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結束了,今日不再更文了,謝謝大家閱覽! (18)

麽找到我的?”

不問還好,這一問可把悠晴的火再次引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吼“你還好意思說,弄了匹寶馬,你就瞎顯擺,你不知道飄雪的速度嘛,累死我們的馬也追不上啊。我們追不上你,你倒是往回跑啊,你可真厲害,自己跑過去的路都找不回來,竟然迷路了。害得我和雪兒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想盡辦法,滿世界地找你。雪兒為了找你都動用了‘神之搜索’以前我們都沒用過。明明是出來狩獵的,卻變成了一上午的魔法課,還是自學!這倒也行,誰想你這個活寶,每到我們要鎖定你的時候,你就催着飄雪快速移位,害得我們重新來過不下二三十次!”悠晴吼得居樁一愣一愣的,悠晴喘了口粗氣。

悠雪連連拉着她的手說:“不要生氣,王子樁也不想迷路,倒把你氣成這樣。”

悠晴又白了居樁一眼,才平靜地說了一句:“我們渴了。”

居樁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悠雪碰了他一下,道:“給我們拿水吧,然後我們吃點東西,你肯定也沒吃飯吧!”居樁緩過神來,答應着去取三匹馬上的幹糧和水,一一遞給悠雪與悠晴,她們接過水喝了好幾口,方才放下水壺。居樁又遞過去她們的幹糧袋,自己則盤起腿坐在對面的地上,拿起自己的水壺一陣猛灌。悠雪與悠晴邊吃着點心,邊問居樁跑哪去了。居樁扔了一塊鹿肉幹到嘴裏,大嚼起來,慢慢講訴着自己迷路的過程,結果又被悠晴鄙視了一番。

居樁也不在意,問悠雪:“什麽是‘神之搜索’?我聽見耳邊有人叫我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萬獸之鏈

悠雪接過居樁遞給她的鹿肉幹,說道:“是魔法裏的中級魔法,用于尋找有生命的事物。我們現在學的還是初級,但是我在書上看過它的咒語,反複試驗,才成功了,但是每到要鎖定你時,你的方位就快速改變,我們只好重新來過,後來實在無法,就用了‘神之搜索’中最高深的部分‘神之呼喊’就是你的聽到的聲音了。”

悠晴吃着一塊水果說:“用‘神之呼喊’是想你原地等我們,結果可好,差點吓跑了,看你的小膽子!”居樁讪讪一笑,今日頻繁被悠晴鄙視,他真覺得不好意思了。

三人吃罷,又休息了一會,方才開始今日的目标——狩獵。三人翻身上馬,稍微商量了一下,決定往回走,邊走邊把三人任務量完成。居樁一馬當先,積極地按着悠晴的提示帶路,并想一展身手。居樁伸手将馬鞍上的弓箭背了起來,剛要提醒她們,才注意到悠雪與悠晴竟然都沒有帶弓箭,随即恍然大悟道:“你們可以用魔法!”

悠晴說:“才不是,我們又不打算真的殺死獵物,只是取血而已。”

居樁完全聽不懂,費解地看着她們,悠雪解釋道:“我們魔法師一族從來都是獻血,而不獵殺生靈。”

居樁問:“為什麽呢?”

悠晴接着說:“這個具體的其實我們也不清楚,是師傅這樣說的。這樣很好,我們本就不想殺死那些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生靈!”

“完全沒有抵抗力?”居樁腦海裏浮現出上午自己遇到的足有十丈之高,粗大的身軀遮天蔽日,一腳就能将自己踩成肉餅的黑熊,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不過他可不想反駁悠晴,搞不好又是一陣鄙視加炮轟。

悠雪對居樁說:“其實你也可以,只是猛獸的級別要提高。”

“猛獸之上還有級別?”居樁問。

悠雪點點頭,“當然有,就是王者之獸!不過東方大陸特別稀有,幾乎可以說沒有。”

他們三人所在的這片森林,據說并不古老,似乎是某年某天,突然有人發現這竟然有這麽一大片森林,四季如春。裏面的動物千奇百怪,種類繁多。後來就被圈定為禦用狩獵之地,,并擁有了一個霸道的名字 “中央森林”。森林廣袤不見邊際,平時沒有禦用活動時,幾乎也不見什麽人,也沒有守衛。倒是有些以打獵為生的獵戶會避開耳目,悄悄來到這片豐厚的森林需找獵物,意圖大賺一筆。只是奇怪的是,所有的獵戶都是空手而歸,卻依舊逢人誇贊森林裏到處都是獵物,被人問起為何一無所獲時,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每年的冬祭,王庭的衆人卻是滿載而歸,獵物會被儲存整個冬天,都還豐盛有餘。故民間皆傳,中央森林是有神明守護的,僅冠面尊者方能獵取動物。實則怎樣,就無人知曉了。

一路上,居樁三人遇到了大大小小為數不少的動物,就是沒遇到猛獸。三人都十分的焦急,生怕誤了獻祭的吉時。悠晴這個時候忍不住埋怨居樁,順帶上了飄雪。“你說你們兩個,一人一馬,竟會耽誤事,跑那麽遠有什麽用,獵物呢!”居樁一言不發,慚愧不已,飄雪似乎也不好意思了,拉達着馬頭,無精打采的。

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聲響在前方響起,居樁覺得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緊接着又是一聲,并伴随着樹木的折斷聲以及動物的哀鳴聲。居樁三人面面相觑,心裏都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居樁壓低聲音說:“你們覺不覺的我們應該逃跑?”還沒等悠雪與悠晴回答,響聲突然密集響起,地動山搖,轉眼間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在他們三人的上空,竟高的看不到頭,周圍的樹木就像草根似地折斷倒塌,一只巨大的腳掌“轟”地一聲落在居樁三人的前方不遠處。

一下子塵土飛揚,嗆得居樁三人連連噴嚏。悠雪與悠晴胯下的馬都受到了驚吓,嘶鳴一聲,擡起前蹄将完全沒有準備的悠雪與悠晴摔下馬去,轉眼逃得無影無蹤。居樁大驚,趕忙跳下馬,去扶她們二人,說時遲那時快,那個龐然大物的另一只腳已來到了他們頭上,居樁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說到底我還是被壓死的。”他下意識地舉起左手擋在頭上,頗有點螳臂擋車的味道。

突然,那只将要壓下的巨大腳掌突然撤走,那龐然大物後退兩步後“砰”一聲巨響,震得他們三人耳朵發麻,又是一陣塵土飛揚,等視線清晰,居樁等三人放眼一看,都不禁渾身劇震。那是一個比居樁上午看到的黑熊還要大上不知幾倍的怪物,渾身皆是鱗片,看上去異常堅固,巨大的腦袋中間有一個弧狀的沖天角,而且是銀色的;血盆大嘴邊有須,上身還有兩只比腿小很多的肢體,應該是手臂,此時這個怪物是坐着的,不能看見全貌。想來剛剛那聲巨響應該就是它坐下的聲音。居樁扶着悠雪與悠晴站了起來,此時他們完全沒了主意,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個怪物。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問題,那個怪物的那兩只大的吓人的眼睛也在看着他們,而且似乎很迷惑。悠晴仰着腦袋目光依舊盯着怪獸看,用手扯了扯居樁的衣袖,小聲問:“它怎麽放過我們了?”

居樁也仰着頭盯着地搖搖頭,小聲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我以為這次鐵定被壓了。”

悠雪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居樁,問:“你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麽?”居樁收回目光,看着悠雪,大腦開始運作回想剛剛的場景,再一次舉起左手擋在頭上。

悠晴眼尖,一把抓着居樁的胳膊,指着左手腕上帶的手鏈,問:“是因為你這個手鏈吧?”

居樁看了一眼, “不能吧?而且你們不覺得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讨論這個問題?”悠雪與悠晴完全忽略居樁的話,盯着手鏈又摸又看。

居樁說:“你們以前也看過啊,你們不會認為那個怪獸沒有一腳踩死我們是因為這個小手鏈吧?”

“我們怎麽知道?這是你的手鏈,得問你啊!”悠晴一句頂過來。

居樁不服氣地說:“怎麽能問我呢?是教母給我的,誰知道幹嘛用的。”

“不問你,難不成問它啊?”悠晴說着伸手指着那個怪獸,三人的目光順着悠晴的手擡頭望向那個怪獸。突然,怪獸點了點它那巨大的頭。

居樁與悠雪和悠晴吓得“嗷”一聲,連退幾步,腳下不穩,三人當場滾坐在地,居樁指着那怪獸,顫抖地說:“你…你能…你能聽懂…聽懂我們講話…講話?”只一會,那怪獸再一次點了點頭。三人瞬間大驚失色。

悠雪最先緩過來,開口問道:“那你會說話嗎?”只見那怪獸張開血盆大口,說了一個字: “會!”一陣強大的氣流夾雜着濕氣和某種怪怪的味道吹得他們三個前仰後合,耳朵嗡嗡作響,飄雪也連連後退。那怪物似乎不太好意思了,擡起一只巨大的手捂住嘴。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怪獸擺着的滑稽造型,都忘記了要從地上爬起了。過了一會,居樁才反應過來,趕緊一骨碌爬起來,然後拉起悠雪和悠晴。

悠雪再次鼓起勇氣,舉起居樁的左手問:“因為這個放過我們?”怪獸放下手點點頭。

他們三人長出了一口氣,悠晴趕緊問:“那我們可以走嗎?”怪物似乎想了一下,點點了頭。

居樁大喜,趕緊招呼飄雪,随口問了一句:“謝謝啊,你叫什麽?”

“饕餮!”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兼狂風大作,再次把居樁三人吹到在地,并滾出好遠,飄雪不安地嘶叫了起來。

等三人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徹底灰頭土臉,狼狽極了,悠晴狠狠白了居樁一眼,然後甜甜地對那個自稱“饕餮”的怪獸說:“不客氣,太感謝您了,我們可就走了。”說完拉着悠雪擡腿要走,一拉沒拉動,悠雪看着怪獸似乎在思考什麽。

悠晴使勁拉了拉悠雪,壓低聲音說:“雪兒,有什麽問題回去再想,趕快走!”

悠雪沖悠晴一笑,示意她放心,然後沖着怪獸喊道:“您是龍的第九子——饕餮?”那怪獸挺了挺巨大的胸脯,頗為自豪地點了點頭。

悠雪轉過頭對居樁說:“它是王者之獸!”

居樁瞪圓了眼睛看着悠雪,詫異地問:“你不會想要我去放它的血吧?”

悠雪點點頭,居樁無語地看了看悠雪,又看了看悠晴,指着饕餮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悠雪一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饕餮巨大的腳掌前,居樁與悠晴趕緊跟了上去。

悠雪沖饕餮把大致情況委婉地說了一下,怕饕餮理解不了,結尾又很直白地來了句:“所以,我們需要您的一點點血。”居樁的心怦怦亂跳,他拉着悠雪的手,打算情況不好馬上逃跑。

饕餮突然趴下它那巨大的身軀,把腦袋伸到他們面前,擡手指了指居樁。

居樁一身冷汗,問:“它這是要我幹嘛?我們不要它的血了吧。”

悠雪說:“舉起你的左手!”居樁依言把左手舉起。饕餮盯着手鏈看了好一會,再次舉起手并翻開一只腳,用手指着腳趾之間的縫隙說了句:“這軟!”又是一陣怪味風吹過,因為距離太近,直把他們吹飛了,撞到了樹上。居樁三人爬起來,這次更慘了,渾身都痛,歪歪扭扭地走上前去,居樁拿着一把異乎尋常鋒利的刀用盡了吃奶的勁,累得臉紅脖子粗才把饕餮所謂“很軟”的地方劃了一道口子,悠晴拿着一個翠綠的巴掌大小的瓶子接着,他們不時地觀察着饕餮的反應,就怕它腳一翻,馬上成肉餅。接滿了三個瓶子,他們趕緊撤離饕餮的腳下,來到飄雪旁邊。

居樁沖饕餮喊道:“謝謝您,我們走了啊?”饕餮點點頭,竟然非常人性化地沖他們揮舞着巨大的手臂,三人啞言。

他們三個一一上了飄雪,居樁在最前面抓着缰繩,确認了方向,示意悠雪與悠晴抱緊了,然後輕聲對飄雪說:“拿出你的終極速度吧!”一瞬間,飄雪原地消失,風馳電掣般沖了出去。

不知道跑出多遠,悠雪對居樁說:“停下來吧。”

居樁一勒馬,待飄雪停穩悠雪與悠晴便跳下馬去,居樁也滑下馬來,問悠雪:“我們直接回集合地,時間也不早了,停下來做什麽呢?”

悠晴邊整理衣服邊說:“你的任務完成了,還有我們的呢。”

居樁看了眼悠雪,說:“說剛剛悠雪收起來的不是三瓶嗎我們三個正好!”

悠雪停止拍打衣服,說:“那饕餮之血,只能你一個人用。第一,我們只需要猛獸之血就行;第二,一個動物身上的血只能一個人搜集,肯定會被查出,後果很嚴重。”

居樁明白地點點頭,說:“而且我也不能幫你們獵,也會被查出來的。”

悠晴向前走出,丢出一句:“廢話!”居樁沖悠晴的背影扮了鬼臉,和悠雪一同跟上,飄雪自動地跟在後面。

經歷了剛剛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換了誰都會回味好長時間,剛何況只是幾個孩子。回去的途中,居樁與悠雪還有悠晴火熱地讨論着遇到饕餮的每一個細節,三人共同經歷的大難,關系突飛猛進,更覺親密。一邊回憶一邊還順手解決了悠雪與悠晴的任務。居樁終于知道魔法師怎麽狩獵了,第一個遇到的是只白額虎,那只虎沖着他們三個一陣咆哮,悠晴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手掌張開,掌心對着那虎,嘴裏念道:“溫心順意!”然後那虎就變成了乖貓貓,蹲坐在那,一臉委屈地任由悠晴取血,居樁注意到悠晴只取了一小瓶。

悠雪解釋說:“這是魔法瓶子,其實是五瓶的量,足夠了。饕餮的血太難得,而且它那麽大塊頭,就多取了一些。”

居樁忽然想起什麽,問道:“為什麽剛剛遇到饕餮的時候,你們不用這個魔法呢?”

悠晴一邊收好瓶子,一邊說:“因為我們的法力完全不夠,別說它是王者之獸了,就是普通的猛獸,那麽大的塊頭,也不是我們能用魔法制服的。”

“原來如此。”居樁細想了想,好像是這麽回事。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悠息給他的手鏈,心裏想:“得找個機會問問教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萬獸之鏈

等他們回到集合地時,已是最後的一批,大隊人馬消無聲息地整齊排列。來時的隊伍調轉了方向,居樁三人從後面向前走去,後面是幾十輛血淋淋馬車,裏面堆滿了各種動物的屍體,有的還滴着血。路過時居樁的胃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他趕緊加快腳步向前走去。悠雪與悠晴重新領取了備用的馬匹,三人無聲地歸隊。旁邊的居燕看見居樁狼狽的樣子,大為高興,無聲地大笑着,居樁感到疲憊,實在懶得理居燕。

很快首祭結束的號角響起,三聲之後,大隊人馬和來時一樣,快速向回移動。隊伍在祭壇下方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翻身下馬肅穆地站在馬的左側。大祭祀靈長緩步走出隊伍走上祭壇,在祭壇的金盤之前停了下來。他仰頭望天,雙手舉過頭頂并合十,深深地拜祭了三次。之後嘴裏便響起了聽不懂的音符。居樁有些無聊地看着靈長,他早已塞了耳朵,只能看着他嘴唇一動一動的,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上次悠淩藏書大殿第一次突然出現,和這次與饕餮相遇,有着幾乎一樣的經歷,而且結果都完全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藏書殿不會說話,居樁沒有問出是因為什麽,而那個王者之獸饕餮卻肯定地告訴居樁是因為居樁左手腕上所帶的手鏈,那麽是否可以推斷,藏書殿也是因為手鏈才沒有砸下來?如果是那樣教母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呢,這似乎不是什麽禁忌之事?回想教母悠息知道那個消息駭人的反應,居樁覺得和手鏈應該沒有關系。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呢?居樁百思不得其解,他忽然想到是否應該拿饕餮一事試試悠息的反應。居樁打定主意,将目光重新鎖定在祭壇之上。

獻祭似乎開始了,隊伍從後之前擡着自己的獵物走上祭壇,按照尊卑之序堆放在自己所屬族系的盤內。祭壇最後方的石槽很快就被堆得滿滿的,是十六大家族的獻祭,有東方、南宮、西門、北堂、歐陽、慕容、上官、鐘離、司馬、獨孤、夏侯、尉遲、長孫、令狐、端木,子書、呼延、左丘。接下來是八大世家中的七大世家(連家避世而居,除了王儲伴讀,其餘沒有在朝為官者):智者世家之靜家、預言世家無族姓、學者世家之所家、舞樂世家之姬家,禮儀世家之尚家,工筆世家之繪家,武者世家之武家,也同樣将鐵盤堆積如山。居樁此時有些擔心自己懷裏的這一瓶饕餮的血否能交差。很快四大種族農、商、傭、軍也将祭品放進了銅盤。到兩大守護族和王族,居樁瞪着眼睛,想看看魔法師族是如何用血獻祭的。祭祀族似乎全都超額完成任務,屬于他們族的銀盤堆得異常地高,居樁注意到大祭祀滿意的笑了下。終于輪到魔法師族了,等了半天不見人上去,忽然隊伍中飛出數十個小瓶,和居樁懷裏揣的那個一樣。小瓶像長了眼睛徑直來到右邊的銀盤上方,蓋子自行打開,瓶子一歪血液傾倒到了銀盆內,倒完之後,瓶蓋重新蓋好,瓶子重新飛回了隊伍中。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短暫流暢,居樁十分羨慕。

王族的獻祭已到了居燕,居樁十分緊張,這麽多人,這樣的場合萬一不過後果可是十分的嚴重。居燕獻祭了四頭猛獸,可謂戰績赫赫。居燕一走下來,親王居皓便拖着六只猛獸走上祭壇。居樁硬着頭皮走出隊伍,也沒有去後方領取自己的獵物,直接來到祭壇下方等待。他似乎感覺到數道疑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甚叔居皓走下祭壇時,也是十分困惑地看着他。居樁整理一下衣服,剛要走上祭壇,就聽大祭祀靈長開口說話了:“王子樁,請問你獻祭的是何獵物,為何不直接帶上祭壇?”

“我不獻祭獵物。”居樁實話直說

“大膽!”靈長大喝道,“此乃獻祭之禮,你竟然一無所獲!”

“我不是一無所獲,我獻祭這瓶血液。”居樁說着從懷裏取出那個小瓶,舉起來給靈長看。

靈長冷哼了一聲,威嚴地說道:“獻祭血液是魔法師族的特權,卻與你無關,你怎能破壞祭祀法則?”

居樁此刻反倒不那麽緊張了,他放下手臂,大聲說:“我獻祭的是饕餮的血!”

身後的隊伍明顯騷動了一下,靈長也愣住了,再次開口說道:“王子樁,你可确定你手中的血是饕餮之血?”

居樁肯定地點了點頭。靈長不禁動容,走下祭壇,拿過那個小瓶,舉向天空,良久,激動不已地向隊伍首位的國王居然點頭,“王上,确實是饕餮之血!”

居然聞言也是激動不已,他手裏捧着個極小純白色的動物,走上前來,對居樁說:“樁兒,這饕餮之血可是你自己取得?”居樁微微想了一下,就點頭稱是,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過多解釋過程。

居然大喜,激動地說:“走,和父王一同獻祭金盤!”居樁接過靈長還回來的小瓶,跟在居然與靈長身後走上祭壇。

靈長再次拜天,唱道:“蒼天在上,神明為敬,人之國王,獻祭聖靈;人之王儲,獻祭聖血。國王獻!”國王居然将手中的白毛動物放進金盤,居樁這才看清,那是一只及其漂亮的小獸,小巧的耳朵,尖尖的鼻子,長得像狐貍,但是比狐貍更漂亮,更小一些,皮毛潔白如雪,只是背上中了一劍,鮮血染紅了白毛,看着觸目驚心,居樁不禁心中難過。靈長繼續唱道:“王儲獻!”居樁依言将血倒入金盤之中。

盤中突然金光大盛,籠罩住整個祭壇,居樁滿眼的金色,竟看不到近在咫尺的父王居然。只聽見大祭祀的狂喜之聲:“神明顯靈了,要恩賜衆生了!”

過了很久,金光方才散去,居樁定睛一看,獻祭的盛物之盤再次空無一物,光潔如初,但是金盤裏面熒光閃閃似乎盛放了某種透明的液體。大祭祀靈長再次欣喜若狂:“王上,神明恩賜了聖水!”

居然亦是十分高興,牽着居樁的手來到祭壇上空,朗聲說:“諸位,冬祭已逾數千年,不曾得神明顯靈。今日神明不但顯靈,還恩賜了聖水,來年必定五谷豐登,萬民享樂!”

下方的衆人齊聲喊道:“賀!”

居然再次說道:“此乃王儲居樁之功,當給予王之恩賜!”居然低下頭和藹地看着居樁,問:“樁兒想要什麽賞賜?”

居樁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自己需要什麽,只好小聲說:“兒臣不知。”

居然聞言哈哈大笑,看着靈長說:“大祭祀,你看樁兒竟不知道王之恩賜有多難得,不知道要什麽!哈哈……”

大祭祀難得碰到關于居樁的事情還這麽高興,也附和着說:“王子樁年幼,不知正常。不如就按王上的意思賞賜吧!”

居然一想也是,低頭問居樁:“樁兒可否贊同?”

居樁腦海剎那一亮,堅決地搖了搖頭,并懇切地拉下居然,居然俯下身去,居樁在居然耳邊說了什麽,居然身體猛地一顫,不可思議地看着居樁。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禮物

為期十五天冬祭狩獵已經過去将近一半了,居樁還是沒有找到機會将饕餮一事告訴教母悠息,他心中十分期待看到教母的反應,以确定自己的判斷。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他還是很喜歡這短期的野外生活。

每天,與悠雪還有悠晴騎着馬在森林中疾馳,悠雪與悠晴十分喜歡飄雪,總是輪流來騎飄雪,飄雪竟也不抗拒她二人。累了躺在草地上看着藍天,悠悠入睡,輕風扶在身上,鳥語花香,十分的惬意。走出森林便是白茫茫的雪地,冬風肅殺,萬物蒼寂,高聳入雲的白雲山脈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懷。

吃得呢,更不用說了,都是難得一見的野味。居樁及其愛吃一道菜,名叫天生一對,是一種叫刀角的野菜和野地豆炖在一起的,雖是素菜卻好吃得很。

另外居樁發現了他那手鏈的奇妙之處——可駕馭動物。這天,三人又騎厭了馬,改騎老虎了,一人胯下一只白額猛虎,悠閑地在森林中閑逛,飄雪和另外兩匹馬跟在後面。

悠晴不停地追着居樁問:“你就告訴我們吧,你那天要的賞賜到底是什麽?”居樁大呼求饒,這幾天他可是編了不下十種賞賜,都被聰明伶俐的悠晴一一擊破。

悠晴不屈不撓,繼續問:“你就說嘛,和我們有什麽好隐瞞的。”

居樁搜腸刮肚地想着能騙到悠晴的東西,悠雪說話了,“晴兒,不要逼王子樁了。”

悠晴嘟着嘴說:“雪兒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嗎?”

悠雪看了眼居樁說:“想。不過實在不便說,就不問了。”

居樁使勁點點頭,“我真的是不方便說,要不肯定告訴你…們。”悠晴聞言白了他一言。

居樁見悠晴不再追問,松了一口氣,趕忙積極地轉移話題:“你們說這個中央森林為什麽沒有季節變動,而且也不受外界的影響,僅一線之隔就卻天差地別,界限分明?”悠晴露出一副我也不告訴你的神情,洋洋得意地催着胯下的白額虎快點走。居樁癟了癟嘴将目光移向悠雪。

“民間相傳這片森林是神明所造,突然降臨與此,因此是淩駕于普通人所遭遇的四季之上的。”悠雪說。

“這些我也有所聞,我想知道你們魔法師族知道的也是這些嗎?”居樁問道。

“當然不是,但是我們就是不告訴你!”悠晴搶在悠雪之前回答,使勁給悠雪使眼色,悠雪輕笑一下也不再說話。

居樁大怒:“悠晴,你怎麽能這麽小氣,我那是迫不得已不能說!”

悠晴也大怒:“你吼什麽吼,你迫不得已不能說,我們就能說了!實話告訴你,這事我和雪兒還真不小心知道了,但是屬于王國級機密,是不能由我們洩露的!”

居樁見悠晴說的鄭重,立即像洩了氣的皮球,小聲說:“既然你們知道也不能告訴我,那我們就扯平了,以後誰也不許因為這事生氣了。”

悠晴鼻孔朝天一“哼”,說道:“懶得和你生氣!”

悠雪趕緊打圓場說:“王子樁,你不說今天有事要早回嗎?”

悠雪這麽一提醒,居樁想起來了,今天教母似乎不忙,自己要去找她說饕餮的事。趕忙點頭說:“差點忘記了,我們趕快回去吧!”說完就跳下白額虎,走向飄雪。悠雪與悠晴從虎身上下來,騎上馬。

悠晴問居樁:“回去什麽事,不是還不能說吧?”

居樁笑了:“能說。告訴教母上次遇饕餮的事。”說完催動飄雪,箭一般蹿了出去。

悠晴喊了一句:“又這樣!”就同悠雪一同催馬跟了上去。

回到營地後,悠雪與悠晴要回休息的帳篷,分開時悠晴一再叮囑居樁要把問到的結果告訴她們。居樁将馬牽回馬棚,意外地發現小黑也在。小黑看見居樁和飄雪格外地高興,又叫又跳甚是可愛,居樁大笑,拍了拍小黑的頭說:“看你調皮的!”居樁安頓好飄雪,回到自己的帳篷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就徑直去教母悠息的帳篷。一路上,居樁斟酌着幾種詢問方式,看哪種可以從教母那裏得到更多的訊息。很快就來到了大魔法師的帳篷前,悠息性喜安靜,周圍沒有一個侍衛。居樁遠遠就看見一個人在帳篷前來來回回走動着,似乎再下某種決心。

居樁疑惑地走上前去,竟是王叔居皓,居皓看到居樁一愣,随即高興地問“樁兒來找教母?”

居樁看着有些過分高興的居皓,心中十分不解,點點頭,“參見王叔,樁兒是來請教母安的。”

居皓說:“樁兒真是孝順。走,王叔陪你一同去!”說完也不等居樁答應,拉上居樁的手擡腳就往帳門走去。

到了門前,居樁明顯看出王叔的緊張,見他深吸了幾口氣,恭敬地說道:“親王居皓,王子居樁,來見大魔法師。”帳篷裏很快傳出悠息的聲音,“進。”居皓大喜,掀起門簾大跨步走了進去,居樁緊随其後。

悠息的帳篷依舊樸素,卻不失氣度,此時她正坐在書案前,書案上放了一本翻開的書,想來剛剛是在看書。

悠息看着居皓微微點頭致意,說:“親王請坐。”

居皓一拱手說:“謝大魔法師!”然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悠息看着居樁,居樁趕緊行禮,說道:“樁兒給教母請安!”

悠息點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居樁,見他穿着一身白色棉長袍,底下白色打底棉褲,腳蹬墨綠色棉靴,外披一件大紅披風。悠息看罷知道居樁狩獵回來梳洗過,問道:“樁兒今日可有獵到什麽獵物?”居樁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居皓在一旁接話道:“想必樁兒是一無所獲啊,要不怎麽這麽害羞啊。”

居樁無法硬着頭皮說:“回教母王叔的話,其實樁兒不曾狩獵,因此并無所獲。”

居皓聽了大笑:“是不是前幾天獵得多了,這幾日就偷起懶來?”

居樁說得更小聲了:“其實是一直都不曾獵過什麽獵物。”心裏則狠狠地埋怨王叔問那麽仔細幹嘛,如果是悠息必定不會問下去。

居皓聞言一愣,“不會出了首祭之日的饕餮之血,你就再也沒有獵過其他獵物了吧?”居樁聽着話死得心都有了,無奈地點了點頭。

居皓啞言,一下子不知道該什麽了,幸好也是一個久經世事之人,馬上反應過來,笑着說:“即使無其他所得,僅憑那饕餮之血,也足以彌補了。樁兒年紀尚小,又相對柔弱,不願打獵也是人之常情。”說完看着悠息繼續說道:“但是樁兒孝順得很,知道來給教母請安。”

悠息微微點頭,對居樁說:“坐下吧。”居樁長出了一口氣,走到另一邊坐下來。

帳篷內很長一段時間無人講話,氣氛有些怪異。居樁看了幾眼居皓,心裏盼他快走,自己是有正事的。居皓也覺得尴尬,打了個哈哈,然後沒話找話:“今年的冬祭之禮,收獲豐盛于往年數倍,值得慶賀啊!”悠息點點頭沒有說話。居皓锲而不舍,繼續說:“聽聞冰地與水地的王庭呈報,均說西方大陸今年也是瑞雪之年,想來恢複生機為時不遠了?”

悠息點點頭,開口說道:“再有數十數載應該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居皓趕忙接到:“全仰仗大魔法師魔法超群,才解決了這個曠世難題!我等……”

悠息打斷說:“已經過去了,無需再提。”

居皓略微欠身,說道:“大魔法師謙虛了!”

又是一陣沉默,居皓無法,站起身來拱手道:“小王就不多打擾大魔法師了,小王告退。”

悠息點點頭,微微欠身,說道:“不送了。”

居皓轉向居樁,說:“樁兒同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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