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霍榮軒很快打完電話，過來領他去洗了個澡便往回走。

離開場地的時候路過靶場，場地裏有幾個人在打槍，沈涵好奇多看了兩眼。

霍榮軒見他有興趣，問他：“想試試？”

沈涵看着他興奮的點頭，那眼神讓霍榮軒想起了家裏的虎子，霍榮軒拍拍他腦袋，“今天太晚了，下次再領你過來。”

沈涵沒再說什麽，走了幾步，突然問他：“你會用嗎？”

“什麽？”

“槍。”

霍榮軒點點頭，沈涵好奇的睜大了眼，問他：“你有嗎？什麽樣的？”

霍榮軒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想什麽呢，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沈涵哦了一聲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卻聽霍榮軒說：“等你以後長大了再給你配一把。”

沈涵眼睛一亮，随即沉着臉說：“我已經二十多了。”

霍榮軒笑了笑沒說什麽，從後面拍了他一把讓他上車。

沈涵在車上若有所思的盯着霍榮軒看，問他：“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霍榮軒将人一把撈進懷裏，低頭在沈涵頸邊吻他身上夾雜着陽光與沐浴露的味道，在他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你。”

沈涵的臉當即黑了下去，霍榮軒見好就收，将人放開問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過了一會兒，沈涵才說：“你為什麽會用到槍，你的生意很危險嗎？”

霍榮軒似是有些意外他會這麽問，看着沈涵認真的模樣，問他：“小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沒想到沈涵居然點了頭。

經過這一下午的相處，沈涵對霍榮軒印象稍微好了點，又覺得他人雖然讨厭，但要是哪天平白無故被一槍崩死了，好像也沒有那麽罪大惡極。這方面沈涵覺得沒什麽好別扭的，索性坦然承認了。

沒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扯了過去，霍榮軒鋪天蓋地的吻了過來。

霍榮軒當天差點在車裏就把沈涵給辦了，等終于開回了霍家，霍榮軒幹脆一路将人抗回了卧室。

兩人下午已經在摔跤場練了一下午，沈涵沒料到霍榮軒在床上還能生猛的跟什麽似的，縱使沈涵比他年輕了十幾歲，到最後也沒了體力，下意識的就想逃開，結果被霍榮軒扯着腳踝拽回去。

霍榮軒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特別有興致，換了個姿勢掰開沈涵的臀瓣又重新刺了進去。

沈涵那裏已經紅腫起來，這時又被掰開頂入到更深的地方，沈涵眼前一黑覺得自己都要被撕裂了。

他在迷蒙中睜開眼，看到上方霍榮軒微皺着眉頭神情專注，不知怎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這天下午這人撐在他身體上方注視他的樣子。

等霍榮軒終于發洩出來，沈涵趴在床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看着霍榮軒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靠在床頭抽煙，臉上一點疲态都看不出來，不禁想這人不是虛報年齡了吧。

這個時候天剛黑，平時正好是吃完晚飯遛虎子的時候。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虎子在外面撓門的聲音。

沈涵走過去把虎子放進來，又趴回床上跟虎子說：“我趴一下，咱一會兒再出去。”

虎子很聽話，在床邊的地毯上也趴下來。

霍榮軒見虎子這麽聽話覺得有趣，也叫了聲：“虎子，過來！”

虎子懶洋洋的哼哼一聲，沒動地方。

沈涵趴在床上哈哈大笑，霍榮軒朝他裸露的屁股上給了一巴掌，罵道：“倆白眼狼！”

沈涵往床邊伸手去摸虎子的頭，問他：“虎子是只狗，幹嘛叫這名？”

“不知道，從部隊領回來的時候就叫這個了。”

“虎子是軍犬？”

霍榮軒點點頭，“有次執行任務傷了腿，就退下來了。”

沈涵摸摸虎子的爪子，“現在倒是看不出來了。”

“嗯，當時治的及時，後來恢複得也挺好。”

沈涵回頭來看霍榮軒，突然說：“其實你有時候也挺不招人煩的。”

霍榮軒笑了，“聽你說句好的不容易啊，我這一天陪吃陪玩陪睡的。”

沈涵瞪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又問他：“你為什麽喜歡男人？”

“不知道，我第一次性幻象和做愛的對象都是男的，之後也沒變過。”

沈涵之前沒有談過戀愛，對異性的喜歡也僅僅是停留在小學時候喜歡揪前桌女聲小辮子的程度。不過喜歡男人，沈涵想不出那是什麽感覺。

沈涵說：“可是你以後還是得找個女人結婚。”

霍榮軒并沒否認。

沈涵又說：“以後誰要是嫁給你真可憐。”

霍榮軒笑了一下，“你不就嫁給我了？”

沈涵臉黑了下去，沒再搭理他，起來把衣服穿上就帶着虎子出去了。

霍榮軒躺在床上又點了根煙抽，忽然想到剛剛似乎是他跟沈涵之間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

霍榮軒回味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那笑容裏帶着幾分志在必得的意思。

沈涵的小長假還有幾天，霍榮軒卻第二天一早就得起來回去工作。

霍榮軒換衣服的時候沈涵醒了，霍榮軒朝他招招手：“過來。”

沈涵睡眼惺忪的走過去，霍榮軒把脖子往前伸了伸，示意他：“幫我系。”

沈涵看了看挂在他脖子上的領帶，老實地說：“我不會。”

“沒事，我教你。”

霍榮軒把領帶摘下來套在沈涵的脖子上，讓他轉身對着鏡子。沈涵這時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轉過身去說：“我會！我來弄！”

說完坐到洗手臺上，霍榮軒微微傾着上身由着他擺弄。

沈涵認真做什麽事的時候神情總是特別專注，睫毛微微垂下來，看起來十分乖順。霍榮軒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心癢起來，就着沈涵的姿勢将他推到牆上親吻。

沈涵難得沒掙紮由着他親着，只是眼睛骨碌骨碌轉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霍榮軒直到感覺沈涵已經喘不過氣開始哼哼着抗議的時候才放開他。他一将沈涵放開，沈涵便推着他往外走，邊走邊說：“你快出門吧，上班快遲到了！”

霍榮軒想說他是老板，不存在什麽遲到的問題，但難得沈涵一路送他出來便由着他。等他坐到車裏駛出霍家，才低頭發現自己的領帶被沈涵系成了紅領巾。

霍榮軒想起剛才沈涵朝他揮手時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頭。

沈涵早上捉弄了霍榮軒一番，一整天都心情很好。

霍家有個很大的花園，下午的時候他便在花園找個長椅躺下來眯着眼睛曬太陽，十分惬意。

餘征跟霍家之前來往得本來就頻繁，即使後來跟霍榮軒生疏了，也時不時的來霍家看望霍夫人。這天見過霍夫人之後也沒走，向家裏傭人打聽了一下，來到了後面的花園裏。

他在花園繞了幾圈，便看到長椅上躺着的沈涵。

沈涵躺在一棵花樹下，午後細碎的陽光透過花瓣樹葉落在沈涵的身上，使整個人看上去都帶了層不太真實的光暈。餘征在一旁看着，臉上漸漸露出癡迷的神情。

沈涵本來已經快要睡着，朦朦胧胧間看到旁邊站了個人，他一個激靈醒過來，看到餘征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沈涵警醒的坐起來，餘征笑着朝他打招呼：“你好沈先生，我是餘征，榮軒的表弟，還記得我嗎，我們昨天剛見過。”

沈涵記得這個人，點點頭，“你來找霍榮軒嗎，他去公司了。”

餘征說：“我過來看霍夫人的，順便來花園走走，打擾到沈先生休息了。”

沈涵搖搖頭，不知為什麽他不大喜歡跟餘征說話，這人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不舒服。

沈涵不願跟餘征單獨相處，他對餘征說：“您慢慢逛，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起身想離開，卻被餘征抓住了手。

沈涵本能的甩開他，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餘征見他微微擡着下巴，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神情就像只高傲美麗的孔雀，看得人心頭發癢。

餘征又向前走了幾步去拉沈涵的手，說：“沈先生，我很喜歡你。”

沈涵本來已經要躲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他的這一停頓餘征顯然是誤會了，将沈涵的手放在手裏揉捏，又說：“我知道你已經進了霍家，但是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情榮軒他不會介意的。”

沈涵挑眉看他，忽然很想聽他接下去還會說什麽。

“怎麽說？”

餘征見沈涵沒有反抗，笑了笑，伸手搭上沈涵的腰，說：“我同榮軒關系很好，以前遇到合适的人，也時常一起分享。”

沈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身上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餘征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有興趣，“如果沈先生感興趣的話，我們改天也可以叫上榮軒一起，不過，今天就算了……”

沈涵已經快被惡心吐了，誰料就是這麽一個分神，被餘征一把按倒在長椅上，人也傾身壓過來。

沈涵想都沒想就吼他：“滾！放開！”

餘征方才說了那麽一大段話已經被欲望磨得快要喪失理智，這時候眼見快要得手了那肯就這樣停手，也不顧沈涵的掙紮，低頭就朝他吻了過去。

沈涵一陣惡心，別開頭，餘征的吻便落在沈涵修長的脖頸上。

沈涵的身上帶着花草和年輕人特有的味道，餘征埋在他的頸窩裏深深的嗅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嘆道：“沈涵，你真香！”

說完，卻聽沈涵冷哼了一聲。

餘征不由擡頭看去，見沈涵冷冷的看着自己，說：“餘先生，這是你自找的。”

餘征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便覺肋骨下方一痛，竟是被沈涵打了一拳。不過餘征早先也是找專業人士練過的，見沈涵反抗的厲害，動作也跟着粗暴起來。

沈涵沒防備臉上挨了一下，卻見餘征因為這個揮拳的動作暴露了弱點，沈涵腦海裏迅速過着霍榮軒那天教他的那幾下，輕易就回擊過去将餘征掀翻在地，緊接着給了他幾拳。

餘征被揍得趴在地上一時間竟沒能爬起來，沈涵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最後不解氣又上去補了一腳，對他說：“以後記得離我遠一點，否則見你一次揍一次！”

說完，轉身離開花園。

沈涵被氣得不輕，也不想回去待着，直接去牽了虎子出門，在外頭轉到晚上才回來。

沒想到一進家門，看到霍家人都齊刷刷的坐在客廳裏，氣氛也有些凝重。餘征鼻青臉腫的坐在霍夫人身邊，霍榮軒坐在主位上低頭喝茶，見他回來了也沒擡頭看他一眼。

沈涵忽然想起餘征跟他說霍榮軒不會介意這種事情，也願意同他分享自己，沈涵當時只當他在放屁，這時看着霍榮軒的神情卻突然臉色一白，有些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