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5)
瞞的原因不就全都兌現了。居樁萬般不願,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
悠晴急了,也顧不得悠息在場,叫道:“王子樁,你幹了什麽事情,還拉上我和雪兒?”
悠息聞言微愣,她們竟然也不知道。不禁語氣微微嚴厲,道:“樁兒,還不快說!”
居樁知道是躲不過去了,誰叫自己那麽欠,罰都罰完了,還主動要求坦白,自讨苦吃。他沖悠雪和悠晴一笑,道:“我可真說了,你們可別生我氣?”
悠晴大怒,喝道:“你不要說得像我和雪兒和你狼狽為奸,還逼你隐瞞實情!快說清楚!”
居樁無法,只得說:“你們記得我們用過魔宮的左衛門吧?”
悠晴搶道:“自然記得,你和雪兒用左衛門去了藏……”悠晴把下半截話生生咽了回去,剛剛還堪比窦娥冤的神色已經退得無影無蹤。悠雪也明白了,三人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時小心翼翼地看向悠息。
悠息心裏明白了大概,道:“當時,你們說去了教習宮,看來撒謊了!那麽,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居樁再一次把心一橫,看了眼悠雪和悠晴。悠雪道:“還是我說吧。”然後将如何與居樁去了藏書殿以及裏面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悠息愈聽眼色愈加凝重,待聽到說那書的名字與所答面具上一樣時,不覺失口叫道:“鬼字!”
居樁與悠雪還有悠晴聞言大驚,同時叫道:“師傅(教母)知道!”
悠息奇道:“你們也知道鬼字?”
悠晴搶着将所問老師的話重複了一遍,悠息聽完笑了:“原來你私底下還沒少用心呢!”然後看着居樁道:“那麽和樁兒藏的東西又有什麽關系?”
悠雪與悠晴聞言也看着居樁,等待答案。居樁先嘿嘿一笑,底氣不足地說:“我藏的是一本從藏書殿帶出來的書!”
悠息騰地站起身,顫抖地問道:“你說什麽?”
最後,居樁從假山的洞裏掏出那本書,回到書房交給了悠息。卻見悠晴憤怒地瞪着自己,而悠雪則別有深意地看着自己,居樁心虛地低下頭,心道:“還是讓悠雪覺得自己不誠實了,唉!”
悠息翻開書,也被第一頁的畫面深深震住,她将書合上,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幾遍,眼色凝重。
悠雪也打量着那書,問道:“是否是施了魔法了?”
悠息一愣,道:“你如何看出來的?”
悠雪回道:“這魔法似乎和紅袖脖子上的鑰匙是同系列的,即便是魔法師也不能輕易覺察。”
“紅袖脖子上的鑰匙?你們又如何見到的?”悠息更加奇怪。
“啊?”三人再次面面相觑,最後用眼神推選出悠晴當代表,悠晴将從懷疑大祭祀對藏書殿的誣陷到想去紫衣家問問紫衣,才發現紅袖的鑰匙的經過講了一遍。
悠息目光犀利地看着地下站着的三人,居樁等都心虛地低下頭,悠息道:“看來國學的學業不夠繁重啊,你們竟有時間和精力在這些事上下功夫!”
三人頭低得更低了,良久,聽到悠息起身的聲音,三人擡頭一看,悠息拿着那本書走了出來,來到他們面前,嚴肅地說道:“你們上次撒謊欺騙我……”三人緊張地看着悠息,卻見她忽然一笑,道:“但是從藏書殿拿出了這本書,就算功過相抵了。還有,你們明天下了學和晴兒一同去祭宮的天地寶庫見識一下,算是獎勵你們的進取心與好奇心。”
“喔!太好了!”居樁三人歡呼了起來,居樁與悠晴擊了一掌。悠息也笑了,忽然收了笑意,道:“撒謊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居樁三人連連點頭,悠息又是一笑,道:“你們取得了好成績,今晚好好慶祝一下吧!”說完走了兩步,消失不見。
三人歡呼地更大聲了,居樁高興叫道:“你們想吃什麽,我叫傅義去安排?”
悠晴正待開口,卻突然眼色一沉,哼道:“有什麽好吃的,我們關系又不好,有什麽事都瞞着,幹嘛要一起慶祝啊,雪兒,我們回魔宮去!”說完拉着悠雪就往外走。
居樁怎麽忘了這茬,他趕緊攔住悠雪與悠晴,急道:“我不是故意瞞你們的,我是忘了!”
“忘了?”悠雪淡淡重複。
居樁大急:“那天發生太多事,我也沒注意到那本書沒随着那些書消失,後來是晚上沐浴的時候才發現的!”
“好,那算你對,那後來呢,後來那麽多次在一起讨論藏書殿,你一個字也沒說!”悠晴氣憤地叫道。
“那還不是因為那本書太恐怖,我都只看了一回,哪還敢給你們看啊!”居樁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應變能力來,說得真是有理有據。
果然,悠雪和悠晴不再作勢向外走。悠晴奇道:“為什麽恐怖?”
“你們還記得議政宮廣場的那場恐怖的血案吧?”居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當時的畫面。
悠雪與悠晴點頭,道:“記得!”
“那書上第一頁就是那個畫面,一模一樣,後面還有七幅同樣恐怖的畫,裏面是有文字描述,但是都是鬼字,我也看不懂。所以放我這,也就是放着,我也不敢看,看了也看不懂。”居樁說得倒是實話。
悠晴見居樁說的誠懇,想來是實話,她也不想想那日的畫面,當下說:“那好吧,這次就原諒你,如果再有一次,我們就絕交!”
居樁大喜,趕緊點頭,複而看着悠雪,悠雪也同樣看着居樁,片刻,輕言道:“你可以有事不告訴我,但是不可以再欺騙我!”
居樁連連點頭,鄭重道:“我絕對不對你說謊!”
悠晴在一旁叫道:“還有我呢!”
居樁也趕緊許下承諾,三人又重新高興了起來。
晚宴特別豐盛,居樁和悠雪悠晴還學大人,以水代酒,推杯換盞,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吃罷飯又玩鬧了一陣。見天色太晚,悠雪與悠晴也就沒有回魔宮。自十年一驗,她二人在居樁的寝殿內都有了固定的房間,偶爾便留宿一晚。
第二天一整天三人都興奮不已,而居燕則一直惡狠狠地瞪着他們,應該是知道今日會去選寶貝的事了。三人全不在意,悠晴反而沖居燕報以微笑,倒讓居燕有火沒地方撒。
其他伴讀也知道了大魔法師與大祭祀的賭約,課間的時候都圍在居樁與悠雪悠晴的桌位周圍,紛紛出謀劃策,建議悠晴選什麽。
“聽我爺爺說,祭宮的天地寶庫有一套盔甲,能屏蔽一切法術,且刀劍不入,很是稀有,就選這個吧!”戴着斧頭與劍交叉圖案面具軍石極力推薦。
“得了,晴兒是女孩子怎麽會喜歡盔甲。我聽姑姑說有一件寶衣,功能和軍石說的盔甲差不多,更神奇的是可以變形,你想把它變成什麽衣服就變成什麽樣的衣服,晴兒你可以把她變成你們魔法師族的長袍啊!”戴月亮面具的紅袖兩眼放光地說道。紅袖的性別一直是個謎,眼下倒覺得應該是個女孩。
悠晴聽了也感興趣,正待答話,戴冰地王儀仗面具的尚儀說話了:“我也聽說,祭宮的天地寶庫有一柄權杖,有了它法力可以增加一倍,最适合你們魔法師了!”
“那可不行!”衆人回頭一看,是靈月,靈月笑着說道:“那權杖已經損壞了,師傅與歷屆大祭祀都沒修好呢,選那個豈不虧了?”
旁邊一直氣鼓鼓的居燕聞言,火冒三丈,喝道:“月月,你怎麽向着外人!”
靈月毫不示弱,回道:“怎麽就向着外人了,寶貝是輸出去的,難道還輸不起?況且大家都是伴讀,怎麽就外人了?”
靈月一直都不像其他祭祀族那麽盛氣淩人,很讨大家喜歡。悠晴趕緊向靈月致謝。
衆人也不理居燕,轉過身繼續熱火朝天地讨論選什麽寶貝。
終于等到了全部課程結束,每個人走的時候都叮囑悠晴把選的東西帶來給他們瞧瞧,讓他們也開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
☆、祭祀族的天地寶庫
居樁三人也不耽擱,興沖沖地前往議政宮前廣場,悠息會在那裏等他們。三人略微喘息地來到悠息面前,悠息一笑,道:“準備好了嗎?我們去吧。”
一路上,三人叽叽喳喳地将其他人推薦的寶物說給悠息聽,悠息聽完,笑道:“提前想好要什麽也好,以免到時挑花了眼。紅袖說的那件寶衣确實不錯!”
“那我就确定那件了!”悠晴高興地叫道。
很快四人一行就來到了祭宮與王庭的交接處。居樁以前描繪地圖時,只是遠遠望了幾眼,看得一點不真切。近處看來,不覺大開眼界。祭宮與王庭的交接處,不像曲徑,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座回廊,而是一個很大的鬼臉,而這個鬼臉又是由很多面容各異、顏色不同的小鬼臉組成,再加上額頭上的那四個“地獄之門”的大字,看着格外驚心動魄。而入口,就是鬼臉的大嘴巴。嘴邊站着兩個戴着綠鬼臉面具的祭祀,看着有些滑稽可笑。
綠鬼鬼臉面具,按照祭祀族面具的等級,是最低級的。那兩個祭祀看見悠息一行人,趕緊躬身施禮,道:“參加大魔法師,參加王子樁!”
悠息道:“起來吧。我與大祭祀約好,前來見他!”
其中一個祭祀趕忙道:“大祭祀已經囑咐過了,我這就去請大祭祀。”
“不必了勞煩大祭祀親來,我們自己進去便是!”悠息說道。
另一個祭祀說道:“只是沒有大祭祀的準許,非祭祀族人無法入內,還望大魔法師稍後!”
悠息道:“我自有辦法進去,見了大祭祀我會解釋,你們不必擔心。”
說完也不等那兩個祭祀說什麽,向前走幾步,然後伸出右手,掌心對着那鬼臉的嘴輕輕一推,周圍平白刮起艘徽蠓纾灰換峋屯A恕>吞葡⑺:“随我進去!”說完邁步進入,居樁三人緊随其後。
居樁三人是第一次進入祭宮,只覺得少長了一雙眼,不能一下子看個夠。祭宮的宮殿和魔宮也是不同,魔宮是以尖頂的宮殿為主,而魔宮是以圓頂的宮殿為主。宮殿是以紅色為主,放眼望去血紅一片。而且四處都立着稀奇古怪的東西,就比如說,一個一人多高的手掌,居樁覺得奇怪,還上去摸了一把,結果那個手掌會動,立馬握成拳,把居樁吓得不輕。
悠息四人還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前來迎接的靈長。靈長看見悠息先是一愣,而後笑道:“大魔法師真是法力高強啊,連地獄之門的禁忌都破得開,佩服佩服!”
悠息一笑,道:“不敢勞駕大祭祀親自相迎,只得自己進來,有失禮之處還望大祭祀見諒!”
靈長哈哈大笑,道:“哪裏話!我們都是王上左膀右臂,這樣說就見外了。”
居樁聽着靈長口是心非的言詞,心中覺得惋惜。悠息與靈長曾經同為居然的伴讀,也算是少相識,只是成了今天這樣針鋒相對的樣子,不知他們那時有沒有想到,也許那時他們便就已經這樣,同自己和居燕一樣。
悠息與靈長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靈長便引着悠息四人前往天地寶庫。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紅色宮殿前,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門口也無人看守。靈長站在門前,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上手虛推了一下,殿門“嘎吱”一聲,自動打開。
靈長伸手做了請的姿勢,悠息也不客氣,邁步便走了進去。居樁與悠雪還要悠晴趕緊跟了上去,一進去,全都傻眼了。難怪悠息說會挑花眼,只見裏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長廊,長廊全部黃金打造,這并不惹眼,惹眼的是長廊兩側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寶物,有的光彩奪目,有的熠熠生輝,把整個長廊應得是金碧輝煌。
靈長看見居樁的反應很是自豪,道:“我們祭祀族是王國古老的種族,底蘊深厚。這些寶物雖然都是稀世珍寶,但也只是我們祭祀族一部分的財富而已!”
悠息未知可否地笑笑,對已經看傻了的悠晴道:“晴兒,你們去去選兩件來。”然後對靈長說:“大畫家繪仁所說的畫還勞煩大祭祀取來。”
靈長點頭,然後随手一抓,長廊深處飛出一物,落到靈長的手中。是個盒子,單看盒子的華貴程度,就能知道裏面的東西的珍貴。靈長将盒子遞給悠息,悠息接過之後放到居樁手中,道:“樁兒上課的時候交給大畫家繪仁吧。”居樁大喜,趕緊牢牢抱住。
這時悠雪與悠晴已經開始選寶物了,居樁抱着盒子跟了上去。真的是太多了,都不知道該怎麽選。而每個寶物下面都寫着一個字條,記載着寶物的珍貴之處。居樁看見一只金筆,雕刻着各種符號,字條上說是神筆,畫什麽,都會成為真實的。居樁十分想拿起試一下。還有能夠生出金子的盆;可以呼風喚雨的扇子;日行萬裏的靴子……居樁看得眼花缭亂,他十分懷疑悠晴能否按開始的想法,選那件寶衣。
此時悠息與靈長就在門口處站着,也不交談。漸漸的三個孩子的身影都不見了,悠息道:“大祭祀如有事就不必相陪了,她們選好還要一段時間。”
靈長皮笑肉不笑,道:“不要急,孩子嘛,難免會挑花眼。大魔法師之前也沒告訴她們選什麽?”
悠息眉頭一挑,道:“我應該告訴她們選什麽?”
靈長自知失言,連忙哈哈大笑,道:“我是說,寶物太多,她們畢竟還小,會拿不定主意嘛!”
悠息沒有接話,二人又恢複了沉默。靈長向裏望了望,又是伸手一抓,憑空抓來兩把黃金椅,對悠息說道:“還要好長時間,大魔法師坐吧。”
悠息道了一句:“有勞了。”便坐下,閉幕眼神了起來。
三人終于走到了長廊的盡頭,把所有寶物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居樁看着苦惱的悠晴,問道:“你可決定了?”
悠晴深呼幾口氣,問:“你們可有看好的?”
居樁搖搖頭,道:“都看得挺好!”
悠晴白了居樁一眼,又看向悠雪,悠雪笑道:“師傅給你的獎賞,你自己選吧!”
悠晴道:“我已經有了最想要的了,就是還要一件可有聽聽你們的意見!”
居樁還是搖頭,悠雪沉思了一下,道:“那個馭龍鈴铛不錯。”
居樁還真沒注意什麽馭龍鈴铛,不禁問道:“幹嘛的?”
悠雪道:“可以召喚并駕馭龍族的一個鈴铛!”
“龍族?龍族是上古時候的種族啊,現在已經滅絕了啊,選她有什麽用?”
悠雪一聳肩,道:“我只是隐隐覺得選它還不錯,可以選別的。”
悠晴再一次深吸幾口氣,道:“我知道該選什麽了!你們先回去,我馬上就來。”
居樁點點頭,和悠雪向外走去。二人回到悠息身邊時,見悠息在閉目養神,當下也不說話,安靜地站在悠息身側。靈長也在閉目養神,睜眼看只回來兩個人,又閉上了。
又過了很長時間,居樁遠遠看見悠晴跑回來,手裏抱着兩個盒子,悠雪迎上去接過一個盒子。靈長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看了眼悠晴選的東西,對依舊閉目養神的悠息說道:“大魔法師,兩位高徒已選好。”
悠息沒有反應,居樁想難不成睡着了,趕緊上前輕輕推了悠息一把,悠息霍地睜開眼睛,看了下四周。站起來,對靈長說道:“剛剛入定了,失禮了。”
“大魔法師難怪法力如此高強,竟可以随時進入入定的境界,佩服佩服!”靈長這幾句話說得倒是有幾分真心。
悠息也沒說話,看了看悠晴,道:“如果晴兒選的寶物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那我們就告辭了。”
靈長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他們離開祭宮很遠,一直從容不迫的悠息突然口吐鮮血,把居樁三人吓了一跳,居樁大叫道:“教母,你怎麽了?”悠雪和悠晴一把把盒子扔到居樁的手中,扶住悠息。悠息閉着眼睛,平息了片刻,重新睜開眼睛,說道:“我不要急,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居樁三人點頭。悠息放開悠雪與悠晴的手臂,站直身子,道:“我先回魔宮了,你們自己回去。”說完便原地消失了。
剛剛還興高采烈地猜悠晴到底選了什麽,現在三人卻無精打采地往回走。邊走邊擔憂地讨論悠息怎麽突然就吐血了。悠晴道:“明明進祭宮前還好好的,中途也沒發生什麽,怎麽出了祭宮就受傷了,還傷得不輕。”
“就是,教母在我們選寶物的時候,一直都閉目養神,也沒怎麽啊!”居樁非常擔憂地說道。
悠雪一直沒有說話,居樁見她似乎在想什麽,開口問道:“悠雪,你想到了什麽嗎?”
悠雪語氣有些遲疑,道:“剛剛大祭祀喚師傅,師傅沒醒,而王子樁你去推師傅,師傅才突然醒過來。”
居樁不知道悠雪想說什麽,只得點頭,道:“教母說她入定了。對了,什麽是入定?”
悠晴道:“入定是一種空空的境界,忘我,無物,無情感,據說入定了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幾十年,也不會有事。只是這和師傅受傷有什麽關系嗎?”
悠雪想了下,道:“師傅醒來的樣子不像是由入定醒來的,倒像是意識擴散醒來的。”
“意識擴散?”悠晴與居樁同時問道。
“我也是從那邊《禁忌魔法大全》上看來的,也是魔法的一種,就是意識以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擴散的距離得根據法力的高低來定。意識擴散所到之地都如親眼所見一樣,當然意識受到攻擊,本體會受傷。只是能攻擊意識的人,法力必須高出施展這個魔法的人數倍,而師傅法力高強,連大祭祀都不是對手,我以為世界上不會存在這樣的人能夠攻擊師傅的意識擴散。”悠雪緩緩道來。
《禁忌魔法大全》昨天悠息才獎給悠雪的,她今天就已經是熟讀了的樣子,悠雪對魔法還真不是一般的癡迷。
居樁猜測着說道:“也就是很有可能教母用了那個意識擴散的魔法,又被一個法力高強的人攻擊了,所以受傷了。”說完居樁自己都不信。
悠晴也難掩疑惑之色。悠雪看着他們兩個,眼色凝重道:“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煩了!”
“那也沒什麽麻煩的,師傅受的傷應該可以醫好的,而意識擴散又不會留下痕跡,祭宮也不能無憑無據就說什麽。”悠晴說道。
“不是師傅的傷麻煩,也不是說祭宮那邊麻煩。”悠雪說道。
“哦,那是什麽麻煩?”居樁奇怪地問道。
悠雪神色嚴肅,看着天邊。
“如果我猜的是真的,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有一個高出師傅法力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存在,而且很可能是個祭祀!”
作者有話要說:
☆、天地萬物圖
因為悠息的受傷,再加上悠雪的猜測,三人一開始那興致勃勃的勁兒早沒了。寶物也被悠晴擱到落雪宮,并告訴居樁明日上課的時候帶去,給伴讀們看看。二人也沒多呆,匆匆回了魔宮。
翌日一早,居樁還沒來得走出宮門,悠雪與悠晴就來了。悠晴一副擔憂的樣子告訴居樁,昨晚她們沒有見到悠息,問了其他魔法師,都不知道悠息去了哪裏,也許根本就沒回魔宮。居樁不免更加擔心。
到了教習大殿,意外地發現人都到齊了,看見居樁他們紛紛圍了上來,居燕和祭祀族的那幾個都沒動,連俊則是清高地眼都不擡。居樁連忙把懷裏抱着的兩個盒子遞給他們,嘴裏叮囑:“小心點,別碰壞了。”
姬舞樂左看看右看看,問:“怎麽只有兩個?”
因那幅畫已經贈與繪仁,今日沒他的課,居樁不便拿來,故道:“不急,那幅畫等繪仁老師的課再一同欣賞。”
紅袖小心翼翼地打開第一個盒子,裏面金光燦爛,紅袖拿到手中,卻是一個金色的小鈴铛,鈴铛周圍刻着一些奇怪的符號。居樁隐隐覺得與那只神筆上的符號是一類的,只是沒想到悠晴真的選了悠雪說的馭龍鈴铛。衆人傳看着,各個稱贊不已,武攻拿在手上晃了晃,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音,倒也沒別的特別反應。所答不禁問道:“這鈴铛有什麽妙處?”
“據說可以駕馭龍族。”悠晴心不在焉地說着。她惦記悠息,一早上都怏怏的樣子。
衆人互相看看,也覺得這個寶物選得不值,畢竟龍族都滅族了幾萬年了,有這麽個鈴铛也沒用。武攻便要把鈴铛放回去,居樁忙說:“給其他伴讀瞧瞧吧!”
居樁指的自然是那些未冠面尊者,他們也早早來了,雖然沒有圍上來,但是眼色很是熱切。冠面尊者與未冠面尊者僅一個面具的差別,地位便如天淵之別。這些伴讀都是王國有影響力的十六大家族的繼承人,在人間也是叱咤風雲,在這卻都是規規矩矩地上課下課,平時也只是他們之間交流,從不敢和冠面尊者交談。
居樁接過鈴铛,走到後面,那些人慌忙站起身來,居樁笑道:“大家都是同學,不要這麽拘禮,随意一些就好。”說完将鈴铛遞給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男孩手中,說:“你們盡管瞧吧,不要緊的。”
到底都是孩子,本就不喜歡拘着,一聽居樁的話,歡呼着聚到一起,去看那鈴铛。
居樁返身回來,卻見所問手裏面拿着一根黑黢黢的短棍子,棍子很不規則,一端有拳頭那麽粗,看着倒像是搗藥的杵。衆人也是滿眼的疑惑,尚儀禁不住問道:“這根棍子又是幹嘛的?”
悠晴擡起頭看了一眼,卻驚呼:“怎麽變色了!”說完拿過細看,自語道:“我記得是金色的啊!”
靜言撫着額頭,很無語地問道:“除了會變色,還有其他功能嗎?”
“應該是變色神棍吧。”衆人回頭一看,靈月正托着下巴打量着那根棍子。
所答忙問:“變色神棍,什麽用?”
“沒什麽用,我記得好像就只能變色,一個月一個顏色,不重複的。”靈月想了想,說道。
衆人不信地看向悠晴,悠晴點點頭。
“啊!”衆人大叫。居樁把棍子遞給前來還鈴铛的男孩手中。
這時,教習老師尚禮拿着書走了進來。衆人按下心中的疑問紛紛回座。
課程一結束,武攻就扯着嗓子喊:“悠晴,你怎麽選的這兩樣東西,太虧了!”
悠晴依舊無精打采,勉強回過頭,道:“我也沒什麽特別喜歡的,都太好了,就閉着眼睛選了這兩樣。”殿內一片噓聲。
居樁知道悠晴肯定沒說實話,那個鈴铛就是悠雪的意見,不是閉着眼睛選的。
這時一直都憋着氣的居燕總算找到了話茬,冷哼了一聲,洋洋得意地說:“就天地寶庫的那些寶物,都是我小時候的玩物,我都玩膩了,一點都不稀罕。倒是某些人沒見過世面,都當成稀罕物,還挑花眼吧,唉,丢人!”
居樁大怒,平時居燕怎麽用話擠兌他,他都不在意,現在卻諷刺悠晴,居樁轉過頭沖居燕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除了吹牛能不能學點好的!”
居燕巴不得有人接他的話,最好能幹一架,最近靈長一直生居燕的氣,居燕每天都老老實實,早就憋得不行了。他立馬站起身,大喊:“你才胡說八道,我沒吹牛,你是嫉妒吧?大魔法師可有讓你随意進出魔宮的天地寶庫?”
居樁一時語塞,別說進了,居樁壓根就不知道魔宮的天地寶庫在哪。
這時悠雪說話了:“既然王子燕如此受大祭祀疼愛,想來拿出一些寶物給大家欣賞一下,是完全沒問題的吧?”
衆人紛紛熱切地看着居燕,居燕只得硬着頭皮,喊道:“那是自然,明日就拿些讓你們開開眼!”
居樁轉過頭不再理他,悠雪看着居燕一笑,道:“那我們先謝謝王子燕了。”
居燕一時沒了詞兒,悻悻地坐下。
這時一個女孩走了上來,恭敬地将那根棍子遞給居樁,居樁趕緊站起身,雙手接過,笑問:“你們看過了?”
那女孩長的很清純,被居樁問得臉紅紅的,低頭回答:“嗯,謝謝王子樁!”然後轉身就離去了。
居樁還要說什麽,只得作罷,将棍子裝到盒子收好。
那女孩回去剛坐下,旁邊的兩個女孩就推她,其中一個埋怨道:“好好一個機會,被你浪費了,連名字都沒告訴王子樁。”
“就是,早知道我去了。”另一個女孩也說。
那清純的女孩臉更紅了,頭低得很低。當然,居樁并不知道這些。
課程終于全都結束了,居樁三人心中挂念悠息,也不耽擱,急匆匆地向魔宮趕去,未名自行先回了落雪宮。到了魔宮,先到悠晴的卧房将寶物放下。
居樁是第一次進入悠晴的卧室,不禁不住地打量,只見卧室一進門最顯眼的就是那張大床,床上鋪着厚厚的墊子,看着很舒服的樣子。床邊挂着粉紅色的簾子,也沒卷上,簾子上繡着各種荷花。床的兩側都是衣櫃,也是粉紅色的,衣櫃上圖案同樣是荷塘月色,滿塘盛開的荷花。窗邊便是一副梳妝櫃,櫃子上擺着各樣的小東西,還放了幾本書。悠晴将盒子放到梳妝櫃上,便招呼悠雪與悠晴向外走去。
三人來到悠息的書房前,輕輕敲了敲門,很久裏面也沒有回音,居樁将耳朵貼到門上,悠晴一把把他拉回來,居樁奇道:“你幹嘛?我聽聽裏面有沒有聲音。”
“這是魔宮,是師傅的書房,你以為這就是簡簡單單一扇門啊,還能讓你偷聽!”悠晴看着居樁的眼神,仿佛居樁是個白癡。
居樁怒視着悠晴,狠狠敲了敲書房門,悠晴大怒,剛要發飙,就聽裏面傳出聲音:“誰?”
居樁三人大喜,悠晴忙說:“師傅是王子樁,雪兒,還有我悠晴。”
又等了好一會,裏面再次傳出聲音:“進來吧!”
三人推門進去,卻見悠息正坐在書案後系袍子的帶子,像是剛剛穿衣,再看房間一旁的床上,被子打開的,應該是剛起床的樣子。悠息系好帶子,掩飾不住疲累,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三人連忙施禮,悠晴道:“我們擔心師傅您的傷勢,特來看看!”
悠息勉強笑笑:“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對了,晴兒選了什麽寶物,師傅還不知道呢?”
悠晴回道:“一根變色神棍,一個馭龍鈴铛。”
悠息點點頭,沒再說話。
盡管看不到悠息的臉色,但是完全可以看出悠息傷得不輕。居樁擔憂地問道:“教母,你的傷沒事吧?”
悠息一笑:“都說了不要緊,你們不要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悠雪看着悠息,道:“師傅可是被人攻擊了意識?”
悠息眼色一變,随即笑了:“那書你已經看了,你天資卓越,又肯用功,師傅很欣慰!”
悠息這番話無疑證實了悠雪的猜測,居樁三人均震驚不已,悠晴叫道:“真的有比師傅還厲害的人?”
悠息道:“你們要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師傅厲害的人大有人在。”
“可是,即便比師傅厲害,也不一定就能攻擊得了師傅的意識,我想他必定得比師傅的法力高出最少四倍,對嗎?”
悠息贊許的點點頭,道:“他比師傅要高出很多。”
“很多是多少?”居樁問。
“大概八倍左右!”悠息輕輕說道。
居樁三人大驚。
悠息接着說道:“此人拘住了我的意識,我也不能逃脫,如果不是樁兒當時推了我一下,我恐怕會意識消散,變成行屍走肉。”
三人更加吃驚,悠雪急急問:“這個人可是祭祀,師傅可有看到他的面具?”
悠息搖搖頭:“那人也是用意識攻擊我的,識海是一片血紅色,什麽也看不到,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不過在祭宮,應該是位祭祀。”
“那人是發現了師傅的意識,然後再用意識攻擊師傅的?”悠雪問。居樁不得不服悠雪,這問題自己是問不出來,也不覺得要緊。
悠息道:“不是,是他也在意識擴散,與我意識相碰,就打了起來,我完全不是對手,意識被他拘住了,如果不是樁兒是王族血脈,恐怕也不能把我喚回!”
悠息輕描淡寫,居樁等聽得是驚心動魄。居樁奇道:“和血脈有關系,王族血脈似乎沒有法力啊?”
“王族傳承萬年,血脈純正,單論血脈,王族是最強大的。所以壓制住別的血脈不在話下,而意識源于身體,身體流淌血液,故能起到作用。”悠息仔細地解釋道。
悠雪想了一會,又問:“意識擴散傷身,沒人會無緣無故擴散意識。那人如果也是有意擴散意識,才不巧碰到師傅的呢?”
悠晴歪着腦袋思考着說:“雪兒的意思是說那人也要探查什麽。可是既然法力那麽高,想來地位也不會差,祭宮還有什麽地方是不能去的?再說了,那麽高的法力想去哪也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