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嫁妻

作者有話要說: 某梨坑品保證,基本日更哦~~

這不是武俠,是種田文,主要講女主如何通過專業拉皮條的發家致富史

男女主都不虐,一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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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北第一次見到飛雪是在武林大會之上,那一日她一襲出塵白衣,肌膚勝雪,恍若仙女下凡。

他隐沒在人群中,暗自感慨道:“這般奇女子,若是誰娶了她-----”

“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華山派的小弟子一面緊張地盯着被踩在女子腳下的他師父一面接口道。

江知北身形晃了晃,偌大的一個豔陽天,竟覺得有些冷。因為不巧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擂臺上拳打九華山老人,腳踩華山掌門,另一只手還捏在唐門長老脖子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未過門的妻子!

他們雲書閣當年在與魔教天啓的一戰中為武林盟主提供了不少情報。父親也與當年的武林盟主韓驚羽結下深厚情誼。那時他三歲,飛雪還在她母親的肚子裏。

據他父親說,那時候他成天抱着盟主夫人的肚子念叨,快生個女娃娃來給他做媳婦。兩家人便就此指腹為婚。

後來魔教被趕出中原,他那個岳丈大人便事了拂衣去,雲游四海了。

現在回想起來,江知北恨不得回去掐死三歲的自己,也好過在這個女魔頭手裏生不如死。

忽然,他聽到一旁的華山弟子商議着要沖上前去救回他們的掌門。此刻不逃更待何時!

江知北轉身欲跑,華山派的弟子們已經一哄而上,将他裹挾着一路擠上了擂臺。他掙紮着想要沖出去,卻還是一步步靠近了飛雪。

要說名門正派就是訓練有素,華山派的弟子們在搶奪到他們奄奄一息的掌門之後的一瞬間,齊刷刷從擂臺上消失了。

江知北站在擂臺上,近距離看到了他未來的娘子。果真是膚如凝脂貌美如花。娘親常對他說,美貌的女子都是蛇蠍心腸,所以娶妻一定要娶相貌平平的。娘親誠不欺他。

飛雪手中的長鞭一揚,挑眉道:“你也是來挑戰的麽?”

江知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撲了過去抱住了飛雪的腿叫道:“娘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女子面容微微僵了僵,不解地望向一旁觀戰的前任武林盟主。一直不動聲色觀戰的韓驚羽此刻起身上前兩步,面上透出一絲欣喜:“賢侄可是雲書閣主江四郎的獨子江知北?”

江知北逃出生天,這才好整以暇起身拱手道:“晚輩江知北見過世伯。”

韓驚羽飛身上了擂臺,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賢侄來此可是履行婚約來的?”

江知北在韓驚羽希冀的目光的注視之下只得點了點頭。一時間擂臺之下齊齊發出了嘆息聲,在衆人哀悼的目光中,前任武林盟主朗聲大笑。他一手搭在江知北的肩上高聲道:“韓某今日請在場諸位武林豪傑見證,小女即将擇黃道吉日完成婚約,屆時請各位朋友前往喝一杯喜酒!”

前任武林盟主的威名猶在,衆人紛紛表達了祝賀之情。九華山老人一邊揉着黑眼圈一邊道:“韓盟主,老夫提議今日不如來個雙喜臨門。這武林盟主之位,令嫒也是當之無愧了。”

韓驚羽拱手道:“前輩言重了,都是韓某教導無方。原本只是想帶她來見見世面,讓諸位前輩指導她一番。卻不承想小女如此不知輕重,請諸位見諒。”

飛雪上前一步道:“爹,分明是他們技不如人,為什麽要道歉?”

韓驚羽喝道:“還不速速向各位老前輩道歉!”

“你居然吼我!”飛雪似乎難以置信地退後了一步,轉身便要拂袖而去。韓驚羽伸手去捉,飛雪一個側身躲過。他複又追了上去,結果被腳下的石子一絆,伸出去的手啪地擦過了飛雪的臉頰。

女魔頭轉過頭來震驚地看着剛剛竟打了自己的爹爹,武林大會現場一片死寂。她雙目微紅,微微擡起手來。韓驚羽已經躍開一步拉開了距離。下一秒兩人竟大打出手。

一時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江知北抱着頭蹿下擂臺,和一衆華山派弟子蹲在石頭後面探頭去看。只見兩股強大的內力四處相撞,內力深厚的掌門們尚且還能頂住,其餘的弟子只敢躲在角落裏抱頭痛哭。

這對父女打起架來簡直有毀天滅地的氣勢。只聽“轟”地一聲,江知北躲藏的巨石被猛然劈成了兩半。華山派的弟子們抱頭鼠竄。小弟子林裕一邊跑一邊回頭沖江知北吼道:“盟主姑爺,你跑什麽?!還不管好你媳婦兒!”

“我能先保住自己小命就不錯了!”江知北一溜煙逃出了武林大會的災難現場。

他馬不停蹄去了驿館,衣服也來不及收拾,牽了匹馬就奔回了家中。

雲書閣距離武林大會的擂臺有三日的路程,江知北一路風雨兼程趕了回去。他騎得是江湖上最快的駿馬飛電。饒是如此,武林大會期間發生的事情還是先他一步傳回了家中。

據說韓驚羽與飛雪兩父女在将武林大會的現場毀滅得差不多的時候終于分出了勝負。姜還是老的辣,飛雪終究是敗給了她的父親。但武林盟主之位最終卻花落飛雪手中。

因為武林有一條規矩,當過武林盟主之人不得再連任。

所以對于飛雪成為武林盟主這個消息,江湖上一時間也有些愁雲慘淡。

但雲書閣卻除外。不但如此,雲書閣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籠罩着喜獲豐收的氛圍。江知北知道爹爹素來重信守諾,必然不會理會他的死活,便跑去找最疼愛他的娘親求情。

為了迎接韓驚羽父女,娘親正帶了一衆丫鬟在收拾客房,順帶着新房也在布置。所以江知北跑了好幾處才找到了娘親。

江知北的娘親林湮雨師出峨眉,若非遇上爹爹,今時今日的峨眉掌門或許便要易主了。不過江知北很少見娘親出手,在他心目中娘親是世上最溫柔的女子。若是将那惡女的行徑告訴了娘親,必定能助他說服爹爹。

此刻文書閣中軒琅苑裏,林湮雨正着人将幹淨的被褥鋪好,細致得連一個褶子都不許留下。江知北悄悄繞到她的身後,原本打算偷偷蒙住娘親的眼睛。剛伸出手去,林湮雨一個擒拿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指尖微微發力。江知北哀嚎了起來:“娘親,是我啊!”

林湮雨松了手,一邊替江知北整理衣衫一邊嗔怪道:“你怎麽一言不發繞到娘親身後了,多危險啊。”

江知北吃痛地揉着自己的手腕,委屈道:“我哪兒知道娘親這麽大力。”

“不是娘親力氣大,是你的功夫實在太差了。”

江知北抓住了話頭連忙就勢道:“是啊,孩兒功夫這麽差。若是娶了刁蠻任性的媳婦兒,那豈不是任她欺淩?”

林湮雨笑了起來,慈愛地撫了撫江知北的面頰:“幸好雪兒武藝高強,以後定然可以保護你。小北,雪兒娘親早逝,你可要好好待她。”

江知北心道,他哪敢不好好待她。只求她不要家暴他便好了!

他扯着林湮雨的衣袖道:“娘親,武林大會的事情您也聽說了吧。飛雪妹妹是武藝高強,可要是在孩兒身上練一手,那豈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韓盟主的女兒怎可能是那樣的人。小北,你好好當你的新郎官吧,別多想了。”

江知北見娘親這頭說不通,惱羞成怒跳腳道:“總之我不娶那只母老虎!要娶你們娶!我......我......要離家出走!”說罷轉身便走。

腳剛邁到半空,江知北便動憚不得了。林湮雨不疾不徐走上前來,搖着頭道:“都弱冠的人了,怎麽還是小孩兒心性。來人!将少爺送回房中好生看着。”

江知北沒想到自己溫柔如水的娘親會對自己下此毒手。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娘親居然要把他往虎口裏推!家中仆人将被點了穴的江知北扛回了屋中鎖了起來。

這幾日出不得門,但他從小厮尤詞口中得知那母老虎已經住進了雲書閣中。也不知使了什麽法子,她居然很讨娘親的喜歡。至于爹爹,與多年未見的老友相見更是歡喜得好像年少了十歲。

一時間雲書閣其樂融融,倒好似他這個新郎官不存在。這也正好,江知北活動了一番被點穴點麻了的手腳,從床底拉出了他早已藏好的包裹。他已經掐好了時間,大婚當日賓客雲集,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

打定了主意,江知北便不再耗費力氣掙紮。他耐心地等着那一日的到來。爹娘對他的回心轉意很是欣慰,漸漸不再限制江知北的行動。

江知北很慶幸,大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可見面的。所以這一日他不用面對那個讓他肝顫兒的女魔頭。

轉眼選定的黃道吉日到了,這一日果真如江知北所料。不但前來祝賀的江湖人士烏泱泱擠進了雲書閣,府裏的小厮下人也都忙得焦頭爛額。一時間根本沒人管他這個新郎官。

江知北扛着包袱順着老路翻過牆頭,前面還有一個狗洞和一條荷塘。他駕輕就熟溜了出去。果然沒有人注意到他。江知北又是欣喜又是凄涼,欣喜的是終于能主宰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凄涼的是

自己堂堂一個少閣主存在感居然如此薄弱。

往日喧鬧的大街上今日更是人潮湧動。江知北背着包袱向城門口擠去。街上的江湖人士很多,看這樣子似乎都是來喝他這一杯喜酒的。

他想一想那女魔頭大婚當日發現自己逃婚時候的會是什麽模樣,便覺得一陣膽寒。

江知北溜出了城外,還沉浸在主宰命運的喜悅當中。忽然前方蹿出來幾個乞丐,圍上來就是一頓毒打,還搶走了他所有的錢財。

江知北雖然出生在武林世家,但只通文墨從不習武。他們雲書閣也是記載武林中大大小小要事的地方。還出了一份江湖小報,專門八一八各大門派掌門之間的恩怨情仇。和江湖上一些俠士俠女們的愛恨嗔癡。

因而或多或少也得罪過一些當事人,但是雲書閣本着追求真相的原則,絕不說假話,所以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影響力。

他平時會給江湖小報撰稿,寫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史諸如此類的文章。沒想到這類文章頗受歡迎,甚至還專門開辟了一個欄目。他以此賺一些額外的零用,閑來無事便能邀一些朋友喝酒賭錢,日子過得怡然自在。

沒想到江湖如此險惡,他剛出門就被丐幫的人給洗劫了。江知北心中憤懑,決定回去之後就深挖丐幫飲食衛生方面的猛料。

但是轉念一想,他這可是逃出來的,身無分文的他要怎麽深挖猛料?

思及此處,江知北已經是悲從中來。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多了一只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江知北虎軀一震,一顆心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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