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楊戬和哮天犬坐在姜子牙房間裏，看到馬招娣抱着姜子牙不放，那淚水連連的委屈小模樣實在是太逗樂了，哮天犬很厚道的低了頭，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姜子牙有些不自然的把馬招娣從懷裏挖出來，“好了好了，招娣，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去煮一些甜品來，好嗎？”
那深邃溫柔的眼睛是馬招娣不能抗拒的毒藥，她火紅了雙頰，乖乖的去煮甜湯了。
楊戬這時肅容問道，“師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申公豹會在這裏？”
姜子牙平靜的開口，“是欲魔把申公豹引過來，想讓我們打起來，他好報師尊打傷他的仇。”
哮天犬黑潤潤的眼珠在姜子牙身上轉了一圈，沒有開口。
楊戬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說起來，這個欲魔本事還真不小呢！不過師叔，申公豹和你打起來，怎麽他毫發無傷的走了，難道師叔你受傷了？”
看着楊戬擔心的目光，姜子牙咳嗽了幾聲，玉白的臉龐詭異的泛起了紅暈，“我沒事，只是，只是那申公豹現在要找欲魔報仇，所以我們這次沒有打起來！”
楊戬半信半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想再問的時候，哮天犬拽了拽他的袖子，“主人，我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好，你幫我調理一下吧！”
對于楊戬來說，小狗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他連忙起身告辭，和哮天犬回房的路上，楊戬突然開口，“剛才你不讓我再問，是不是有什麽不妥？”
哮天犬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主人，我聞到丞相身上的味道了！”
楊戬不解，“什麽味道？”
哮天犬環顧左右，然後偷偷附在楊戬耳邊，小聲道，“動了□□的味道，而且，還有申公豹的！”
這下子，楊戬什麽都懂了，只是那暖呼呼的熱氣把他的耳根也染上了一層溫度。
震撼了靈魂的顫栗。
遠在蟠龍洞的樓舍歌身子一震，那種震動，他也感覺到了。他睜開眼，纖長的眼睫下，那雙碧綠的眼滿是死寂。
“我所有的感情難道都是假的嗎？楊戬，為什麽這個世上要有一個你！”他怒吼着，半跪在地，一拳打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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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面的東西遭了秧，佘寧碧跑過來，見到不可一世的哥哥委頓在地上，手上都是鮮血，那張臉上，再也尋不到笑容。
“哥，哥你不要這樣！”佘寧碧明媚的小臉布滿淚痕，捧着樓舍歌的手，輕柔的吹了吹，那雙明澈的眼眸從未有過的透亮。樓舍歌冷笑一聲，“何必惺惺作态，我對你又不好！”
佘寧碧反駁道，“誰說的，你曾經救了我一命，我曾經以為，你會為了哮天犬放棄我，只是，你最後還是沒有放棄我，那一刻起，我知道，你還是疼愛我的好哥哥。”
樓舍歌甩開她的手，冷聲道，“我不是你哥哥，我從來都不是，你滾開！”
“ 都是假的，我存在的一切意義，都是假的，沒有人會看到我的存在。哈哈哈哈.......”樓舍歌笑出聲，就如惡鬼。在這個山洞裏，回蕩。
欲魔尋着珠玑逃走的軌跡找到了那個山洞，看到洞口一團血肉模糊，他的心一緊，連忙走進去，看到了一臉平靜的謝芷君，她一身雪白的衣裙，坐在石床上，清澈的眸光流波輕轉，無意間流露出的媚色讓欲魔有些怔住，他不自禁開口，“芷君。”
謝芷君眸色轉深，唇角微揚，有些溫柔的眸色讓他放松了緊繃的心弦，“你回來了！”
欲魔向她走去，妖異蒼白的臉頰竟然意外的柔和，那雙美麗的眼眸如一個漩渦，“是，我回來了。芷君，我們離開這裏，好好生活好不好？”
“如果我說不好呢？”謝芷君沒有躲開欲魔的擁抱，但看着他的眼裏再也沒有溫柔，只有無盡的冰冷，她的聲音切碎了最溫柔的表面，露出血肉模糊的內裏。
“曲無解，你毀了我的一生，你要我，如何去原諒一個□□我的人？”
欲魔心口一涼，無盡的痛意從胸口湧出來，他低下頭，見到自己的胸口有黑霧湧出來，謝芷君把金劍緩緩從他胸口抽出來，回過頭去，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申公豹從山洞外面走進來，那張臉龐滿是嘲笑，“什麽欲魔，最後也不過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蟲而已，哈哈哈哈，一個謝芷君就殺了你，欲魔，我呸！”
欲魔捂住胸口，唇邊的笑勾人心魄，“那又如何，起碼我懂得愛情的滋味，不像你，申公豹.....”
申公豹冷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 申公豹，其實你愛的只有你自己。”欲魔冷冷笑着，那雙眼把欲望從他心底裏激發出來。申公豹眼前不期然浮現出紅紗帳裏春意，他大吼一聲，“不，我愛青青，我愛青青.......”誰說我愛的只有自己，誰說的？
那紅衣男子大笑着跑出山洞，欲魔再也支撐不住，重重摔倒在地，蒼白的手指努力向謝芷君伸出，“芷君，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我，我就要消失了.....”
謝芷君閉着眼，不讓淚水滑落，“曲無解，我恨你，我真的恨你，可是你對我太好，我怕我忘記，那恨，曲無解，你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
曲無解大口喘息，眼前一片朦胧，“我，我怕我沒有能力得到你，畢竟你的心，已經被另一個人占滿！”
“你說謊！！！”謝芷君回過頭來，看着曲無解的眼裏破碎出冰冷的絕望，“你明明那一刻只是把我當成一個玩物！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曲無解苦笑一聲，那往昔的潇灑都變成了蒼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你，三百年前，我還不是欲魔，是一個垂死的人，是你救了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謝芷君蹲下來，細長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眼睛，看着那雙如漩渦的眼消失了神采，她笑，淚珠在那張笑靥上，點綴出一片明媚，“愛也好，不愛也好，曲無解，我們都是不可能的，下輩子吧，下輩子如果還有你我的話，我和你在一起......”聲音漸漸低不可聞，她垂了眼，唇輕輕在他唇上烙印了一個吻。飽含着承諾。
欲魔的身體在空氣中化為齑粉，謝芷君緩緩倒在地上，感覺有些累，閉上眼睛，她似乎感受到了那種溫暖的熱度。
許是她太癡傻吧，放走了楊戬之後，她就吞下了毒藥，然後被這個欲魔救醒，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強迫過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對她好。
曲無解，只怪我們相逢太晚。
作者有話要說：
☆、為你，我心甘情願
朝歌上次敗了，這次又卷土重來。
楊戬和哮天犬整裝待發，在丞相府門口被一個陌生的女子擋住了去路，這女子生的很貌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哮天犬，楊戬擋在哮天犬面前，溫聲道，“這位姑娘，有什麽事嗎？”
那女子垂了頭，吶吶開口，“小女子是來送信的，有人托我送給哮天公子一封信。”
說着話，她拿出了一封信，遞到哮天犬手裏，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哮天犬疑惑的拆開信，卻發現是張白紙。
他們對視一眼，沒有放在心裏，和姜子牙彙合之後，出發去戰場了。
只是，哮天犬清醒過來時，看到了一個熟人，佘寧碧，哮天犬怎麽也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就被佘寧碧抱着急急地趕路。
半空中突然響起猖狂的笑聲，申公豹現了身形，手指纏繞着肩上長發，佘寧碧一驚，“申公豹！”
申公豹微微冷笑，“機會這麽快就來了，佘寧碧，你可真是太順我們的心意了，你哥哥害了謝芷君，我們正想找他算賬呢，你就來了。”
佘寧碧臉色蒼白，很後悔自己貿然出來，本以為可以讓哥哥高興的。
佘寧碧放在哮天犬腰後的手動了一下，哮天犬一下子清醒過來，身體也有了力氣。
明白現在不是和佘寧碧算賬的時候，他們聯手向申公豹攻去。
只是結果不如人意。
“樓舍歌，快出來，不然就殺了他們！”申公豹把哮天犬重重摔倒在地，一腳踏上他的背，哮天犬□□了一聲，咳出了鮮紅的血。
樓舍歌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但是忍耐了下來。
“樓舍歌，大姐他們現在受傷可以說也有你的功勞，我就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
“你想怎麽樣？”
“一個是蛇妖，一個是狼妖，他們的眼珠對受傷的妖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一個是你的妹妹，一個是哮天犬，你怎麽選啊！哈哈哈......”申公豹猖狂的笑着，就要挖了佘寧碧和哮天犬的眼珠，樓舍歌冷着臉，，蝕骨鞭甩過去，一下子在申公豹臉上留下長長的血痕，申公豹慘叫一聲，痛的閉上眼，樓舍歌趁機用蛇尾卷過來哮天犬，但是要救佘寧碧時，卻被申公豹狠狠拽住了佘寧碧的尾巴，如果樓舍歌硬搶的話，佘寧碧就會被斷為兩截。
樓舍歌不甘心的放了手，申公豹舔了舔唇角邊的傷口，嘗到了鹹甜的血腥味，刺激了他天生的暴戾，他慢條斯理的把手指按在佘寧碧的眼眶上，“真是一對漂亮的眼睛，我這就把他挖出來。”
佘寧碧驚叫一聲，眼淚滑落，“不要，不要挖我眼睛，嗚嗚嗚.......”
樓舍歌冷冷開口，“好，申公豹，不就是要妖類的眼睛嗎？我給你，放了她！”話音剛落，樓舍歌兩指一伸，硬生生挖出了自己的一只眼。哮天犬喉嚨裏傳出嘶啞的喘息，看着樓舍歌凄慘的樣子痛苦的閉上了眼，什麽恨意，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佘寧碧看着樓舍歌咬着牙忍痛剜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珠，一時間，痛苦自責湧來，她泣不成聲。
樓舍歌把眼珠丢過去，申公豹怔了一下，攥在手心裏，沒想到這個樓舍歌倒也硬氣。
“好，樓舍歌，這次我就放你一馬！”申公豹不知想到了什麽，很痛快的離開了。
“哥哥，哥哥！”佘寧碧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樓舍歌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那只剩下的眼睛還是看向了哮天犬。
哮天犬站起身，眸中滿是複雜，“你又何苦，這樣？”
到底還是心軟，哮天犬還是不忍心看着樓舍歌這麽悲慘的樣子，他眼裏不知是何時凝結的水霧，手伸出，有些顫抖，摸上了樓舍歌的臉，觸手所及溫熱的血腥。那熱度似乎滲透了肌理。
“你是可憐我嗎？”樓舍歌聲音因痛楚有些顫，明明心裏清楚哮天犬會這樣不過是因為自己是楊戬的半魂。
卻不舍，那片刻溫暖柔情。
“我知道，你只是樓舍歌。”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哮天犬輕聲開口。
樓舍歌笑出聲，那張布滿了鮮紅的臉溫柔而猙獰，“哮天，謝謝你。”
謝謝你承認了我的存在。
樓舍歌暈倒在哮天犬的臂彎裏，佘寧碧把樓舍歌搶過來，明媚的臉龐有一點倔強，“你走吧，哥哥以後都不會打擾你了。”
哮天犬站在原地，看着兩條蛇遠去，仿佛看到了他們兩成一體之時的模樣。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了許久，久到哮天犬險些忘記楊戬的定魂珠已經開始失效。
楊戬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若有似無。
但他還是微笑着的，握緊了哮天犬的手掌，眼眸似繁星落地，“你在我身邊，我很知足。”
哮天犬努力揚起嘴角，已經決定和他生死相随。
此時樓舍歌卻出現在了楊戬房裏，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些意氣風發，反而有一種沉澱的溫柔，就如楊戬一般。
他的左眼空洞洞的，叫哮天犬看了一眼，就再也不忍心。
樓舍歌彎起唇角，看着楊戬有一份得意，“你到底是不如我的，因為，哮天再也忘不掉我了。”
楊戬沒有開口，只是握緊了哮天犬的手，他心中也有一份惶恐，樓舍歌傷害過小狗，但也為小狗付出過眼睛，而他，卻未做過什麽。
他太怕......
哮天犬輕聲開口，“我是忘不掉你，但我卻只會陪着主人。”
樓舍歌那只眼睛裏流露出一絲釋然，“果然如此，我還是比不上他在你心間的地位。”
既然如此，還争什麽，不如歸去，他想到此處，有些倦意，那倦意在心間蟄伏，如今該如願以償了吧，他恍恍惚惚的想着，修長的身姿在床前化了蛇，巨大的黑蛇以迅捷的姿态纏了楊戬，哮天犬猝不及防之下被彈開，再想撲上去，已被床前金色光幕攔截，裏面黑氣缭繞，哮天犬無法可想，只得去找姜子牙。
楊戬的腦海裏，記憶就如塵封的古卷緩緩開啓，帶着一種暧昧纏綿，把那樓舍歌最深刻的記憶徐徐展露在他的面前。
黑霧與血海，白骨與黑發，相纏簇擁，缭繞袅娜。彼此親密相觸的肌膚，低啞的喘息和着身下人痛苦的□□，血腥而又魅惑。
楊戬臉一紅，從未覺得自己這麽窘迫過，也從未覺得自己就是樓舍歌這個認知這麽清醒過。
“楊戬。”身後傳來樓舍歌的聲音，楊戬回頭，那條蛇妖姿态高傲，“我并非輸給了你，只是我出現太晚。”
楊戬聞言，飒然一笑，“就算你出現得早，贏得也不會是你。”
樓舍歌哼笑一聲，“果然不愧是我的半身之魂，我要消失了。”
楊戬眼前所視，見樓舍歌身體已呈透明，他的心裏也似乎有了一絲惆悵，“你為什麽會......”
樓舍歌轉了臉，透過楊戬的身體看到了外面，“我，我覺得我活着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哮天會傷心你的離去。而且，我也已經倦了......”
最後一句，蒼涼的可怕，然後，楊戬就醒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帶娃隐退
與焦急的哮天犬相視一眼，一切自在不言中。
封神之戰結束了，申公豹填了北海，胡仙兒附身的妲己被姜子牙斬了頭顱，只是姜子牙神态中也寂寞了很多。
封神之戰後，姜子牙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撫琴，桃花樹下，琴音渺渺，總會勾起太多惆悵。
楊戬和哮天犬決定告辭，游遍天下，觀風水民風，也不失為一件樂事。而哪吒和玉凝也結伴去修煉了。
姜子牙挽留了一番，也就随他們去了，畢竟，他們的默契情誼，容不得別人。
這日，來到一處山洞，楊戬和哮天犬準備在此休息，哮天犬抓了許多條魚，那張清秀的臉映着火光，如此溫柔。
楊戬那雙黑眸亮了亮，随即烤起了魚。
不消片刻，肥大的鯉魚就考得金澄澄，香噴噴，哮天犬不錯眼珠的盯着那條魚，咽了咽口水。楊戬見了，微微一笑，把那條魚遞過去，眉眼間，溫柔而深情，“吃吧！”
哮天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了過來，撲鼻的香氣帶着野果的芬芳，果然，主人的手藝真好。
輕輕一咬，唇齒間香濃的氣息伴随着熱氣，肚腹間也暖融融的。
楊戬悠閑地烤着另一條魚，唇邊一熱，卻是哮天犬啃了幾口的魚，他也不客氣咬了一口，“嗯，我的手藝還不錯。”
哮天犬與有榮焉的擡起頭，“當然，主人那麽厲害！”
楊戬摸了摸哮天犬的頭，目光深邃也如這夜色一般。哮天犬一時呆住，眼見着楊戬的臉越湊越近，不由得微微閉了眼，卷卷的長睫毛在火光下投射下一片暗影。
遠處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漸漸清晰，以他們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楚那急促的喘息聲。
哮天犬睜開眼，楊戬身子頓住，兩人相隔的距離不過分毫，哮天犬卻凝重了神色，“外面有人被妖怪追上了，主人，我先去看看。”
昏黃的夜色，一個女子俯卧在地，兩個貓妖狠狠打了她一掌，哮天犬飛身上前，兩個貓妖吓得掉頭就跑。
哮天犬冷哼一聲，“算你們跑得快。”回身扶起那個女子，“姑娘你沒事吧！......謝姑娘？”
那個女子正是謝芷君，只是她如今的狀況可委實不太好，臉色蒼白，瘦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她雙手護住小腹，哮天犬這才看見那鼓起的小腹。
“謝姑娘，你懷孕了，快點進來，我給你療傷。”這時楊戬走過來，和哮天犬一左一右把她攙進山洞。
謝芷君坐下來之後，楊戬就要為她運功療傷，謝芷君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楊大哥，我快要死了.....”
那蒼白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血色，只有無盡的灰白。
楊戬和哮天犬已經看出她生氣已絕，只是.....
謝芷君摸了摸肚子，眉眼間湧上溫柔，“這個孩子我臨死前還能生下來，自從老祖死後，我就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那些妖說得好聽，說我老祖敗壞了妖的名聲，只是想要拿我增加修為的一個借口，楊大哥，我就快要生了，你們出去吧......”
楊戬只好和哮天犬出去，只不過片刻功夫，就聽到裏面嬰兒的啼哭聲，他們連忙沖進去，謝芷君抱着一個女嬰，那女嬰白白嫩嫩的，眉眼間依稀看得出謝芷君的影子。
哮天犬連忙扶起她，“謝姑娘，你怎麽樣？”
謝芷君感激的看了哮天犬一眼，“我還有一點時間。”
“這個孩子，算是我的一點念想了吧，楊大哥，我求你一件事。”謝芷君躺在哮天犬懷裏，吃力的托起孩子，楊戬沒有讓她說下去，只是抱過孩子，鄭重的點頭，“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
謝芷君戀戀不舍得看了一眼孩子，忽而一笑，在那張絕麗的臉頰上如此美，“那就好，那就好......”聲音漸漸低不可聞，哮天犬臂彎一沉，見到這個女子已經逝去了，有些惋惜，“沒想到謝姑娘這麽好的一個人卻死得這樣悲慘。”
楊戬也是感慨不已，“是啊，經過了這麽多生生死死，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眼前人。”楊戬無意間的感慨讓哮天犬心一動，目光凝視之間，怦然心動。
哮天犬與楊戬安葬了謝芷君，抱着孩子漸漸走遠。
夕陽下，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就如一個永久........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