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魏凜将淩雪寒帶回将軍府的時候,他已是喝的酩酊大醉。

天公不作美,早已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将二人均淋濕透了。

傅霜原本就沒睡,只是在屋裏盯着窗外的雨,一臉不開心的模樣。他百般無聊,在房裏随意的走了起來,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的。

這真的是自己的屋子麽?

他覺着自己有些記憶,卻又記不太清。

路過屋裏的案臺前的時候卻被一個檀木盒子吸引了注意力,傅霜伸手便将那盒子打開了。那盒子裏邊放着一個漂亮的白玉镯子,一個兔子挂墜和發帶。還有壓在底部的一封信。

傅霜鬼使神差的将那信拿了出來,只見信封上寫着“和離書”三個字。

正是自己的筆跡。

傅霜忍不住用手指按着眉心,他一點都想不起來這封信是自己寫的了。

茯苓原本是想勸傅霜早些休息的,卻看到傅霜伏在案前怔住的模樣,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門口的下人前來禀報說,将軍喝醉了被魏公子帶回來了。

茯苓原想安排下人去接将軍進來的,沒想到傅霜卻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轉身說也要去。

“多備把傘便是了。”他走得急了些,那信和盒子裏的物件都沒來得及收拾。

傅霜撐着傘正想往屋外走的時候,正正遇上了魏凜攜着淩雪寒過來。

“魏大哥,淩将軍他……”

雖然此時有人給魏凜打着傘,但是一路走來他的衣衫早已濕透,早已于事無補。他橫扛着淩雪寒将人放置在屋內的圓凳上,淩雪寒此時像是徹底醉了,趴伏在圓桌上睡了過去。

淩雪寒也濕透了衣衫,因此魏凜不敢直接把人放在床上。

Advertisement

傅霜在門口看着淩雪寒這副模樣,便吩咐茯苓準備熱水。魏凜已擡腳出了門,傅霜便把手裏的傘塞給了魏凜。雨雖然小了許多,卻還是在下。

“他喝了多少啊?”傅霜怯怯地問。

魏凜無奈的彎彎嘴角:“記不清了,反正挺多。”

“魏大哥,不如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去吧。”

魏凜撐開傘揮了揮手:“無妨,我回府再換便好。”頓了頓,他又轉身看着傅霜。

傘下的面容似是浸沒在細雨裏,叫人看不清楚,聲音也缥缈了幾分。

“傅小霜,你還是回去照看雪寒吧,他……心情不大好。”魏凜微微斂了斂神色,又淡淡的說:“不知你二人之間究竟是怎麽了,只是雪寒這一年,過的并不好。”

傅霜張了張嘴,卻沒有來得及說什麽,魏凜已越走越遠。他轉身剛想回屋,竟看見淩雪寒已經站起來,正站在那案桌旁。

“你,你怎麽起來了?”傅霜有些緊張的向他走去,雖然不敢靠近,語氣裏卻滿是關心:“茯苓已經命人去燒熱了,你待會去浴池洗個澡才好……”

淩雪寒滿身酒氣,可是站着的身姿卻是直挺的很。他轉過臉,滿眼淩冽卻是将傅霜吓了一大跳。

傅霜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你看了?”淩雪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卻又像在極力克制着什麽。

“什麽?”傅霜不明所以。

“和離書。”

傅霜搖了搖頭,他只是看了個信封,又沒看裏面,不算看了吧?

淩雪寒沒有繼續說話,只是錯開傅霜便出了屋子。

傅霜看他腳下虛浮,方知他還醉着,又不放心他,萬一又出了府怎麽辦。只得亦步亦趨的跟在了淩雪寒身後,見他原是去浴池,這才放下心來。

淩雪寒剛進去便斥退了所有人,包括茯苓也被他趕了出來。茯苓正愁眉苦臉的在門口站着呢,見傅霜過來便忙說了這事。

傅霜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便拿過了茯苓手裏備着的幹淨衣服。

“我去幫忙吧,你們先下去吧。”說着便推門進去了。

傅霜沒想到進門就看到淩雪寒解盡衣衫赤條條的模樣,還好他關了門。他趕緊背過身去,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大家都是男人,看了就看了啊。

他雖這麽想着,卻還是低着腦袋将幹淨衣衫挂在了衣架上。

只聞輕微落水的聲響,傅霜微微側過臉,看見淩雪寒已入水。水汽袅袅叫人看不清楚。

“衣服我給你放這了,我,我先出去了。”傅霜低着頭說完便想出門。

“過來。”

“啊?”傅霜腳步一頓,覺着有些奇怪,卻還是乖乖聽話的走了過去。只是靠近池子處都是水,他便脫了鞋襪光腳走了過去。

傅霜見淩雪寒泡在池子裏,覺得自己站着與他說話似是不妥,便蹲了下來。

“怎,怎麽了?”傅霜伸手環着自己的膝蓋,軟軟的問。

淩雪寒沒有說話。

傅霜扁了扁嘴,又想了想他剛剛在房裏問自己的事,便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和離書我沒打開看過。”傅霜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小聲地說:“你明明和我哥說,和離書已經撕了的,怎麽——”

“你是不是又想走了?”淩雪寒突然出聲打斷了傅霜的話。

傅霜眨眨眼,似是沒想到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是不是只想回相府。”

“我……”

“你是不是讨厭我?”

傅霜這才發覺淩雪寒的狀态似是不對,平常的淩将軍根本不會問這些問題的。他莫名的有些害怕,又稍稍猶豫了下,雖然怕疼,卻還是怯怯地伸手想去探淩雪寒的額頭。

難道是生病了?

手才剛貼在淩雪寒額間,只見他忽而擡眸,又伸手攥緊了傅霜的手腕。

“嘶!”傅霜被他抓的生疼,整個人坐倒在池邊,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拍打淩雪寒的手:“淩将軍,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啊——”

淩雪寒的下一個動作竟是拉着他的手,直接将人扯進了池裏。

傅霜突然被他拽進池子裏,整個人都沒于水裏,濕了個徹底。就連那頭烏黑順滑的長發都沾了水。

“你,你幹什麽啊!”傅霜被他突然這麽一扯,渾身都沾了水,甚是不舒服。整個人又氣又惱的,說話的語氣都兇了幾分。

不承想淩雪寒竟是直接欺身壓了上來,将人壓制在了池邊。

傅霜被他鎖在懷裏壓在池壁上只覺得不舒服,便微微抗拒掙紮了起來。

“疼……你弄疼我了。”傅霜蹙着眉頭看着他,自淩雪寒緊緊攥着他的手,那腰間的疼痛便蔓延了上來。

淩雪寒卻沒有再給他掙紮的機會,拉着他的頭發強制他看着自己,就着微張的粉唇便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手掐在傅霜的腰間固定着他的身子不讓他掙脫。兩人皆在池子裏,半身被熱水淹沒,水汽氤氲。

傅霜只能伸着一只手微弱的掙紮,他被吻得喘不上氣,只覺得痛苦。

淩雪寒這次的親吻可以說是毫不溫柔甚至可以說兇狠至極,似是要将傅霜拆吃入腹一般。傅霜好不容易才側過臉掙開他的吻,可是整個人被狠狠壓制着,他甚至能感覺到淩雪寒用手在扯他沉沒在水裏的腰帶。

“不要,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唔……”

淩雪寒霸道的親吻順着他的眼角一點點向下,直至在那雪白的頸間,才噬咬了上去。

傅霜雙眼盈淚,雙手無助的推拒着。那蔓延至心間的疼痛一直無法散去,被淩雪寒壓着親吻讓他又驚又怕。他開始啜泣起來,嘴裏也開始胡亂的喊人救命。

“茯苓!茯苓——”

茯苓原本就在門口候着,如今聽到傅霜這般聲嘶力竭的喊着自己也是吓了一跳,慌忙的便推門進去了。

不曾想卻見着将軍壓着傅小公子恨不得将人吃幹抹淨的模樣。

“将,将軍,這…….”茯苓慌忙的低下腦袋,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淩雪寒動作一頓,下一瞬卻将盛着花瓣的竹籃子惡狠狠的砸在茯苓腳邊。

“滾出去!”

茯苓瑟縮了一下,唯唯諾諾的應了,邊走邊退,似是害怕看到傅霜滿是淚水的臉一般。

“救命,救救我,不要……唔——”

門在眼前無情的關上,傅霜只是自己不能怪茯苓救不了自己,只是他此時也是怕極了。

淩雪寒似是十分不滿他的反抗,傅霜的手腕還被他捏在手裏,捏的發疼。他似是氣極了,單手便扯了傅霜的腰帶又撕開了礙事的衣物,不顧傅霜盈滿淚水圓睜的杏眼,湊近他,拽着他的頭發把人翻過去按在池壁上。

淩雪寒咬在傅霜雪白的頸項間,手掐在他腰間。

傅霜此時已是疼的發不出聲音,只是喉嚨間溢出一些委屈至極的嗚咽。

淩雪寒卻不斷沖撞,毫無憐惜之意。

那池水早已涼透了,傅霜身上堪堪挂着的布料早已被褪的一幹二淨,他此時整個人身上泛着粉色,卻像是被卸了所有的力氣。

傅霜記不清他在自己身上發洩了多少次,自己早已被疼痛交織折磨着,卻又沒有昏過去,只能堪堪承受着這些折磨。

淩雪寒将衣衫随意的披在身上,又把人從水裏撈出來用毯子裹着,打橫抱起便回房。茯苓還在外面候着,不知聽了多少聲響去,如今見淩雪寒抱着傅霜出來,才敢低着頭進屋收拾一室狼藉。

傅霜被他抱在懷裏,絲絲疼痛使他清醒的狠,他圓睜着好看的杏核眼,又氣又怕的瞪着淩雪寒。淩雪寒并沒有看他,只是将人一路抱回了房,置于床褥之上。

傅霜才往後瑟縮了一下又被這人用力按在了床褥上。他緊緊咬着下唇,揪着自己身上的小毯子,搖了搖頭。

“你、你不要過來,淩——”

淩雪寒将他未說完的話語盡數堵在了唇間,手下不過是随便一扯,那毯子便松散了開了。

傅霜只是輕聲嗚咽,淚水随着身上的人的霸道一點一滴落于錦被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