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梓琪變身
「陸梓瑜啊陸梓瑜，你到底懂不懂什麽是愛情啊？」梓琪無奈扶額，「女人是用來疼的，用來愛的，可不是用來互相推辭，互相轉讓的。雖然我在這方面也沒什麽經驗，但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你不會連這都不懂吧？」
「我知道。」
「你知道？那然後呢？然後你還把她像是抹布一樣丢來丢去？」梓琪放下扇子，非常誠懇地看着梓瑜，「梓瑜，我只是把小雅當成我的妹妹而已，真的只是妹妹，你不要再把他推給我了，好嗎？而且這已經不是我願不願意接受她的問題，是她願不願意接受我。你認識她這麽多年，不會不知道她很有主見吧？你以為她就真的願意接受你這一片『好意』嗎？你想太多了。」
「哥，我想……我和小雅的事你都知道了，是吧？」梓瑜苦笑，「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配合她，目的就是為了算計我。」
「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麽錯。相反的，我很佩服小雅的勇氣。她一個姑娘家都能這麽大方直接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堂堂七尺男兒，還能不能再懦弱點啊？」梓琪眼珠子一轉，「這樣吧，我知道你這些都是心病，不如你把你的心事說給我聽聽，也許我能幫你答疑解惑呢。而且我可是你親哥哥，打在娘胎裏咱倆就并肩作戰、相依為命的，你不相信誰也不能不相信我啊。」
梓琪的熱情對梓瑜來說一向都是熱臉貼冷屁股，絲毫沒有作用。
這一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倒也不能說梓瑜完全沒有回應，至少他沉默了，他總是以沉默來回答一切他拒絕回答的問題。
「唉，算了算了，你不想說我也沒辦法，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再說吧，我随時洗耳恭聽。」梓琪失望地嘆氣，「不過不論如何，小雅這麻煩我斷然是不會接的，至于接下來應該如何……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感情這東西，你在擁有的時候一定要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後悔莫及。」
梓瑜聽了這話之後不由得失笑：「真難得，還能從你的嘴裏說出來這般有哲理的話。」
「因為我原本就是一個滿腹經綸，風度翩翩，有學識有見識的人。」梓琪挑眉，「不過能看到你笑一次倒是件更難得的事。」
「……」
「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只是要提醒你，小雅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如果不想對她負責，那她可就成了風流不潔的壞女人。其實她只要把你們兩個發生過關系的事實告訴爹娘，爹娘就會直接替你們兩個做主，但她沒有這麽做。她是尊重你的，而且有些話她也想你親口說給她聽，你明明也那麽喜歡她，要是再辜負了她，那你就是既對不起她，更對不起你自己。」
「我知道。」
梓琪眨了眨眼，他真是太感謝梓瑜沒再一次以沉默或是嘆氣回應他，難能可貴。
「對了，明天我要去搶錢，麻煩你看好你的小雅，別給我找麻煩。」梓琪抿了一口茶，「我還沒告訴她我在背地裏做着蒙面大盜的勾當，她如果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吵着要我帶她一起，我可不想讓她給我幫倒忙，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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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不要做，這不是什麽好事。」梓瑜皺眉，「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行為。即便你是劫富濟貧，在大家看來，你做的仍舊是見不得人的錯事。」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梓琪挑眉，「那還真是謝謝你。不過你說這些話就好像是有過切身經歷一樣，這和你那段我們完全不知道的過去有什麽關系麽？」
關系？梓琪不管做什麽，他到底都是在為百姓做好事。可是他當初做了什麽呢？殺人……而且殺的還是無辜的人。
如果真要說這其中的關系，那便是一個是以大家不認同的手段做好事，另一個是以大家厭惡的手段做壞事。
「沒有。」梓瑜起身往門外走去，又停下，「不要讓爹娘擔心你，他們有我這一個不争氣的兒子就夠了，你不要成為第二個。還有小雅，也不要讓她擔心。」
「……」
看着梓瑜的背影，梓琪無奈搖頭。
難怪小雅說這家夥是個名副其實的呆子、木頭，自己的事都還沒管好，竟然還有那個閑心操心別人的事。
蒙面大盜什麽的，确實不太受大部分人待見，不過那又怎麽樣呢？做自己想做的事、該做的事，讓別人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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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風高，夜深人靜，連等着打更的人都回去打盹了，連逛青樓的人都進去辦正事了。但偏偏就是有那麽一個閑不住的人，一身黑衣，下半張臉蒙了一塊黑布，幾乎可以與黑夜融為一體。
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陸子琪，他現在就正在扮演者蒙面大盜的角色，神出鬼沒地做着常人不太能接受的事。
喂……他只是劫個富濟個貧而已，有沒有那麽難接受啊？
他是有目标而來。
聽聞在這長安城有一號人物幾乎富可敵國，但卻為富不仁。自己吃着山珍海味，卻不肯分給窮人一粒米糧。自己金銀無數，以至于庫房堆積成山，又造了好幾間庫房，都不願分給窮人一絲一毫。
如此奇葩，他要是不來收拾一下，那豈不是太對不起廣大平民百姓了？
不過這麽有錢的人，府裏自然也是有護院層層守衛着，想要闖進去絕非易事。
陸子琪先是在周圍徘徊一圈，又到屋頂上望了一眼，對着那幾乎被包圍得密不透風，毫無死角的地方啧啧稱奇。
這陳老爺還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完全不給有心人丁點可以突破的機會。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們家財多，想要睡個安穩覺本來就不容易了，要是再不派人守好，他豈不是要天天失眠？
唉，真辛苦。
梓琪繞到後面，盯準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跳了下去。
只是那地方……味道有些特殊，因為是茅廁。
剛巧，這時候有個守衛的護院內急去廁所，梓琪眉梢一彎，眯進廁所裏面準備甕中捉鼈。不過這味道他實在難以消受，本想好心等那人解決完內急再打暈他的，由于實在撐不住……只能抱歉了。
換上了一身蹩腳的下人衣服的梓琪很郁悶。
這衣服的主人不知多久沒洗過澡了，衣服也是酸臭酸臭的，他倒是擔心自己會不會還沒成功地劫到富，就已經被這味道熏得暈過去了。
「喂，你在這磨蹭什麽呢？你是守着哪兒的？竟然敢在這裏打晃？」
梓琪吓了一跳，迅速進入角色，點頭哈腰道：「那個……我是新來的，剛才內急就過來上個茅廁，可是忘了之前是從哪兒走來的，幸好碰見兄弟你，不然我再不回去的話，一定會被罵。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家裏人還都等着我的工錢吃飯呢，我可不能被辭退啊。」
「行了行了，你是守着哪兒的？」
「我是守着庫房的。」
「庫房？」那人詫異地打量着梓琪，「你這小身板還去守着那樣重要的地方？連路都不認識，這要是真出什麽事，等你幫上忙，黃花菜都不知道涼了多少碗了。」
「其實我本來不是守庫房的，但是那邊有個兄弟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讓我過去替補。」
梓琪就料定這府上那麽多護院，他們肯定不會互相認識，所以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地想怎麽編就怎麽編。
果然，他猜對了。
「你是守着前院庫房還是後院？」
梓琪一愣，沒想到這庫房還分前院和後院。
陳老爺的頭腦真不是一般的精明，他這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萬一真的進了賊偷，找到庫房之後看到裏面的金銀財寶就走不動了，只顧着偷一處的，至多也就在附近找找其他庫房，不會想到這庫房竟然前院後院都有。
所以不論如何，只要那賊偷不是要把他家直接洗劫一空，他都有退路可走。至于要把他洗劫一空的賊偷……他想以他現在的布陣，即便闖進來，應該也很難再闖出去。
無妨，他也沒打算一下子就把陳家搬空，就算他想……他只有一個人，怎麽搬啊？
這裏随便拿出一兩件的東西就夠那些窮苦百姓好吃好喝幾個月，他也沒必要拿太多。
「是後院。」梓琪随便說道。
「那你就順着這個假山往後走，再左轉就到了。我這內急，沒空帶你過去，你自己找吧。如果再找不着的話就問問別人，快去快去。」那人擺了擺手，捂着肚子鑽進了茅廁。
梓琪偷笑兩聲，拉着嗓子喊道：「謝謝這位大哥，那我就回去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喝酒啊。」
「知道了，快去吧。」
找到庫房所在位置，接下來只要想辦法進到庫房，再想辦法逃出去，他就功德圓滿了。
這些都是熟門熟路的事情，他可以信手拈來，毫無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