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洞知者少,啖瓜者多(1)

齊仲勉的擁抱很緊,他還說我混賬,我感覺身心都不舒服。于是我回嘴:“你有病?”“是,我有病。”齊仲勉回答,他将腦袋耷拉在我肩頭,話語和皮膚都滾燙,他仿佛開始自暴自棄。我感覺他有些不對勁,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結果發現他真的病了,發了高燒,難怪他的皮膚那麽燙。于是,我讓我的未婚夫齊仲勉進了屋。齊仲勉顯然知道自己發燒了,我問他要不要看醫生,他有些暴躁拒絕了,他說已經吃過退燒藥。我見狀便不再管他,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很疲倦的樣子,我只能問他:“你想吃什麽?““沒胃口。”他依舊冷傲。“那就吃粥。”我說罷就進了廚房,心裏想的是他愛吃不吃。我用電飯煲煮粥,這個廚房很整潔嶄新,沒有什麽煙火氣,冰箱裏卻塞滿了食材和食物。我相信自己從前到現在應該都是不怎麽會做飯的人,以前我連廚房都很少進。偶爾我媽喊我幫忙,我爸都會擋下來,我媽讓我爸不要那麽寵我,她說:“她十幾歲的人了,幹點活怎麽了?”我爸說:“誰說十幾歲的人就要幫你幹活?十幾歲怎麽了?”我媽氣不過又被氣笑了,說:“擔心她以後一個人住餓死。”“真要做一口飯給自己吃有什麽難,我以前也沒有下過廚房,現在還不是大廚?幹嘛讓她現在就辛苦?”我爸笑說道。我很贊同我爸的觀點,吃上一口飯是很簡單的。我或許有點被我爸寵壞了,所以複讀時能任性放棄。周钰也說過我很任性,對人對事絕對又較勁,不服軟不認輸。我在高中時期有過一個男朋友,名字叫莫宇,他是我的同學,也是周钰的朋友。在我的記憶裏,上個月我剛和他分手,原因是我想放棄複讀,他認為我是要放棄我們曾經共同規劃的未來。當時,他的态度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我們吵了幾次架,沒多久因為壓力實在太大,我提出了分手。莫宇認為我的行為很失智離譜,想動用我身邊的關系勸我冷靜,他便把我想再次休學的事告訴了周钰。周钰趕來勸我,告訴我不高考沒出路,還說了家裏大人肯定不會同意的話。而我原本還只是在考慮階段的事情,出于信任找莫宇商量,結果他告訴了周钰…

齊仲勉的擁抱很緊,他還說我混賬,我感覺身心都不舒服。于是我回嘴:“你有病?”

“是,我有病。”齊仲勉回答,他将腦袋耷拉在我肩頭,話語和皮膚都滾燙,他仿佛開始自暴自棄。

我感覺他有些不對勁,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結果發現他真的病了,發了高燒,難怪他的皮膚那麽燙。

于是,我讓我的未婚夫齊仲勉進了屋。

齊仲勉顯然知道自己發燒了,我問他要不要看醫生,他有些暴躁拒絕了,他說已經吃過退燒藥。我見狀便不再管他,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很疲倦的樣子,我只能問他:“你想吃什麽?“

“沒胃口。”他依舊冷傲。

“那就吃粥。”

我說罷就進了廚房,心裏想的是他愛吃不吃。

我用電飯煲煮粥,這個廚房很整潔嶄新,沒有什麽煙火氣,冰箱裏卻塞滿了食材和食物。我相信自己從前到現在應該都是不怎麽會做飯的人,以前我連廚房都很少進。偶爾我媽喊我幫忙,我爸都會擋下來,我媽讓我爸不要那麽寵我,她說:“她十幾歲的人了,幹點活怎麽了?”

我爸說:“誰說十幾歲的人就要幫你幹活?十幾歲怎麽了?”

我媽氣不過又被氣笑了,說:“擔心她以後一個人住餓死。”

“真要做一口飯給自己吃有什麽難,我以前也沒有下過廚房,現在還不是大廚?幹嘛讓她現在就辛苦?”我爸笑說道。

我很贊同我爸的觀點,吃上一口飯是很簡單的。我或許有點被我爸寵壞了,所以複讀時能任性放棄。周钰也說過我很任性,對人對事絕對又較勁,不服軟不認輸。

我在高中時期有過一個男朋友,名字叫莫宇,他是我的同學,也是周钰的朋友。在我的記憶裏,上個月我剛和他分手,原因是我想放棄複讀,他認為我是要放棄我們曾經共同規劃的未來。當時,他的态度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我們吵了幾次架,沒多久因為壓力實在太大,我提出了分手。

莫宇認為我的行為很失智離譜,想動用我身邊的關系勸我冷靜,他便把我想再次休學的事告訴了周钰。

周钰趕來勸我,告訴我不高考沒出路,還說了家裏大人肯定不會同意的話。而我原本還只是在考慮階段的事情,出于信任找莫宇商量,結果他告訴了周钰,這使得我騎虎難下,因此更堅定了要放棄高考的決定。

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爸聽了我的痛苦和壓力,他竟然同意我休學,他還說:“爸相信你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

我爸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拉了我一把,讓我重新獲得希望,即便這種希望可能只是年輕人一種理想化的沖動,可能完全不可靠。我不知道我爸有沒有看到我成為明銳的 CEO,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前,我的樣子算不算成功。

電飯煲自動在煮粥,我無聊站在一邊等了會,順便低頭研究手機其他功能。我在買了一瓶水之後,銀行的扣款發來了信息,我才發現手機裏所有的訊息都被清空過,而我看到自己這張借記卡上餘額有五六十萬元。于是,我只能在手機裏找銀行軟件,想了解自己的資金情況。

找着軟件,我看到了外賣軟件,好奇點開之後,我下單給自己叫了燒烤和小龍蝦,頓時幸福感飙升,同時也有些負罪感。

我走回客廳問齊仲勉:“除了粥,你還想吃點什麽嗎?”

齊仲勉已經很不客氣橫躺在沙發上,他沒搭理我,态度是拒絕了我的好意。

“我點了燒烤和小龍蝦,等送來,你想吃的話就吃一點。”我仁至義盡。

齊仲勉不耐煩掃了我一眼,打開電視,冷聲說道:“你見過病人吃燒烤小龍蝦的嗎?”

“我。”我從來不忌口。

齊仲勉聞言有些吃癟,随即他側過身完全蜷在沙發上看電視,緩緩出聲道:“周寶,你真的失憶了嗎?”

我就知道齊仲勉不信我,但也沒有什麽好辯解的,我簡單應了一聲“嗯”,看了眼電視上的新聞,轉身回了廚房。

外賣在四十多分鐘後才送到,粥也在那個時間差不多好了。我到門口取了外賣,廚房裏盛出粥,再去叫齊仲勉時,發現他縮成一團睡着了,睡顏俊美,只是臉色不自然潮紅。

我蹲在沙發邊打看了會齊仲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我的手很冰,他一下就醒了,我來不及收回手,他就握住了我的手,啞聲問:“外面很冷嗎?出去拿外賣怎麽沒穿外套?”

我愣住,他的眼神也慢慢清明,從溫柔變得疏離陌生,也漸漸松開了手。

我收回手,感覺他這兩秒內看我就像在看兩個人,尴尬說道:“粥好了,起來吃飯。”

“嗯,謝謝。”

齊仲勉從沙發上撐坐起來,我起身低頭看他說道:“實在難受就去看醫生吧。”

“不需要。”他很固執。

“随便你,反正難受的是你自己。”我也很冷硬。我的脾氣很像石頭,小時候同學給的綽號也是石頭,而寶石就是石頭的一種。

齊仲勉在吃粥,我在他對面吃燒烤小龍蝦,還喝飲料。我吃得狼吞虎咽,他吃得優雅幹淨,他先吃完收拾起身,把碗勺送到廚房。不一會,我聽到洗碗聲。

齊仲勉洗好碗出來,經過擺滿酒的酒櫃前停下,我以為他要喝酒,結果他蹲下身打開酒櫃最下面的小櫃子,拿出一個醫藥箱。他在醫藥箱裏翻找了會,我問他:“有找到退燒藥嗎?”他擡頭看了我一眼,拿出一盒藥蓋上了蓋子。

齊仲勉拿了藥離開了餐廳,丢下一句話:“我晚上住在這。”

我吓得手裏剝好的小龍蝦都掉了,大聲道:“不行!”

但齊仲勉壓根沒聽到,等我吃完收拾完到客廳找他理論時,他已經上樓,反客為主進了浴室在洗澡。

我走進連着浴室的衣帽間,就看到有個衣櫃半開着,裏面挂着男士衣服,很明顯的同居痕跡,我不由呆愣住。

我早上沒有很仔細查看自己的家,浴室裏可見的東西都只有一個人生活的痕跡,等齊仲勉洗完澡出來,裏面赫然多了他的洗漱用品。

而他洗完澡還很自然用了我梳妝臺上的護膚品,然後拉開被子就上了床,他睡的還是我平時常睡的那邊,床頭擺着書。

“喂,你晚上真的要住在這?”我站在床邊拘謹得像個客人。

“嗯,我睡一覺就會退燒。”齊仲勉說道,他翻了個身背對我準備休息。

我一時無言以對,最後不由置氣說道:“我去睡客房。”

“嗯。”他立馬表示同意。

我氣得離開了房間。

客房就在主卧隔壁,是個小房間,我打開燈就發現床頭櫃上擺着一個藥盒,走上前發現是胃藥。原來齊仲勉剛才拿出來的是胃藥,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放在這個房間。直到這天晚上,我睡到半夜胃疼,沖進浴室嘔吐了半天才知道原因。

我的腸胃功能一直不錯,哪怕是高三那年大病,我會有些反胃症狀,但從來沒有這麽吐過。現在,我的這種嘔吐好像已經成為習慣,吐得很迅速,我有些心慌,不确定自己怎麽了。

我吐完抱膝坐在浴室地板上,心想自己到底怎麽回事:看上去生活無憂,卻有個關系奇怪的未婚夫;不僅如此,我和身邊所有人的關系都看上去有些緊張,身體狀态似乎也不太好。

春夜帶寒,地板涼如水,我吃了胃藥等疼痛緩過後,回到床上迷糊繼續睡覺,周遭的環境讓我感到陌生又熟悉。我睡得很淺,被凍醒時發現才四點多,天都還沒有亮,我爬起來潛回主卧想找毯子。我輕手輕腳打開門,卻見幽暗的室內亮着一盞床頭閱讀燈,齊仲勉靠着床頭正讀着我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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