被抛棄的孤兒,才将她帶回家,從來都不曾有人懷疑過她的身世。現在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早知道,就在剛才,就該跟她撇清關系,現在再說,恐怕已經晚了。
如此場面,皇太後喜聞樂見,她問宋瑾瑜:“事到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臣妾無話可說,這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到現在你還說哀家冤枉了你。好,那你說說,這玉佩,你從何而來?若是你能說個出處,我們也好找到正主不是?”
這塊玉佩從何而來,自然是宋瑾瑜生下來她的父皇與母後給她戴上的,卻不能這樣說。
皇太後一副我早就知道你說不出來的表情說:“或者這是宋夫人交給你的?”
宋夫人怕給整個宋家惹禍上身,忙否認:“民婦未曾給過瑾兒這樣的東西,民婦也不知她從何而來。”
“皇上,事實擺在眼前,還請你定奪。”皇太後對東方玠說。
作者有話要說:诶,好像找人去看電影,都木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