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8)
跑到大殿正前方,擡頭一看,“悠淩藏書大殿”幾個蒼勁的大字,在半空中閃閃發光,居樁心潮澎湃,緩緩走上大殿,摸着殿前矗立的粗大的柱子,感覺到了極為親切熟悉的氣息。他順着柱子擡頭望去,柱子消失在天空中,看不到盡頭。居樁輕聲地問:“你這千年裏去了哪裏?”
居樁急沖沖地沖過“曲徑”來到魔宮裏,過曲徑後便是一個虛殿,空空蕩蕩的,有十幾條路通向不同的地方。居樁不知道悠雪在哪個殿裏,他想找個人問問,卻半天未見一個人影,于是,居樁也不顧什麽禮儀了,擡腿就向裏面跑,邊跑邊扯着嗓子狂喊:“悠雪!悠晴!悠雪!悠晴…”
突然,居樁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他來不及收住腳步直接沖到了那人懷裏,是個異常柔軟溫暖的懷抱,居樁很熟悉,他擡起頭看着教母悠息,想說話卻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悠息急忙一手扶着居樁,一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背。
許久,居樁方才開口說:“悠淩藏書大殿!”
卻見悠息震驚得無以複加:“你說什麽?”
悠息使勁抓着居樁的胳膊問,居樁吃痛,叫道:“教母,你弄疼我了!”悠息回過神來,趕緊松手,眼睛卻依舊盯着居樁看,居樁已經不喘了,他又恢複的激動的情緒,興奮地對悠息說:“教母,悠淩藏書大殿回來了,樁兒看着它回來的!”
悠息聞言呆住了,突然身影一晃,消失無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悠淩藏書大殿
居樁還沒見過教母這般模樣,他愣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是來找悠雪與悠晴的,他張開嘴,剛要大叫,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說:“不要叫了,鬼哭狼嚎的,難聽死了!”居樁轉身一看,悠晴正笑嘻嘻地說,旁邊站着悠雪,目光充滿笑意地望着他。居樁滿心歡喜,跑上前去,前言不搭後語地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地說給了她們聽。
下一刻,他們三個便飛快地向藏書大殿跑去,悠晴一邊跑一邊問居樁:“你确定那個大殿叫‘悠淩藏書大殿’?”居樁很認真地點點頭。“哇!”悠晴興奮地大叫道,“悠淩可是我們魔法師族的第一任大魔法師啊!早就聽說她集畢生之法力修建了一座藏書殿,只是這個殿神出鬼沒,沒有多少人見過,連師父都不曾見過呢!”
居樁恍然大悟,難怪自己對藏書殿有親切熟悉的感覺,難怪教母一聽名字如此震驚。
悠雪也問居樁:“那幾個侍衛應該是來提醒不知情的人不要靠近那塊地方的吧?”居樁想了下,覺得也是,就點點頭。
悠雪接着問:“這麽說大殿出現應該直接落下來?”
居樁說:“對啊,那幾個侍衛說,上一次大殿出現的時候砸死了幾個人呢。”
“那大殿為什麽沒有直接落下來砸你?”悠雪又問。
如果是居燕問這個問題,居樁肯定會認為居燕是希望大殿把居樁砸死,但是是悠雪問,居樁趕緊仔細地回想當時的情形,他也覺得奇怪,當時大殿似乎在等他跑出去後才落下的,難不成大殿有意識了,不舍得砸死他?想了好一會,居樁也沒想明白,他對悠雪說:“我不知道,我們等下問問教母!”
等他們來到悠淩藏書大殿前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殿上已經站了很多人,居樁一看父王和自己全部的教習老師都在場了,而且和自己一同學習的各族繼承人也都來了,全都對着大殿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居樁見此情形,沒由來的怒火中燒,他大喝一聲:“你們都給我下來!”悠雪與悠晴詫異地看着居樁,殿上的衆人也聽到了居樁的叫喊,都停止議論看向居樁。
大祭祀靈長撥開人群走了出來,沉聲說:“王子樁,這裏的每一位都是你的長輩或是你的伴讀,你竟如此不尊不愛,是何道理!”
居樁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他見殿上的人都贊同地點着頭,父王與教母的眼神裏都是詢問,其中居燕還不停地做着鬼臉,很是得意。不過他隐約看到紫衣眼裏竟是贊許之色,居樁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居樁閉上眼睛,感受到的是這座大殿的悲涼,它為何會消失了千年?
居樁重新睜開眼睛,恭敬地對殿上的衆人說:“是我失禮,還請父王、教母與衆位老師責罰!”
靈長扯了扯嘴角,張嘴說道:“既是這樣…”
“我自會教導樁兒,就不勞煩大祭祀了。”悠息出言打斷靈長。居樁注意到靈長的面具輕微抽動了一下,他就要說話。
居然開口了:“算了,是樁兒發現的大殿,自然感情不一般。我們還是進去查看吧。”
靈長目光兇惡地看了眼居樁,一甩袖子,率先向大殿門走去,居然看着他的背影在心裏嘆了口。靈長走到門前粗暴地推門,誰也沒有看清楚怎麽回事,突然,靈長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居樁的腳下,居樁吓了一跳,連連後退。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就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将他們強行推了出去,一直推到了殿臺階下方,力量方才消失。衆人面面相觑,目露驚奇。
居然開口問悠息:“大魔法師可知為何?”
悠息伸手試探着那層力量,許久,方說:“也許是大魔法師悠淩設下的禁忌,不知道為什麽被開啓了,我也不能進入了。”
居然不禁憂慮地說:“如是這樣,該如何是好?”
靈長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灰頭土臉狼狽之極,他惱羞成怒,大喝道:“什麽禁忌,我來試試!”說完就要沖上去。
居然趕緊攔住他,說道:“大祭祀不要沖動!這座大殿從修建便消失了,僅在第九代國王時出現了數天,便又消失。如今又突然出現,不知是何征兆?還有勞大祭祀占蔔一下!”
靈長驕傲地抖抖袍子,說:“謹遵王旨!如果征兆不祥,我便要親手就毀了它!”随後掃了一眼悠息,說:“也不知道歷代大魔法師怎麽會如此奇怪,總是在往生前,用全部法力創造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能造福王國,還要徒增煩惱!好像兩極山就是你們第二代大魔法師悠璇創造的吧,不但無法防衛,還得因此與野蠻獸族簽訂毀滅契約。還有…”
居然一見靈長這架勢是要歷數各代大魔法師往生前所造之物,立馬沉聲打斷靈長:“大祭祀,你該知道這些事情不得随便外洩的!”靈長反應了過來,慌忙屈身謝罪,居然揮揮手,說:“罷了罷了,大祭祀着手占蔔之事吧。沒什麽事其他人都散了吧。”說完便帶着侍者侍衛離開了,衆人也跟着離開了,居燕臨走依舊不忘沖居樁吐了下舌頭。
很快就剩下悠息,居樁,還有悠雪與悠晴。居樁看她們三人眼裏都是狂熱之色,就知道這座大殿對魔法師族的非凡意義。
“師傅,大祭祀不會真的毀了它吧?”悠晴緊張地問悠息
“如果占蔔的結果為不祥,應該就會毀了這座大殿。”悠息說。
“可是祭祀族的占蔔結果不是只有大祭祀才能解讀的嗎?”悠雪問。
“是啊。”悠息說。
“那這樣一來,看大祭祀的表現,他肯定是要毀了這座大殿的啊,師傅沒有辦法了嗎?”悠晴更加焦急地問悠息。
“如果取消了大殿的禁忌,也許可以保留住它?”悠雪試探地問悠息。
悠息搖搖頭,說:“你們不必擔心,大魔法師用畢生法力以及精血創造的事物,不是祭祀族說毀就能毀的。我是擔心另外一個事情。”
“師傅是擔心禁忌是如何被開啓的?”悠雪問。
悠息看着這個極為聰慧的弟子,贊許地點點頭。
“我記得我們來得時候,衆人都還能站在上面,直到…直到大祭祀去開殿門,被甩了出來,大家就全都被推了出來。”悠晴便回憶邊說。
“難道是因為大祭祀企圖開啓殿門造成的?”悠雪疑惑地問。
“也許,是在那之前就已被開啓了,你們知道禁忌被開啓并不是即時生效的。”悠息若有所思地說。
她忽然轉過頭看着居樁,說:“樁兒,你去試一下進去!”居樁感到很奇怪,但是他沒有問什麽,依言走了上去,很順利直接走上了殿上,居樁回過頭,吃驚地看着悠息,他從悠息的眼裏看到的事情的嚴重性。悠息看了一眼悠雪與悠晴,說:“你們也試一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悠晴被攔住了,而悠雪順利地走到了居樁身邊。居樁看到悠息緊握雙拳,她似乎費了很大力氣,說:“你們看看能不能進入殿內。”居樁與悠雪交換了一下眼神,轉身向殿門走去,來到殿門,居樁看着悠雪,悠雪點點頭,兩個人同時使勁推大殿的門,只聽“嘎吱”一響,門開了。居樁與悠雪大驚,同時回身看向悠息。即便是戴着面具,居樁也感覺到悠息此刻表情的難看,悠息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們兩個進去,居樁很擔心地看着悠雪,悠雪微微一笑,拉起居樁的手,走進了殿內。
大殿裏面黑漆漆的空曠的一片,看不到邊際。居樁與悠雪緩慢地向前移動着,漸漸發現大殿內什麽也沒有,一本書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會叫藏書大殿。走了沒幾步遠,就感覺到周身冰涼,仿佛置身冰窖,居樁與悠雪停下腳步,擡頭看去,卻見到了朗朗星空,一道星河劃過天際,一輪彎月正挂在上方。居樁與悠雪對視了一下,沒有繼續走下去,他們返身走了出來,并将大殿的門關上。居樁回到悠息身旁,擡頭見悠息呆立不動,他伸手抓住悠息的手,卻發現悠息手掌冰冷,居樁有點慌了,他使勁搖着悠息的手,焦急地問:“教母,怎麽了,你怎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悠雪與悠晴也擔憂地看着悠息。
悠息緩過神來,看着被吓到了的三個孩子,趕緊蹲下身,将他們拉到身前,說:“沒什麽,我只是很擔心而已。”
“教母你撒謊,你剛剛明明就很…很不好!”居樁揭穿悠息。
悠息無奈,只得說:“教母是大魔法師,遇到了自己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肯定會擔心這不是好兆頭。”
“大祭祀不是要占蔔了嗎?萬一真的不好,我們也會知道原因的,對嗎?師傅。”悠雪問道。
悠息看着悠雪,她心裏實在不懂,為何會和自己的這個弟子有關。她對悠雪說:“你要記得高深的魔法是可以避開甚至扭曲占蔔之術的。”
居樁這時想起了什麽,他問悠息說:“教母,大殿上次出現直接把地面上的人砸死了,怎麽這次沒有直接砸我呢?”
問完居樁便後悔了,他感覺到悠息正慢慢恢複溫度的手,瞬間冰涼徹骨。
作者有話要說:
☆、未名莫名的機遇
消失千年的宮殿突然回歸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時間,人們紛紛猜測着這其中的緣故:有人認為只是消失又出現,史上不是也有過嘛,當時也沒發生什麽重大事件,人們漸漸就淡忘了,如今回來就回來呗,不必大驚小怪;有人卻認為預兆着不祥,應盡早采取措施将其消除掉,否則後果将十分的嚴重…當然了,這些人中沒有人知道這座神秘的大殿是人之國第一代大魔法所造。
居樁一連幾日都沒有見到悠息,悠晴與悠雪告訴他悠息也幾日不曾指點她們魔法的學習了。還有一位也是幾日沒來教習,他就是大祭祀靈長,據說在忙占蔔的事情,因為此事非比尋常,不是普通的占蔔就可以解決的,必須啓用祭祀族占蔔術中最高深的“血占”,靈長的缺課讓居樁稍微高興了一點,畢竟沒人在刁難他了。可是,很快居樁就開始渴望靈長的回來了,因為悠息與靈長的課部分都由紫衣來上了,紫衣變的與平常不太一樣,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叫衆人自習,而她則格外地悲傷地看着居樁,那眼神仿佛居樁是個将死之人。
這一日,是“血占”之日,本應是大祭祀的課,由紫衣來上。紫衣一走進教習大殿,殿內就想起幾聲輕微的嘆息聲。居樁看到居燕沒精打彩地耷拉着頭,想到他最近也很少來招惹自己,看來靈長這幾天也是沒理居燕。紫衣一如往常,放下書,目光掃視四處,最終落在居樁身上,居樁心裏悲嘆着,也看向紫衣,卻發現紫衣的悲傷尤勝往日,她的目光裏有化不開的哀傷,身子也在微微地顫抖,她咬着下唇死死地盯着居樁。居樁心裏突然升起了沖動,他想問一下紫衣到底為什麽這樣。
紫衣卻開口說話了,聲音微顫沙啞:“現在開始講課。”然後不管任何人的反應,繼續說了下去:“預言在歷史上曾經經歷了一段極為輝煌的時期,當然,那時非是我們現在的王國。那時的大陸上,有四個國家鼎足而立,互相牽制,其中一個國家位于大陸的正中間,與其他三國均有交界。這個國家的西方與獸族有很長的邊界線,時常會發生獸族入境破壞之事,當時的國主不勝其煩,尋求各種方法來避免此事,終于某一日,王庭來了個神秘的客人,他聲稱自己可以幫助王國永避獸族之患。國王親自召見了他,他們在密室談了一天一夜,但是沒有人知道內容。等國王走出密室,就下旨封那個神秘來客為國師,這個神秘來客,名字叫…”
居樁正聽得認真,就聽外面轟隆轟隆一陣巨響,大殿內的衆人全都向外看去,紫衣也停止講課,她向外看了看,然後轉過頭,居樁發現她突然平靜了下來,只聽她說:“是‘血占’開始了的聲音,你們想看看嗎?”
居樁努力控制住自己想點頭的欲望,卻見其他都在不停地點頭,就見紫衣輕輕點點頭,沒說什麽,率先走出了教習大殿。殿內的衆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敢動,居燕忍不住了,起身跟了上去,緊接着其他人也魚貫而出。
居樁轉過頭看了看悠雪,悠雪沖他點點頭,悠晴也說:“去看看吧,‘血占’ 可是千年難得一遇啊!”
居樁起身随着她們二人走出了大殿,擡頭一看,只見王庭西方的上空,血紅一片,仿佛血海般在湧動,中間偶爾會聽到一二聲奇怪的聲音,以及大祭祀靈長高亢的頌讀聲音。
居樁看罷多時,覺得無趣得很,便收回目光向四周看了看,見衆人皆是崇敬的仰望着西方,尤其是非冠面尊者,人人都将雙手交叉疊于胸前,虔誠地拜望着,滿眼的狂熱之色。居樁意外地發現,那個叫鐘離俊的女孩沒有那麽做,她很冷靜地站在人群中仰望天空。居樁心裏覺得很是驚奇,不免更加仔細地觀察起鐘離俊來,只見她穿着伴讀統一的藍白相間長袍,袍子略顯寬大,卻掩飾不住其嬌瘦的身材。頭發随意的挽起,在腦後紮了個馬尾辮,她五官很是精致,眼睛大大的,很明亮,小鼻子很翹,嘴巴小巧,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特別有靈氣的感覺。
居樁正看得入神,就感覺到右手上一陣刺痛,他一看,卻是悠晴正在使勁地掐着他的手背,他趕緊縮回手,壓低聲音問:“你幹嘛?”
悠晴很鄙夷地看着他,同樣壓低聲音說:“你看得好入神啊!我要是不攔着你,你等一下是不是就要不管不顧地走過去,然後問‘你叫什麽名字?”悠晴說着還模仿着居樁的聲音神态。居樁大感窘迫,讪讪地不知道說什麽好,卻見悠雪眼睛亮亮地正看着他。
居樁連忙說:“才沒有呢,我就是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是嗎?”悠晴拖着長調滿是不信任地問。
居樁剛想回答,就見悠雪輕輕拉了一下悠晴的袍子,輕聲說:“好了,你這是做什麽?”
悠晴對着居樁“哼”了一聲,然後對悠雪說:“我就是看不慣他見每個人都是一副一見如故的樣子!”
居樁更加窘迫,絞盡腦汁地想說點什麽表明心跡,卻又是一陣震耳發聩的巨響傳來,居樁與悠雪悠晴不顧其他,趕緊擡頭望去,西方天空已是暗紅色,氣流湧動的極為劇烈,形成了一圈圈盤旋的血紅雲氣,裏面還伴随着咔咔的巨響,似是雷鳴閃電。
這時,大祭祀靈長高亢的聲音透過雲層遠遠傳來,卻絲毫沒有減弱,直擊人心,“祥與不祥,現!”天空的盤旋的氣流一下子靜止了,及其緩慢地形成了一把長劍,劍身碧綠如秋水,劍刃下面悠淩藏書大殿若隐若現,大殿四周是四季快速變換的風景,風景中隐約有山有森林。耳邊再次傳來大祭祀的震耳欲聾的聲音:“悠淩藏書大殿為不祥,請王旨予以毀之!”
居樁明顯感覺到悠雪與悠晴的身子顫了一下。居樁心也極為的難受,仿佛失去了至親之物,卻聽見人群裏卻傳來了一聲極為不屑的鼻語,居樁尋着聲音看去,是紫衣,就聽她說:“胡說八道!荒謬!”紫衣似乎感覺到了居樁的目光,或是她本就打算這麽做,她緩緩轉過身,看着居樁道:“你看懂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未名莫名的機遇
上書房,只有居然與悠息兩人,居然此時緊握雙拳,目光疑惑地看着悠息。悠息坐在右下手,探尋地看着居然,問道:“王上可知為何?我這幾日不斷的搜索一些線索,卻還是一無所獲。”
居然搖搖頭說:“此事蹊跷,雖說本王已感知到了蛛絲馬跡,但是不能确認,也全然不知為何。在此之前還請大魔法師勿要外傳,還得關照樁兒和知情人不要說給他人聽,那幾個守衛本王會想辦法讓他們忘掉這件事。”
悠息深深注視着居然,說:“樁兒我已交待過了,另外知情的是我的兩個弟子,她們絕不會說給他人聽。只是…”悠息頓了頓,言語懇切地對居然說:“事關樁兒,還望王上能透漏一二!”
“本王知道你對樁兒的感情,只是此事本王也沒有一點頭緒,只是隐隐有些猜測,既是猜測本王斷不可告知于人啊,以免産生不必要的惡兆。”居然向前探着身子,同樣言語懇切地說。
悠息無法,嘆了口氣,說:“還望不是什麽災禍!”
“大魔法師放寬心吧,樁兒是王儲,得各方神明庇佑,不會有事的。”居然柔聲安慰悠息,然後接着說:“眼下重要的事是悠淩大魔法師留下的藏書殿被大祭祀占蔔為不祥,他已當着天下的面宣讀了結果,并要求毀之,不知大魔法師有何意見?”
悠息微微一笑,說:“王上大可順應大祭祀之心,也算着是順應民心之舉了。”
“大魔法師何出此言,本王并不想毀掉藏書殿,若大魔法師有法可安天下心,本王願意一試!”居然懇切地說道。
悠息又是一笑,說:“感謝王上的關照,此事我們魔法師一族沒有任何意見,全按王上與大祭祀占蔔之意便可。”
居然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既是這樣,本王也只能按照大祭祀的建議了。”
居樁這幾日也沒有了逛王庭的心情,但他每天都要偷偷跑去看一眼悠淩藏書大殿。因為占蔔的原因,大殿已被重兵把守着,其中還有很多祭祀族人親自看守大殿。居樁知道大祭祀在等父王的旨意,他是十分渴望毀掉大殿的。
這日,居樁照例帶着未名就要去藏書大殿,剛走出落雪宮的宮門,就看見悠雪與悠晴等在宮前,悠晴蹲着,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打着大理石地面,嘴裏還念念有詞,悠雪則背對着殿門站着,似乎望着西方出神。居樁趕緊跑下去,開口問:“你們怎麽在這?”
悠晴立馬精神了,騰地站起身來,悠雪也轉過身來,就聽悠晴說:“你好慢啊,我們等了你好久了。”
居樁已來到她們二人跟前,奇怪地問:“我剛剛不是才送你們回的魔宮嗎?你們找我還有事?”
“沒有事不能來找你嗎?”悠晴氣鼓鼓地質問。
居樁詫異地看着悠晴,然後看向悠雪,小心地問:“她這是怎麽了?”
悠雪拉起悠晴的手,晃了晃,然後對居樁說:“剛剛回魔殿得到消息,王上已經下旨毀掉悠淩藏書大殿了,晴兒是因為這心情不太好。”
“王子樁,你就不能去求求王上,要他不要毀大殿了,大殿怎麽說還救了你…”
剩下的話卻被悠雪打斷:“晴兒,師傅再三交代過,此事終身不得再提,你這是做什麽?”
悠晴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吐了吐舌頭,變得十分溫順地說:“我忘記了,以後不會再提了。”
悠雪四下看了看,看見了居樁身後的未名,居樁趕忙說:“未名也不會說,未名對我很忠心。”
悠雪似乎還不放心,居樁連忙又問:“那你們知道什麽時候摧毀大殿嗎?”
悠晴哀怨地看了一眼居樁,說:“明天正午!所以我和雪兒打算同你一起去看大殿最後一面的。”
居樁心裏莫名的悲傷,眼眶不覺濕潤了,他趕緊低下頭,就聽悠雪說:“我還想再進一次大殿,我需要求證一些事情。”
居樁倏地一下擡起頭,吃驚地說:“那可怎麽辦,我也只能偷偷地看,都沒有辦法靠近,更別提進入了。”
“為什麽呢?”悠雪不解地問。
“因為現在祭祀族的人親自把守在大殿,不讓任何人靠近。”居樁說。
悠雪與悠晴倍覺惋惜地對看了幾眼,居樁也覺得十分的可惜,就問:“悠雪,你要求證什麽?”
“沒什麽,只是一些事情。眼下應該怎麽辦呢?”悠雪問居樁。
居樁歪着頭想了一下,說:“要不我去求求父王,有了父王的旨意,就沒人敢攔我們了。”
“好啊好啊,你趕緊去!”悠晴很贊同地催促居樁,居樁想也不想,擡腿就要走,卻被悠雪拉着了。
悠雪說:“不行,一旦去請王旨,所有的人都會知道我和你能進入藏書大殿,尤其是大祭祀知道了,搞不好又要借占蔔之術來刁難你了。”
居樁一想也是,只好攤攤手,無奈地說:“這樣我也沒辦法了。”
悠雪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看向悠晴,悠晴費解地看着悠雪,突然似乎意會了什麽,眼睛也是一亮。
居樁十分吃味地說:“喂喂,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面前這樣好不好。”
悠晴轉過頭,說了句:“思想肮髒。”說完就向魔宮方向走去,悠雪招呼了一下居樁也跟了上去,搞得居樁丈二的和尚,喊道:“我怎麽肮髒了?”然後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走到“曲徑”居樁剛要進去,突然想起跟在後面的未名,居樁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未名說:“你回去吧,不要跟着了。”未名低着頭,搖了搖頭。
走在“曲徑”裏的悠雪與悠晴也停下了腳步,悠晴說:“你回去吧,魔宮是你跟也跟不來的。”
未名擡起頭,認真地說:“不管王子樁到哪,我都得跟着,我得照顧好他。”
悠晴不禁氣結,說了句:“随你!”就繼續走了下去。
悠雪看了看居樁說:“你不知道魔宮的禁忌嗎?她是進不來的。”
居樁一驚,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啊,什麽禁忌?”
“非本族人,雖請勿入!”悠雪答道。
“什麽意思?”居樁依舊不解,未名很是緊張地看着悠雪。
悠雪還未說出口,就聽悠晴遠遠地喊道:“就是你不是魔法師族的族人,就算我們請你你也進不來魔殿!”
“不可能吧,我怎麽能進去?”居樁不相信地問。
“你笨啊,你有一半魔法師的血統,被師傅施法認可了。”悠晴恨鐵不成鋼地叫喊着。
居樁縮縮頭,小聲嘀咕道:“真兇!”然後對未名說:“那就沒辦法了,你回落雪宮吧。”未名倔強地站着,沒動。
居樁沒有辦法了,他看着悠雪,悠雪看了看未名,對居樁說:“你先跟上晴兒,我随後就到,這交給我吧!”居樁看了看未名,又看了看悠雪,大感無奈,走進了“曲徑”,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
未名一見就要跟上,悠雪向前走了一步,在曲徑的邊緣攔住了她,未名怒視着悠雪,悠雪毫不在意地看着未名,說:“魔宮是王子樁的家,你應該知道,他在這是安全的。”
“我只知道落雪宮才是王子唯一的家,其他時候只要不是去上課,我就要跟着他!”未名絲毫不讓。
悠雪沉默了良久,說:“你不能強行進入魔宮,會傷到自己,回落雪宮等他吧。”
“謝謝你的好意,我要跟着王子,誰也攔不住。”未名氣沖沖地說,未名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倔強,這樣不通情理,許是看到王子樁與這兩個魔法師過于親密的原因吧,名暗暗想。
悠雪沒有再說話,她後退了幾步,說道:“別為難自己。”返身快步離開了。
居樁跟在悠晴後面,一步三回頭地望着後方的路,直到看到了悠雪的身影,他才安下心來。他拉住悠晴,等了悠雪片刻,悠雪便趕裏上來,她微微有些氣喘,看着居樁與悠晴說:“我們快點吧,要在天黑前進入藏書大殿。”
三人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一邊走,居樁一邊問:“我們來魔宮怎麽去藏書殿啊?”
悠晴白了居樁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跟着走就行了,哪來那麽多話!”
居樁很委屈地看着悠晴,小聲地說:“你最近怎麽總是對我這麽兇啊?”
“有嗎?”悠晴無辜地問。
“有!”居樁肯定地說。
悠晴突然停下腳步,吓了居樁一跳,只見悠晴怒視着他,就要說話。悠雪一把拉住悠晴,說:“去藏書殿要緊,別的事改天再說。”
悠晴憤憤地看了一眼居樁,繼續走了起來,居樁很是迷惑,卻也不敢再問。三人不再說話,一路左拐右拐,走的居樁暈頭轉向,終于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作者有話要說:
☆、未名莫名的機遇
居樁左右打量了一下,是一座在魔宮中很普通的宮殿,唯一的不普通之處就是,這個宮殿的門格外地大,很不成比例,造成了這座宮殿有些另類滑稽。居樁擡頭看了一下殿頭,上面寫着“左衛門”居樁不禁思慮起殿門的含義來。卻見悠雪與悠晴嘴裏念念有詞,手上做着各種手勢,迎面一陣強大的氣流吹過,居樁沒防備,連退了幾步,只一下,氣流就停下來了。悠雪召喚居樁一聲,便和悠晴一起走上了殿階,居樁趕緊跟了上去,來到裏那扇巨大的門前,居樁走近才發現,門上面有很多字母,而且每一扇門上都要一個巨大的手掌印,掌心上還有一把鎖。
悠雪與悠晴對望了一眼,居樁發現她們二人都很激動緊張,就見悠晴深吸了一口氣,說:“雪兒,我恐怖不行,還是你來吧!”悠雪也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說:“你本來也進不了藏書殿,還是我來吧,你在這等我們。”悠晴點點頭,後退了一步。悠雪走上前去,緩慢地按着那些字母,居樁在心裏默默地拼着:Y-O-U-L-I-N-G-C-A-N-G-S-H-U-D-A-D-I-A-N-Z-H-I-M-E-N居樁小聲地念着:“悠淩藏書大殿之門?”居樁不免疑惑,他很想問問悠雪這是做什麽,卻見悠雪更加緊張地将手放到了那兩個手印處,嘴裏念叨:“左衛此門,是為彼門!”馬上這座巨大的門就有了變化,裏面咔咔作響,眨眼睛這座門就變成了和藏書大殿一模一樣的門,居樁吃驚地張大嘴巴,一時間,恍惚以為自己正置身于藏書殿門前,他回頭一看,悠晴也很吃驚地站在那裏,又向四周看去,沒錯,還在魔宮裏。他轉過頭,看見悠雪正興奮地看着自己,她努力地壓着情緒,說:“成功了,我們進去吧!”居樁依言走上前去,悠雪拉着他的手,兩人一起發力,推開了眼前這道門。
居樁與悠雪一走進去,後面的門就自動關上了,居樁與悠雪趕緊回頭看去,卻意外地透過門縫看見外面人影重重,居樁與悠雪對看了一眼,兩人伸頭透過門縫仔細地看去,只見外面衆多守衛,正前方的大殿下方更是站着幾位地位不俗的祭祀族人
居樁與悠雪站直身子,掩飾不住驚奇地對望着,居樁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悠雪,剛要開口,悠雪卻直接撲了上來,抱住居樁,在他耳邊用壓制着喜悅的聲音小聲說:“王子樁,成功了,我成功了!”
居樁的身體立馬僵硬了起來,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手擡了幾遍放了幾遍,額頭上都是汗。居樁終于下定決心要把手放在悠雪的肩上,悠雪卻突然放開了居樁,她深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恢複了平靜,低聲說:“趁天還未黑,我們動作快點!”
居樁放下手,點點頭,悠雪便向大殿內走去,居樁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