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3)

,對本王來說誰是王儲本王都很高興,但是有言在先,本王怎能失信于天下?怎麽說來,也是樁兒在先啊!”居然用深感無奈的口氣說,并留意着靈長的反應。

果然,靈長口氣軟了下來,也嘆了口氣,“唉,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心裏不服氣,明明是王子燕先孕育的。怎奈我技不如人,誤了他啊!”

“大祭祀切不可這樣講。”居然走下王座來到靈長面前,“燕兒如今沒有了母親,還得大祭祀的栽培啊!”

靈長趕緊站起身來,說:“王子燕是王族血統,同樣也有祭祀族的血脈,靈長義不容辭!”

“如此這樣,大祭祀就是燕兒的教父了,還望大祭祀不要推辭。”居然說。

“謹遵王旨!”靈長向後退了幾步,深深行了個禮,“如果沒有其他事,王上,我就退下了。”

“好。”居然看着靈長走出殿外,松了口氣,轉身回到王座上,“傳大魔法師!”

悠息在殿外遇見了靈長,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擦肩而過。

“她往生之前痛苦嗎?”居然認真地看着悠息,問道。

“悠怡是自願的,她很安詳,王上就不必介懷了。”悠息淡淡地說。

“真是這樣就好!”居然嘆了口氣,悠怡的往生令居然黯然神傷“樁兒是她心血,本王一定要善待樁兒。眼下當務之急是為樁兒尋一位養母了,大魔法師可有合适的人選?”

“養母倒是不必,我願意親自教養王子樁,還望王上成全。”悠息說完站了起來,微微曲身。

居然趕忙也站了起來制止悠息施禮“大魔法師有此意再好不過了,那就将樁兒拜托給你了。”

居樁此時還在酣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是身份尊貴的王儲,也不知道大魔法師已成為自己的教母,同樣不知道親生母親往生前與大魔法師的共同決定将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完

☆、伴讀之選

居樁在大魔法師悠息近乎滅絕人性地教導下,成功地長到的三十歲,他十分地慶幸。根據自己不太完整的記憶,自己絕對不是身份尊貴的王儲,反倒連侍者都不如。從自己能走路開始,就得打理自己的一切,要自己穿衣,自己吃飯,自己洗澡。記得只有一次讓侍者服侍洗澡,把悠息氣火冒三丈,随即就被罰抄《古典法則》十遍,不抄完不準吃飯睡覺。那本書的厚度快趕上自己一半的身高了,至今想起都不寒而栗,幸好其他魔法師總是偷偷塞吃的給自己,即便這樣也抄到昏迷,後來父王實在看不過發話了,才沒有在醒來後繼續抄寫,但是那個侍者就再沒有見到了。

而且他每日的功課都很繁重,天一亮就要起床,跑步鍛煉身體;吃過早膳後就開始學習,直到午間,這期間悠息親自教導他識字讀書;用過午膳,可以小憩一會,下午便自己做功課,到了傍晚,悠息會來檢查,如果發現他偷懶耍滑,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用過晚膳去給父王請安,可以待上一小會。之後回到魔宮,還要寫讀書日記,寫完悠息會看着他洗漱,洗漱完畢就得上床休息,想玩一會都不行。

想到這裏,居樁又忍不住發出與自己年齡不相符的嘆氣聲,用小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我大概是史上最倒黴的王儲了。”可是一想自己将來即位就可以徹底的擺脫大魔法師這個惡魔,居樁不禁高興地跳起來,站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椅子上,大呼“到那時,我要好好收拾這個魔鬼,我要用最最嚴厲的手段懲罰她,就罰她……罰她抄《古典法則》十遍,不,二十遍。哈哈…”可很快,居樁又黯然了,他想到自己才三十歲,根據《古典法則》,距離即位還有一百七十年,再這般被蹂躏下去,能否活到那個時候都是個問題。“唉!”居樁看了看面前桌子上放的那本不亞于《古典法則》厚度的《人之國上下一萬兩千年》,老老實實地坐下,繼續閱讀,一會傍晚的時候,大魔法師要來檢查自己的功課,自己超額完成她會很高興,說不定會摘下面具要自己觀賞一下,“那一定是一張醜到慘不忍睹的臉!”居樁這樣想。

果然,快到傍晚的時候,門外就想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悠息推門走了進來,依舊是白色長袍,雪白長發,百合花面具,依舊是低沉、嘶啞的聲音,“樁兒,功課做完了嗎?”

居樁此刻恭恭敬敬地站在桌子旁,态度十分地恭順,完全看不出之前嚣張的樣子,用他那稚嫩又刻意增加甜度的聲音,說“回教母的話,都做完了,樁兒還多看了一個六百年史,已經看到第十二代先祖那段歷史了。”

“哦,是嗎?我來考考你。”悠息坐到椅子上,翻看着《人之國上下一萬兩千年》,提了幾個問題,居樁全部對答如流。悠息果然很高興,離開椅子蹲下身子,平視着居樁,“樁兒很用功,教母很高興,樁兒要保持這樣。”

“好!”居樁響亮地回答。百合花花瓣向外舒展着,居樁理解為這是悠息在笑。“樁兒随我去議政殿。”

“去議政殿做什麽呢?樁兒給父王請過安還要寫讀書日記呢。”居樁裝得極不情願的樣子,心裏卻樂開了花,“太好了,不用寫那該死的日記了!”

百合花瓣舒展地更厲害了,悠息摸摸居樁的臉上的白龍面具,居樁的面具是白龍二龍戲珠,印堂上是輪太陽。

悠息站起身來,拉起居樁的手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樁兒以後要有自己的宮殿了,并且開始學習國學,王上為你選了幾位老師,還要為你在王族、四大種族、八大世家及十六大家族選擇伴讀與你共同學習,這些人也是未來你登基後的輔佐之臣。”

居樁聞言心中大喜,自己怎麽沒想到這一層呢,開始學習國學的時候就可以不用住在魔宮了,就可以遠離悠息的視線了,雖說不算徹底擺脫悠息,但是也獲得了極大的自由,以後就可以真正地養尊處優了。居樁想到這裏,仿佛看到自己今後美好的生活,腳步都飄了起來,可惜,還沒飄多久,就被悠息打回了原地。

“雖說樁兒有了自己的宮殿,但是在魔宮的規矩還是要繼續遵守的,凡事自己動手,起居有律。如果你沒有做到,我就收回你的宮殿,要你繼續回魔宮居住。”悠息淡淡地說,口氣卻是不容置疑。居樁仿佛看到自己的心瞬間嘩啦啦地碎了滿地,他垂頭喪氣地跟着悠息向議政大殿走去。

魔宮位于王庭的右側,與王庭相連,與左側的祭宮遙相呼應,守衛這中央的王庭。

到了議政殿的時候,殿內已經坐了十數人,居樁掃了一眼,發現有些生面孔。悠息輕輕按了一下居樁的肩膀,便走到的自己的位置坐下,居樁規規矩矩地向居然行禮。

居然見居樁彬彬有禮且少有的穩重,不禁大為高興,說:“大魔法師教導有方,本王真是感激不盡!”

“王上謬贊了,是王子樁天資聰慧。”悠息說。

“王上何出此言呢,大魔法師是王子樁的教母,王子樁是王位繼承人,好好教導王子樁是大魔法師分內之事。”靈長慢裏斯條地說,“話說回來,王子燕也長進不少呢。”

“那是自然,燕兒有大祭祀做他的教父,自然得天獨厚。”居然趕忙出言安撫大祭祀,自立儲之事後,靈長處處針對悠息,居然不得不時時平衡雙方的利益。

“樁兒,你以後就要開始上國學了,這幾位是你們的老師,都是各族的族長,你們是熟識的。至于這幾位…”居然說着走下王座,來到一位青袍老者面前。居樁見那老者的帶的面具很是奇怪,竟是一副山河圖。

“這是王國最智慧的智者,靜思,你們要叫靜思老師!”居然恭敬地介紹這位老者,居樁走了過去,施禮喚道:“靜思老師!”

“王上萬不可這樣講啊,有連城智者在,老朽怎敢稱第一!”靜思推脫着,随即看着居樁,說道:“好!好!王子樁果然如人所傳,聰慧得體!”

居樁心裏想:“不虧是智者,拍馬屁的功夫一流。”

果然,居然很是高興,又恭維老者幾句,又來到下一位身穿紫袍的女子身前,她面具的圖案更為奇特,是一副雲霧缭繞之圖。“這位是王國最厲害的預言大師,紫衣。”居然依舊恭敬。

居樁趕緊行禮,一同喚道:“紫衣老師!”居樁偷偷擡眼看紫衣,卻見她也看着自己,居樁頓時有種渾身赤裸的感覺,他趕忙低下頭去。紫衣不為人知地一皺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居樁。

“這一位是王國最博學的學者,所問。天下沒有所問老師不知道的事情,你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居然滿是欽佩地介紹一位穿暗黃袍的卷發男子。

居樁一看,差點摔倒,那男子的面具竟是《古典法則》封面圖案,他甚至都預感到自己今後在這個男子課上的糟糕表現。

還有一位是王族的尊者,是居然同父異母的兄長,戴着紫色龍面具,名叫居瞿,他笑呵呵地看着居樁,稱贊道:“王上雖子嗣不多,不似父王有我等兄弟共四十二人,但樁兒與燕兒卻都是人中龍鳳啊!”

居然聽其言也十分的高興,說:“王兄誇贊了,他二人雖資質甚好,也需要悉心教導,就有勞王兄了。”

居瞿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還請王上放心,我當竭盡全力教導二位王子。”言語中,居樁知道居宇王叔教導的是人之國歷史。

居然引領着居樁來到一位身穿七彩服飾,頭戴朱翠冠,面上一張七彩彩虹面具的一位女子前,說道:“這位是王國的大樂司姬盛樂,主管舉國舞樂之事,由她親自教導你歌舞樂器,你要用心學習我們人之國的傳承之樂。”居樁施禮稱是。

接着是一位面戴五色筆面具的男子,居然介紹說:“這位是王國最妙筆生花的大畫家,名繪仁,以後要好好和繪仁老師學工筆之妙。”居樁連連點頭。

居樁又随着居然來到一位身穿禮服,面戴王者儀仗陣容面具的男子前面,說道:“這是王國的大禮司尚禮,教導你冠面尊者之禮儀,讓你知道身為冠面尊者當守之禮。”

最後一位穿着灰黑色短襟袍的男子,帶着一個沒臉的人擺出奇怪姿勢的圖案的面具,他是王國最厲害的武者,武彜。

居然介紹完所有的老師,重新回到王座,又交待了居樁幾句。對首輔大臣舒青莺說:“選伴讀的事籌備的如何了?”

舒青莺起身回道:“回王上,已準備就緒,随時可開始。”

居然坐了個請坐的手勢,說道:“如此甚好,舒卿辛苦了。”又轉而對悠息說:“就請大魔法師先帶樁兒去看看他的宮殿吧,明日便開始選王儲伴讀。”

一路上,居樁都沒說話,悠息很是意外,她輕聲問:“樁兒怎麽了?”

居樁仰起頭看着悠息,說:“這些老師是不是都很兇啊?怕他們會不喜歡樁兒。”

悠息停下腳步,蹲下身看着居樁,說:“他們都是王國裏最厲害的人,他們都喜歡聰明勤奮的小孩,樁兒一直都是這樣的,他們怎會不喜歡呢?”

居樁心想,我的聰明勤奮是被你逼的。嘴上卻說:“樁兒知道了,樁兒今後會更加努力的。”

悠息突然想到什麽,便對居樁說:“紫衣老師是預言家,你切記不可與她走得太近。”

“為什麽呢?”居樁不解地問。

悠息沒有回答,她站起身,重新拉起居樁的手向前走去,過了一會,開口說:“樁兒打算為自己的宮殿起什麽樣的名字?”

居樁想了想,說:“就叫落雪。”

作者有話要說:

☆、伴讀之選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宮殿前,居樁左右看看,悲慘地發現離魔宮非常近,向前再走一小段路程,就是王庭與魔宮相連的一處回廊,名“曲徑”。

悠息拉着居樁上到殿前臺階之上,上面站了男男女女數十人,大都穿着青色侍者的服侍,為首的一個穿着橙色侍者服飾,肩上佩戴三個弓形佩的男子見到悠息與居樁,趕緊單膝跪倒,說道:“橙衣侍者傅義參見大魔法師,參見王子樁。”身後的其他人也跟着跪下行禮。

人之國的侍者也有極森嚴的等級,以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為等,赤色為最高級,以此向下,紫色最低;弓形佩為級,一個弓形佩為最低,以此向上,五個為最高。而且,王族侍者也為家族世襲,等級沿襲制度。因居樁為王儲,身邊最低級也是青衣侍者。

悠息對居樁說:“樁兒,傅義以後就是你的近身侍者,後面的這些都是服侍你的侍者。”

居樁看着跪在地上的傅義,見他很是年輕,也就剛剛成年的樣子,方臉,皮膚黝黑,頭發很短,二目有神,很是精神。居樁看罷向他身後看去,一個穿着黃色侍者服飾,佩戴一個弓形佩的侍女規規矩矩地低着頭跪在那,很是單薄的樣子,居樁便開口說:“你擡起頭來!”

傅義見居樁看着自己的身後,趕緊回過頭,小聲地說:“王子喚你那!”

那侍女擡起頭來,居樁一看是一張很秀氣的臉,皮膚白淨,面容溫和,看着年紀很小,還未成年。便問:“你叫什麽名字?”

那侍女似乎受寵若驚,顫聲地說:“我叫未名。”

居樁“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他開始打量自己的宮殿,也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其實因他自幼便養在魔宮,較少在王庭走動,總是魔宮和上書房之間走動,偶爾會去議政宮。而議政宮是王庭中心之宮,自是巍峨奢華,不是尋常宮殿能比,而魔殿古樸,氣質不同于其他宮殿。居樁不能發現自己這處宮殿的不同之處也是常理。

王庭的宮殿規格均是不同,除魔法師一族的魔宮與祭祀一族的祭宮,其餘宮殿有嚴格的尊卑規格。議政宮作為冠面尊者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其規格最高,為三十六殿之宮,議政大殿為主殿,勤政大殿為第二大殿;而國王的日常活動的宮殿則是三十殿之宮,名曰恒昌宮,主殿是上書房。居樁作為王儲,此宮為二十六殿之宮,亦是規模宏大。而同為王子的居燕只能用十八殿之宮。

居樁看罷多時,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宮殿正上方的殿名處是空白,他趕緊問悠息:“教母,名字呢?”

悠息說:“你剛剛不是自己起了嗎?”

“哦!”居樁恍然,然後又問:“要多久才能寫到上面去啊?”

悠息低下頭,看着居樁的眼睛輕聲問:“樁兒急嗎?”居樁趕緊點點頭,悠息微微一笑,擡起手對着殿頭輕輕一揮,居樁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瞧,“落雪宮”三個大字已躍然于上。而且那三個字似乎是用雪花寫的,周圍也飄着雪,活靈活現,非常漂亮。

居樁大喜,雙手拉住悠息的手不停地搖晃,大聲說:“落雪宮,我的宮殿,落雪宮!”

第二天一早,居樁下了很大決心,才從床上爬起來。第一次睡在自己的落雪宮竟然失眠了,數了不知道多少只羊,就是睡不着,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入睡。今日是選伴讀的日子,悠息昨晚再三叮囑居樁不可遲到。居樁迷迷糊糊穿好衣服,他穿了一身明黃色袍,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洗漱完畢,來到自己宮殿的禦膳堂用早餐。以往在魔宮都是悠息和他一起用膳,或是一個人用膳,如今左右站着畢恭畢敬的侍者侍女,居樁還真覺得不自在。他草草吃完,又收拾了一下,便在傅義的引領下走出落雪宮,卻意外地發現外面停着一副儀仗,有十男六女,都是青衣一弓的侍者,中間放着一個紅木的轎攆。居樁一愣,傅義趕忙解釋說:“這是王儲儀仗,以後便為王子代步。”

居樁說:“原來上國學還有這樣的好事呢。”

傅義憨厚一笑說:“這倒不是上國學才有的,一直都有,只是王子住在魔宮,出入都随着大魔法師,轎攆就一直都閑置着。”

居樁疑惑地說:“一直都有?其他人也是嗎?”

傅義回答道:“對啊,所有的王孫貴族都有,只是魔法師一族從來不用轎攆代步,故而王子您也就不曾用過,其他尊者都是一直用着的。”居樁仔細想了想見居燕的情形,似乎确實不像是自己走路的樣子。這樣看來,自己在魔宮的日子還真是悲慘啊。

居樁也不再多想,坐上轎攆,晃晃悠悠向教習大殿出發。

教習大殿是教習宮的主殿,也是國學教習的主要場所。教習宮是個二十八殿之宮,位于議政宮的左後側,距離議政大殿很近,方便國王居然随時查閱國學教授情況。

來到教習宮,左側院落是停放學生的轎攆的。居樁見院停放着很多轎攆,看來傅義所言不虛。他很快注意到,其餘儀仗都是十人以內的,唯有一個十二人的,旁邊站着位祭祀族人,居樁便知是居燕的儀仗。衆所周知,大祭祀對居燕極其疼愛,特意挑選了一名祭祀打點居燕日常起居。居樁下了轎攆出了側院獨自走進教習大殿。殿內鴉雀無聲,已經坐着了幾百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有些還是沒有戴面具的。殿內衆人見居樁的白龍面具,便知他的身份,紛紛起身施禮,居樁也不看人,一一回禮。卻見居燕向自己走了過來,居燕的面具是紅龍二龍戲珠,印堂上是顆紅珠。

居樁用大腳趾都能想到居燕第一句話是什麽:王弟啊。這可是居燕慣用的諷刺稱呼。

果然,“王弟啊!”居燕來到了居樁面前,假裝很是關切地說,“昨夜是不是沒睡好啊,對于王弟這樣單薄的人,離開教母怎麽能睡得着呢?”

居樁假裝打了個哈欠,用眼角瞄了他一眼,難得地問:“你睡的很好嗎?”

“那當然,我昨夜睡的可是真香。男子漢大丈夫,總不比某人像個女孩子似的失眠。”居燕洋洋得意地說,其實他昨夜住在自己的燕陽宮,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我是怕教母傷心才一直不睡的,那像某人竟如此涼薄,不顧與教父的離別之情,還能像豬一樣睡得那麽香。”居樁很是痛心疾首地說。

居燕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惱羞成怒,剛要發作,卻見父王居然帶着大魔法師悠息與教父及一幹衆人走了進來,他沖居樁使了個兇狠的眼神,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站着。居樁也随衆人站起身來。

居然走到殿前中央的石臺上,其餘人按尊卑有序地站在兩側。居然看着下面站着的各族的孩子,很是欣喜,他威嚴地說:“今天是選王儲的伴讀,你們有此機會站在這,是莫大的機緣,你們須珍視此等殊榮,為自己的種族或家族争榮!”居然停了下來,目光掃視一周,最後将目光落到居樁身上,說:“樁兒,你上來!”居樁依言走了上去,居然扶着居樁的肩膀,要他面朝衆人,說:“你要認識他們的每一個,他們将來都将成為你治理國家的得力助手。”居樁乖巧地點點頭。居然很滿意,轉身舒青莺說:“開始吧。”

舒青莺依舊是一身百鳥朝賀長袍,頭發高高挽起,面上一張青鳥面具。她闊步走向殿中央,氣勢之強不弱于男子。舒青莺環視殿中衆人朗聲說到:“你們都是各大種族、世家等的直系血脈,都應知道今日所選不僅僅是王儲的伴讀,除魔法師族與祭祀族外,今日所選也将是你們所在的種族、世家、大家未來的繼承人。今日共設有八項考驗,先後在習禮殿,習樂殿,習武殿,習文殿,習義殿,習工殿,習孝殿,習情殿內。你們需從前門進,通過考驗便能從後門出。全部通過方能成為伴讀,若一族有超過一位通過全部考驗,再由王儲居樁決定最終人選。”舒青莺停頓下來,掃視一周,問道:“可有不懂之處?”殿內寂靜一片。舒青莺點點頭,說:“那麽現在到習禮殿院圍集合。”殿內那些孩子悄無聲息井然有序地走出教習大殿。舒青莺轉身向居然拱手施禮,道:“請王上移駕教習宮正院觀賞臺!”

這個觀賞臺是為這次選舉伴讀臨時搭建的,高七八丈,可以清楚看到教習宮的各個宮殿的情況。居然居中靠前而坐,居樁坐在居然旁邊。右後邊是大魔法師悠息攜世家家主輔政大臣等落座,左後邊是大祭司靈長攜各族族長及王公貴族等落座。衆人視線均落到習禮殿內衆孩子身上。居然不禁感慨,嘆道:“記得當年,我們也是這樣的情形。”

大祭祀靈長笑道:“是,我也很是懷念那時的時光呢。”

農科也笑了:“那時我們農族過關的還有我的哥哥,但是王上選中了我作為伴讀,當真是王恩浩蕩!”

靜思也說道:“我們都是王上親自挑選的,這麽多年來,那時共同學習的情誼總是不能忘。”

居然左右看看,莊重地說:“那時的情誼本王亦是永志不忘!”衆人皆感激沉默,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居樁側頭擡頭看看悠息,見悠息安靜地坐着,目光平靜。

高臺上微風和煦,陽光暖暖普照,十分的惬意怡人。居樁很想伸伸懶腰,在躺下來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怎奈衆人都正襟危坐,他也只好挺直後背,老老實實地端坐着。

這時第一關考驗已從習禮殿開始了。候選人全部進入了習禮殿。裏面很安靜,什麽聲音也沒傳出來。居樁并不知道這八項考驗是什麽,據說每一代都是不一樣的考驗,因此長輩的經驗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多時,便有一個戴着金元寶面具的孩子被抛出大殿,重重摔在地上,登時暈了過去。坐在左側的商博趕忙探身仔細看去,嘆了口氣,說:“是我那不孝的老三,平時就不長進,今日可是顏面盡毀,竟第一個被淘汰。”

傭強說:“我家也好不到哪去,除了老大,其餘的估計都過不了幾關就得被淘汰。”

商博點點頭,問:“不知這第一關是什麽?”

右相漆戚回答說:“這八關是由魔法師族,祭祀族,預言世家,智者連家,智者靜家,學者所家,武者世家,舞樂世家共同完成,這第一關是連家所設,我們不得而知了。”

靜思說:“竟是連家所設,那定是不好通過。”

軍族族長軍烈道:“靜思智者所言豈不滅了自己的威風,同為智者世家,想來靜家所設也同樣不容易通過吧?”靜思搖搖頭,笑而不語。

說話間,又有數人被大殿抛了出來。被抛出的人即便沒有暈倒,也是垂頭喪氣,如喪家犬一般。

不得不說連家的厲害,一關下去,大半的孩子都被淘汰出去了。居樁注意每一個被淘汰的孩子,沒發現居燕,心中不免遺憾。鑒于居燕經常試圖欺負居樁,居樁可不希望伴讀中有他。從第一關走出的孩子直接進入習樂殿進行第二關考驗。

從衆人的言談中,居樁知道了各關的設置,第一關的連家是智者世家中最為古老的家族,而其家族成員從不在朝為官,避世而居,因而在場衆人并不知道其設置為何;第二關是學者所家所設,是四道複雜的邏輯題,考驗候選人的思維;第三關是大祭祀靈長設置,穿越一道祭祀之火,置身于該火中會比普通火更難忍受,意志稍有退縮,便會被淘汰,考驗的是候選人毅力和耐力;第四關乃預言世家紫衣設置,是一片欲望之海,一旦候選人有過強烈的欲望或不正當的欲望就會被淘汰,考驗的是靈魂純淨的程度;第五關是武者武彜所設,內置八項障礙,考驗的是身體的強度及靈活度;第六關是大月司姬盛樂所設,殿內是雜亂飛舞的音符,需要候選人在規定時間內抓捕音符并譜成一曲,考驗的是樂感與應變協調能力;第七關是智者靜思所設,殿內七階,每階幻化各種場景,或是歌舞升平,或是血海厮殺,一步走錯,便被淘汰,考驗的是智慧;第八個是悠息設置,大魔法師緘口不言,連居然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作者有話要說:

☆、伴讀之選

大半天過去了,闖關的人越來越少,比賽越來越白熱化。居然留意到居燕竟然直闖到第七關,不禁大為高興,對靈長說:“燕兒竟如此優秀,全賴大祭祀教育栽培。”

靈長挺着胸膛,驕傲之情溢于言表:“王上過獎了,是王子燕承王室聖血,聰慧過人,哪裏是教導出來的。”靈長說着看向居樁,說道:“不知王子樁闖關的話,可以闖幾關呢?”

居樁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悠息。悠息平靜地說:“王子樁是王儲,不必闖關。”

靈長一笑:“那是自然,只是假設而已,大魔法師可能估計出來嗎?”

悠息道:“既是估計,便不足為信,既不足為信,估計又有何意義?”

靈長聞言哈哈大笑:“可是大魔法師對王子樁沒有信心嗎?只是估計而已又何必認真!”居樁見靈長步步緊逼,不禁苦思是否是自己見罪了這位大祭祀卻不自知。

這時居然開口了,他呵呵一笑:“樁兒是王儲,是不能參加選舉伴讀的競賽,但是本王卻可保證樁兒全部都能過,其中緣由大祭祀你也是知道的。”靈長一滞,不再說話。居樁看看居然又看看悠息,見他二人都沒有說下去的跡象,不禁疑惑不解,卻不敢開口詢問。

很快剩下衆人全部都進入了第七關。這一關的時間相當的漫長,持續了一個時辰竟無一人淘汰,也無一人闖關成功。臺上衆人無一人露出焦慮之色,反而更加興趣盎然地關注着比賽。比起這數百年的生命,即便要他們等上三天三夜,他們也不會覺得漫長。

學者所問很疑惑地問靜思:“不是考驗智慧嗎,怎麽會這麽長時間?”

靜思一笑:“智慧展現往往在一瞬間,所以殿內雖然有七個臺階,但各個臺階卻又不下百種抉擇,并且随着臺階的升高越來越難。他們每走一步都要很長時間,已闖六關的孩子自然優秀,不會這麽快就淘汰,而即便再優秀,也不會這麽快出關。我們等在這,自然感覺不到裏面的驚心動魄。”

左相隗鼠說:“既是這樣,豈不是還要很長一段時間?”靜思點點頭。

隗鼠站起身來,走到居然面前,躬身施禮到地,說:“王上,時候不早了,已過了午膳時間,但還要好長時間,不如傳些點心為衆人暫緩腹欲?”

居然點點頭:“你這樣一說,本王也覺得腹中饑餓,你去安排吧。”

左相早已安排禦膳堂準備小吃點心,不多時,便有侍者擡着一張張精致的桌案擺放到每個人面前。居樁看到桌案上有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玫瑰酥、七巧點心、芹香蝦餃、水晶冬瓜餃、鹿肉肉脯,還有一碗碧粳粥,不禁食指大動,等待居然發話。居然的桌案略大些,上面的吃食種類也多些。

居然左右看看,很滿意左相的安排,說:“左相有心了。”

隗鼠趕忙站起身來,一躬到地,說道:“王上誇贊了,是臣之本分。”

居然沖他一揮手,“你坐!”待左相落座後對衆人說:“衆卿随意吧,不必拘禮了。”說完拿起一塊吉祥果放入口中。居樁也餓了,便吃了起來。

臺上衆人邊吃邊聊,邊關注着臺下的進展情況。居樁正嚼着鹿肉肉脯,忽聽臺下習孝殿抛出一人,那人一落地就連滾帶爬、鬼哭狼嚎地跑了,居樁注意到那是祭祀族人。就聽靈長語氣不善地說:“靜思智者,你設的關不會損人心智吧?”

靜思回答道:“豈敢,只是有些幻像過于恐怖,而且一旦選錯,可能會遭遇自己最害怕的事物,故而受些驚吓是避免不了的。”靈長哼了一聲,顯然不滿意靜思的回答。

自第一個被淘汰的祭祀族人,便漸漸的有人淘汰,有人過關,進入了下一關。居樁實在看得疲累,便專心對付起眼前的吃食。大魔法師不知設置的什麽,進入習情殿的人不是一瞬間被抛出,就是一瞬間闖關成功。等居樁吃的差不多了,臺下的闖關也全部結束。

居然帶領衆人重回教習大殿,殿內已改成了議政殿的形式。居然居中而坐,居樁坐在他的身側。其他人按次序坐定後,首輔大臣舒青莺雙手托着一卷白錦緞走到中央,躬身施禮道:“王上,名單已出。”

居然說:“那就念吧。”

舒青莺展開錦緞,高聲讀道:“魔法師族共五人闖關成功,為悠泉,悠黎,悠灤,悠雪,悠晴。祭祀族共三人闖關成功,為靈日,靈月,靈天。王族有三人闖關成功,為居南,居娴,居玄烨……”

居樁聽見竟沒有居燕,不禁大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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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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