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這下肖梓涵幹脆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老婆,那我們早點回去吧!”鐘帥嬉皮笑臉地摟過她的腰,推着她去收銀臺,那樣子是标準的急不可耐!

回家的路上鐘帥開着車吹着口哨,遇到紅燈時就拉上手剎對着她嘿嘿地笑,那一口森森的白牙讓肖梓涵覺着他就像一匹狼,慎得她心裏慌。

不過,還真被她說對了,鐘團長是狼,還是一匹餓狠了的色狼!

家門關上的瞬間,鐘帥就像匹狼一樣撲過來,大手掌握她的纖腰,薄唇無限火熱饑渴地吻上她。

“啊!”她驚呼,也給了色狼可趁之機。靈活的舌徒然竄入濕、滑的口中糾纏着甜美的柔軟小舌。

雖然動作迅速敏捷可鐘帥始終顧及着她膝蓋上的傷,為了不讓她站立受累,他一把半托起她的嬌臀,讓她的腳不受力。

肖梓涵被托得雙腳懸在空中,腳踏不到實地的感覺讓生出恐慌,出于本能只得把腿被迫懸挂在他的腰上,防止自己摔下去。

這無心之舉卻讓鐘帥下腹的星星之火蹭蹭就燎原成一片火海,嘴上的動作越來越猛,大掌也更用力地包覆上嬌臀,隔着幾層布料用堅硬如石的欲.望磨弄她敏感的核心,邊磨邊用沙啞的聲音低喃,“老婆,我喜歡這個姿勢!”

經他提醒肖梓涵才察覺自己的動作有多色.情,急着想放下雙腿站起來,誰知反被他箍得更緊。

“夾緊了,我抱你上去!”鐘帥別有用心的一頂,彎腰從餐桌的購物袋裏撈起兩盒避孕套,然後低下頭來以更灼熱的唇貼住她的頸項。

吹拂在頸間的熱燙呼吸和他小舌濕滑的的舔吻讓肖梓涵禁不住顫抖呻.吟,到樓上時她已經被吻得意亂情迷,身子就像被放了一把火,燒得人暈乎乎的,直到渾圓被他手表的溫度刺激時,她才驚覺自己早被扒得只剩下薄薄的內衣褲。

“冷?”察覺到她的輕顫,鐘帥退離讓他着迷的嬌軀,擡手褪掉表,起身打開空調,并迅速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突然消逝的力量讓肖梓涵終于找到喘息的機會,羞愧難當的她手忙腳亂地去拖被子遮體,誰知剛摸到被角,就被鐘帥搶了回去。

熱燙地身體再次覆蓋上來,他輕咬住她的耳垂,濕熱的氣息打在柔嫩白皙的後頸上,明知故問,“寶貝,很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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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發出預料中的顫抖,鐘帥得意地壞笑。這幾次歡愛下來他早就摸清哪裏是她的敏感點,不過還不夠,今天他要給她更多。趁着她渾身發軟,防禦減弱的時機,他将手滑入那貼身的內褲,大膽地探尋她雙腿間最隐密的花核。

“嗯……!”肖梓涵驚喘一聲,咬着唇防止歡愉洩漏。

“老婆,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鐘帥用舌頭輕舔被她虐待的粉唇,手指緩慢地揉弄着敏感的花核,執意帶給她美妙的歡愉。看她還是死咬着不松口,他不滿地搖搖頭,手指撥開她的花瓣,猛地滑入她的柔潤,狠狠地移動,誘惑出她體內甜美的緊縮。

“啊……”突如其來的侵入帶來閃電般尖銳的刺激,肖梓涵尖叫着拱起身子,迎向他作亂的手指,快.感如波浪似的一陣陣襲來,她覺得自己就像服用了傳說中的十香軟筋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當胸前的紅梅被他含住,肆意挑弄時,她只能發出痛苦又甜蜜的輕.吟,“鐘帥……”她叫着他的名字,小手牢牢握住他的雙臂,緊閉的雙眼因為激烈刺激而滲出淚水。

“乖,叫老公!”望着身下動情的女人,感受着柔嫩的肌肉包裹住他的指,鐘帥費盡自制力引誘她綻放。

“老公,好難受……!”她嬌媚地叫/喚,扭着身軀無言地懇求他。

可鐘帥卻鐵了心要讓她舒服到極致,于是不顧她的央求,強忍着挺進她的沖動,再滑入一指,靈活的兩指并在一起,模拟着硬.挺的動作在緊.窒柔嫩的花.徑中抽.插,狂野而激烈,徹底愛撫過花.徑的每一處,強烈狂猛的節奏終于将肖梓涵推過臨界點。

“啊,老公,不要了,我……我不行了!”她尖叫着達到颠峰。

就在這時鐘帥迅速撕掉小雨傘的包裝,套上炙熱的欲.望,腰身一挺擠入她春潮泛濫的柔軟,徹底而沉重地展開最深的沖刺,在她體內烙下他的印記……剛剛經歷過高.潮的身子因為這過多的歡愉而顫抖着,花.徑頻繁地收縮包裹住越發大的硬.挺,絞得鐘帥直吸氣。

“寶貝,你好緊,快把我咬斷了!”他拉開她的雙腿挂在手臂上,讓她的臀擡離床墊,然後用盡全力推開重重阻擋,狠狠地頂進,猛烈沖刺,引發她的尖叫。

“啊……頂到了!”肖梓涵只覺得身下的硬.挺頂得她肚子發酸,扭着身子躲避他的沖刺,不想這更刺激了身上的男人,讓他更快速的沖撞起來,一次又一次深深地搗入,以堅硬的熱柱摩擦着她充血腫脹的花.心,快速又激情的來回穿梭,下一瞬,她已然攀升上比剛才更為激狂的高.潮愉悅,在他最後嵌入她最深處時難耐地拱起身子,叫出他的名字:“鐘帥!”

待氣息漸漸平複,鐘帥一個巧勁把她翻過來趴在自己身上,分享着歡愛後的溫柔餘韻。

“有沒有碰到膝蓋?”他輕撫着她的黑發低喃。

兩次榮登封頂,肖梓涵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輕輕地搖搖頭。

“那喜歡嗎?”

她偷偷翻個白眼,拜托,這問題要怎麽回答?

“不喜歡?”見胸膛上的女人沒有反應,鐘帥用大手調皮滑過光滑的背脊,引發她的輕顫。

老天,這家夥非得這麽執着嗎?她反手捉住他搗蛋的大掌,低喃,“喜歡!”

“真的?”

“真的,真的很喜歡!”她羞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鐘帥看着那臉頰的緋紅,一陣竊喜,大掌壓下她的嬌臀,低嘎地壞笑,“喜歡就再來一次!”

神馬?再來一次?就算他是一夜七次郎,她的小胳膊小腰也經不起這麽折騰啊!

“老婆……剛才拿錯套套,用的是超薄型,這次試試你喜歡的冰火兩重天!”他舔.弄着她敏感地耳垂,軟軟地叫,剛剛釋放過的欲.望有意無意地磨蹭她的柔軟,越磨越硬。

你妹的兩重天,她的腰都快斷了,哪裏還能經受住更刺激的?

“老公,我好累……”她主動撒嬌,希望鐘團長開恩,放她一馬!

“那你躺着不動,我來!”鐘團長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下面,硬挺抵在門口,準備破門而入。

肖梓涵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負隅頑抗,就怕一點頭,這男人非得像上次一樣把她掰折了,吞下去不可,嘴裏央求并承諾,“你不是說來日方長嗎,明早好不好?”

“可是……那個冰火兩重天還沒用哦!”他單手抓來床頭櫃上的另一個盒子,粗暴的拆開。

肖梓涵眼見着他就要拆開鋁制包裝了,急中生智,皺起眉頭輕呼一聲,“好疼!”

這聲音成功地阻止了男人的動作,只見他猛地從她身上下來,緊張地拉起她,“哪裏疼?”

“膝蓋。”她佯裝很痛苦地說。

“該死,我壓到你了是不是?”他慌忙檢視她的傷口,見着紗布上沒有血跡才長舒口氣,“還好,沒出血。”

“寶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捧起她的臉,真誠道歉。

如此一來倒是把撒謊的肖梓涵弄得不好意思,可為了不被正法,她還是強咬着牙繼續演下去,“我沒事,可是不要了好不好?”

“當然!”

得到她肯定的答複,肖梓涵難掩喜悅之情,“那咱們睡覺吧。”

看着她眼底閃過的得意,鐘帥瞬時明白了她的詭計,無奈地嘆口氣,這小妮子是越來越知道他的七寸在哪裏了!

望着身下蔫掉的某物,他郁結地躺下來,把她攬入懷裏,鄭重地宣布,“晚上先放過你,明兒繼續!”

“真的要?”

“當然。你剛才不是說了,來日方長!”他笑得一臉狡黠。心話兒,“哼,看我明早怎麽收拾你!”

☆、姨媽和親媽

八過,鐘團長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這來日方長是真的長!因為半夜裏肖梓涵被腹痛鬧醒,去衛生間一看,她大姨媽竟然史無前例地提前到訪啦。

換上衛生棉肖梓涵摸黑去樓下找止疼藥。她有個不大不小的毛病——痛經。年少時肖母壓根沒心思管她,也沒人告訴她經期是有很多禁忌,所以跨過青春期這毛病愈發嚴重起來,落現在就演變為不吃止疼藥就痛得直冒冷汗的程度。這不,短短的幾步樓梯早走得她直哆嗦。寒意夾着疼意陣陣襲來,痛個沒完沒了。

她忍着劇痛,支着傷腿,半蹲在電視櫃前拿出止痛藥,可是……藥盒裏面啥也沒有。她這才想起,藥上個月就吃完,本來是想這周去買的,誰想大姨媽這個渣竟然這麽不經刺激,不就個OOXX嗎,都值得她老人家大動肝火,提前來興師問罪!

肖梓涵咬着牙又翻了翻藥箱,期望能找出一個有止痛成分的藥來,正一個個看藥品說明書,客廳的大燈“啪”地亮起。

她詫異地轉過頭,看到鐘帥披着外套站在樓梯處,臉上是茫然之色,“老婆,你在幹嘛?”

“我吵到你了?”她不答反問。

鐘帥搖搖頭走過來,看到地上的亂七八糟的藥盒時,倏地提高嗓門,“你吃藥?哪裏不舒服?”

“肚子疼!”她收好藥箱,打算熬一個晚上。

“肚子疼?怎麽會肚子疼?”他着急地問。

肖梓涵支着櫃子慢慢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腹就傳來鑽肉般的疼,一陣接一陣,如波浪席卷,鬧騰得她直冒冷汗。

那發白的臉色發白和額頭上密密的汗,讓鐘帥頓時慌了神,連忙環上她的腰,“我去拿衣服,咱去醫院!”

肖梓涵捂着肚子,伸手拉住正欲上樓的鐘帥,顫顫巍巍地說,“沒事兒,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你肚子痛跟你姨媽有什麽關系?”

本來痛得要死的肖梓涵因為鐘團長這句話噗哧笑出聲來,他家男人原來是個萌物!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鐘帥的臉越來越黑。這女人痛得都冒冷汗了還站在這兒傻笑。可氣歸氣,他還是輕拍她的背,生怕她笑岔了,“好了,別笑了。我去拿衣服。送你去醫院!”

“老公,我是痛經,不用去醫院!”她極力收住笑,可怎麽憋都憋不住。

痛經?月經=大姨媽?

當鐘團長把這兩個毫不搭噶的東西連上等號時,臉更黑了。

他忍着怒氣一把抱起還在傻笑的女人,大踏步地上樓,把她放在床上。

看她一沾到床就蜷縮着直發抖,鐘帥的心都絞起來。這月經不是每月都要來的嗎,她怎麽痛得跟要死了一樣?

“痛經要吃藥嗎?”

肖梓涵咬着唇點點頭。

“那你吃了嗎?”他剛才好像沒看到。

“藥沒了,忘了買。”

“什麽藥,我給你去買。”鐘帥抓起地上的衣服就開始套。

“不用了!這藥只有幾家大藥店有賣,現在大半夜的都關門了。沒事兒我熬會兒,天亮了再去買。”

鐘帥聞言頹敗地蹲在床邊,抓着她冰涼的小手直嘆氣。這個笨女人,這麽冷的天,竟然穿那麽少就下樓。

看她疼得咬牙□,他心裏是又疼又急,恨不得揪出那姨媽暴扁一頓,可急歸急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又不能幫她來例假。

正兀自苦惱,腦子裏忽然蹿出個人來,想都沒想就撈起床頭櫃的手機撥過去。

電話嘟了很久才接起來,他還沒開口,對方就吼過來,“你他/媽最好有天大的事兒。”

天大?他媳婦兒肚子疼還不算大?

鐘帥絲毫不理會對方的暴怒,一心只想幫老婆解除痛苦,于是連寒暄和道歉都省了,直接問,“宋博彥,痛經要怎麽辦?”

電話那邊有很長的吸氣聲,似乎還有磨牙的聲音,半晌才傳來人聲,“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我痛經怎麽辦?你他/娘的曉不曉得我昨天在手術臺上待了14個小時才下來,現在剛眯着?”

“少廢話,趕緊說了回去再繼續睡。”鐘帥望着床上發抖的女人,沒心情跟鐵杆兄弟貧嘴。

“我他/媽是外科,痛經是婦科的事兒!”

“你不是號稱全國名醫嗎?連這點小病都不知道?”鐘帥愠怒地反駁,随後又軟下語氣,“那你馬上打電話問問婦科專家痛經怎麽辦?”

電話那頭的宋博彥這會兒是真沒睡意。他嘆口氣扶額撐起身子半靠在床頭,沒好氣地說,“屁大點毛病還問專家,我怕問了人家會笑死。”

“痛經的話中醫認為是淤血不通,你給她沖點紅糖水,有姜放點姜來煮最好。然後搞個熱水袋放在小腹上會緩解疼痛。另外注意保暖。”

“管用嗎?”鐘帥不置信地問。

“基本有用,再不行就只能靠藥物,不過最好不要。”

“那謝了!你繼續睡吧。”

鐘帥說完就要挂電話,卻被宋博彥叫住,“三兒,誰痛經?不會是你自己吧?”

“我媳婦兒!”他啪地挂掉電話。

宋博彥對于這幫兄弟過河拆橋的德性早就習以為常,所以扔掉手機滑入被窩打算繼續補眠,可剛合上眼就倏地坐起來——媳婦兒?那小子啥時候有媳婦兒了?

不行,明天得好好拷問拷問。

按照宋博彥的指示,鐘帥給肖梓涵灌來熱水袋,再找出毯子給她蓋上。然後去廚房煮紅糖姜湯。幸好肖梓涵經常在家做飯,這兩樣東西還真的都有。

這是鐘少爺第一次下廚房,不過人聰明有天賦,雖然不能煮出個什麽花兒來,但也不會幹出打翻紅糖,切到手指的蠢事。

肖梓涵因為有了熱水袋的作用,肚疼漸漸得到舒緩,迷迷糊糊想睡覺時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姜味。她睜開眼,看着鐘帥正端着熱得直冒煙的小碗站在床前,見她醒來,笑吟吟地說,“來,把姜茶喝了再睡!”

鐘帥扶她起來,再端着小碗斜坐在床邊,然後一勺勺舀起熱燙的姜茶慢慢吹溫涼才湊到她的唇邊,那極盡溫柔的動作和十足的耐心讓肖梓涵心底一片柔軟,眼裏閃爍着奇異的光。

如果愛情真是怦然心動的瞬間,她覺得這一刻好像開始喜歡上鐘帥了。

直到小碗見底,鐘帥才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裏,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小腹,帶給她比熱水袋還要舒服的暖意。

這一晚,在沒有藥物的輔助下,肖梓涵竟然睡了個好覺。

如果沒有樓下叽叽喳喳地噪音,她可能會一覺睡到下午。

肖梓涵在模糊的談話聲中醒來,睜開眼時身邊已沒有鐘帥的身影,她輕輕翻過身,把頭埋進他的枕頭,汲取專屬于他的味道——淡淡的,讓人安定的香。

樓下傳來的談話聲時輕時響,她隐約聽到的聲音很像她媽,待仔細聽時才驚覺真的是母親。

她怎麽來了?她爸媽是标準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搬進來都快一年,可他們從未踏足過。今天來必然是有事,再聯想到昨日他們對鐘帥的那股子殷情,一種不好的念頭嗖地閃過。肖梓涵不安地坐起來,披上外套下樓。

客廳裏鐘帥和肖母并坐着,看着她下來,鐘帥擰緊眉頭快步迎上去,“怎麽穿這麽少就下來了?宋博彥說痛經要注意保暖。”

“你怎麽來了?”她沒心思在意鐘帥毫不掩飾地說出痛經兩個字,她好奇地是母親怎麽會坐在這裏,還跟他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你這孩子,我閨女家怎麽不能來了啊?”肖母假笑着說,然後指指餐桌上的保溫桶,“喏,還不是你爸,知道你腿傷了叫我給你送鴿子湯來!”

肖梓涵剛想說自己不要,鐘帥已經拿着衣服從樓上下來,不容置喙地說,“先穿上衣服!”

肖母杵在客廳裏看鐘帥伺候着自家女兒穿衣服,最後還蹲下來給她穿襪子,心裏流過一陣苦澀,她家男人要是有鐘帥一半好她就是死了都值得。

穿好衣服,鐘帥又是開空調又是拿毯子給她搭腳,生怕她凍着,剛消停又想起她早飯還沒吃,忙出聲問,“餓嗎?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吃的?”

肖梓涵剛想搖頭,一旁的肖母卻開口了,“湯還熱着,我給你乘點。”

鐘帥征詢地望着她,她無奈地點點頭。

肖梓涵一邊喝着湯,一邊思忖母親的來意,最後故意撒謊支開鐘帥,“鐘帥,我忽然有點餓,要你去樓下給我買碗面吧,我要排骨面。”

“好。媽你吃了沒?”鐘帥穿上大衣禮貌地問。

“我吃過了,你們吃!”肖母笑盈盈地回答。

看門合上,肖梓涵放下碗,冷淡地望着母親,“媽,你有事兒就說吧。”

這鴿子湯可不那麽好吃!吃軟嘴軟的道理落在她父母身上,百分百地靈驗。

肖母看她如此直接,遞給她一記白眼,可嘴上還死犟,“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啦?”

肖梓涵冷哼一聲,打算下猛藥,“你要是不說,明天我可跟鐘帥回部隊了。”

“你不上班?”

“我請了一個月的假。”

“這樣啊……”肖母若有所思,好會兒才說,“也沒什麽事兒,就是你和鐘帥就這麽把證扯了,事先也沒跟我們商量……”

“說重點!”肖梓涵野蠻地打斷她的長鋪前敘。

吳美芬見女兒态度強硬,也懶得跟她客氣,瞪着她吼出來,“重點就是聘禮怎麽給?”

☆、極品父母

吳美芬見女兒态度強硬,也懶得跟她客氣,瞪着她吼出來,“重點就是聘禮怎麽給?

肖梓涵早猜到母親來訪是為了錢,但她以為無外乎再加點生活費,壓根沒想到父母竟然想錢想到這種程度。

她冷笑着反問母親,“聘禮?我個二婚,你還好意思叫人家給聘禮?”

“二婚怎麽了,我吳美芬的女兒要臉蛋有臉蛋,要工作有工作,配他綽綽有餘!”

“當初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她毫不給留情地掀母親的牌。

“當初……反正不管怎樣,這聘禮他是必須給的,我把你養這麽大,不能白白給了他鐘家。”

“你不是把我賣了一次了,怎麽還想賣第二次,你真當我是貨物,随你賣來賣去?”

肖母被嗆聲,蹭地冒起怒火,可為了錢還是強忍着,但話卻開始生硬,“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反正這錢不讓你出,你少操心!”

“那你想要多少?”

肖母不屑地瞥女兒,“這事兒跟你無關,我等鐘帥來再說!”

肖梓涵知道母親的脾性,她八成是想直接跟鐘帥鬧,為了避免她糾纏,肖梓涵只得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耐着性子跟她談,“他的錢現在都在我這兒,你跟他說也沒用!”

“喲,這次學聰明了,知道要抓住男人的經濟命脈?”肖母冷冷地嘲諷,接着輕哼一聲,“我也不要多,本來是一年一萬,你27了,就給我27萬,但我看他個當兵的也不一定有這麽多錢,這樣好了,你們就給我188888,圖個吉利,另外生活費給我漲到4000。”

肖梓涵望着母親塗了口紅的嘴,暗嘲,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血盆大口嗎?

“你覺得我們拿得出來嗎?他要是真有錢,我們早就買房了,何必擠在這小窩裏?”她曉之以理。

無奈肖母是油鹽不進的主,“我不管,他拿不出來,就叫他父母給,總不能便宜他們。”

肖梓涵一看講理不行,只能威脅,“給錢也行,你把現在住的房子給我騰出來,這樣我們就不用存錢買房!”

肖母一聽要收回房子,霍地站起來,指着女兒的鼻子就開罵,“你個賤/貨,那套房子是萬老爺子給我們的聘禮,你憑什麽要收回去?想都別想!”

“你也說是聘禮?那你現在又來要聘禮?你當我是/雞還是當自己是老/鸨?賣完一次又一次?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反正你要麽要錢,要麽要房子,随你便!”

“你個白眼狼,誰把你養大的,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大,你就幫着外人來對付我?”

“養我?”肖梓涵一聲冷哼,“我高中後你管過我嗎?我上大學問你要過你一分錢嗎?如果真的要算,這些年我給你的錢早就夠還了。”

肖母沒想一向軟懦的女兒會跟她針鋒相對,可她不怕,她還有殺手锏,“哼,你嘴硬,我問鐘帥要,他要是不給,我就去他們部隊裏鬧。”

肖梓涵鄙夷一笑,“去啊,不要說你不曉得他部隊在哪裏,就是知道,怕你連大門都進不去就讓人給轟出來!”

肖母沒料到屢試不爽的招數也不管用,氣得破口大罵,“你……你個賤貨,他是給你吃了什麽藥,讓你這麽幫他省錢?哦……我曉得了,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怕他不操/你是吧?……”

“你嘴巴最好幹淨點,要不然別說彩禮,下月起你連生活都別想拿到。”她狠狠打斷母親,為她罵出的話心寒。這是一個親生媽罵女兒嗎?就是有深仇大恨也不帶這樣的啊,如果不是顧及身份,她真想撲上去撕爛那張嘴。

聽到女兒敢威脅自己,肖母氣得掄起手就往她身上招呼,“你個爛娼婦,老娘罵你怎麽了,打死你這個白眼狼都沒人敢說我半句不是!”

肖梓涵沒有躲,只是狠狠地瞪着母親,“打完了就給我走。你要去我單位鬧、他部隊鬧,随你開心,反正我老早被你鬧得沒臉,大不了我跟他随軍去。”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你個白眼狼……”肖母一看事情黃了,氣得失去理智,抄起沙發上的毛巾照着她抽過去。

鐘帥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媳婦傻站着任由肖母抽打,他一個箭步沖過去,把那個傻女人抱在懷裏,用背擋住抽打的毛巾,“住手!”

“住手?我是她媽,她是我生養的。你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管兒管女?”吳美芬說完挑了鐘帥沒護住的地方繼續抽。

鐘帥氣得一把鉗住肖母的手,狠狠地別開,“夠了,我不管你是誰,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手上傳來的巨痛讓吳美芬直吸氣,可嘴裏還死硬,“你給老娘放開,我就打她怎麽了?你屁大點團長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你去問問……啊……”

更難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肖母就痛得直叫喚,她顫巍巍地看着鐘帥,不懂他怎麽有這麽大的力氣,她的手快被捏斷了?

鐘帥看肖母疼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才稍稍放松對她的鉗制。側過頭來察看肖梓涵臉上的傷,那條毛巾抽出的紅印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他咬着牙,壓下掐死肖母的沖動,摟緊懷裏的女人,輕聲問,“她為什麽打你?”

肖梓涵搖搖頭,強忍着胸腔裏翻湧的酸楚,生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掉下來。她很奇怪,以前被打得再厲害她都不會哭,可在鐘帥溫暖的胸膛裏,她竟生大哭一場的沖動,把這些年的委屈、傷心、艱難……一股腦全哭出來。

見她沉默不語,鐘帥轉頭瞪着肖母,“你為什麽打她?”

肖母被他無形中輻射出的怒氣吓到,但輸人不輸陣,錢字當頭,也管不了太多,張口就說出,“我不管你什麽人,娶我的女兒188888的聘禮一分不能少!”

“聘禮?”鐘帥了悟地望着肖梓涵,溫柔的光在黑眸裏暗自流轉,“你不想我給,所以她打你是吧?”

肖梓涵颔首默認。

“老婆,謝謝你!”他輕吻她的鬓角,然後眯着眼盯着肖母,一字一句地陳述,“原本你客氣點,不要說18萬,就是88萬我也會給你。但是你打了我的女人,就永遠別想在我這裏拿到半毛錢!”

“現在,你有兩條路,要麽我把你扔出去,要麽你自己走!”

肖母被他冰冷危險的表情吓得渾身顫栗,可她是潑婦,是無賴,這年頭當官都怕無賴,她不信鐘帥一個外地人敢對她做什麽,于是心一橫,拉開大門,一屁股坐在門口又哭又嚎,“打死人了,快來看啊,當兵的打丈母娘啊……”

肖梓涵住是單身公寓,一樓裏有7戶人家,這會兒又正是飯點,好事兒的人聽到哭喊紛紛探出頭來,吳美芬一看有了觀衆,表演得更賣力,還掏出手機打給肖父,“你快點來呀,我要被這兩個畜生打死了,嗚嗚……”

肖梓涵一看母親賊喊捉賊,氣得直喘氣。她推開鐘帥,沖到門口,指着母親說,“誰打你?你不要亂說。你要哭出去哭,別在我這裏演戲!”

可吳美芬壓根不理會她,繼續大哭,“哎呀,我命苦啊,辛辛苦苦養大女兒……”

強烈的無力感充斥着肖梓涵,她看看樓道上越積越多的人群,再看看嚎啕訴苦的母親,忽地笑出來,原來人最悲哀的時候不是哭,而是笑,笑自己的無能為力,笑命運對她的捉弄。

鐘帥看她心灰意冷的表情,忙摟過她輕哄,“你上樓去,這裏我來處理。”

她搖搖頭,帶着哭腔說,“算了,鐘帥我們給她吧,給了她就當買斷我跟她的關系,我不想跟她鬧了……”

“噓!”鐘帥點住她的唇,輕柔地說,“我說過,誰都不能傷害你,這裏有我。你放心,我有數!你先去樓上看電視,好不好?”

肖梓涵仰起頭,望着一臉自信堅定的男人,他有一副寬廣的胸膛讓她倚靠,他有一顆成熟堅強的心髒,還有微微所說的霸氣,把自己交給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第一次她感受到微微常說的安全感。

她點點頭,瞥了一眼還在嚎的母親,轉身上樓,把電視的聲音調大最大,把樓下的一切交給她的男人。

肖母瞄到女兒走開,便開始抽抽噎噎地跟勸她的鄰居敘述當年怎麽養大肖梓涵,怎麽供她讀書,聽得不少善感的人都心酸不已,紛紛指責肖梓涵不該忘恩負義。

鐘帥看肖梓涵上樓,才拿出她的手機到陽臺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出來對着肖母說,“你說我們打你,我替你報警了。另外我給你聯系了電視臺,你在這裏哭訴聽衆少,去電視上哭,讓全c市的人都知道你幹的好事兒。”

肖母一看女婿壓根不怕事情鬧大,心裏開始沒底,可嘴上還是死犟,“好啊,我要讓大家評評理,你仗着是團長就打我這個老丈母娘,到底對不對,解/放/軍都這樣的人啊?”

鐘帥冷冷一笑,輕緩地說,“你省點口水,等會兒對着鏡頭說!”

民警和電視臺記者先後趕到,還不等鐘帥開口,肖母就拉着他們開始哭訴,辦事的老民警見是家庭糾紛,便勸吳美芬,“大姐,清官難斷家務事,有什麽好好說,又哭又鬧像什麽樣子?”

吳美芬一聽就不樂意了,嚷嚷着,“他們打我,我要去檢查!”

老民警見慣風浪,一看就知道,這老丈母娘八成不是善茬,誰打誰還不曉得。于是輕輕嗓子說,“你要查可以,先跟我們去派出所做筆錄,你別在這裏鬧,影響大家休息!”

吳美芬見民警态度不善,便拉着電視臺的記者開始哭訴,“記者同志……”

正說到一半,電梯門叮地打開,肖父和兩個女人疾步走出來,老太太剛掃到吳美芬,就一個箭步沖上來,扯過還在叽裏呱啦的吳美芬,照着她的臉抽下去。

“啪!”巨大的聲響一聽就知道用盡全力,吳美芬被扇得晃了一下。

☆、驚天真相(含入v公告)

“媽你瘋了,打我幹嘛?”吳美芬捂着臉,朝着老太太吼。

被稱作媽的人沒有回答,而是抓起樓梯間的掃把就往她身上招呼,邊打邊罵,“我瘋了?再瘋都沒你瘋!”

吳美芬被打得像只猴子一樣連蹦帶跳,左蹿右躲,可老太太的掃把像是認準她一般,她藏到哪兒,棍子就跟到那裏,最後她只得抓着吳母的手,朝着站在一旁的肖父大吼,“你個死鬼,看着我挨打,還不過來幫忙?”

老太太轉過頭瞪着肖父,中氣十足地罵道,“你有膽過來試試,我連你一起打,打死你們兩個連畜生都不如的爹媽。”

吳母畢竟上了年紀,和女兒搶了一通掃帚就累得直喘氣,一旁的兒媳婦連忙過來扶着她,“媽,你不至于跟他們見氣,壞了身子。”

老太太擺擺手,指着已躲在丈夫身邊的吳美芬說,“我怎麽養出你這麽個女兒。老話說,虎毒害不食子,畜生對小崽子尚有哺乳之情,你連畜生都不如!你們口口聲聲說賣房辛苦養大女兒,你就不怕閻王爺聽到,死了都絞爛你舌頭?”

“那房子是小涵爺爺留給她的,結果被你們一個濫賭鬼,一個大嫖/客敗得精光。你們養她?從小到大你倆誰管過她?10歲的孩子就要洗你們兩個懶鬼的衣服,洗不幹淨還要挨打挨罵!”

“她發奮讀書,成績好考上省高中,你們就為了拿衛校獎勵的一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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