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獻吻
由于江予的藥是鄭青落配的,縮短了不少的時日,書易每次将吃下藥的反應都記錄了下來。而後鄭青落估算江予服用的藥的劑量,她的內功有些深厚,比書易高了不少。所以她要将江予的內功暫時封住一部分,與書易持平。又在其中加了幾味藥後,開始讓江予服藥。
江予的臉在三天後消了浮腫,臉上的淤青也都消退了。
景昭慕将鄭青落準備的藥熬好,倒入碗中,用勺子攪動吹了好一會兒,才拿給江予。江予看着景昭慕細心的為她将藥的溫度吹的剛剛好,心像被溫暖環繞,接過藥後一滴不剩的全都喝了下去,而後口中又多了一塊蜜餞。江予吃着景昭慕塞進她口中的楊梅蜜餞,臉上露出喜色,明亮的眼眸盯着景昭慕,噙着隐秘的喜歡。
景昭慕囑咐蘇深,江予去宮中的時候要寸步不離,因為她随時可能會暈倒。
蘇深也确實寸步不離的跟随着江予。江予雖時有暈眩,但卻硬撐着回了府中,一進院子便昏了過去。被蘇深抱回了卧房,景昭慕緊張的握着江予的手,一直伴在床榻前。後來鄭青落也過來的,問了情況又診過脈象後,道:“她這是正常的情況,時間也将會颠倒。”白日昏沉,夜晚清醒。
江予服藥後,體內的蠱蟲受不了白日的陽氣,散發出一些毒液,導致江予昏厥,續存能量供蠱蟲吸收。夜晚她會醒來,想要去曬月光。景昭慕只需告訴她不要出去即可,江予是清醒的,但身體可能會有些燥意,被月光照射後,會感覺到舒适,但這樣會讓蠱蟲得以修養。江予服的藥就是讓江予的身體産生變化,讓血蛟蠱蟲感覺這個身體不在适合它,将它逼出去。
到了夜晚,江予醒來後,的确全無睡意。身體有些焦躁,她動了動手腳,發現景昭慕正在床榻邊,趴伏着皺着眉頭,似是在擔心她。
江予起身後,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景昭慕聽到一聲關門的響動後,醒了過來。發現江予不在床榻上,急忙外出尋她,卻聽到屋頂響動。
是鄭青落正守在屋頂上,等待着江予。距離月亮越近,江予的身體便會越舒适。所以江予飛上了她院中最高的閣樓。鄭青落随着江予飛上閣樓後,發現江予有些意識渙散,清冷的嗓音道:“下去。”
江予尋着聲音望去,晃了晃頭,看清是鄭青落,聲音有些虛弱的道了一聲:“師伯。”
而後便不再理會鄭青落,此時江予已經聽不進話語了,她只想曬月光的陰氣。鄭青落沒有辦法,只能過去用武力逼她下去。江予的內功被封住了一部分,自然打不過鄭青落,很快便被鄭青落從閣樓上打了下去。
景昭慕在一旁緊張的看着,看到江予掉落下來的時候,心都揪在了一起。她運了輕功接住了江予,擡頭看到鄭青落正站在閣樓圍欄邊,正看着她們。景昭慕沖她點頭,把江予抱回了房中。
江予再次醒來後,沒一會兒又想要出去,景昭慕拉住她道:“你不能出去。”
江予神情有些痛苦的道:“我好難受。”
景昭慕雖然心疼她,但還是不能讓她出去。她告誡道:“血蛟蠱蟲極愛陰氣,若你出去,白日裏吃的藥就都沒有用了。”
江予聽到景昭慕的話,抿住雙唇,在屋內坐立難安,景昭慕見她來回踱步,焦躁之氣随時都會讓她失控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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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江予挨不住了。她快步走向房門處,伸手要拉開房門。被景昭慕疾步過來按住了手腕,江予想要推開她,景昭慕卻擁進了她的懷中。突如其來的柔軟撞進懷中,讓江予頓住了手中的動作。
景昭慕擡起深邃的雙眸對上江予痛苦的眼神。随後什麽冰涼的東西貼在了江予的唇上,霎時齒間柔滑香溢。
景昭慕舌尖叩開江予的牙關,親吻着她,與她唇舌勾連,慢慢瓦解着江予心中的焦灼燥意。江予從剛才的急切的想要出去照射月光,到暫時忘記了身在何方,開始專注的回吻着懷中的人兒,這是她肖想已久的事情,此刻腦海中只剩下了溫香滿懷。
許久後,景昭慕松開了江予,而江予卻像沒有盡興般,癡癡的看着景昭慕。許是江予的眼神太過灼熱,景昭慕再次閉上了雙眼,沉默的允許了江予的企圖。江予得到了準許,低頭慢慢靠近,噙住了景昭慕的柔唇,這一次比任何一次親吻都要用心。她心中悸動到指尖發顫。江予收緊了臂膀,輕吮着景昭慕的紅唇,輾轉研磨,舌尖纏繞。
前些日子自己魯莽的行徑應該弄疼她了吧。
再次松開景昭慕之時,天都快亮了。兩人相互看着對方,眼眸中都盛滿了溫柔與掩飾不住的愛意。
江予平複了心中大半的焦躁之意,滿心滿眼的都是面前的心上人。江予擁住她,脖頸交纏,心跳撲通的撲通的在告訴景昭慕,它在為她而跳動。
景昭慕鼻息間輕笑一聲,在江予的耳邊柔聲道:“熬過今夜,後幾日便沒有這麽難受了。”
江予聲音悶悶的道:“嗯。”還是舍不得松開。這是自恒國回來之後,景昭慕第一次主動親吻她,她的眼眸中全是對她的喜歡和眷戀。她不想在隐藏自己了,她想要告訴景昭慕,她喜歡她。
第二日江予喝完藥後,在景昭慕的陪同下,在陽光下小憩。昏厥了幾次後,景昭慕有些心疼了。後來經過鄭青落的允許,景昭慕才将江予帶回了房間。夜晚江予又是一陣焦躁,景昭慕如法炮制,獻吻讓江予留在房中。如此兩三日後,江予在夜晚時,神情又似痛苦焦躁,景昭慕狐疑的看向她,這藥頂多也就三日會這樣,蠱蟲的控制力早已經消減大半,江予不可能還控制不住。
景昭慕診過江予的脈象後,問道:“可還難受?”
江予點頭,目光誠懇又期待。
“不應該呀,難不成藥不管用?”景昭慕故意道。
景昭慕嘆息一聲,餘光觀察着江予道:“看來這藥不行啊。明日讓師伯重新配制一下,你大哥的病怕是又要拖一陣子了。”
江予緊抿雙唇,一聽又要脫一陣子,連忙道:“不用,我不難受了。”
景昭慕轉頭望向她,神色讓人琢磨不出情緒,這讓江予心裏有些發慌。她方才是故意騙景昭慕的,只是想她吻她而已。
景昭慕盯着她玩味的看了一番後,倏地笑了一聲,她靠近進江予,與她相貼,在她耳邊用氣音道:“予妹妹,這麽想要我吻你嗎?”
聲音似天籁之音,可話語卻讓人難為情。江予白皙俊俏的容顏上飛上了一層紅暈,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景昭慕側目看着同樣嬌豔欲滴的耳垂,唇瓣輕輕抿住,而後含入了口中。江予的身體一陣顫栗。
景昭慕含住晶瑩紅潤的耳垂,輕吮了片刻。離開後,尋找到江予的薄唇。輕輕啄吻,眼神飽含溫情的看着江予,帶着幾分魅音道:“在堅持幾日。”再有兩日江予體內的蠱蟲便會離開她的身體,在堅持幾日,等她身體恢複後她想要她。成婚已經小半年了,兩人都還是清白之身。現在确定了江予喜歡她,她也喜歡江予,景昭慕有些安耐不住了,三年的思念,半年的同床共枕,她忍的太久了。
後兩日,江予夜晚雖不焦躁了,但也還是睡不着,景昭慕便陪着她說話。
景昭慕很好奇江予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她那點三腳貓功夫是跟書易學的。當年她想要景司筒為她找一名武藝師父,書易聽說後,自告奮勇的舉薦了自己,還厚顏拿了雙份報酬。好在師伯教了她一些功夫,武功不至于太差。
江予說,她的師父是道家一門隐修門派,江予只知道她是恒國人。
當年師父将與她一般大小的蘇深帶來,同時教授了兩人武藝。她的師父似乎與蘇深的母親有關聯,但師父不願說,做徒弟的自然也就不多問。聽蘇深說,自她出生,師父便經常去看她們,一直到母親離世,将蘇深托付于她,她才帶着蘇深領了師命來此教授江予。并告知了蘇玉堂,蘇深是他的女兒。
江予小的時候,不僅要習君子六藝,還要學習帝王之術,權謀兵法皆要涉獵,皇爺爺還要查她的功課,一點玩樂的空閑都沒有。不像蘇深只需要識文字,專注練習武藝即可。
兩人說着話,不知不覺便到了上朝的時辰,江予已經連續幾日不曾去宮中了,再不去皇爺爺要生氣了。
江予下床将明黃色的蟒袍太子朝服穿上,束玉帶之時,景昭慕也下了床。接過她手中的玉帶,環住她有力的纖腰,将玉帶扣上。絲質的嫣紅的寝衣,長長的垂散在地面,墨發如瀑輕散,許是熬夜後的疲态,讓景昭慕整個人都換了一副慵懶的氣質,江予看着景昭慕為自己着衣袍玉帶,癡癡的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景昭慕告訴她:“在看,就要誤了時辰了。”
江予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出了太子府,才懊悔方才為何不親一親美人,她想若她當時親上去,景昭慕應該不會拒絕她。
朝中前幾日都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可今日卻有一番大事震動朝野,恒國三位藩王聯合反叛,與恒國朝廷南北對峙。成國也只是邊境的官吏報上來的折子告知,恒國皇室并無求助的信息傳來。江予思索要不要告訴景昭慕,但一想若是現在告訴景昭慕恒國發生叛亂,她大哥的病有書易她們在倒是無妨,可景昭慕若着急前往,她又不能陪同。恒國皇室若抵不住,那景昭慕必然也會有危險。她思索了許久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
江予下朝回府之後,神色尋常,景昭慕并不知外面的事情,江予去上朝之後她又回到床榻上補了一覺,這會兒精神倒是恢複了不少。景昭慕忙着在和鄭青落一起将所需要的物品拿到江術的房中,等待正午之時蠱蟲氣息最弱的時候開始施針下藥。
晌午,江予屏退了江術房中的下人,只留她們幾人。當江術看到江予喝下最後一劑藥時,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我兄長也要服藥?”
景昭慕,書易,江予齊齊的望向床榻上的江術。鄭青落将盆中的猛火油點着,轉過身看到江術一臉疑惑。她們都已經知道了江予是女子,可江術卻不知她們已經都知曉,清冷的嗓音道:“她體內也有血蛟蠱蟲。”
書易将用江予體內的蠱蟲引出他身體中的母蟲之事說了一遍,江術雖身體不好,但卻如江予一樣聰明過人。也問了江予有沒有危險,可現在問,即便他不同意,也晚了。
景昭慕在江予服藥兩刻鐘後,讓江予躺在添置的簡易床榻上,将手伸向她的脈搏,此時的江術大概是知曉了,這幾個會醫的人,知道了他們的秘密。而江予毫無防備的樣子,也明示了是江予告知她們的。景昭慕知曉江予是女子,也難怪兩人能同床共枕那麽久而不被發現。
江術閉上了雙眼,不在亂想,既然江予敢如實告訴她們,那必然是可信的,他自然也要相信。現在就算不相信,也無可奈何,只能希望她們能夠守口如瓶。
作者有話說:
景昭慕:“三年零半年。”
江予:“老婆在說什麽。”
景昭慕:“沒什麽,把耳朵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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