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尚有指間留餘溫
“……”本來就暈眩,這會兒更是滿眼的星星,葉團顫顫地伸出那白皙而纖長的手就指:“你、你……混蛋!為什麽摔我……”指控到一半,一陣暈,又跌了回去。太過份了,竟然摔他……
伸出的手指被一拉,白玄傾的聲音有帶無奈,卻也帶着好笑,“你指錯方向了,我在這邊。”那是低沉淳厚有力的聲音,擊得葉團的耳膜說不盡的酥癢。
“呵呵……”一癢,葉團就開始傻笑,“管你……在哪,我、我還可以……繼續喝!”說着就攀着那人,爬了起來,又爬又挪的,拖着笨重的身子不知是要爬往何處,身體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蹭了好幾下,只覺對方特別熱。熱得叫他也覺得自身開始冒着熱氣,好熱。
“唔……熱,你熱……我也好熱。”醉了的人,說話斷斷續續,飄渺無力,可帶着啞啞懶懶的聲線,極是誘惑好聽的,聽得人一酥。
“嘶!你……給我躺回去!”酥了的人也有些怒氣,畢竟有些事不受控制,該是懊惱的。葉團迷迷糊糊間,又聞對方急吼的聲音,就在葉團蹭到某處硬物的時候發出來的。
被低吼了,葉團不僅沒覺得委屈,反倒又笑了,笑得非常得意非常高興,似乎很明白對方為何那麽熱,也明白自己為什麽如此發熱,更明白那滾熱的硬物是什麽,傻傻地笑着,聲音得意,“我……知道自己長得美,嘿嘿,你……是不是也對我動心了?我……告訴你,沒門,我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作妻子,你……沒機會……唔!”
那得意的豪言未有說完,就被堵死了嘴巴,暈醉的葉團猛然瞪大了一雙眼,只覺眼前影重重的,腦子更不好使了,滿嘴的空氣都被抽離。
又驚又愣,本能地推着前面的一堵牆,可怎麽推都推不開,迷糊的葉團着急了,一雙大眼染着水霧,好不委屈的模樣,真是……撩人。
不行了,快不行了……葉團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得以松開了些,狠狠地喘着氣,狠狠地吸着仿佛久違的空氣,那麽的新鮮那麽的甘美……
吸氣間,仍能聞得對方微喘着氣,就傳來聲音:“你想都不必想了,今後你就只能是我白玄傾的人,還想娶妻?”那聲音,越說越陰冷,叫人大熱天的還能感覺到寒冬的逼近,不由得顫抖起來。
奇怪了,方才還那麽的燥熱……
瞅着葉團那微嘟着嘴的委屈,仿佛就在說這人的霸道,仿佛就在指控不準他娶妻娶天下第一美人似的,赤果果的指控叫白玄傾的怒火‘哧哧’地響起,雙眼一沉,“今晚不好好‘警告’你看來是不行了……”随着聲音,身上的衣服‘嘶啦’一聲響起,一陣清涼之後,無數的碎吻就落了下來。本來還顫抖的葉團這會兒傻了,胸前連自己都不怎麽碰的兩小豆子被輕咬,又疼又麻,吓得他淚水奪眶而出,“……唔,別、別咬我……我、我不娶,不娶了……”細細的低嗚,帶着無比的委屈,可憐兮兮的,就像一只要被遺棄的小狗狗一般,看着叫人無比心疼。
讓很是氣憤的白玄傾一瞬間化了那怒氣,帶上了心疼。
話完之後,果然不咬了,變成了吸吮輕舔,麻麻酥酥的感覺,傳遍了葉團全身,好難耐。不安地扭動了身體,欲拒還迎,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咬着自己的手,壓抑着那奇怪的聲音發現來。
“舒服嗎?”只聞耳邊響起沉沉的聲音,沙啞的,很好聽,然後耳垂被一輕咬,觸電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葉團猛地挺了挺胸,“嗯唔!”說不出的初驗,吓得本來落了兩滴清淚的葉團這會兒小臉都擠到一起去了,也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那表神很是微妙。
“乖了,就是這樣,舒服就叫出來……”那循循善誘的聲音,慢慢地引導着稚嫩的葉團,只覺身體每一次都有一雙手在來回地摸索着,又熱又難受。
蹭了蹭,發現一更熾熱的地方,不知為何,葉團又傻笑了,“你……好熱。”
手被拉了過去,聽到聲音,“何止熱?硬得很。”然後手就覆在了那又熱又堅硬的地方,很驚奇,瞪大了雙眼,“這、這是什麽?為什麽這麽……這麽奇怪?”
換來對方沉沉一笑,帶着他的手,慢慢地動着,而又覺身後不為人知的地方,絲絲的涼之後,突然一脹,驚得葉團差點跳了起來。“啊!你……你做什麽?”脹感叫人難受,不安地扭了幾下,卻滑動了那東西,觸碰了那從來未有人碰過的內璧。
“唔!”再次猛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那奇怪的感覺,又痛苦,又……愉快。
“如何?”耳邊的聲音還在響,誘惑着葉協和,然後只覺身後的動作更大了,來回地擴張似地動着,雙腳開始無力了下來,原本握着的硬物不知何時,竟然是自己的……
迷離着雙眼,只覺身後難受。
“我、我……啊,難受……”
無助地說着,好像是要渴求着什麽,可又不知自己想要什麽,不得已只能扭動着身體,蹭着對方。只覺身上之人,已到極限,那粗重的氣息,好生明顯地噴撒在葉團的身上,手在他身上停了下來,四目對視,用白玄傾那雙好看的鳳眼看着葉團,嘴唇動了動,問出了一句:“……本是該等大婚之後,此問你,你可真願意?”
那聲音,低沉帶着無限的魅惑,仿佛一道從天而來的音律,不知天地為何,只顧着纏繞着眼前之人。葉團眼裏閃過一瞬間的難堪,只是一瞬間,随即即逝,又是一臉的媚相,通紅了全身,微微的細汗,布了細細的一層,增添了暧昧。
仰首扣住那脖子,送上了自己。
這是葉團自己做的決定,這是他的自願。
只覺身上人一嘶吼,整個人都沒了進來。
“啊!”疼,真的疼。
原本的熱情被疼痛都取而代之了,葉團抖了身體,原來的細汗變成了冷汗,身上的人似乎也知他是初次的關系,白玄傾進來之後就摟住了他,沒自顧地動,非常體貼地在葉團身上重新點火,嘴也不閑着,這裏舔舔那兒揉揉,非要把葉團的熱情再次挑起來言罷。
人都是很原始的,放寬心的葉團也是如此。
身體的敏感處被挑逗,很快便再次起了反應,即便葉團的心裏最不願意。
身體慢慢地濕滑了,那疼痛開始麻木了,變成了麻腫難受,葉團不安地動了動腰,卻聞正賣力的男人一聲粗喘,口氣很重:“別逼我失去理智,我不想傷你……”
後面的話,讓葉團的繼續扭動而戛然而止,換來的是一次次瘋狂的舉動。
兩相歡好,糾糾纏纏,離離又合合……不一樣的水聲呲,聲聲的蒼蒼,和厚重的氣息,無一不羞落了屋外的夜鳴……
抓着葉團的雙腿,白玄傾額上已布了層細汗,是緊張,是歡愉,是期盼,給那張俊美的臉染了層神妩媚;他的一雙眼,一直盯着葉團,盯着葉團的眼,直直地盯着,一瞬都不放過。不願錯過身下人的每人個神情變化,每一個叫他覺得動人無比的舉動。
“這一面的你,我是頭一個看到,也是最後一個。”他說,他霸道地說,不給葉團反駁的餘地,而此刻的葉團,也反駁不了。
的确,是反駁不了的。
“…………”聲聲吟,竟然發自葉團之口,吓到了他自己,卻也激起了內心那奇怪的漣漪。
這樣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般的自己,從來未有體會過。可是,這樣的自己卻是真實的,如此赤果果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沒有給他痛恨的餘地。
伸出雙手,攀上這個奪了自己的這個男人的背上,仿佛需要依附着怎樣的支柱,來挺住自己幾乎崩潰的神智。
感覺到那依附的主動,白玄傾哪時還有理智,盡管始終聽不到懷中人的放聲,但已經讓他明白此人已深深地吸引了他,使他移不開眼了。
“我的。”在最後沖刺,男人迷離着那雙鳳眼,堅定地說了。
我的,從今天起,只能是我的。
而,葉團只能緊緊地抓着身上的這個男人,身子不斷地痙攣顫抖,他沒有回應男人的話,也回應不了,仿佛抱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琵琶,死死地抱着不放,有種似要溺水的錯覺。
“……浮生一夢間,子之手可牽?”
好容易喘過氣,葉團愣愣地聽聞耳邊響起男人那低沉的聲音,原本癱軟的身子,整個人都僵住了,微張着嬌紅的嘴唇,轉着帶着水潤的眼珠子,瞧見了男人冰冷的容顏下,那雙含情的眸子。
為……什麽。
得不到回應,白玄傾并沒有在意,回摟着仍在努力喘息的人兒,那長長的墨發汗濕貼了額間,騰出手輕輕地撩開,滿是愛憐的目光猶是深情,仿佛二人就是兩相情悅的眷屬。
心想着,來日方長,不急。
夜,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清曲半闕完結憶 隧光悄悄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