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混蛋
予舟大概跟邢雲弼犯沖,見他一面,馬也不想騎了,黑着臉去換衣服回家。
我也喂完胡蘿蔔了,摸摸馬和它告別,跟着予舟進去換衣服。
真是折騰,馬背都沒上,衣服換了兩套了。
這馬場搞得很原生态,連休息室都是原木做的小木屋,予舟有自己專用休息室,他騎馬騎得多,換衣服動作很快,下午陽光帶金色,從窗戶照進來,他背影非常漂亮,線條流暢修長,又有力量感,像古希臘石像。
他不說話,我當他生氣,也不出聲,自己幹自己的事。誰知道我正脫襯衫,予舟從後面過來,直接推我到牆上。整個人貼住我的背,噓出熱氣在我耳廓上。
“腿分開。”
我努力想轉身掙脫,但是力量完全不在一個等級,早知道不該跟他來騎馬,應該跟他去練散打。
“別玩了,予舟。”
“我沒有在玩。”他聲音低沉,手上卻一點不松懈,直接解開我皮帶,騎馬褲極為緊身,脫不下去,他直接把我翻過來,我還想推開他,直接被他抓着手腕舉到頭頂。
房間窗戶透進來橘色的夕陽光,照在他側臉上,他的鼻梁是光與暗的分界點,眼睛裏夾雜危險欲望,像一汪深潭,專注看着人的時候,靈魂都要陷進去。
我一個恍神,手腕已經被捆住。
他掐住我下巴,開始親起我來。
他的嘴唇柔軟,帶一點好聞的煙草味,動作卻極粗魯,我的襯衫被撩上去,後背摩擦着牆壁,幾乎要破皮,他卻直接攬住我的腰,把我抱了起來。
我整個人懸空,手又被綁住,本能地用腿勾住他的腰,整個人搖搖欲墜。
真是瘋了。
在這種地方也……
越是怕,身體反而越敏銳,他身上襯衫材質極軟,但是連扣子摩擦我胸口的感覺都仿佛被放大到極致,我被困在他和牆之間,完全掙脫不開,剛想求饒,卻被他啓開牙關,擠了進來。
換衣間完全不大,夕陽一落,整個房間都暗下來,我被他吻得意識渙散,連什麽時候勾住他脖子都不知道。
他一邊啃我脖子,一邊把手伸進我褲子來。
耳朵向來是我敏感帶,輕輕一碰整個人就過電一般,他向來喜歡玩這裏,用牙齒輕輕咬我耳垂,我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都快流出來。
褲子被扒下來時我整個人都蜷成一團,他擠進我兩腿間,攬着我的腰,手一路滑到內褲裏。
我知道頂着我臀部的是什麽。
“別,予舟……”我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只能可憐兮兮地求他。
“乖,”他像哄小孩一樣哄我,親吻我的臉:“放松一點。”
每次都是這樣,只有這時候才溫柔一點。
但我就是這麽沒出息,每次都被他騙。
“予舟,別在這,會被聽到……”我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他輕輕在我耳邊噓氣,手指卻熟練地侵入我身體:“所以你要叫得小聲一點。”
不知道是什麽油脂,冰涼地融化在我身體裏。
“唔……”
無論多少次,這感覺還是太恐怖。我畏懼地抱緊他脖頸,把臉埋到他頸窩裏。他按住我後腦,一直溫柔地咬我耳垂。
混蛋紀予舟,每次不等擴張完就直接進來!
“好痛。”我本能咬住他肩膀,手指全絞成一團。
“等會就不痛了。”他的聲音裏帶着壓抑欲望,忽然開始惡狠狠地吻我。
我被抵在牆壁上,被他由下而上的頂弄着,整個人都恍然起來,更衣室像個黑暗的小木屋,屋頂上懸着的不知道是一束什麽植物,一直晃動個不停。
我分不清是痛楚,還是快感,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失去控制,仿佛在他面前敞開來,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征伐,整個下身都濕得髒兮兮的,被弄得一塌糊塗。我整個人像要散架,只能勉強勾住予舟,才能維持不被摔下去。
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人經過,我瞬間緊張到極致,整個人驚慌地蜷成一團。
“有人,予舟……”
予舟毫不在乎,仍然抵着那一點狠狠頂弄,我直接哭出聲來,只能死死咬住嘴唇。
予舟吻住我的唇,輕巧啓開我牙關,親得我心神搖晃。
“沒事,他們聽不見的。”他一邊咬着我耳垂一邊告訴我:“叫出來,叫出來我就快點結束。”
這誘惑實在太大,我在這點上吃過太多苦頭,整個人意識也快不清楚,竟然覺得這生意很劃算。聲音出來時我自己都吓到,我從來不知道自己能發出這麽甜膩的聲音。
但紀予舟這混蛋壓根不可信!
我嗓子都快叫啞,他卻壓根不肯放過我,一直到我洩了兩次,整個人都哭到快脫水,他才聽着我被逼出的那些羞恥的稱呼,一邊咬着我耳垂,一邊射在我身體裏。
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來的。
只記得自己回來的路上一直在生氣,整個人縮到車子座位角落裏蜷成一團,予舟大概覺得很好玩,一直在親我。
他一直都這麽惡劣,每次把我逼到極限之後,就開始變得很溫柔,把我哄回來之後,就會故态複萌。我也是不長記性,被騙了一次又一次。
晚餐是在卧室吃的,衛平親自送進來。
予舟把喂飯當成新奇事,逼着我全部吃下去。我壓根不知道吃了什麽,嗓子疲勞過度,味覺都快失靈。
瑞瑞打了針之後好多了,想找我聽睡前故事,跑到房門口來,被予舟攔在外面,他很擔心我:“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予舟一點也不怕他哭,說:“是的。”
不用想,瑞瑞一定要掉眼淚,我掙紮着爬起來想哄瑞瑞,予舟卻直接把他拎了起來,關上了門。
“你幹什麽……”
“他不是要聽故事嗎?”予舟告訴我:“我去給他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