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6)

啊!”

“但是那天我們去了祭宮。”悠雪道。

悠晴眼睛一亮,道:“那人是探查我們!不對,應該是探查……”

說着悠雪與悠晴的目光同時落到居樁的身上。

居樁愕然。

作者有話要說:

☆、天地萬物圖

悠息贊許地點頭,然後無比嚴肅地對居樁囑咐道:“樁兒以後要記得不要獨自去祭宮,也不要與祭祀族的族走得人太近,包括居燕。”

居樁離開魔宮時是滿腦子的疑問,但是悠息看着疲累不堪,否則居樁定是要問個明白的。居樁回到落雪宮,直接到了書房,剛坐下,便看見了桌子上的盒子,是那幅飄渺一脈的絕世之作。

據說飄渺一脈也是工筆世家,每一幅流傳于世的作品都價值連城,只是人丁一直不旺,最後落得個滅種的地步。而且在滅種以前很長時間,都沒有作品傳出,直到千年後,才有這幅天地萬物圖,是飄渺一脈最後流傳于世的著作,故稱絕世之作。

居樁好奇心起,他拿過那盒子,輕輕打開,裏面是一軸畫卷,居樁小心翼翼地将畫軸取出,輕輕展開,一副傳世之作便展現在居樁眼前。

居樁一看,心中一動。

因為這幅畫上有一座大殿,而這座大殿居樁格外熟悉,它就是悠淩藏書大殿!

這幅畫的背景是冬季,大殿是近景,遠處雲霧缭繞處,隐約一座極高的山,還有一片茂盛的森林,只是在這寒冷的冬季,這片森林卻是郁郁蔥蔥,鳥語花香,很是奇怪。大殿的最頂端,也就是居樁不曾看到得盡頭,上面寫着一句話:存在即孕藏,消失即新生。居樁來來回回讀了幾遍,沒懂,便繼續看下去。只見殿前矗立着一把通體碧綠的劍,劍身之上兩個字:秋水。應該是劍的名字。“秋水劍!”居樁嘟囔着。再往前,距離大殿不遠處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洋,水面翠綠,波光粼粼。岸邊蹲着一個和居樁一般大小的女孩,魔法師的打扮,正低着頭專注地看着水底。居樁也看向水底,意外發現,水底竟然矗立着一座龐大的宮殿,居樁覺得很熟悉,一時間卻也沒想出來。

“天地萬物圖!”居樁念叨着,“這些東西合在一起就算天地萬物了?”總是覺得名不副實。

這幅畫四季混亂,雖然逼真卻無什麽特別之處,最奇怪的就屬悠淩藏書大殿了,想來作者是見過藏書殿,而是見的是全貌。

居樁又端詳了好一陣,尤其是岸邊蹲着的那個女孩,總給居樁一種熟悉的感覺,很是奇怪。

翌日,居樁拿着盒子去曲徑接悠雪和悠晴。悠雪和悠晴看了畫之後,也不斷稱奇。

“存在即孕藏,消失即新生。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指藏書殿的命運?”悠晴邊看着畫邊說。

“如果是指命運的話,就是說藏書殿存在就是在孕藏,消失了就是新生,不通,不通!”居樁搖頭否決。

“也許是暗喻他物。”悠雪也對這畫看了好一會,若有所思。

悠晴邊将畫收了起來,重新放回盒子,邊說:“我們去教習宮吧。雪兒,怎麽暗喻的?”居樁将盒子遞給未名,三人就出發了。

“如果前面部分指的是藏書殿,而後面另指他物呢?”悠雪猜測說。

居樁明白悠雪的意思,忙說:“你是說存在和消失是指藏書殿,好像挺貼切的。而孕藏和新生指的另外一個東西,對嗎?”

悠雪點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三人猜測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沒有一個有根據的,也就作罷。

來到習工殿,見裏面熱鬧非常,大家左一群右一夥地圍着什麽東西看,興致勃勃地讨論着。居樁一眼就看見居燕那快翹到天上的鼻子,心下了然,應該是大祭祀真的準許居燕帶些寶物給大家看。只是後面的未冠面尊者似乎沒有得到許可,都老老實實地坐着。

居樁想了下,把畫從盒子中拿了出來,向後面走去,依舊遞給上次那個男孩,笑着說:“這幅畫一會就給繪仁老師了,你們先瞧瞧吧。”

那男孩感激地接過來,其他人呼啦就圍上來,那個叫鐘離俊的女孩叫道:“這是畫,可別弄髒了,東方英雄拿着,我們只看就行了。”

居樁心想:“不但有俠氣,還這樣心細。”

居樁坐下不一會,依舊是上次那個清純的女孩紅着臉将畫卷遞給居樁,居樁笑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南宮容兒”那女孩回答完就跑了回去。

居樁只得把要說的話又收了回去,心道:“似乎很怕我的樣子。”

繪慧走到居樁面前讨畫來看,紅袖正研究那支神筆道:“你急什麽啊,馬上就是你們家的了,還不怎麽看都行!”

繪慧委屈道:“才不呢,父親把那些畫都當寶貝,我也只能遠遠的看上幾眼,更何況這幅是飄渺一脈的絕世之作,落到父親手中,誰也別想再看!”

大家一聽都放下居燕拿來的寶物,圍了上來。繪慧急得趕緊張開雙臂,用身體擋着大家,叫道:“畫很精貴,不能誰都碰!”

大家知道工筆世家都愛惜作品,也不怪他。靜思道:“那就王子樁拿着,我們瞧幾眼就行!”

居樁就将畫展開,大家都對畫中的藏書殿感到驚奇。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看繪慧那幅要把畫吃了的樣子,就知道這畫畫得有多好。

所問看繪慧的樣子,不解地問:“繪慧,這畫很好嗎?我覺得你畫得也很真啊,不比這幅差。”這話居樁贊同,繪慧幫他描繪王庭地圖,哪一個景色不是栩栩如生,與真實無二。

繪慧兩眼放光,貼着那幅畫癡迷地看着,道:“你們懂什麽,這幅畫筆法很多,都是我不會的,而且用了已經失傳萬年的百變之筆。”

“百變之筆?”居樁也低下頭看去,還是看不出什麽名堂。

“就是這裏的景物不是一層不變的,就說那個孩子吧,是會随着歲月的流逝長大。”繪慧說道。

衆人一聽都覺得新奇了,都學着繪慧的樣子盯着畫看。

一旁的居燕早就按捺不住,冷冷地插話過來:“一副破畫,值得這麽看嗎!”

“誰說這是破畫?”一聲怒吼。衆人回頭一看,繪仁正向殿內走來,眼裏全是怒氣。

大家趕緊回座,所答強行拉走快要進到畫裏的繪慧,繪慧還一步三回頭,一副生死離別的樣子。

居樁趕忙将畫收起,放到盒子裏,雙手奉給繪仁,道:“教母要我轉交給老師!”

繪仁二話不說把書往教習臺上一抛,神色虔誠,雙手顫抖,接過盒子,嘴裏念着:“天地萬物圖,我魂牽夢萦的天地萬物圖!”神色更是不輸于繪慧,仿佛抱着個愛慕已久的情人。

居樁努力憋着笑,心道:“果然是父子!”

更誇張的是,整堂課,繪仁一句話也沒講,就緊緊抱着那個盒子,嘴裏不停地念叨那句:“天地萬物圖!天地萬物圖……”這是何等的癡迷!

下課的鐘聲一響,繪仁抱着盒子顫顫抖抖地跑了出去,連書都沒拿。後面響起一聲嘆息,不用看也知道是繪慧。看來繪慧所說是真的,看繪仁的樣子就知道,誰想再看那幅畫,就好比要侵犯他的情人——想都不要想。

午後是騎射課,在教習宮內的馬場進行。居樁依舊是不斷被摔下馬,摔得他氣暈八素。悠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着居樁叫道:“怎麽騎個馬就是騎不好,平時聰明伶俐,牙尖嘴利的勁都哪去了!”

居樁心道:“你說得是你自己吧!”嘴上反駁道:“那和騎馬有什麽關系,這馬我就不知道它在想什麽,它也不知道我怎麽想得,摔下來太正常了!”

最後悠晴也放棄了,還說:“要不你申請別參加冬季狩獵之禮了,以免丢人現眼。”

居樁哪裏肯,依舊百折不撓,但是再第十次被摔在地上時,他也氣餒了,幹脆趴在地上不動。

這時,一匹馬來到跟前,馬上的人翻身下馬,居樁以為是悠雪悠晴,也不擡頭。那人來到居樁面前,關切地問:“王子,你還好嗎?”聲音不熟悉,不是悠雪和悠晴。居樁擡頭一看,是那個叫南宮容兒的女孩,居樁心想:“這人可丢大了!”趕忙一骨碌爬起來,說道:“沒事,摔幾下就習慣了,還挺舒服!”南宮容兒看居樁嘴硬的樣子,不禁笑了。未冠面尊者是本來面目示人,南宮容兒長的本就很清純,這一笑,竟有種出水芙蓉的感覺。居樁覺得很清新,就多看了幾眼,把南宮容兒看了個大紅臉,叫道:“我不管你了。”然後飛身上馬,留下一頭霧水的居樁。

正當居樁神色迷惑時,悠晴與悠雪策馬過來,悠晴看着居樁語氣不善地說:“你們剛剛說什麽了,人家那麽害羞?”

居樁道:“什麽都沒說啊,她就跑了,我又那麽吓人嗎?”

悠晴見他神色如常,知道所說屬實,撲哧一笑:“你從馬上摔下來的樣子還是很吓人的!”

不提還好,一提居樁是又氣又無奈,他負氣道:“不用你管!”

悠晴也氣了,道:“好啊,很好,雪兒我們騎馬去!”

居樁也來脾氣了,下課了也不走,悠雪與悠晴還有魔法課只得先走了。最後,居樁實在累得不行,才在未名的勸說下回到落雪宮。

一連幾天,居樁下了學就到教習宮的馬場內練習馬術,其實也不單是為了參加冬季狩獵之禮,還有另一層原因是描繪王庭地圖已非腳力能完成的,居樁想到了騎馬。

在居樁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居樁終于可以不被摔下來了,只是還是不能得心應手。不過,這已經給了居樁極大的信心,他相信再假以時日,策馬奔騰,不在話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天地萬物圖

這日,他想看看悠息的傷是否痊愈了,便沒有練習馬術,随悠雪和悠晴來到了魔宮

悠雪和悠晴直接将居樁帶到了悠息給她們講授魔法的大殿。一進去,只覺豁然開朗,一點不像一個房間,倒像一個廣場。居樁定睛看去,原來是淨石牆,和議政宮廣場是一樣的,只是用來砌牆,空間看着大了許多。地面是由大理石鋪砌的,桌椅是白金打造,看着很奢華,與魔宮的風格不太一樣。居樁奇道:“沒想到你們學習的地方這麽奢侈啊?”

悠晴搖頭:“才不是,是因為練習魔法會有破壞性,一般的石頭都經受不住,所以就用得比較堅硬的淨石、大理石、還有白金了。”

居樁恍然大悟,不禁來了興致:“我可以在這觀摩你們學習魔法嗎?”

“問師傅吧,我是希望有一個人供我練習的,以免總是對着貓啊、狗啊地練!”悠晴無所謂地說道。

居樁大驚,急忙說道:“我開玩笑的,別當真了!”

悠雪笑了,“晴兒是吓你的,我們現在學習的是初級魔法,根本用不到生物,更別說人了。”

居樁惱火地看着悠晴,“你也太過分了吧!”

“是你自己膽子小!”悠晴回敬道。

二人正準備大吵一架,悠息推門而入,看到居樁并不奇怪。居樁趕忙施禮:“參加教母,樁兒是來看看教母身體好些了沒?”

悠息來到居樁面前,道:“已經全好了,樁兒不必挂心了。”

居樁大喜過望,叫道:“那就太好了!”

悠息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悠晴開口了:“王子樁想留下來觀看我們學魔法。”

悠息笑道:“以前樁兒就提出過一次,只是那時病了,今天就全當補上了。”

居樁趕緊表明立場,“我就只看這一次!”現在悠晴學的是初級,可是總有到高級的時候,那時什麽情形難以預料,這可是個是非之地。

居樁以前也看過悠息施展魔法,只是很簡單地揮一揮衣袖便可,甚至連衣袖都不用揮。今天一看學習魔法,才知道那揮衣袖的境界是多麽難以到達。

悠息今天僅教的是燃燒了咒語,居樁覺得是因為自己在這的緣故。悠息的桌子上擺着一個鍋,鍋裏有一些粘稠的液體,看樣子是蠟油。悠息先是輕輕一揮,蠟油便燃燒了起來,悠息又一揮手,蠟油滅了。然後,伸出右手,掌心對着鍋內,然後對悠雪和悠晴說:“這是燃燒的咒語,你們要記得念咒的速度與節奏。”居樁見悠雪與悠晴都睜大眼睛看着,生怕錯過什麽。

悠息念道:“氣蘊萬物,萬物生火,火借氣種,生!”就見那蠟油一下子燃燒了起來。然後又念道:“氣借火勢,火耗萬物,萬物生氣,滅!”那火一下子就滅了。

悠息轉而對悠雪和悠晴說:“你們練下,我看看!”

悠雪先來的,第一遍就成功了,不愧是天才。接下來是悠晴,試了五六遍也不得要領,悠息不斷地糾正她:“再說‘生’之前要停頓一下。”“表示動作的詞要重讀!”“‘滅’音上調。”……

居樁見悠晴滿頭大汗地練着,頗有自己練馬術的精神。終于悠晴也學會了。

悠息道:“你們練習兩百遍。”

居樁聞言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心中大叫道:“兩百遍!”卻見悠雪和悠晴面色如常,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居樁徹底傻了。

不過兩百遍的效果很快就出來了,悠雪已經可以揮一下就把火點燃,悠晴揮得動作有些遲緩,像擡不動胳膊的老年人。

悠息檢驗了二人的練習,便道:“晴兒還需勤加練習。今天就到這吧,接下來自己安排。”然後看着居樁,說道:“聽說樁兒最近都在練習馬術,練得如何了?”

居樁不用想也知道是未名告訴的,她可是定期向悠息彙報居樁生活學習。心中嘆了口氣,恭敬地回道:“已經不被摔下來了。”

悠息道:“只是不摔遠遠不行,冬季狩獵之禮有獵物的任務,不完成有失顏面。”

居樁今年是第一次參加,哪裏知道這些,他不禁急了:“那怎麽辦,樁兒總是騎不穩,別說打獵了!”

“你多練習,這事別人幫不了你。”悠息說道。

居樁哪裏肯,沖到悠息前面,哀求道:“教母,樁兒已經很努力,只是騎馬這事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幫幫樁兒吧!”

悠晴也不生居樁氣了,幫忙說話:“師傅,王子樁真的很用心的練習馬術,每堂課都得摔下來五六次也不放棄!”

悠雪也附和說:“而且下了學就去練習,也沒有偷懶,現在冬季狩獵之禮之禮就快到了,以他在馬上的表現,是不可能狩獵的!”

悠息沉吟了片刻,道:“你也許需要一匹好馬,不如問問你的伴讀鐘離俊。”說完就離開了。

居樁看看悠雪,再看看悠晴,二人也是迷惑不解。悠晴道:“鐘離俊難道有好馬,有也不一定會給你啊!”

“是啊,還有這麽丢人事,知道的人已經夠多了,我還主動去求別人!算了吧,我自己再努努力吧,唉!”居樁無比煩惱。

魔宮,天魔殿,依舊坐着悠息與三男三女六位魔法師,氣氛格外凝重。

“大魔法師,如果真的有一個這樣的祭祀存活于世,我們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戴着水仙花花臉面具的悠鳳來說道。

“大魔法師可有問過王上是否知道此人?”戴牡丹花花臉面具悠凡問道。

悠息道:“我旁敲側擊問了王上,他顯然不知!”

“按照祭祀族傳承的習慣,現在法力最高強的祭祀應該就是靈長,此事詭異!”戴着長壽花花臉面具的男子說道,他是魔法師悠舜。

“悠舜說得對,那麽眼下就剩下一種可能了!”戴着昙花花面面具的女子說道,她是魔法師悠曉瀾。

悠凡眼色凝重道:“你是說,有祭祀沒有按照法典往生?”

悠曉瀾點點頭,道:“而且很可能是某一代的大祭祀!”

“這不可能,如果他超出了存活期限,除非法力盡失,否則一定會被天力覺察,而擊毀。而他顯然比大魔法師法力高強數倍,又如何不被天力發現的呢?”戴着夕顏花花臉面具的悠萱道。

“那還有別的可能嗎?”悠鳳來問道。

衆人沉默,一齊看向居中而坐的悠息。悠息道:“也許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實情!”

“大魔法師也贊同悠曉瀾的話?”悠凡問道。

悠息微微搖頭,道:“确實有些隐瞞壽命的方法,只是隐藏幾十年還行,上百年便已是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某一代未往生的大祭祀,最有可能是上代,但是上代的大祭祀據說沒有靈長法力高強,這确實說不通!”

悠鳳來露出詢問之色,道:“大魔法師,可否讓我們潛伏在祭宮的族人探查一番?”

“不可,此人法力高強,連大魔法師都不是對手,要我們族人去探查無疑是送死,萬一洩露了我們對祭祀族的疑心,豈不打草驚蛇!”悠強堅決否決。

悠息點頭:“為了安插一名族人到祭宮,歷經千年,而他現在地位低下,只要主動出手就一定會被發現,此法萬不可行!”

“那眼下該如何是好?”悠萱憂心忡忡地說。

“不管這個人是誰,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是個祭祀,祭祀族野心勃勃,這不是個好兆頭!我們要做好應對一切可能的準備!”悠凡言辭有力,衆人紛紛點頭贊同。

悠息沉思了片刻,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弄清楚那人是誰,而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難道不是扳倒我們魔法師族,取而代之?”悠曉瀾疑惑問道。

“如果只是取代我們,為什麽要探查王子樁?”悠息反問。

悠鳳來驚道:“難不成意在王族?!”

悠息點頭:“很有可能!”

這些魔法師個個久經世事,卻也神色大變。

“不如我們知會王上,好提早防範!”悠舜說道。

“口說無憑,而且王上對靈長很是倚重,靈長也表現得忠心耿耿,在加之祭祀族數千年來的功績,王上不會信的!”悠凡說道。

“悠凡說得對,現在無憑無據,即便王上相信我們,也奈何不了祭祀族。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王子樁,我猜他還會繼續探查樁兒。”悠息卻依舊平靜,淡然。

悠凡立馬站起身,懇切說道:“我請求親自保護王子樁,他是悠怡的心血,我決不能要他受到傷害!”

悠息看着悠凡,不禁想到悠怡,如果沒有與王族的聯姻,也許她已和悠凡結為伉俪,更也許他們也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他們會美滿幸福,會每日在魔宮幸福地生活,而那樣的美好的生活絕不會出現悠怡離去的悲劇,也不會有現在如履薄冰的危機!而樁兒,什麽都不知道,就承擔起這一切,承擔着兩大族生死存亡,他如今的無憂快樂,又能持續多久?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為無法挽回的痛!

坐在悠凡下垂手的悠萱見悠息神色哀傷,趕緊拉了悠凡一把,連沖他使眼色。悠凡知道悠怡的離去,悠息絕對比自己悲傷,他并不想勾起悠息的傷心事,連忙略施一禮,道:“我非存心,事已過了那麽久,大魔法師寬心吧!”

悠息苦笑:“過去得再久又如何,總以為是昨日發生的!”

悠鳳來勸慰道:“大魔法師切莫如此自傷,現今預警頻頻啓動,危機四伏,還仰仗大魔法師力挽狂瀾!”

悠息收起悲傷的神色,對悠凡說:“你來保護王子樁太過明顯,會引起祭宮的戒心。我有一合适人選。”

“是誰?”悠凡問道。

“悠雪!”

作者有話要說:

☆、冬季狩獵之禮

轉眼秋去冬來,入冬的第一場大雪比往年來得更早些,且雪勢兇猛,直下了七八天,王都被整個覆蓋為銀裝素裹的天地,竟見不得半點別的顏色。這天一早居樁收拾妥當,便走出落雪宮,兩名侍者合力方才推開宮門,居樁一看外面,心中沒由來的興奮。雪已住了,躲了數天的太陽懶洋洋地挂在天空,把潔白的大地照耀的銀光閃閃,像鋪灑了亮晶晶的水晶一般。居樁歡呼着沖出宮門,傅成在後面緊緊跟着,不停地說:“王子,小心些,地滑…”居樁在雪地上興奮地滾了幾圈,完全不顧傅成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王子,這可不行啊,這有失您的身份啊…王子,您快起來啊…”

居樁撒了好一陣歡才起身,傅成與未名趕緊沖上來,連連拍打拉扯居樁的長袍,居樁今日特地披着大黑起花錦繡大氅,內着銀白袍,一件銀紅襖,腳蹬小黑長筒棉靴。這會大氅倒是褶皺了不少,未名使勁把它拉直。沒拉幾下,居樁從傅成手中拿過書,擡腿就走,邊走邊說:“好了好了,不要緊,一會上課該晚了。”未名緊跟着拉了幾下,邊囑咐道:“王子,您慢些走,小心地滑。”然後依舊跟在居樁不遠處,她穿着侍者的黃衣棉袍,大紅襖,腳蹬紅絨布大棉鞋,映着雪,倒更顯臉蛋白淨清秀。

居樁還未走到曲徑,便遠遠地看見了悠雪與悠晴,她們依舊魔法師白袍,純白襖子,外罩純白大絨氅,懷裏抱着書。她們也看見了他,朝他揮着手。悠晴一陣小跑過來,直接沖到他懷裏,兩個人滾到在雪地裏,兩人的書本散落一地,悠晴咯咯的笑着,喘着氣從居樁懷裏爬起來,說:“今天天氣真好,可不能辜負着美好的風景!”

居樁借助悠雪力量一躍而起,也說:“是的是的,我已經感受過了,看我的氅子還褶着呢。”看見未名似乎要上前趕緊給了她一個制止的眼色,彎腰把地上的書撿了起來,三人一路說說笑笑來到教習殿。

今日大殿的氣氛格外的好,大家似乎都被着好天氣好景色感染了,都在那歡快的交談着,連那時時在思考的智者世家的靜言都難得停止思考與預言世家的紅袖談得熱火朝天。

居樁剛坐到位置上,居燕就停止和靈天靈日鬼扯轉過身,對着居樁嘿嘿一笑,搞得居樁莫名其妙,居樁深知居燕的性格,依舊不理他,果然,居燕主動開口了:“王弟,你可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居樁看也不看他,淡淡地問:“你就又知道了?”

居燕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來,故意很大聲音地說:“那當然,父王敬重教父,總是把大事情交給教父去辦,我就自然知道得早些。”随即用足以全殿人聽見的聲音說:“明日可是冬祭之日,所有的王公貴族都得随王駕去東臨牧場狩獵祭天。當然了,可不是坐着銮駕去噢,而是騎馬,這可是我們第一場冬祭狩獵啊!”

居樁知道冬季狩獵之禮,只是具體時間安排還沒下來,沒想到居燕早知道了。他嘴上不服輸,淡然地說:“我道是什麽呢,這事全王國的人都知道,有什麽好炫耀的!”

居燕正笑的開心,聽這話當場就噎住了,他瞪着居樁,狠狠地說:“這自然不是什麽大事,只是王弟如女孩子般嬌嫩,如何經得起馬上的颠簸啊!而且王弟似乎連騎馬都費勁,怎麽狩獵啊!”

居樁毫不示弱:“我自然是單薄了一些,比不得那些四肢格外發達,腦子卻不怎麽好用的人。”邊說還邊上上下下打量着居燕的胳膊和腿,居燕大怒,騰地站了起來,後座的靈天與靈日趕緊站起來拉住居燕。

然而,居樁也就只能嘴上逞強一下,盡管這十來天格外用心練習馬術,可是依舊騎不穩,不足以狩獵。居燕的話讓他更加擔憂冬季狩獵之禮的事了,而這樣重要的場合自己是萬不能出醜的。他不禁苦思冥想起對策,猛然想起悠息的建議,居樁回過頭找鐘離俊,卻意外發現那個南宮容兒和旁邊的女孩子正對自己指指點點,見居樁看她們,連忙假裝看書,居樁也沒情緒細想。

午後依舊是武彜的騎射課,武彜也将冬祭狩獵的事情與衆人說了,并告訴大家,自己有坐騎的便騎自己的坐騎,沒有的明日早些到禦用馬場領取一匹馬,狩獵的隊伍也将在明日出發。這堂課居樁格外用心,效果卻不明顯,課程結束的時候依舊是灰頭土臉,他十分的郁悶。他回到落雪殿換洗後,什麽心情都沒。他趴在寬大的漢白玉書案上,拿着毛筆的一頭敲打着桌面,心裏想着明日的狩獵,想着居燕趾高氣揚的嘴臉,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老師武彜今天下午說的話,居樁一激靈,霍地起身,飛身就往外跑,守在外間的傅義吓了一跳,趕忙跟上去問:“王子,您要去哪裏?”居樁說:“去逛逛,悶得慌!”傅成趕忙吩咐站崗的侍者去叫未名,居樁走到殿門未名便跑了過來,手裏拿着一件金百銀白棉披風,給居樁披上,便随居樁走出殿門,傅成後面低聲囑咐:“冬天天短,王子早些回來,明天還要早起出城呢?”

居樁說:“好了,我知道的,晚飯你就準備晚些,清淡些,不要見肉。”傅成連連答應着,并不斷地使眼色給未名。

居樁帶着未名遠遠地離了落雪宮,居樁才說話:“未名,你知道禦用馬場在什麽地方嗎?”

未名一聽大驚:“王子,禦用馬場不在王庭,在王庭外啊,您可不能出王庭啊!”

居樁說:“我也知道,但是事出有因,我的馬術極差,明天要是被摔下來,那就慘了!”

未名一聽也沒了主張,居樁只得耐着性子勸說:“今天是我最後的機會了,不加緊練習,明天萬馬奔騰,摔下來只得被踩死,到時就真晚了。”

未名聽會被踩死,當下也不反對了,主動帶着居樁急沖沖向王庭北門走去,到了北門也不敢說是王子樁,只得假借其他貴族子弟的名稱,居樁捂着臉,怕被看到了面具,好在未名嘴甜又有出門令,二人順利混出王庭。出了王庭北門,并沒有什麽建築物了,是一片平原,走了不遠便來到了一片圍場,圍場用四人左右高的栅欄密密地圍着,看不到裏面的情景,只聽見馬的嘶啼聲。居樁與未名走到正門前,見門甚是寬大雄偉,能并排容下十來匹馬通過。門是用木頭修的,并未上漆,只簡單雕刻了些花紋,門頭上有個木牌,上書“禦用馬場”,兩扇門禁閉着,其中右門一扇上還開着個小門。未名上前拍打門,喊着:“有人嗎?”只一下,小門開了,一個侍衛拿着紅纓槍走了出來,看到居樁,識得他的面具,慌忙跪地:“王子樁,您怎麽來了?”

居樁上前,說:“你起來吧,我來練練馬術,你帶我去吧。”那侍者起身,彎着腰引居樁由小門進入馬場之中。

進去之後,看守的一隊侍衛便向居樁跪下請安,引領那侍衛則小跑着去找人了,居樁示意無關人等不必招呼,便站在那打量着馬場。

不愧為禦用馬場,出奇的寬闊,遠處看不到圍場的栅欄,現正值冬季,馬場的地面卻依舊種着一種青草,如此大片,綠油油的很是養眼。圍場中間是修建整齊的一排排馬棚,裏面駿馬無數,正蹬踢嘶啼,遙相呼應。居樁信步走在馬棚前面,一匹匹地打量着裏面的馬,有紫的、黃的、藍的、青的,還有一些兩種顏色摻雜的馬,各個都高大俊朗異常,居樁正看着,就見那侍衛遠遠跑來,後面跟着一個身着将軍黃金盔甲,大紅披肩,腳蹬墨黑軍靴的中年大漢,胡須蓄滿臉龐,眉毛也是極粗重,給人感覺很是粗狂。

二人轉眼便來到居樁面前,跪倒在地,那将軍拜道:“末将韓勇參見王子樁!”

居樁伸手虛托了一下,說:“将軍免禮,甲胄在身,不必拘禮!”

韓勇起身,雙手一抱拳說:“聽小的說,您是來練習馬術的?”

居樁不免臉紅,卻還一本正經地說:“正是呢,還請将軍行個方便,容我在此練習片刻。”

韓勇忙說:“這等小事,何須挂齒,末将應親自陪同才是,只是明日冬祭狩獵,一應事情均需末将安排督促,還望王子見諒!”

居樁說:“将軍不必招呼我,就給我一匹馬,我稍加練習,便回去的,将軍自便即可。”

韓勇再次抱拳說:“那末将就無禮了。”然後揮手喚過剛剛那個侍衛,交待道:“你尋一匹好馬,帶王子去跑道練習。”又沖居樁一抱拳,方離去。

那侍衛引領着居樁與未名向裏面走,邊走邊問:“不知王子想選一匹什麽樣的馬?”

居樁略想一下,說:“溫和的方好,我不喜歡烈馬!”侍衛點頭,居樁又說:“你叫什麽名字?”

那侍衛拱手答道:“小的曹衛。”

二人走了一會,來到一匹紫馬前,侍衛曹衛說:“這匹馬生過幾匹馬了,最是溫和了。”

居樁看那馬确實不像其他的馬一樣,而是很安靜地吃着草料,便指定了。這馬果然溫和,已經溫和得過分了,不管居樁如何催促,它就是不緊不慢地走着,把居樁急得滿頭是汗,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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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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