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4)
嘿嘿一笑,沒有接話。
悠雪見他一身的汗,說道:“趕緊沐浴更衣吧,要不又該病了!”
居樁自去沐浴更衣,悠雪與悠晴則去了書房。居樁回到書房時,悠雪和悠晴都在看他的那些新書。
悠晴一見他,便放下書,道:“你是什麽書都看啊,真好!”
居樁坐下來,道:“你們不也可以看嗎?”
“可以看,但是沒有時間啊!我們每天都要學習魔法,而且師傅很嚴厲,一定得達到她的要求才行!”悠晴道。
悠雪也放下書,看着居樁道:“師傅雖然嚴厲,卻絕對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到底是怎麽惹得師傅生了那麽大的氣?”
一提這茬,悠晴立即嚷嚷道:“你關了十五天的緊閉不要緊,你知道這些天來,師傅就一個笑臉沒沖我們露,弄得我們膽戰心驚,連大氣都不敢出!”悠晴的話顯然誇張了不少,但是也能聽出悠息這些天确實是不開心。
居樁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得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教母發現我藏了什麽東西,我又沒說實話,被教母識破,我還是不說實話,就惹得她很不開心了。”
話說完,才發現悠雪和悠晴都驚詫地看着居樁,像是看什麽奇怪的東西。
居樁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疑惑地問:“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王子樁,我怎麽就一直沒發現你這麽厲害呢!和師傅你都敢‘沒說實話,還不說實話。’你是打算英年早逝吧!”悠晴尖聲說道。
居樁無語了,他摸摸頭,道:“我也是真的不能說嘛,不是故意欺瞞教母的!”
“你那哪只是欺瞞啊,還有頂撞,你太厲害了,師傅罰你關禁閉十五天,真是太輕了,換做我是師傅,我一定罰你關禁閉一輩子!”悠晴氣憤地大叫。
居樁徹底無語了。悠雪也奇怪地問:“你到底藏了什麽,不能告訴師傅知道?”
居樁急忙說道:“你們別問,如果能說,我不至于被罰得那麽慘也不說!”
悠雪與悠晴對視了一眼,悠晴道:“那你怎麽騙師傅的,總可以說了吧?”
居樁窘迫不堪,結結巴巴地說:“不是不能說,是……是……是說不出口!”
悠晴奇道:“和師傅你都說出口了,和我們你有什麽說不出口的?”
居樁是有苦說不出,不禁痛恨自己怎麽編了這麽個令人羞愧難當的瞎話。
悠晴見居樁沒有說的跡象,不由得怒道:“你連謊話都不告訴我和雪兒,我們還算至交嗎?幹脆斷了吧!”
居樁大急,連忙說:“不是,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悠雪和悠晴都認真地看着居樁,等待答案。
居樁把心一橫,叫道:“我告訴教母我偷看了男女之事的禁書!”
悠雪與悠晴愣住了,很久沒有反應。忽然悠雪端起手中的書繼續看了起來,悠晴也把腦袋伸過去,說道:“雪兒,我們一起看吧,你這本似乎比我那本書好看,連黑字都鮮豔一些!”
居樁萬分羞愧,他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足以燙熟雞蛋。
悠息似乎真的生氣了,也許是傷心多一些,居樁結束關禁閉幾天都沒看到悠息,居樁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悠息開心起來,而悠雪和悠晴在這事上完全站在悠息那邊,一有機會就抨擊居樁,要他交出“贓物”,坦白從寬,居樁只有連連告饒。
轉眼兩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國學的課程開始了新的進程。冬季也随之而來。
今日,用罷晚膳,居樁依舊去上書房請安。到了上書房,卻發現教母在裏面。自上次的不歡而散,居樁已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悠息了。只見悠息依舊是魔法師長袍,依舊平靜淡然地坐在那,看到居樁似乎連眼都沒有擡。
居樁知道悠息還在生氣,趕緊恭恭敬敬地向居然和悠息施禮,道:“樁兒給父王請安,給教母請安!”
居然知道悠息懲罰了居樁,見悠息的态度,便知還在生氣,忙說:“樁兒上次惹你教母生氣,實在不該,還不趕緊向你教母賠禮道歉!”
居樁明白居然的意圖,連忙走到悠息面前,深深施禮,道:“是樁兒不懂事,還望教母不要生氣了,樁兒絕不犯下次!”
悠息依舊沒有說話,居樁無法只得看向父王居然,居然看了眼悠息,溫和地對居樁說:“樁兒,我和你教母還有話說,就不問比功課了,你退下吧!”
居樁只得再向悠息深施一禮,然後向居然施禮告退。
待居樁離開上書房,居然問悠息:“樁兒犯了什麽錯,大魔法師竟然這般生他的氣?”
悠息回道:“樁兒對我隐瞞了一些事情,而且還撒謊頂撞!”
“這樣确實做得不對。但是大魔法師也嚴厲地懲罰他了,看他年紀還小,就別再生氣了吧。”居然勸說道。
悠息沒有說話。居然繼續說道:“樁兒如今也有四十歲了,又是王儲,難免會有些心事,大魔法師不妨給他些空間,他也就不至于那麽懼怕您。”
悠息聞言嘆了口氣,道:“我并不是不給他空間,只是他上次大病來得突然,我總覺得和他隐瞞的事情有關。”
“上次樁兒應該是累病的,大魔法師過于擔憂了!”居然說道。
悠息沒有答話。居然思考了一會,說道:“樁兒也大了,他的近身侍者再有幾年也要退了吧,眼下還是為他選一位未冠面尊者的近身侍者才行。”
“嗯,傅義還有四年就退了,那時選就行。”悠息說道。
一旁站立的吉利聞言施了一禮,道:“大魔法師,這樣可不行,總得有個熟悉王子起居習慣的人帶着學幾年才行啊,要不冷不防換了人,王子也會不習慣的。”
悠息點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等過了年,就籌備這事吧。”
吉利笑道:“那敢情好啊,侍者院裏的小家夥們都天天盼着呢!”
居然也笑着說道:“還是由大魔法師選出後,再交由樁兒自己選,如何?”
悠息微微點頭。
居然笑了,忽然想起什麽,道:“大魔法師,有一事本王倒忘了告訴你,樁兒已經拔過尚方寶劍了,沒有拔出來!”
悠息一愣,道:“何時的事?”
“幾年前的事了,本王記得是鬧災禍的時候,那時大魔法師不在王庭,去了災區,故而不知道。”居然笑着說道。
吉利也說道:“應該是大魔法師回來的前一天,對,我記得王子樁回宮的路上還暈過去了呢。”
居然笑道:“那時樁兒還小,被我說的災禍吓得不輕啊。”
因吉利在場,居然說得很隐晦,悠息卻明白,拔出寶劍意味會有災禍降臨。居樁自幼在魔宮長大,悠息自然比居然更了解居樁,她知道居樁絕對不是膽小之輩。她想到這,不禁覺得奇怪,便回想居樁那次暈倒醒來說的話。悠息突然心頭一驚,她似乎猜到了什麽。
悠息平靜如常,看着居然,道:“王上雖這樣說,可我總得親自看了才安心,還望王上能體諒!”
居然點頭,道:“大魔法師,對于樁兒的事一向上心,本王理解,是本王唐突,沒有和大魔法師共同驗證此事。不知大魔法師意欲如何?”
悠息道:“還望王上借尚方寶劍一用,待我親自驗證後奉還。”
居然點頭,起身将身後的寶劍拿起了,然後走到悠息面前,雙手遞上,悠息站起身同樣雙手接過。居然道:“大魔法師自便,何時還劍都可,若大魔法師願意,此劍就留在魔宮吧,上次毀掉藏書殿實屬無奈之舉。這把劍也是魔法師族的聖物,理應物歸原主!”
悠息道:“它雖是魔法師族之物,卻是王族的傳承,又怎能放在魔宮!”
“既然是王族的傳承,下代也該傳給樁兒了,不如就提前傳給他吧,由大魔法師代本王傳給樁兒吧!”居然是找盡一切辦法要悠息原諒居樁。
“是否太早?”悠息遲疑道。
“不早,如今此劍放在本王這也只是個擺設了,該做的都做了,就傳給樁兒吧!”居然誠懇說道。
悠息沉思了一下,道:“也好,那我就代替王上将劍傳給王子樁了。”
居然一笑,道:“如此最好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露端倪
居樁晃悠悠地走着,未名一言不發地跟在身後。居樁想着悠息還沒有原諒他不禁十分喪氣。從小到大,即便自己做再過分的事情,悠息罰過之後就好了,可是這次完全不一樣了,竟氣了這麽久。難不成真的要把那書交出去,盡管居樁心中十分願意,可是還是怕悠息更生氣,又連累悠雪。
走着走着不覺來到第一次和悠雪還有悠晴玩耍的花園。居樁尋着記憶來到鵝卵石鋪砌的石臺邊。
整整十年過去了,周圍的景色如最初來時一樣,只是有了季節的差已。而居樁也由當初稚嫩的孩童,到如今已識人情世故,懂得無奈憂傷,甚至還學會了欺騙悠息。居樁不知道這算是進步,還是變壞了。
想到着,他脫下鞋子,輕輕走上石臺,如今自己走的路多了,感覺這石子臺也不像當初那樣咯人了,而且還有一點舒服的感覺。居樁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正興致高昂,突然眼前一花,憑空出現一人。居樁大驚後退,冷不防跌坐在地,疼得他“嗷”的一聲,竄了起來。居樁用手揉着屁股,再看那人,卻是教母悠息。只見悠息手持一把劍,那樣站着看着他,頗有俠女風範。居樁定睛看那把寶劍,卻認識,是那把尚方寶劍。
居樁将手從屁股上收回來,躬身施禮,道:“教母。”
臺下的未名趕緊一躬到底,道“參加大魔法師。”
悠息對未名說:“免禮,我和王子有話說,你先回宮吧!”未名不敢多言,再一次施禮離開。
悠息轉而看着居樁,舉起手中的劍,道:“聽你父王說,你已經拔過這把劍了,但是沒有拔出來,對嗎?”
居樁心頭一緊,他腦海中立即浮現了居然的話:“若王位繼承人拔出此劍,将會有災禍發生。”後來藏書殿被毀,天下也恢複了以往的太平祥和,居樁都把這事給忘了。其實也是他刻意不去想,他不敢想此事的後果。
居樁看着悠息,這個自小撫養自己長大的人,就像自己的母親那般,盡管嚴厲,對自己卻是疼愛有加。每次自己生病,悠息都不眠不休地守着他,直到他身體痊愈。居樁不忍再騙悠息,也想要悠息告訴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否自己真為不祥之身。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道:“樁兒欺騙了父王,樁兒能拔出此劍!”
悠息身軀微震,問道:“當真?”
居樁極為認真地點點頭。
悠息的手無力的垂下,她看着天空,哀傷地說:“終究還是被開啓了!到底為什麽?”
居樁奇道:“什麽被開啓了?”
悠息低下頭,看着居樁,語氣異常溫柔地道:“教母一直都有個希望,希望樁兒可以平安一世,遠離原不該由你承擔的一切,可是命運如此,教母無力改變!”
悠息說完蹲下身軀,目光哀戚渙散,劍掉在石臺上,發出“哐當”一聲。
居樁從來沒見過悠息如此的無助,不再是威風凜凜的大魔法師,而只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居樁連忙走上前去,緊張地問道:“教母,你怎麽了?是我的原因嗎?”
悠息擡起手摸摸居樁的頭,微笑道:“和樁兒沒有關系,一直以來都和樁兒沒有任何關系,是教母硬要拉上你的,教母也是沒辦法!”
居樁聽得雲裏霧裏,不過那句和自己沒有關系,還是要居樁安心不少。他趕忙像個大人一樣安慰悠息:“教母不要這樣想,即便真的和樁兒沒關系,只要和教母有關系,就一定和樁兒有關系,樁兒會和教母一起的。”
悠息慘淡一笑,輕語道:“如果教母毀了你本該榮華平安的一生呢?”
居樁一愣,榮華平安?心想和自己現在有什麽區別。嘴上還是繼續說:“樁兒絕不怨恨教母,樁兒願替教母分擔一切!”
悠息非常開心的一笑,摸摸居樁小臉,道:“盡管是你的童言,教母還是很高興。”
居樁大急,不同地叫喊自己說的是真心話,恨不得掏心掏肺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心話。
悠息看居樁着急的樣子,一笑:“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還這樣想教母會信的。”
居樁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擡起頭,道:“我可以告訴教母我藏了什麽東西!教母總該信我了吧!”用這種八竿子打不到的方式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還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悠息此時也是哭笑不得,這完全是兩碼事!終究還是孩子啊,不過他願意說,倒是好事。想到這悠息一笑:“罰都罰過了,樁兒确定還要說?”
居樁一拍胸脯,豪氣萬丈地說:“就算教母知道了,再關我兩個十五天,我也要告訴教母!只是……”說到這,可憐兮兮地看着悠息,道:“能不能不要懲罰悠雪和悠晴?”
悠息很是奇怪,竟然和她的兩個弟子有關,那應該不會是什麽不好的事,心下稍安。她看居樁異常緊張地樣子,如果不答應,恐怕是不能說了,既然不會是什麽不好的事,不罰也不要緊,于是道:“教母答應你,不管是什麽事情,絕對不懲罰她們!”
居樁總算放下心來,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剛要說話,突然天空傳來一陣響聲,像是一段激昂短促的鼓聲。悠息與居樁同時向天空看去,卻見東方的天空升起一朵朵牡丹花,看方向隐隐是魔宮的位置。悠息前走幾步,自語道:“難不成出事了?”她回頭看着居樁,道:“此事以後再說,樁兒,這把尚方寶劍,你父王傳給你了,你要好好保管,但切記決不可讓任何人知道你能拔出此劍!”說完身形一動,人已消失。
居樁愣了半天,自語道:“這就完了?我還等着被罰呢?”看教母行色匆匆的樣子,應該是魔宮發生了什麽事。他搖搖頭,目光落到躺在地上的那把劍上。居樁走上前,一手将劍撿了起來,已經不像當初那樣重了,看了這些年,自己的力氣也長了不少。他高興地揮了幾下劍。忽然想到自己還沒有将劍正經拔出來過,于是他左右看看,确定四下無人,趕緊握着劍柄,輕輕一拔,劍緩緩出鞘,露出了整個劍身。
劍身漆黑,厚重,沒有一點光澤,劍刃也是鈍得可以,恐怕連個豆腐也不能切。居樁舉着劍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道:“這也算寶劍,和破銅爛鐵有什麽兩樣!”居樁喪氣地将劍插回劍鞘,拿着劍,穿上鞋子,向落雪宮走去。
魔宮,天魔殿。此殿是魔宮議事的宮殿,規模比議政殿小很多,也不那麽氣派,充滿着古樸魔法的氣息。
悠息居中而坐,下面坐着男男女女魔法師共六位,都是魔法師中地位較高,法力較強的魔法師,是悠息的左右手。
右側首位的一個戴牡丹花花臉面具的男子說道:“剛剛的信號時我發的!”他就是魔法師悠凡,以前愛戀悠怡,後來悠怡往生,他也至今未娶,說來也算是和悠息一同長大的,關系較為親近。
悠息點點頭,牡丹是悠凡的象征,悠息又怎會不知。她平靜地等着悠凡的下文。
悠凡接着說道:“剛剛收到了潛伏在祭宮的族人的消息。”
悠息微微一動,道:“他怎麽可以冒險與你通消息,可是有重大的事情?”
悠凡點點頭,神色凝重道:“他發現了祭祀靈悵的下落!”
在座的魔法師全都動容,坐在左側首位,戴着鳳仙花花臉面具的女子,催促道:“悠凡,你說清楚些,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是魔法師悠鳳來,是為數不多的血脈傳承的魔法師,悠泉是她和魔法師悠強的孩子。
悠凡說道:“他這幾十年在祭宮潛伏,暗中觀察,發現靈長總是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祭宮守衛森嚴,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前幾日,他得了個打掃宮殿的差事,才借機靠近了那座宮殿,發現裏面關着一個人,戴着土黃色鬼鬼臉面具,應該就是靈悵!”
悠鳳來點點頭,道:“土黃鬼鬼臉面具正是靈悵的面具,錯不了!只是她怎麽會被關在祭宮裏?”
下垂手的一位男魔法師道:“靈悵是王子燕的生母,王上如今也沒有其他妃子,怎麽說靈悵都應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對祭祀族也是大有好處的,怎麽會被靈長關起來,還對外宣稱已往生?”他戴着月季花花臉面具,他就是悠鳳來的丈夫,悠泉的父親,悠強。
“除非是為了掩飾什麽,也就是靈悵知道什麽,怕他洩露出去,才把她關起來的。”另一個戴着夕顏花花臉面具的女魔法師說道。她叫悠萱。
“即便就是知道什麽,靈悵也不會透漏出去啊,靈悵是靈長的師妹,又是親表妹,二人自小一起長大,又共為王儲伴讀,感情非比尋常,又怎會背叛靈長!”悠凡問道。
“如果她并非有心洩露呢?”悠息緩緩說道。
“大魔法師為何這樣說?”悠凡奇道。
“對啊,大魔法師當初也是王儲伴讀,自然是熟悉靈悵的,難不成靈悵即便不主動,也會洩露秘密?”悠萱問道。
悠息道:“靈悵是個很天真,完全沒有心計的女子,如果當初我的感覺沒錯,她應該是鐘情于靈長。所以後來祭祀族選妃選的是她,令我感到很奇怪。”
“有什麽奇怪,祭祀族種種行為,無非是觊觎第一守護族的位置,什麽不能犧牲,更何況只是一個表妹!只是他們到底怕靈悵洩露什麽?”悠強道。
“還用說,肯定是關于王子燕的!大魔法師認為呢?”悠萱說道。
六位魔法師全都看向悠息,悠息沉思不語,很久,神色劇變,擡眼望向殿外,輕語道:“也許我知道是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祭祀族的天地寶庫
冬季狩獵之禮之禮很快就要來了,居樁的馬術還是十分的差,總是會被馬摔下來,每到這時居燕總是騎着高頭大馬對居樁百般嘲笑。居樁覺得是馬不夠好,就不停地換馬,換了不下幾十匹,效果還是一樣。最後換得悠晴都看不下去了,不停地替那些被居樁厭棄的馬抱不平。
這天一大早,居樁依舊晨練,他正滿頭大汗地在百花園的小徑上跑步,就聽身後有人喊他,居樁停下來回頭一看,是悠晴和悠雪。居樁跑步到了她二人跟前,一邊用手抹額頭上的汗,一邊問:“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悠晴激動地說:“最新消息,今天會公布十年一驗的成績!我們是來約你一同去教習宮的。”
居樁一聽也激動了起來,道:“你們等我會兒,我得沐浴更衣。對了,你們用過早膳了嗎?我還沒用呢。”
悠晴笑道:“就知道你這個時間還沒用膳,我們沒用就來了,打算蹭一頓的。”
居樁大笑道:“那你們先去禦膳堂吧,我很快就到。”
據說成績會以皇榜的形式公布出來,皇榜會貼在教習宮廣場上。居樁他們料想人會非常多,草草吃了幾口就像教習宮趕去。果然不出所料,已經聚集了二三百人,顯然大家都很想知道自己的成績。居樁見廣場中間新立的一面虛牆上空無一物,便知皇榜還未貼出來。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緩慢,他們三個又十分緊張,每隔一小會,他們便會伸着脖子東張西望,看是否來人貼榜。
議政大殿,舒青莺正拿着一個冊子念着上面的名單,“總成績第一名的為魔法師悠雪,第二名學者世家所問,第三名王儲居樁,第四名祭祀靈月,第五名魔法師悠晴,第六名大家族鐘俊……”
舒青莺念畢。居然笑着說:“樁兒成績不錯,竟然考了第三名,本王那時才考第八名,前六都沒進去。”
悠息微微笑了,道:“樁兒很用功的,考取這樣的成績也是應當。”
居然道:“樁兒确實用功,還累得病了,實在難得,都是大魔法師教導之功,本王不勝感激!”悠息微微點頭。
舒青莺笑道:“魔法師族一如既往地取得最好的成績,伴讀第一名總是魔法師族的,這次也不例外啊。”
悠息一笑:“悠雪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魔法奇才,又十分的用功,取得好成績是自然的。倒是悠晴,平時貪玩一些,沒想到也取得了好成績。”
這時靈長陰森森的話插了過來:“王子燕的名次是多少?”
舒青莺将冊子連翻幾頁,方說:“王子燕名列第二十二名。”
這個成績出乎意料,居然奇怪地問靈長:“燕兒一直天資聰慧,怎麽這次成績這樣差?”
預言家紫衣無不諷刺地說:“其實這個成績對王子燕來說已經是很好了,畢竟他連伴讀之選都沒過,能考進前三十一名實屬不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破例做了伴讀,不知道王子燕的成績會如何呢。”靈長明顯挂不住了,卻不好發作,悻悻地沒有接話。
平時靈長聲勢奪人,這次真是丢大人了,在場的人無不覺得解氣。大樂司姬盛樂道:“我記得大祭祀對王子燕是很有信心的,并與大魔法師定下了賭約,現在雖不知道另一個祭祀的成績如何,卻也勝負已分。不知大祭祀何時履行賭約?”
大畫家繪仁也笑道:“我記得賭資可是天地寶庫的三樣寶貝,任選!真是羨慕大魔法師,我可知道祭祀族的寶庫中有一天地萬物圖,是已絕種的工筆世家飄渺一脈的絕世之作,不知此生是否有幸一見呢!”
悠息淡然一笑:“既然繪畫家想要,我就選了這個送與你。”
繪仁聞言差點沒跳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大……大魔法師,此言當真?”
悠息一笑:“絕無虛言!”
就這樣,祭祀族天地寶庫裏的一件寶物就被大魔法師送人了,而大祭祀一句話也說不出,把他氣得渾身冒煙。
悠息又對靈長說道:“其他兩樣東西,我明日前去挑選,可好?”
靈長陰沉着臉,狠狠點點頭,沒有說話。
居然到底不想衆人對靈長太苛刻,就插言道:“沒想到這次前六竟會有未冠面尊者,那個叫鐘俊的女孩很不錯!”
農族族長農科道:“十六大家族的子弟素來沒有太過優秀的,這個鐘俊确實難得!”
商族族長商博接道:“她家族世代經營與獸族的貿易,即便在與獸族關系最惡劣的時候,他們家也游刃有餘,着實難得可貴!”
居然道:“嗯,如此倒是可以關注一下這個鐘俊,如她能一直這樣,未來也可叫樁兒大用。”衆人紛紛點頭。
居然轉而對舒青莺道:“單科第一可有不是本族人獲得的?”
舒青莺回答道:“沒有,全部是該族伴讀獲得該族科目第一。”
居然道:“這樣很好,各大種族世家繼承人本就應是鳌頭之輩。連家的伴讀成績如何?”
舒青莺道:“連家的連俊成績為第九名,智者世家的科目第一是智者靜家的靜言。”
居然點點頭:“連家隐世很久,還能繼續維持伴讀的慣例實屬不易!”衆人紛紛附和稱是。
居然又道:“既是這樣,就發布皇榜吧,想來那些孩子也等急了。”
舒青莺笑道:“可不是,一大早就有人去教習廣場了,現在那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十年一驗的成績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人群呼啦圍了上去,居樁怕擠到悠雪與悠晴,就讓她們在一旁等着,自己沖鋒陷陣,成功沖到最前面,第一眼就看到了悠雪,居樁大喜,比自己得了第一都開心。
等居樁擠出人群,悠雪和悠晴已等得萬分焦急。待居樁把三人的成績告訴她們,她們高興地歡呼了起來。悠晴笑罷,不服氣地沖居樁喊道:“你成績怎麽會比我的好?”
居樁無語,求助地看着悠雪,悠雪笑着說:“晴兒你不偏科,各科成績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王子樁偏科偏得厲害,好的科目都是第一第二的,而又沒有墊底的科目,自然會在前一些。”
居樁也急忙說:“我還是喜歡你那樣,我這樣複習的時候多累啊,你看我都累病了!”
悠晴一想似乎是這樣的,便笑道:“這次就勉強算你比我好,下次我一定要考過你。”
居樁笑道:“你跟我比什麽啊,有本事和悠雪比!”
悠晴大怒,居樁趕緊讨饒,“我就随口一說,我開玩笑的!”
祭祀族的靈月得了第四的好成績,而其他人就不行了,靈日名次是第十二,靈天第十七。而居燕竟然考了個連居樁都替他羞愧的成績。
今天的課上得格外有滋味,因為大祭祀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刁難居樁,而且竟還訓斥了居燕,真是大快人心!因此,居燕整天都垂頭喪氣,哀聲連連。祭祀靈日看着不忍,出言安慰道:“師傅只是暫時生王子你的氣,師傅最疼你,沒幾天就會好的。”
居燕不相信地問:“真的嗎?”
靈日和靈天拼命點頭。居燕看了他們一眼,轉過身,繼續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顯然不信。靈日和靈天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今天的課程結束了,居樁與悠雪悠晴邊走邊興高采烈地談論着居燕受挫的樣子,談論着悠息會獎賞他們什麽東西。從小到大,他們從來沒缺過什麽東西,但那都是伸手就得來的,像這次考自己努力換來的,還是頭一遭,不禁都異常地興奮。悠雪和悠晴答應了居樁,在他的落雪宮擺一頓慶賀宴,不過她們得先魔宮上悠息的魔法課。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了落雪宮前,去見未名在宮前等候,未名上前,道:“兩位魔法師,大魔法師在落雪宮書房等着您們和王子呢,大魔法師說今天不用上課。”
居樁三眼對視一眼,同時歡呼了起來,悠晴叫道:“師傅最好了,最體貼人!”居樁三人一路奔跑跳躍,很快就來到書房前。三人整理了一下服飾,推門進去。
悠息依舊坐在漢白玉書案後面,看着居樁的讀書日記。見三人進來,放下日記本,笑道:“看你們這般高興,可是知道成績了?”
居樁與悠晴争先恐後地搶着說道:“知道了,一早就知道了,師傅(教母)您也知道了吧?”
悠息笑道:“嗯,成績是先廷議宣讀了,才公布出去的。你們表現的都很好,我很高興!”
悠息的一句贊賞尤為難得,連悠雪都激動了起來。悠息又緩緩說道:“我記得曾許諾你們會有獎賞……”
話語未落,居樁等都急不可待地連連點頭,居樁叫道:“教母說過,是我們最想要的東西!”
悠息笑意更濃,道:“教母自然不會食言。”說着拿起書案上的一本書,那書的厚度可以媲美《古典法則》。悠息看着悠雪道:“雪兒,這是給你的獎勵。”悠雪激動不已地走上前去,雙手接了過來,又退回了原地。悠息一笑,道:“快看看,是不是你最想要的?”
居樁與悠晴也探着腦袋看,書皮上寫着六個大字《禁忌魔法大全》。
悠雪欣喜若狂!
居樁小聲嘟囔道:“禁忌?”
悠晴羨慕地解釋道:“叫禁忌只是因為這些魔法不分等級高低,即便學的是初級魔法也可以練習。但也不是所有魔法師都能練得了的,雪兒天賦異常,方才能學習。”
居樁恍然大悟,與悠晴一樣期待地看向悠息。悠息一笑,道:“你們還記得我們與大祭祀的賭約嗎?”
居樁與悠晴紛紛答道:“記得,是三件天地寶庫的寶貝!”
“有一件已經确定好了,并許給了大畫家繪仁,還有兩件……”悠息說着滿是笑意地看着悠晴,道:“剩下兩件的選擇權與所有權就都是晴兒的!”
悠晴一愣,突然高興地跳了起來。這确實是最符合悠晴性格的,也是她目前最歡喜的事情了。祭祀族的天地寶庫,寶貝豐富,任選的權利,真是能羨慕死人。
居樁更加期待自己的獎勵了。悠息看着居樁那焦急的樣子,笑道:“樁兒的禮物,時機還未到,暫時先不給。”
“啊!”居樁失望地大叫。
悠息道:“你不要急,定不會叫你失望,你耐心等着吧,時機一到,教母自會給你。”
居樁無法,只得羨慕地看着激動的悠雪,興奮的悠晴。悠息不覺一笑,突然正色道:“樁兒,上次要告訴教母你的秘密,教母還答應了不懲罰雪兒和晴兒。正好今日她們也在,就現在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祭祀族的天地寶庫
悠雪與悠晴收起高興之色,疑惑地看着居樁。她們可不記得與居樁共同幹了什麽瞞着悠息的事,看樣子事情還很嚴重,否則怎麽會就是不說,還被罰關禁閉十五天。
居樁心裏“咯噔”一聲,心裏埋怨悠息,為什麽要當着悠雪的面問,那自己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