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我的鄰居們

作者:臾零

你想過嗎?當你在吃早餐、聽MP3、

看書或是因為電視節目而大笑時,你的鄰居們在幹什麽?

他們可能在碎屍、藏屍、殺人、偷窺、自殺,甚至是與一具屍體談戀愛……

內容标簽:恐怖 天之驕子 情有獨鐘 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楓,司暮 ┃ 配角:鄭樹棠,胡嫂,小艾,周槐,白冰,老王,左隊長 ┃ 其它:鄰居,變态殺人狂

引子+裝修電鋸(一)

引子一

1998年年初,S市第一醫院。

天空紛紛揚揚地下着大雪,帶有侵略性質地,将天地強行染成一片雪白。救護車碾過地上的碎雪,風馳電掣般到達了醫院的大門口。随即從車的後方下來幾個人,其中的幾個還穿着警服,上面沾染着刺目的鮮紅。接着一個小男孩被擡了出來,十幾歲的模樣,渾身都在無意識地抽搐着。小男孩的身上也沾滿了鮮血,在白色的擔架上顯得分外可怕。

幾個小護士手忙腳亂地接過男孩子,往醫生的辦公室裏擡去。醫生則是和為首的警察談着什麽事情,眉頭輕輕皺起來,警察又交代了幾句,往外面的茫茫大雪裏跑去。

醫生看着病床上滿身是血的小男孩,和旁邊的護士交談了幾句,就又沖進來了幾個護工,把小男孩給擡了出去。醫生就取下挂在牆上的電話聽筒,慢慢地按下某個號碼。

風凜冽地刮過,慢慢地冰凍了一切。

引子二

1997年冬天,我搬家了。

一入冬,北方就會揚起漫天的雪花,迫不及待的、争先恐後的将世界浸染成白。S市坐落在中國最冷的北方,冬季的最低溫度有時可達零下四十度左右,讓我這個南方人很不适應,直接導致了我剛來S市就在醫院躺了一周。

新家還挺熱門,處于鬧市區的最邊緣,沒什麽特色的一棟小公寓樓。油煙熏黑了廚房的小窗戶、抽油煙機和牆上瓷磚,伸出來的晾衣杆被雨水洗刷得鏽跡斑斑,橫七豎八地擺着幾根蛀了蟲的竹竿,衣服都能結起一層厚厚的冰渣。

九八年我十九歲,懷着一腔熱血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學,而這種熱情在到了S市後首先就被糟糕的天氣給冰封了。

現在我要介紹的,是我奇怪的鄰居們。

我家住在公寓樓裏的403,四樓有六家人,分別擠在六間小小的房子裏。401的大門就在我家對面,裏面住的是個很憨厚的郵遞員老王,他還會做木工,這麽一個老實人卻是一窮二白,據說妻子是忍受不了他的窮才跟他離婚;402在401右側,與它一牆之隔,在我家的斜對面,住的是一個美女教師白冰,這人人如其名,冷得像塊冰;404與我家一牆之隔,裏面住着一對面目慈善的母女,我叫她們胡嫂和小艾,胡嫂是護士,小艾剛上幼兒園,這母女兩個十分熱情,幫了我不少忙;404過去是樓梯間,402過去是潔具間,樓梯間和潔具間遙遙相望,樓梯間過去就是405了,裏面住的是一個很“潮”的小夥子,名字叫周槐,雖然相隔甚遠,但每天無論是刺耳飛重金屬還是古典音樂都無時無刻地提醒我們他的存在;405對面、潔具間旁的406住的是一個滿臉胡渣的修理工鄭樹棠,有點奇怪的一個人,因為對我的态度總是說不出的暧昧,但也對我尤為照顧。

我還有一個另一種意義上的鄰居,他住在我樓上的503。這個人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氣質,忍不住令人側目,聽說他也是個學生,就像從畫裏面走出來的酷哥兒。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因為他身上的冰山氣場令人難以接近,以至于我一直覺得他和白冰那塊冰塊有什麽血緣關系。

啊,說了這麽久還沒有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林楓,正值十九歲從男孩變成男人的階段,總之是個普通人。

裝修電鋸(一)

我剛搬進來,對這裏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熟悉,多虧了熱心的老王給我各種幫助和指引。所以算起來我和他最為熟絡,經常一起八卦唠嗑互相送點東西之類的。老王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就覺得他這人質樸憨厚,就是有點死心眼,自己認定的事情就非要做到底不可。

事實上我見到老王的時間大多集中在傍晚,唠嗑的時間并不多,他幾乎天天都在四處奔走送信。一個貧窮而寒碜的郵遞員——這是對老王最好的形容。至于他額外的木工兼職,老王有時候在晚上會用把噪音很大的電鋸切割木頭。由于聲音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老王不常用它,怕吵到了其他人。但我知道周槐家裏傳出的CD聲才是着實震耳欲聾,老王的電鋸實在不存在什麽吵不吵人的問題。

說起周槐的CD聲,白冰是最讨厭他音樂的一個,為此不惜三番五次親自上門質問,不過似乎沒什麽效果,至少每晚的CD聲吵鬧依舊。

不過承受這種騷擾的唯一好處就是我們可以找周槐借碟片,再拿到自家VCD上放映。周槐這人有點古怪,陰沉抑郁,從不喜歡讓任何人踏進他家門一步。但他的品味卻極高,每次借給我們的影片都是經典中的經典,令人回味無窮。

這裏還需提到一個,那就是我樓上的那位鄰居了。

沒想到我今天出去買菜回來,正在樓梯口拍掉肩頭的雪花時,竟會遇見他,從樓道裏走出來。我楞了一下,看着他漂亮的側臉,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直到他站在面前我才反應過來,總算憋出了一句:“下午好!”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突然和他搭話,也怔了半秒,随即禮貌地對我颔首:“下午好。”

這時候我的腦子裏有點混亂,他輕不可聞地皺眉,直接側身走過去,與我擦肩而過。我待他走遠了才緩過神,馬上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該死的,真不争氣!又忘了問他名字了!

不過馬上就要天黑了,這家夥外出幹什麽?

別人出行的自由我無權幹涉,何況我和他也不熟,沒權利過問。我邊想邊走上樓梯,心裏隐隐地有些失望。一到四樓,我首先是聽見了很吵鬧的搖滾樂,然後是毫不遜色刺耳的電鋸聲。401的門是開着一條粗縫的,我順路過去想看一下老王,只見他背對着我,好像是在鋸一截木頭。我喊了他兩聲,但是我的聲音被淹沒在巨大的嘈雜聲中,老王壓根沒有聽見。

鋸木頭的工具旁邊放着一桶暗紅色甚至有點發黑的油漆,估計是用來刷木料的,整個屋子彌漫着一股刺鼻的奇怪味道。我又叫了他兩聲,覺得索然無味,就轉身開403的門回家去了。

現在來介紹一下我的家,其實也就是四五十平的小地方。進門是矮小的鞋櫃和玄關,客廳的樣貌可以一覽無餘。進門右手邊的房間是廚房,裏面小的塞不下兩個人。從客廳往右過去就可以看見一條小走廊,走廊不長,直通卧室,右通衛生間。客廳再往前走是個小陽臺,有個鏽掉了的晾衣杆長長的伸到外面,悉數放着幾根竹竿。我家就是最實用的單身漢寓所了。特別說的是我家的衛生間,那裏面的小窗戶就正對着老王家的衛生間窗戶。為了避嫌,我在小窗的玻璃上直接糊上了報紙,老王則是買了專門的浴室貼紙,上面的花紋是幾只肥碩的波斯貓。

我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挽起袖子開始做飯。其實我并不是很喜歡或者很擅長烹饪,因為抽油煙機的效率實在是差強人意,做飯的時候仍會被油煙嗆得不輕。

今日似乎依舊像往日那樣平常到無趣。我一邊做飯,思緒卻飄到了千裏之外。現在已經是11月底了,我本該在今年9月份來這邊上學,但似乎是學籍出了不小的問題,一時說不清楚也無法解決,所以才推遲到明年九月份入學。而我樓上的那位鄰居,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比我小一歲,正在備戰高考的高三生,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悠閑,一天到晚都在四處亂逛,難道是保送生?可惜我也沒問的交情。

晚飯出爐。我坐在茶幾上邊聽廣播邊吃着,這時候老王的電鋸聲也停止了,周槐也沒有再放他的CD,四周陷入了一種寂寞的安靜,只有收音機裏的人還在用略帶沙啞的嗓音播報着。

裝修電鋸(二)

晚上十點左右,我樓上的那位鄰居回來了。至于為什麽我知道得這麽清楚,那是因為我下樓倒垃圾的時候再次碰到了他。

“晚上好。”這次仍舊是我先打招呼,帶着莫名的緊張和激動。

他向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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