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橙子
江忱予是在隐約的快感中醒來的。
睜眼時殘餘的眩暈讓他恍了下神,映入眼簾的天花板樣式極為熟悉。
他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頭還漲痛着,他來不及想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朱鏡辭的聲音響起,“哥哥醒了。”
他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目光下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經不見了。
朱鏡辭正跪坐在自己兩腿中間。下身未着寸縷,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襯衫,松松地挂着,露出半邊鎖骨。
他的臉頰泛着嫣紅,嘴唇不知沾了什麽,亮晶晶的。
江忱予試着動了動,他的雙手被兩幅手铐分別鎖在了床頭櫃兩側,掙紮兩下,發現無果,就不再嘗試。
“你騙我。”他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躺在床上,用了語氣平淡的陳述句,目光銳利地看向身上的人。
朱鏡辭像只貓咪一樣地俯下身,一點一點爬到江忱予光裸的胸膛上,伸出手虛虛地遮住那雙好看的眼睛,感受到濃密的睫毛在手心蹭了蹭,麻酥酥的。“小魚兒別怕,你看,現在終于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們分開,我們可以永遠永遠在一起。”
“你說的在一起,就是指這樣把我囚禁起來?”
朱鏡辭咬了咬嘴唇,說道:“這樣不好嗎?哥哥,你不用出門去,沒有壞人可以再傷害到你。我們住在一起,我每天給你做飯,洗澡,和你睡覺,這不是我們原來最想要的生活嗎?”
“這種生活,是在沒有失去人身自由的前提下。”江忱予晃了晃自己手上明晃晃的手铐,你覺得你這樣綁着我,我會過得開心嗎?”
“我不想的,小魚兒,我也不想這樣的,”朱鏡辭放下了遮在江忱予眼睛上的手,在他的下巴上輕輕親了一下,而後嘴唇輾轉向下,一路吻過他的喉結,鎖骨,胸膛。
雖然在進行着這樣親密的舉動,可朱鏡辭的身體卻在微微發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歡愉,“哥哥,太多人愛你了,不把你鎖着關着,藏起來,你就會被別人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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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忱予的角度,只能看到俯在自己身上的人一頭柔軟的黑發和白的晃眼的胸膛。日更期衣齡午扒扒午九齡
朱鏡辭身上的襯衫本就只敷衍地系了兩顆扣子,在剛剛的動作中已經被蹭開了。随着他逐漸向下的親吻,衣襟敞開,青澀而柔軟的身體展露無餘。下面秀氣的一根已然翹起,頂端含羞帶怯地往外滲出清液。胸膛上兩點突起的粉色,像是枝頭的蓓蕾,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揉撚。
江忱予太熟悉這具身體了,在曾經的無數個晚上,他都擁着這個人入睡。那雙白的手,總是牢牢地攀在他的肩膀上。他知道碰哪裏它就會顫抖,碰哪裏它會泛起粉色,碰哪裏這個人就會忍不住叫出聲。
“下去。”他的聲音裏含着壓抑的怒火,只恨自己被禁锢住,沒法攥住那只在身上作亂的手。
身上的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他的親吻逐漸向下,到了小腹。江忱予小腹上的肌肉線條幹淨優美,他從前就喜歡用指尖戳一戳,看這個人隐忍又溫柔的表情,樂此不疲。
“小魚兒,你剛剛醒來的時候舒服嗎?”朱鏡辭微微擡起頭,眼睛裏閃着細碎的光芒,“我從前就想,等我們上大學了,住在一起,我就每天這樣叫你起床,”他略停了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擡起手指揉了揉鼻尖,“想看你被我弄醒之後,特別生氣,然後讓我下不了床。”
“你這樣,我不喜歡。”江忱予閉上了眼睛,像是失望到了頂點,不肯再看他。
“不要,哥哥不要這樣說話,”朱鏡辭煩躁地咬住了嘴唇。擡手捂住江忱予的嘴,“我讓你開心,好不好,我們來做開心的事情。”
他說着,低下頭去,把臉埋在了江忱予的腿間,他剛才那樣撩撥,江忱予的下面不由自主地有了反應。筆直漂亮的一根,帶一點猙獰的樣子。朱鏡辭用癡迷的目光看着,小心翼翼地握住,“我這次特意學過了,哥哥會很舒服的。”說着,伸出舌尖,在頂端舔了一口。
“唔!”江忱予只覺得有噼裏啪啦的火花竄進了自己的腦中,在腦海裏炸得一塌糊塗。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起來,用力咬着牙才沒有失控。
時隔多年,朱鏡辭還是吞不下完整的一根,只能勉勉強強地含住頭部,舌頭靈活地從前面的馬眼掃過,舌尖嘬着,作勢要往裏面探。
手上也沒有閑着,溫柔地從根部向上捋動,來回幾次後,又去照顧下面兩個柔軟的囊袋,手指輕輕地掃過表面的褶皺,又在周圍的毛發叢裏不急不緩地打着旋。
江忱予的手緊緊握住床頭櫃,用力到關節處青筋顯現。那纖弱秾麗的身影俯首在他身下,細而白淨的手指握着他的那根,他單單是克制住自己挺腰向上送的本能,就已經用盡全力。
朱鏡辭在吞吐的間隙,擡眼向上看去,床上的人緊緊咬着唇,濕漉漉的一雙眼,明明是被伺候的一方,卻活像是一幅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他看着江忱予這樣,沒來由地愧疚,想湊上去吻他,又怕他嫌自己剛剛含過。只好柔聲安慰道,“等我一下噢,小魚兒,馬上讓你舒服。”
說着,他努力地張開嘴,盡力把那根東西往深處含,終于勉勉強強地含到了底。
龜頭抵着他喉嚨深處的那塊軟肉,他努力地做着吞咽的動作,用緊窄的喉嚨按摩擠壓着,手在下面揉捏着兩個囊袋。收不住的口水沿着莖身留下,亮晶晶的一灘。
他聽着江忱予壓抑的悶哼,只覺得更加興奮,自己下面那根也在沒有任何撫慰的情況下豎了起來,飽滿發漲,頂端濕的一塌糊塗。
這樣吞吐了幾十下後,朱鏡辭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又癢又痛,像被戳爛了一樣,可是嘴裏含着的陰莖依然沒有半點要發洩的跡象。
他感到沮喪,甚至開始惶恐起來。他再清楚不過江忱予對自己的欲望,而這也成了他手裏為數不多能握住的砝碼之一。之前他還能安慰自己,至少,江忱予是喜歡這具身體的,他還可以靠這具身體在江忱予心裏博得一席之地。可是現在,他突然害怕,如果說江忱予連和自己親熱都開始厭惡起來,那自己還有什麽可以留住他的手段?
他停了下來自己的動作,擡頭紅着一雙眼,帶着哀求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人。
江忱予躺在那裏,目光沉靜,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別的東西。明明他被禁锢在床上,赤裸着,陰莖還在高高翹起,該是一幅最狼狽的樣子,可他只憑目光就足以把朱鏡辭刺得體無完膚。
他被朱鏡辭囚在這張床上,是朱鏡辭的囚徒。可是朱鏡辭明白,其實自己才是那個卑微的被囚禁的人,鑰匙握在江忱予手裏,他的喜怒哀樂,生長呼吸也都在江忱予的一念之間。
從他愛上這個人開始,他就不屬于自己了。
“別這樣,小魚兒,求求你,”朱鏡辭帶着哭腔,慌亂地往前挪動,試圖去遮住江忱予的眼睛,“別這麽看我,我沒辦法了,我真的沒辦法了。”
他哭得聲嘶力竭,仿佛要把這五年來所有積攢的眼淚都耗盡,“我不能放你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會死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不要我。”
“那個女孩能做的,我都可以,真的,小魚兒,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我可以為你打扮成女孩子的,哥哥,我扮成女孩子,我們去國外結婚,我不會告訴周圍人,這樣大家都以為你娶了女孩子。”
“我願意當女孩子的,小魚兒,你留下來,我去吃藥,去做手術,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求你了,你不要走,不要和別人在一起……”
朱鏡辭趴在江忱予的胸膛上,哭得意識模糊,手臂緊緊地抓住這個人的肩膀,手指陷進去也不肯放松,仿佛松了手就會掉入無盡的深淵裏,再沒人救他。
江忱予被突如其來的一席話砸懵了,事實上他被囚禁這整件事情都透着莫名其妙的詭異。那些剛醒來時的憤怒此時幾乎要盡數化為茫然。他直覺朱鏡辭可能是誤會了什麽,但又實在沒辦法從他支離破碎的話裏找出來線索。
“你先放開……”不管怎麽說,朱鏡辭這個不聽人解釋,直接用上床解決事情的态度還是讓他很頭疼,他覺得他們兩個人需要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指望朱鏡辭可以自己認清錯誤,從而解決他們的感情問題了。至少朱鏡辭現在要先把他解開,他們倆要穿件衣服,面對着面好好把問題捋清楚了才行。
朱鏡辭卻誤會了江忱予的意思,只當江忱予要他松開手,不許再抱着他。一時間只覺得萬念俱灰。
他原本抓着江忱予的手臂不肯放,這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踉踉跄跄地下床,幾乎是撲到地上去,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黑色箱子。
因為躺着,視線範圍受阻,江忱予并不能看到朱鏡辭拿了什麽東西。只看到這個人走過來,再度爬上床,咬了咬牙,跪坐在了床邊,手伸向了後面。
“!!!”江忱予知道他去拿什麽了。他費力地想支起上身,奈何手被拷着,實在使不上力,“你別沖動,別這樣……”
朱鏡辭這時候已經草率地擴張完了,後面只能勉力塞下兩根手指,可是他等不及了。他顫抖着爬過去,虛虛地跨坐在江忱予的腰上。
他的皮膚是病态的蒼白,兩條腿卻勁瘦修長。穿的襯衫有些大了,擋住了下面那根東西,只能看到大腿內側有一道濕漉的水痕蜿蜒而下。他抿了抿唇,擡頭沖江忱予笑,神色凄楚而堅定,“哥哥,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他扶着江忱予的性器,抵到了濕軟的穴口。
下半身沒入到一個緊窄的地方,這和手心與口腔的觸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江忱予牢牢攥緊了手,指甲幾乎要切到掌心裏去。
朱鏡辭的擴張太潦草,江忱予只覺得自己被絞得發疼,根本不能動。朱鏡辭明顯也很不好受,倒抽了一口涼氣,被咬的斑駁的唇也在輕輕哆嗦。
他皺着眉頭,跪坐在江忱予身上,忍着疼開始動了起來。他只覺得自己仿佛被利刃剖開了一樣,陰莖也因為疼痛變得疲軟。他硬撐着,擡頭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張讓他深深喜愛的臉上。
他看江忱予蹙着眉,眼睛裏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還有盡力壓抑在喉嚨裏的雜亂喘息,只覺得色情又魅惑,看着看着,陰莖不由自主地又翹了起來。
動了一會之後,裏面開始變得軟膩,疼痛逐漸消減,甚至随着他身體的起伏,能聽到咕叽咕叽的水聲。
可朱鏡辭漸漸地沒了力氣,手指軟軟地抵在江忱予的小腹上,起伏的步調卻是越來越緩慢。
江忱予幾乎要被身上的人折磨瘋了。他不想配合,不想在這個人認識到自己錯誤之前就輕易許給他甜頭,更不喜歡這個人用這種近乎耍無賴的方式逼他就範。
可是想歸想,他的陰莖埋在一個溫熱濕軟的地方,面前就是他闊別已久的心上人,什麽理智清醒,什麽保持距離,統統都他媽滾蛋吧。
江忱予想着,帶着懲罰性質地,狠狠挺了下腰,迎着朱鏡辭坐下來的慣性頂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唔”朱鏡辭猝不及防被他亂了步調,被逼出了一聲媚意十足的悶哼,驚慌失措地捂住了嘴。
江忱予卻沒打算放過他,他跨坐在江忱予的身上,被頂的起起落落,幾聲哭喘從指縫中洩出來。
“不要了,小魚兒,好深,太深了……”他沒什麽力氣,幾乎是趴伏在江忱予的腰腹上。
“誰教你的,誰教你這麽做的!”江忱予恨恨地用力,看着身上的人被頂到失語,眼淚成串地往下落,嬌氣得不行。
“沒……沒有,”朱鏡辭迷迷糊糊地答着,被身下傳來的快感逼紅了眼,“我自己,自己……看片子……”
“知道錯了嗎?以後還敢跑嗎?”江忱予繃着腰腹,恨不得把身上的人一口一口嚼碎了咽進肚裏才安心。在性愛的遮掩下,那些不甘,憤怒和羞于說出口的話仿佛都有了可供發洩的出口。
“不……不敢,哥哥,我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再不敢了,”朱鏡辭感覺自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落在波濤起伏的海面上,每個動作都被身下人掌控着,滔天的情欲幾乎要把他逼瘋,跪在床上的兩條腿也一直酸得打顫,失神地軟在江忱予懷裏發出無意識的輕哼。
“你最好記着你今天說的話!”江忱予咬着牙,狠狠地抽送了幾下,朱鏡辭被撞的渾身顫栗,頭腦中仿佛有煙花盛開,嗚咽着,緊緊絞着後穴射了出來。
江忱予在朱鏡辭高潮時快速收縮的穴壁中毫不留情地快速進出,聽着身上人帶着哭腔胡亂地叫,說着不要,手臂卻死死地摟在腰上不肯松開。一陣兇狠而急速的頂弄後,他皺着眉,盡數射到了朱鏡辭的身體裏。
微涼的精液打在內壁上,朱鏡辭剛剛釋放完的敏感身體承受不住,咬着唇哆嗦着,像是取暖的貓咪一樣掙紮着向上爬,把臉埋到了江忱予的頸窩處,低聲啜泣着,還輕輕發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