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微微一愣,雖然早知道,畢竟能直接不封武功卻封住輕功的點穴之法,聞所未聞,可那個男人卻輕易就做到了;所以葉團便知道那個男人,果真沒有與他表面只是個商人那般簡單。

很是沮喪,“離不開……嗎?”垂下眼,腳下剛好有兩只螞蟻慢慢爬過,也不知是在尋食還是在游玩,挺自由自在的。

代萱看着這個模樣的葉團,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只是用很奇妙的目光在看,“你真心想離開?我表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且文武雙全厲害非常,還有白玄家勢力遍布大江南北,你竟然不屑于他,還想離開?”她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瞧着一臉苦愁葉團,她不可思議的是,這天下會有不被權財誘惑的,但不被她那個妖孽一般的表哥誘惑的人,當今可真不多了。她真的有些不敢置信還會有誰逃得過表哥的魅力,雖說這二者都是男人吧,但這年頭好像也不是什麽人神共憤之事了,眼巴巴望着白玄府未來少夫人位置的,可不止女人。

眨了眨那雙大眼,斂去了那震驚與詫異,“就算你想離開,此時的表哥已來了興致,你是怎樣都離不開的,你可還未見識過表哥的可怕……”許是意識到自己嘴漏了,代萱頓了一下,神情變了變,“總之,即便你離開了白玄府,也會很快會被找到。”所以離開根本毫無意義。出于善意,她很真誠地提醒一句,“除非,你讓表哥相信,你不是【白靈】選中之人。”

“白靈?”葉團微愣,皺了皺眉,不解地擡眼看着這個看不透的女子。

“就是你手上那白玄家傳媳白玉,此玉又名【白靈】,是塊靈玉,是白玄家初代之物,一代代傳下來,白玄家地位的象征。握此玉,等于握住了白玄家一半的權勢。”這種話本不訪由她一個外人來說,不過看在這男子救過自己一命,代萱難得的一次發了善心多管閑事一回。

“……”僅一塊玉就掌握那麽龐大的財産與地位權勢?果然匪夷所思,駭人聽聞,葉團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你不信?”代萱看葉團的模樣,倒是不甚在意,“換是我,我也不信。不過,這就是事實,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其實,不知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東西,你為何不屑呢?”

“我是男人。”葉團淡淡一句,把她說了好長一段話當兒耳風,吹過就算。

“我知道你是男的,可是這天下又不是沒有男男通婚之事,你怎會如此……迂腐,如此食古不化?”代萱鄙視一般地瞅葉團一眼,不大認同他的觀念,“表哥雖然面上冷漠了些,行事也狠辣了些,為人也獨斷了些,還唯我獨尊自傲了些,還不解風情了些……但如果對于未來的一伴,絕對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而且表哥的條件也不差,你不防再考慮考慮。”代萱覺得自己好話都說盡了。

聽罷,葉團額角幾根黑線,這位姑娘,你真的确定你是在為你表哥說好話而不是在抹黑他嗎?

收收心神,“……我不喜歡自己的婚事,由別人支配。”至少這也是原因之一,連父母都不得幹涉他的喜好,更別說一個完全陌生不相幹的人,還是個男人。于是,葉團先擇了無視了代萱難得的一次多管閑事,無視了她的好意。

想到這裏,不由得皺緊了眉,心裏暗暗思尋着更好的辦法,不願再坐以待斃。

“這樣吧……你,或者可以跟表哥好好談談,他來了。”代萱話音一轉,悠悠地站了起來。葉團微愣,尋她視線投出去,果然看到那面容俊美宛如天人,擺着衣袂一路走來的白玄傾,這般人中龍鳳,為何要與自己扯上關系?

心頭一緊。

麻煩又來了。

“表哥,你今日怎的回來這麽早?”代萱又恢複好淑惠清雅的模樣,向面目冷淡的白玄傾行禮。

收回了視線,葉團假裝看不到。

被葉團那很明顯的無視,白玄傾也沒放在心上,轉眼回看着身側的表妹,答曰,“總會那邊沒什麽事,便回來了。”他的聲音,透過代萱傳到進了葉團的耳裏,仿佛就是故意說給他知一般,“再說,若如以往那般常時不在家,你新表嫂怕是要寂寞了。”後面的話,帶着濃濃的戲谑調情之意,比他表妹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當下,葉團聽得就有種搬起不遠處的那塊五個人大的石塊砸過去的沖動,最終還是沒砸——因為自知搬不動。

于是,使勁扣自己的手指,繼續無視,假裝自己不在,假裝完全沒聽到,催眠自己是一團煙霧。

“新表嫂才不會寂寞,我這不正在陪他嗎?”連代萱都是一丘之貉。

起身,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葉團往另一個方向走,沒聽到後面再有談話聲音,卻有跟上來的腳步聲。

“又生氣了?”男人的聲音,沉沉的,不自覺的還帶了些溫柔,聽得葉團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與他并肩的男人,這個人又在耍什麽花招?強迫之後就改變策略以柔進攻?

“什麽又?我何時生氣過?”他是憤怒,從來沒生氣過。

得到回答,盡管語氣十分不好,但白玄傾還是心情不錯地笑着,“倒是,是我失言了。”

“……”這人,果真要走柔情攻略?微蹙着眉,“只要有那塊玉,你對誰都如此嗎”愣愣的,葉團不自覺就問出了口,卻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問,問如此又為何。所以,話一出,他自己先頓住了,這種問題,問來做何?

白玄傾也微頓,那雙帶着魅色的眸子勾勾地盯着葉團,仿佛能穿透靈魂一般,看他,眼眸裏閃着說不清的光芒,卻遲遲不回答葉團的問題。

心一緊,葉團不等答案也忽然不敢去想,本來這些就與自己無關,多此一問簡直是找荒唐的理由來固步自封。而且,他有些害怕去了解內心那細微的變化,真害怕。

心事重重,重新提步,葉團往寝室走,不再理會身後的男人是否還跟着。

除非他自願,不然自己的穴就無法得解……嗎?那,就讓他自願給自己解好了。嘴角微微地揚起了個自嘲的笑容,連葉團自己都不清楚當中的毀滅決心有多麽的可怕。

當夜用餐,多了代萱,變成了從白玄傾往日的‘獨白’到今日表兄妹二人‘趣味相投’閑聊,葉團中間一句都沒插過,默默地用完餐之後,便不顧二人的詫異的眼神,離了飯桌。

只是他帶走了一壺酒。

他需要勇氣的借力。

一壺酒下肚,甚至連下酒小菜都沒有,葉團一個人坐在寝室外的庭院臺階上,有夏風吹來,溫和而舒服,望着星空斑斓,璀璨得很。

星星,是最快樂的吧?永遠都在那兒閃着,亮着,那麽自由,那麽自在,該是多麽的無憂無慮。

“悶酒有何好喝?只會傷身。”清冽中帶着一絲不悅的聲音落下,同臺階上,多了個人,錦衣玉冠、氣度不凡的男人,毫無形象學着葉團就合衣坐在臺階上。

側首瞥完之後,葉團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那你也一同。”怎麽看這男人都不似瘋子,卻能做那般瘋狂的事,就憑一塊玉而取個男人?想不通,葉團發覺自己有走進死胡同的嫌疑,愣是越想越難受,也不知為何難受,只想盡快爬出那種詭異的感覺。

有病!

二人都一樣。

“也罷。”他懶懶地應了一聲,沒多久不知什麽人送上來一壺酒,他拿着酒壺,也不管葉團拿的是一個酒杯,然後滿上了,笑眯眯地要與葉團壺碰杯。葉團瞪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粗魯一碰之後,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

白玄府的酒,是葉團喝過的,最美味的,飄着淡淡的幽香仿佛山澗那無人可聞的花香,招引着五彩的蝶兒翩翩起舞;聞着幽香,飲入喉那剎那,只覺沁入心扉的幹甘醇美味。所以,葉團喝了這麽多,也不見難受,除了有些昏沉搖曳之外。

指着身邊男人的鼻子,瞪圓了兩眼,“你……你這人怎麽這麽莫名其妙?明、明長得……那般……好看!要……要多少美人沒有?為何……就來纏……上我?我、我……好暈。”

手指到一半,無力得都擡不起了,此時的葉團暈暈呼呼的,本來白皙好看的臉上,染得粉紅粉紅的,好看中帶着撩人的可愛,別有一番味道。

把葉團另一只手上的空杯取走,眼前的男人無奈地要拉他起來,“你醉了。”那麽淡定,就是無奈的表情都那般好看,對于自我灌醉的葉團,仿佛除了無奈,就只有了然。

瞪眼,“你……才醉了!我怎麽可能喝醉?我是……千杯不醉的。”葉團用力地去推拉摟着他的人,那是具強有力的身軀,就如一道銅牆鐵壁,磐石般穩固,怎麽推都是紋絲不動。

“……”一陣暈眩,暈呼呼的葉團才發現自己被扛了起來,胃被頂得十分難受,掙紮幾下全無利處,便呆呆不動了,任着趴着的東西在那兒移動,往寝室去,身體颠簸了一下,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丢床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誰撥斷了相思琴 誰落了一片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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