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親親我

成國太子與恒國公主回門是兩國的大事,恒國以為成國的皇帝不會允許自己的公主回國,卻不想竟同意了還讓成國太子一起來恒國。見成國對兩國聯盟的重視,恒國自然也不會怠慢了,這邊還未出發,恒國便已派使臣出發去兩國的邊境等待迎接了。

江予和景昭慕沒有任何險阻的到達恒國的都城,邑滄城。

恒國用了最高的禮儀接待江予,皇帝景司筒親自出了皇城在城門口迎接她們。其實也是景司筒迫不急的的想見自己的女兒了。

邑滄城門口,江予與景昭慕同程一輛四匹駿馬拉着的馬車,蘇深在看到恒國皇帝後,勒住馬缰繩掉頭走到江予的馬車簾旁,提醒道:“已經到了邑滄城門口了。”

江予看了一眼旁邊靠在她肩膀處,睡的沉的景昭慕,掀開馬車簾子,小聲道:“知道了,讓馬車停下吧。”

蘇深駕馬跑到前面,讓隊伍停下。江予本想叫醒景昭慕,誰知馬車一停她便醒了。江予收回懸在空中的手,輕聲道:“你醒了,你父皇已經在城門口等着我們了。”

景昭慕睡着沒有情緒的時候,倒是有一種恬靜的感覺,醒來睜開眼的一瞬,卻又像冰山美人。景昭慕還靠在她的肩頸處,聽到江予的話,腦袋離開江予的肩頸,問道:“我父皇也來了?”

江予點頭。

景昭慕坐直了身子,盯着方才靠着的肩膀處,又看了一眼江予,什麽也沒說。緩了緩睡意道:“我們下去吧。”

江予再次點頭。

江予先下了馬車,回身伸出胳膊讓景昭慕扶着。兩人并齊一起走向恒國的隊伍處,景司筒急忙下了馬,看到自己的女兒臉上浮出了笑意。景昭慕與江予并齊走一起,腳步卻略快了一些,都快要超過江予了,江予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才驚覺自己太過失禮,只想着快點到父皇身前團聚了。她放慢的腳步,卻又落後江予小半步。就在她想要調整與江予步伐一致的時候,江予伸出一只手觸碰到了她的細長的指,景昭慕微微一愣,看向江予,只見江予握住她的手後,面不改色的大步朝前。

方才見景昭慕着急的模樣甚是少見,之前都是一副運籌帷幄,或者一副冷淡性子模樣,讓江予忽覺她也與自己一樣,是個想念親人懂得溫情的人。

景昭慕随着江予過去一起與景司筒見禮後,共乘恒國皇帝的馬車去了恒國宮中。因已經是暮色,江予到了宮中安排了住處後,被喚去了後宮。與景昭慕一起去見了皇後,參加宮中家宴。恒國皇族的氛圍很好,沒有絲毫疏離感,讓江予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妃,蘇映安雖然對她好,但卻沒有像恒國皇後對景昭慕這般的寵溺和驕縱。

大概因為自己是太子吧,江予這樣想着來安慰自己。

景昭慕享受着親情溫暖之時也不忘提上一嘴江予,讓江予不至于在慧和宮中,在景昭慕的父皇和幾個兄弟姐們之間被冷落。江予颔首帶笑,回答着輪番的提問,倒真像是普通回門的女婿呢。只不過對于景昭慕親人的提問,江予的一些回答都有些官方,略有些冰冷。

這一個多月來的相處,景昭慕也是了解她一些,江予表面是個悶木頭,內心想法卻很多。還不如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快意灑脫,也不知這三年經歷了什麽,讓她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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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慕圓場道:“我家太子臉皮薄的很,你們不要在問了。”

惹的大家哄笑。江予配合的笑的親和,她似乎也想融入她們,只是有心卻不敢,因為她是成國的太子。她習慣了與人說話這樣,即使與蘇深這幾年也不會多交談。

景昭慕與江予離開慧和宮時,在衆皇親注視下牽住了江予的手,很親昵的一起離開了。但到了安排的寝宮處便松開了,江予為此還失落了一瞬。景昭慕與她并排走着并沒有看她,江予卻頻頻的望向她,走了一小會兒,江予便又重新牽住了景昭慕的手,不滿的道:“用完了,就不牽了?”

方才景昭慕很明顯是牽給自己的親人看的,她不想父皇母後擔心她。

景昭慕楞了一下,忽而又笑了,回握住她的手道:“還沒有用完,但你的手出汗了。”

江予伸開自己的左手又攥住攆了攆,才覺得自己手中出現了黏膩的汗漬,尴尬的想要收回握住景昭慕的手,卻被景昭慕用力攥住。景昭慕似狐媚般笑道:“怎麽,不想給我用了?”

江予抿唇,微笑着大方的牽着她回了房間。景昭慕不嫌棄就好。

參加完了家宴,該參加國宴了。翌日,恒國百官為江予舉辦了一場洗塵宴會,江予對這些宴會流程游刃有餘,曾經她也接待過別國使臣。

只是不知為何他們又加了一場圍獵,這時節并不是狩獵的最佳季節。江予為了不拂了大家的興致,答應了參加。

第二天,晌午圍獵場。許久未曾拉弓箭的江予帶着蘇深,在恒國的獵場中,獵到了不少的獵物,後面跟着的人的馬匹都載滿了獵物。江予感嘆,上次弓箭獵的還是成國的叛軍。江予回頭看着垂挂在馬背上的獵物,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跟蹤她們許久的四只金雕,又看了一眼蘇深,蘇深會意與她一起搭上了弓箭。兩人的弓箭之上都搭上了兩支箭矢。兩人也不知用的什麽傳遞的信息,同時射出了箭矢,四只金雕應聲而落。

看着掉落在馬前的四只金雕,江予神色淡然,蘇深笑着對江予道:“這東西也不好吃,不撿了吧。”

江予擡起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蘇深悻悻的下了馬,慢慢走過去将金雕撿起來。往馬背網袋中裝的時候,卻看到金雕的身上帶了個東西,刻了一個許字。

蘇深告訴江予:“這東西還有主人呢。”

江予微微蹙眉,眼神詢問,蘇深道:“許。”

江予低眸,不曾聽聞。即是家養,又為何會在這獵場中出現。江予再次看向蘇深,蘇深攤手。而後将金雕放入了馬背兩側的細網中。江予等人準備回去之時,忽而聽到馬蹄的聲音過來。蘇深好奇,停留了一會兒,就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

“都怪我不好,沒有護好慕妹妹。”一個男子的聲音。

“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江予聽到後面的聲音,臉色青寒,是景昭慕的聲音。她為何會來這裏?昨兒也沒聽到她說要參加圍獵,來了又為何不告訴她?

後面的話江予沒有在聽,她甩了馬缰繩,帶着人離開了。回到圍獵的大營寝帳後,看到景昭慕換下來的衣物,方确定是她。

江予将狩獵所獲之物全都交給了恒國的侍衛,無心在與他們周旋寒暄,直接回了寝帳中,圍獵三日,今兒才第一日。

江予回到寝帳中,換下了衣物,看着床榻邊景昭慕匆匆換下來的衣服,心中不免有些煩躁。方才的聲音又在她腦中回蕩。“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慕妹妹。”慕妹妹?叫的這麽親熱。

江予鼻腔中哼出了一股氣,甩了袖子去了外面,她倒要看看她回來怎麽解釋。一出門便看到蘇深望向遠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到江予出來,勾唇故意笑道:“怎麽了我的大太子?”

江予看了她一眼,順着她剛才的目光看去。就見景昭慕騎着馬,後面還有一個男子,正将她擁在懷中,二人共乘一匹馬,慢慢走來。

江予眼睛瞥向別處,不在看她們。準備轉身進寝帳,卻被蘇深拉住。蘇深小聲道:“這能忍?”

江予臉色鐵青,眼神兇她,不然呢?當場撕破臉,大家都難堪?

蘇深還是沒放開手,一直等到景昭慕她們過來。景昭慕看到江予背對着她,蘇深又一副笑臉,不知道江予怎麽了。那男子下了馬後,也不避諱,伸手要将景昭慕抱下來。景昭慕沒有看他,喚了一聲:“太子?”

江予回過身,看着她不語。景昭慕見她面色不悅,想來是看到她與別的男子同程一匹馬,在生氣?還是自己沒有與她招呼便來了這裏?

江予盯着她,半天沒有話語,景昭慕帶了幾分嬌弱道:“我腳傷着了,太子可否抱我回寝帳?”

江予一聽她腳扭到了,又想起方才那男子說沒有保護好她,難道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江予微微張口,沉了口氣走了過去,站在馬側伸手将她抱下來。男子與她做禮,江予都不理睬,徑直的回了寝帳,蘇深挑眉看着二人背影,轉過頭又看到眼前的男子,臉色像是京劇中換臉般快,變的駭人。

男子不禁哆嗦了一瞬,恒國有名的殺神,誰不知。吓的語無倫次的道:“我..在下...剛巧...在下告辭。”說完馬也不牽便急忙的走掉了。

江予将她抱回帳中,丢到床上,本不想理她,但聽到将她放下的時候,景昭慕輕聲嘶了一聲,似是碰到了傷的腳踝處。江予抿唇,心中緊張,面上卻不甚在意的問道:“碰到了?”

景昭慕點頭,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江予的眼睛,江予只瞥了一瞬便丢盔棄甲的想要臣服于她。軟聲問道:“需要叫太醫嗎?”

景昭慕搖了搖頭道:“不過是脫臼了,你幫我就好了。”

江予聞言又看向景昭慕的眼眸,她的眼眸似水,眼中脈脈含情,讓江予幾度不能自持移開。江予緊抿雙唇,蹲下身子,小心仔細的撩起她的裙擺,又極為小心的脫下她的靴子和足袋。一只玉白的纖足展現在了眼前,她擡頭對景昭慕道:“忍一下。”

景昭慕點頭,輕聲道:“嗯。”

江予捏住她的腳踝上方,捏住足底往下拉,在一松手便将脫臼的腳踝放回了原位。景昭慕疼啊了一聲,而後眼淚都出來了。江予聽到景昭慕的叫聲,擔心了一瞬,滾動了喉嚨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擡頭看向景昭慕的眼睛。

景昭慕動了動腳踝道:“好了。”

江予這才站起來,去桌案上倒了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方才景昭慕看她的眼神,太過于暧昧。景昭慕見她遲遲不轉身過來,道:“我也口渴了。”

江予聞言,頓了一瞬,換了個杯盞,倒了一杯水後轉身遞給她,道:“溫度剛好。”

景昭慕接過水杯,輕抿幾口,趁着江予還未再次轉身問道:“你在生氣?”

江予矢口否認:“沒有。”她生什麽氣,她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還真要生出情意不成,沒有感情也可以做夫妻。

景昭慕将水喝下後,把杯盞遞給她,江予伸手去接杯盞。景昭慕松手讓杯盞掉落,握住了江予的手朝自己的方向拉了過去。江予沒有防備撞向景昭慕,二人倒在了床榻上。景昭慕看着江予口是心非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太子爺是在吃醋嗎?”

毋庸置疑,江予就是在吃醋,可她偏不覺得自己在吃醋,而是将這份醋意歸罪于一國太子的顏面,與太子妃的清譽。

景昭慕見她強裝正經的樣子。眸間似有波瀾,吐氣如蘭,道:“你親親我。”

作者有話說:

景昭慕:“親親給糖吃。”

江予:“不,我想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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