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竟然不準她去報名。孩子想讀書,你們不給錢她只能自己掙。暑假裏在水産市場做小工,幫人家剝生蚝、剪蝦仁,手都泡爛了才賺到1500塊。就這樣的辛苦錢還被你倆不要臉地偷走,她哭着找她大舅想讓你們交出來,你們不還不說,還冤枉她撒謊,打得她兩天都下不來床,身上的淤青一個月還沒散下去。”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痛訴女兒女婿的罪惡史,聽得旁人紛紛生出憐惜之情,而鐘帥更是死死咬着牙,捏緊拳頭,努力壓抑拆了肖父肖母的沖動。
吳母接過媳婦遞來的紙巾擦擦眼淚繼續說,“我們小涵命苦,攤上這樣的父母,但她争氣,考上名牌大學。她去念書的時候我就叫她一輩子別回來,這樣的父母不值得尊重。可她傻呀,心眼兒好啊!畢業的時候,這個謊話精竟然騙她說自己得了乳癌,要死了,要小涵回來,這傻丫頭顧念親情就回來。”
“什麽乳癌啊?其實是她拿着小涵的照片到處去相親,被好幾個有錢人看中,她怕金龜婿跑了,才設個圈套騙孩子!”
聽到這裏,連兩個民警都忍不住狠瞪縮在電梯口的男女,這簡直是一對人渣嘛!
“為了逼她嫁給萬家的小王八蛋,你們去她單位鬧,找領導、找同事,要跳樓,要上吊的,結果呢……害苦了孩子!”
“現在小涵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珍惜她的,你們又來鬧。我曉得,肯定又是來要錢吧?哼,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從今以後你們要是再敢打小涵的主意,我就是拼死這條老命也先把你們兩個畜生打死。現在,你們給我滾!”
吳美芬還想說什麽,可是圍觀的人已經開始嚷嚷,“快走吧!”還有人詛咒,“這種人不得好報,小心出門撞死!”見群衆倒戈,形勢大逆轉,她只得拉着肖父灰溜溜地逃走。
看四周的人都散去,老太太才拉起記者說,“姑娘,今天的事兒別上電視,我想給外孫女留點面子,行不?”
小姑娘連連點頭,表示沒有拍攝,最後還對着身後沉默的鐘帥說,“你老婆是個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鐘帥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心裏卻早已波濤翻湧,剛才外婆的話就像子彈,一粒粒打在他的心裏,炸出千瘡百孔,痛得他呼吸都難受。
送走外人,鐘帥才把外婆請進屋子,不好意思地說,“外婆今天麻煩您了。”
吳母嘆口氣,對着樓梯口的肖梓涵招招手,“小涵,到外婆這裏來!”
老太太摸摸她臉上紅腫的傷痕又氣又心疼,“你媽又打你?你傻啊?不能換手還不會躲嗎?”
“外婆,我沒事。”肖梓涵抓着外婆的手,努力扯出笑容。
老太太紅着眼眶望向鐘帥,輕聲問她,“告訴外婆,他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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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梓涵點點頭。
“那跟他走吧,走得遠遠的,這裏沒啥好留戀的。”她用力握住外孫女的手。
“誰說的,還有您、舅媽、大舅……”肖梓涵不會忘記他們每一個人對自己的養育和教導,他們給了她缺失的愛,教會她什麽是愛和寬容,舅媽給她織的每一件毛衣,舅舅給她開了十年的家長會,外婆頂着烈日守在考場外給她送的綠豆湯……她怎麽能舍得下?
“傻丫頭,外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你守着我幹嘛?再說有你舅舅舅媽在,他們會照顧我。我想你也可以去看你啊!”
“外婆,您別說了。您還在一天我就不會走。再說您不是跟我說過,父母子女都是有今生沒來世,我要是真一走了之,他們怎麽辦?”
“你呀,就是太心軟,才被你媽捏着,我今天能幫你打退他們,指不定明天又整出啥幺蛾子來。”
看肖梓涵還是搖頭,一旁的舅媽再看不下去,拉拉婆婆的手遲疑地說,“媽,咱就告訴小涵吧,她大了有權知道。”
“舅媽,告訴我什麽?”肖梓涵詫異地問,心裏閃過不安的念頭。
見外婆和舅媽一味沉默,她更急了,搖着外婆的手說,“外婆,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什麽事兒?求您告訴我好不好?”
鐘帥看她說話都顫抖了,連忙抱住她,“小涵,你別緊張。”然後側過身子望向舅媽,“既然你們想瞞就瞞得死死的,這樣開了頭,又不告訴她,不是誠心讓她難過嗎?”
舅媽撇開臉,躲避鐘帥緊迫的視線,拉着婆婆的手求助。
吳母看看三人,再看看肖梓涵臉上的傷,半晌才長嘆口氣,“你舅媽說得對,你大了,有權知道你的身世。其實……你不是他們親生的。”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猛地擊中肖梓涵的腦袋,撞得她耳朵嗡嗡直響,喉頭泛出鐵鏽般的血腥味,隔了很久,她才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從好遠好遠的地方飄來,“外婆,你開玩笑的吧?”
望着一臉蒼白,嘴唇顫抖的外孫女,吳母實在不忍心講下去,可一想到正是由于他們的隐瞞才讓這孩子白吃這麽多年的苦,還是一狠心掀開了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原來吳美芬和肖父結婚三年一直沒有孩子,檢查後才得知肖父患了嚴重少精症,兩人跑了許多大醫院,醫生無一例外都說生育希望渺小,只能等待奇跡。
當年吳美芬是想過要和丈夫離婚的,但吳家卻覺得因為生不出孩子就離婚有欠厚道,所以建議他們去領養一個小孩。而肖父怕別人笑話他無能,連個孩子都生不出,就想出個主意,讓吳美芬裝懷孕到娘家保胎,等孩子滿月後再帶回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大家都以為肖梓涵就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肖梓涵近乎呆滞的聽完外婆的講述,眼裏滿是空洞和絕望。以前她總覺得有這樣的父母很慘,殊不知還有更慘的,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一個不被祝福和期盼的生命,或許還是一個充滿仇恨和罪惡的孽障。
肖梓涵忽然覺得好冷,那種冷是數九天被扔到冰渣子裏的透心寒,連血液裏都融進了寒氣,讓她抑制不住地顫抖,牙齒咯咯地打架,手腳也不聽使喚地哆嗦,似乎連骨頭縫之間能敲出乒乒乓乓地聲響。
鐘帥見狀,連忙用力把她摟進懷裏,緊緊抱住,嘴裏一直重複,“沒事兒,我在這兒!”
看到這一幕吳母和舅媽禁不住掉下眼淚,她們這是造哪門子的孽啊!
“小涵……”吳母擔憂地望着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下文,就被鐘帥生硬地打斷,“夠了,你們走吧,別再說了。”
這句低喝卻激醒了意識模糊的肖梓涵,她猛地推開鐘帥,執拗地盯着外婆,問出心中的疑問,“既然他們不打算好好對我,為什麽要領養我?”
外婆張張嘴,猶豫地望向鐘帥,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講。
肖梓涵看看外婆,再怔怔地凝視着鐘帥,祈求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們憑什麽那麽對我,沒有人要求他們領養我,他們要是覺着我是負擔,可以把我再扔掉,反正我也不是他們親生的……”
鐘帥看她聲音都哽噎卻死活不肯掉眼淚,只得握緊他的手,用眼神暗示外婆講下去。
吳母嘆口氣,捏緊拳頭說,“你還記得八歲的那年你媽被皮筋絆倒的事情不?”
肖梓涵點點頭,她當然記得,盆骨上的骨裂就是那時留下的。她記得當初母親被拴在兩棵樹之間的皮筋絆倒了,父親從醫院回來就甩了她幾個大耳光,後來還暴戾地把她整個人舉起來摔在地上,如果沒有爺爺及時趕到,她可能就被活活打死了。
事後她疼得縮在爺爺的懷裏反複地解釋,那根皮筋不是她栓上去的,爺爺只是摸着她的頭默默掉眼淚,最後把她送到外婆家養傷。可是,這跟他們如此對自己有何關聯?不至于摔了一跤就記恨她這麽多年吧?
大舅媽見婆婆說不下去,忙接過話來,“你媽當初懷孕了,結果因為那一跤,孩子沒保住。”
肖梓涵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舅媽,“那個皮筋不是我栓的,我也沒有跟他們一起玩。”她清楚地記得,那天爺爺一大早就帶着她去姑婆家裝水管,回家時姑婆還給她買了一大把薄荷糖。
外婆紅着眼颔首,徐徐解釋,“你爸媽不是怪你害她摔倒,而是恨你占去戶口上的名額!”
原來當年抱肖梓涵回來時肖爺爺就通過關系搞到了準生證,讓她成為“名副其實”的“親女兒”。誰想8年後吳美芬竟然奇跡般地懷孕了,這下肚裏的孩子卻成了超生兒,為了防止被計劃/生育發現拖去引/産,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本想等到肚子大到遮不住了再偷偷躲到外面去生,不料發生那樣的意外。被絆倒後吳美芬怕被發現超生堅持不肯去醫院,找來醫生在家保胎,可最後孩子沒保住還導致大出血,送到醫院時差點連命都丢掉。因為嚴重創傷,醫生說她很難再生育,而最讓夫妻難受的是,死掉的孩子還是個帶把的。
聽到這裏,一切疑惑都解開了。她小時候動不動挨打,父母一切向“錢”看,自私自利地壓榨她,不顧她的幸福當她是搖錢樹,對她惡毒肮髒的咒罵……都是因為他們是怪她這個“外人”占用了親生孩子的準生條件,害得他們無親生孩子送終、害得肖家斷子絕孫。
在他們眼裏,她是罪人,欠他們的,也欠肖家的。既然如此,他們又怎會對一個罪人生出半分仁慈?可是她錯在哪裏?如果可以,她寧願餓死在街頭,也不要做這樣一對沒有半分人性的父母的孩子,她罪在哪裏,說到底不過是他們的虛榮害了自己。
“哈哈哈……”肖梓涵扶着額頭忽然大笑起來,她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大聲,笑得眼淚都出來,大姨媽又開始疼起來。
這他媽是在演電視劇嗎?還真他娘的狗血!她這輩子竟然會遇到這麽狗血的事情,比十點檔的家庭版臺灣劇還要雷。
“小涵,你別這樣,要怪就怪外婆……早點告訴你也不會讓你吃那麽多苦。”吳母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臂,眼裏全是淚。
舅媽看婆婆泣不成聲,連忙勸,“媽,你血壓高,可千萬別急。”說完又側過頭勸肖梓涵,“小涵,當初我們瞞着你是不想要你知道後有陰影,沒想到你爸媽這麽多年過去了,心結沒解開,反而變本加厲……你也不能怪外婆,真要恨就恨舅媽吧!”
肖梓涵搖搖頭,她誰也不怪,誰也不恨。外婆、舅媽從沒把她當過外人,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肖梓涵。她只怪自己命不好,只恨上輩子造孽太多,老天爺這輩子來收拾她。
“小涵……”外婆哭着一聲聲叫她的名字。
肖梓涵沒有理會,木木地站起來,緩步走上樓,“你們走吧,我累了,想睡會兒。外婆也該回去吃藥。”
看她頭也不回的離去,舅媽扶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婆婆,“媽咱走吧,讓她靜靜!”
老太太點點頭,拉起鐘帥的手,“孩子,我看得出你疼她,把小涵交給你,我也放心啦!你幫我告訴她,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我最疼的外孫女。”
鐘帥點點頭,徐徐地承諾, “你們放心,我會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疼!”
送走外婆,鐘帥到卧室就看到肖梓涵雙手勉強地抱住膝蓋,頭深深埋在裏面一抽一抽地笑,眼睛裏看不到清亮,只有絕望和孤苦無助。
他快步走上去死死抱住她,低喃着安撫,“沒事兒,有我呢!”
她笑累了,開始哭,眼淚洶湧地落下,很快就打濕了胸前的毛衣。
鐘帥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只能摟緊她一遍遍地重複,“寶貝,沒事兒,有我呢……”他想拭去她臉上的淚,卻發現越擦越多,只得低下頭去,尋到她冰冷的唇瓣,輕輕吻住,溫柔地舔舐。
她在幹燥溫暖的薄唇下漸漸忍住抽噎,手臂環上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唇嗚咽,“鐘帥,求你,千萬、千萬不要騙我!”
環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一緊,因為閉着眼睛,所以肖梓涵沒有看到抱着她的男人眼底彌漫開的不安……
☆、我只有你
那天過後,肖梓涵的反應讓鐘帥很是吃驚,好吃好喝好睡,一切都很正常。仿佛在關鍵時刻,突然有一個異常強大的肖梓涵站出來掌管着一切,可這種正常恰恰表現出她的不正常。在這樣一個驚天的身世背後,是個男人怕都扛不住,何況是她?
不過讓鐘帥唯一欣慰的是,她終于肯乖乖謹守他從宋博彥那裏要來的經期“十不準”:不準受涼,不準吃生冷辛辣的食物,不準吹風……連她一度嚴重抗議的不準洗頭洗澡都嚴格遵守。
鐘帥不想她刻意壓抑,卻又不知該如何勸慰,最後只得靜靜地守着她,細心照顧她的起居飲食。
就這樣一直到大姨媽打道回府那天,鐘帥看她歡歡喜喜地拿了衣服沖進浴室,那顆提着的心才放松下來。心裏暗自揣測,或許她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勇敢,又或者她也有同樣的想法——這樣的父母無勝于有!
可是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因為肖梓涵已經悶在浴室一個多小時還沒出來。鐘帥細想才察覺裏面的水聲似乎一直沒有停過,就算她五天沒洗澡,也不至于要刮掉一層皮吧?
不安的念頭閃起,他霍地站起來,剛推開浴室的門就看見裸/着身子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的肖梓涵。
他猛地沖上去關掉水龍頭,低聲咆哮,“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可手一觸到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哪裏還舍得再罵半句,只能三下五除二地用浴巾擦幹她的身子,抱着她回房間。
鐘帥把她放在床上,一把扯過被子把她裹住,再打開空調,直到她的身子不再發抖,他才安下心來,愠怒地問,“你是誠心讓我不好過嗎?”
肖梓涵咬着唇搖搖頭,眼淚止不住掉下來。她沒有,正因為怕他難過,她才躲在水聲下偷偷地哭!
鐘帥長嘆口氣,大掌輕柔地擦拭她臉上的淚,可她的淚腺似乎格外發達,他越擦越噴/湧而出。他沒有法子只好學着上次一樣吻住她,可唇剛貼上那濕潤的唇瓣,就被她死死地咬住,還主動伸出丁香小舌引/誘他去吸/允。
這從未有過的主/動熱/情讓鐘帥一驚,他捧着她的臉,輕輕拉開,遲疑地叫喚,“寶貝?”
肖梓涵沒有說話,雙手抓下他的大掌貼上自己的豐/盈,接着腦袋一偏,濕/熱的唇便順着他的耳垂、側頸一路舔/吻到喉結……
她的動作很生/澀,談不上任何技/巧,但對鐘帥來說卻是最致命的誘/
惑。
他低/吼一聲,接手主控權,左手用力握住她的豐/盈,右掌挑起她的頭,一口擒住她嬌/嫩的唇瓣,靈活的舌深/入她滑/膩的口中,翻/攪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
比起以往,這次的吻格外火/熱纏/綿,格外煽/情。讓肖梓涵發出輕輕地顫抖,喉間吟/出輕微的嗚/鳴。
她做出了更大膽地舉動,柔荑沿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軀游走到腰/間,解開他的皮帶扣,拉/下拉鏈,再放肆地握/住他高高翹/起的巨/大。
“哼啊……”冰涼覆上火熱帶來的刺激讓鐘帥禁不住低/吼。他一把捉住那調皮的小手,低頭狠狠咬住早被他玩/弄得挺/翹的蓓/蕾,靈/巧的舌撥/弄着殷/紅的凸/起,誘/哄它們為他盡情綻放。
“嗯……”肖梓涵在他靈巧的挑/弄下發出難/耐的輕/吟,身子軟得幾乎化成了一灘水。
“鐘帥、鐘帥……”她深情地叫喚他的名字,柔情百轉卻又帶着孤注一擲的恐懼。
他的心跟着她的呼喚一顫一顫地疼,說不出來此刻是何種心情,最後只能輕咬着她的耳垂,将她壓向自己,品嘗着她的顫/抖,一聲聲重複,“我在這兒……”
肖梓涵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急切渴望/鐘帥的占/有,連日來拼命壓抑的絕望和無助成長為一個強大的惡魔,不斷地啃/噬着她。
“鐘帥,要我!”她難/耐地挺起腰隔着褲子磨/蹭着他的火/熱。
鐘帥迅速解開褲/頭,釋放昂/然灼/熱的欲/望,再以欲/望的前端揩/取溫/潤的春/潮,而後緩慢地分開她的花/瓣,灼/熱巨/大的欲/望頂開窄/小的花/徑,帶着熱/燙與充/實一沖到底,深深潛/入緊/致的體內,被她桎/梏包/裹……
“哦……”他吼間發出一聲低/吼,腰/間一沉,用力貫/穿她嬌/嫩的花/徑,展開有力的律/動。
“啊……鐘帥……”
“老婆,我在這兒!”鐘帥用力穩住她的纖腰,狠狠地推開花/徑緊/窒的束/縛,輕輕抽/離,用力搗/進,每一次都深/入到身體的最深/處,引發她的求/饒。
“老公……不/要,太深/了!”她扭着身子躲避他的頂/撞。
這無意識的動作卻讓嬌/嫩的甬/道發出更快/速的收/縮,引來身上的男人更勇/猛地抽/插,
碩/大的堅/挺硬是擠進體內閉合的花/蕊。
“痛……頂/到了!不、不,我/不/行了……不/要了……”又痛又酸的感覺帶給肖梓涵顫/栗的快/感,讓她難受又舒服得蛲首亂搖,指甲滑過他的背脊,留下深深的抓痕。
“還不夠!”他嘶/聲,提起她的雙腿挂在手臂上,再用盡全力頂/開那緊/閉的小口,享受着桎/梏的快/慰。
“啊!”快/感如火花一般在身體裏流/竄,肖梓涵高聲嬌/喘,瞬間腦海一片空白。
鐘帥望着身下爆/發的女人——雙唇微/顫,亂了的氣息裏全是溫暖的芳香,高/潮中的花/徑更是頻/頻緊/縮,将他包/裹更緊。
“舒服了?那該我了,老婆!”他粗/聲宣布,拔/出那還未釋/放的硬/挺,再把她反轉過來,将嬌小的身軀輕壓在柔軟的床上,黑眸鎖住她春/潮泛/濫的花/穴,一個挺/身又讓欲/望深/埋/進她的體內。
“不/要!”這個全新的姿/勢讓肖梓涵顫/抖的低/喊,完全不知所措。
“別怕,跟着我。”他粗/啞的說道,拉過她纖細的腰,将她扯得更近,熱/燙的巨/大欲/望再次展開兇/狠的連/連擊/刺,嵌/入柔/嫩花/徑的最深處,在那兒烙下他的印記。
她無意識的回應,全身酥軟,使不上力氣,只能死死揪着床單,那一下下碩/實堅/挺的摩/擦撞擊讓她不停地嬌/吟、求/饒。
記不清有第幾次歡/愉累積爆發,她只覺得到最後連叫喚都沒有力氣,只能像個貓咪一樣低/嗚,感受他進得好/深、好/深、好/深,像是嵌/進她的骨血,也填滿她內心的空/虛。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湧/起、凝/聚,猛/得像煙火般爆/發,終于她聽見鐘帥吼間發出小獸似的低/咆,欲/望脹/滿她的花/徑,釋放熱/燙的精/華,把她再一次推上至高的封頂!
失去他的掌控,肖梓涵頹然地倒在床上,趴伏在枕頭上重重地喘/氣。
鐘帥的手覆上她的纖腰時,她帶着哭腔求饒,“不、要!”
他無奈地笑笑,知道她肯定被累壞了。
鐘帥一把抱起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帶着撥繭的大掌溫柔地輕撫那柔/嫩的雪背,不帶一絲情/欲,只有憐惜和貼心,“乖,睡一會兒!”
高/潮後的餘/韻本使得她昏昏欲睡,可趴在鐘
帥的胸口,那胸腔裏傳來的心跳聲卻讓她一陣溫暖,連日來的無助似乎一點點被驅散,她曾驚恐地發現天大地大但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可這一刻她卻明白,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她閉着眼摟緊他的脖子,對着心髒的位置,一字一句地說,“從今以後,我就只有你!”
雖然說得很小聲,但她知道他一定聽到了,因為他也緊緊地環上自己,鄭重地承諾,“定不負卿意!”
第二天鐘帥陪着她在“坐下”約見了肖母。
肖母還以為她主動邀約是最終妥協要給聘禮,所以一進門就端着長輩的架子,冷冷地嘲諷,“哼,不是說不想跟我們談嗎?”
肖梓涵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過了今天怕是不再有機會了!”
“什麽意思?”肖母被她異常的語氣搞得莫名其妙。
“媽……哦,不對。你不是我媽!”
吳美芬蹭地站起來,驚恐地望着肖梓涵,顫抖地問,“你怎麽知道的?”随即又覺得說漏了嘴,忙坐下來,欲蓋彌彰地解釋,“你別聽人家胡說!”
這樣語無倫次的話早已印證外婆所說非虛。肖梓涵搖搖頭,吸口氣緩緩地說,“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談幾件事,你知道我親生父母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吳美芬還在死鴨子嘴硬。
“我猜到你不會說。不過也沒關系,反正能把我扔掉的人我也不想找他們。”
話雖說得輕松,可臉上還是滑過一絲難過。鐘帥見狀在桌下捏捏她的手。
她側過臉對他笑笑,長呼出一口氣,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徐徐地說出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這裏面有30萬,密碼是六個零。”
吳美芬盯着桌上金燦燦地卡片,遲疑地問,“你給我們的?”
“對。就當是謝謝你們多少賞了我一口飯吃。從今以後,我們再無關系!”
吳美芬一聽,激動地又站了起來,“什麽?30萬?你就想斷絕關系?想都別想!”
肖梓涵擰着眉盯着對面這個她叫了27年的媽,暗嘲自己的異想天開,她原以為吳美芬至少會舍不得這些年的感情,殊不知在金錢和仇恨面前,27年的養育之情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
她鄙夷一笑,輕聲說,“我有一萬個
辦法跟你斷絕關系,到時候不要說30萬,30塊你都不要想得到,只怕怕你們會無家可歸!”
看吳美芬面露猶豫,她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喝下,然後指指桌上的卡,“你要還是不要?”
眼看搖錢樹沒了吳美芬又氣又急,她習慣性地揚起手就想甩肖梓涵一耳光,可剛擡起就被鐘帥緊緊地鉗住,那生硬的力道痛得她連連嚎叫,“啊,好痛!”
“我說過,不要再碰我的女人!拿着錢給我滾,否則,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鐘帥甩開她的手,低沉地警告。
吳美芬痛得一臉慘白,雖然心有不甘,可骨子裏卻非常懼怕鐘帥,只得抓起桌上的卡逃命似地離開。
直到她走得很遠了,肖梓涵才倒在鐘帥的肩膀上輕輕地啜泣,“鐘帥,我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傻瓜,你還有我!”他輕拭她的淚水,溫柔地承諾。
☆、又一個炸彈(二更)
自從見過吳美芬後肖梓涵對于自己的身世算是暫時放下了,不過她卻漸漸發現自己越發依賴鐘帥,而他倒好,非但不厭煩她的黏糊,還怎麽寵怎麽來,半分不客氣,大有把她嬌慣得無法無天的态勢。
這天她洗完頭發出來,鐘帥捏捏她被蒸汽熏紅的臉頰抱怨,“下次不準洗那麽久,對心髒不好,暈過去了怎麽辦?”
說完把她摁在床上,先拿大毛巾輕柔地擦拭那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接着用吹風機細心地給她吹幹。
那像模像樣的動作讓肖梓涵忍不住好奇,“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給女人吹頭發?”
“沒有,我小時候養過一條雪納瑞,常幫它洗澡。”鐘帥一本正經地回答。
“感情你把它當成小狗了?”
“你哪有小狗乖,小狗洗好澡還知道把身上的水甩幹,哪像你滴着水就出來了,也不怕着涼!”
不對呀,這話怎麽聽着是說自己還不如小狗呢?
“哦……你罵我!”她氣鼓鼓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老婆,別亂戳!”鐘帥捉住她的手指,徐緩的說道。灼/熱的視線從軟/嫩的小手挪移到她的臉上。那幽/暗的眸光讓她心頭一熱,粉臉驀地變得嫣/紅。經過這些日子,她早能看懂那樣的眼神代表什麽,這是他動/情前的征兆。
“哦!”她連忙想抽回手,躲避那熱烈的目光。不奈黝黑大掌卻倏地一翻,将她整個手腕都擒住。
鐘帥輕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嘴角揚起一抹壞笑,“你知道為什麽嗎?”
肖梓涵搖搖頭,他熱/烈的目光令她的身子竄過一陣輕/顫,過往親/昵的畫面在腦子裏忽閃忽現,她覺得好像有些呼吸困難。
“因為那會讓我想/要你!”鐘帥坦白地宣告,然後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裏。
手指傳來的濕度和溫度讓肖梓涵羞極了,要不是手還被他握着,她早就拔腿開溜了.
她的羞/赧取悅了鐘帥,他邪惡地舔/弄着她的手指,像是在品嘗最美味的糖果,還故意發出噗、噗、茲、茲的聲響,直到她喘、息着癱在他懷裏,他才滿意地把她壓進柔軟地床墊,讨回她昨晚欠下的債。
被推上頂峰的瞬間,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嘎地說,“老婆,我說過我會收利息的!”
休假在家的日
子他們就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一起買菜、做飯、打掃屋子,或窩在沙發上看一部部老電影……一切都很惬意,當然,如果真的有什麽不适那就是她有些消受不了某人據說已經很節制的某項需求。
這不吃着吃着飯她又被某人拖到床上去了,一頓揉圓搓扁後,團長大人就像一只餍足的獅子,砸吧砸吧嘴,“老婆,我們下次還吃蝦!”
剛剛被折騰了兩次的肖梓涵累得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心底裏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給這家夥燒蝦了。
剛才她不過是在吃蝦時吸了一口上面的茄汁,這色狼非要說她誘惑他,撲上來就是一頓啃吻,啃着啃着就被吃了。
看她累得夠嗆,鐘帥也不再說話,只是輕撫她的黑發,“再睡會兒,晚點起來吃東西。”
肖梓涵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窩在他胸口,聽着那規律又強勁的心跳聲漸漸進入夢鄉。正睡得舒服,樓下猛地傳來刺耳的鈴聲,吓得她整個人跳起來,心砰砰直跳。
鐘帥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不怕,不怕,是我的電話。”
肖梓涵緩緩神,從他身上翻下來,卷了被子準備繼續睡,可一睜眼就望見鐘帥如臨大敵的表情。
“怎麽了?”她問。
“沒事兒,你繼續睡。”他掖掖被角,套上褲子下樓。
肖梓涵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突然想起這兩個多星期來,他的電話似乎從沒響過。一種不好的預感迅速閃過,睡意瞬間消失,她嘆口氣,套了衣服起來,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客廳裏鐘帥刻意壓低的聲音,“您既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
“我就這态度!”
對方似乎說了什麽,鐘帥的語調忽地變了,變得嬉皮笑臉,好像不正經又特別嚴肅,“我當然認真的,我不認真能跟她結婚嗎?再說了,您不是一直催着我結婚嗎,現在給您找了媳婦兒又不滿意,還真難伺候!”
聽到這裏肖梓涵算是明白過來,他應該是在和父母打電話,而且她的公公婆婆似乎不太滿意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媳婦。
肖梓涵正躊躇着要不要下去,鐘帥的語調驀地又變了,是正兒八百的嚴肅,甚至是懼怕,那樣子就像是被訓話,對方不知說了啥,只見他眉頭越來越緊,很久才勉強答應一句“好!”
挂掉電話鐘帥摸着下巴深思,一轉身才察覺傻站在樓梯口的女人,看那神情,
估摸是聽明白他剛才講的話。他苦澀地笑笑,張開手臂,示意她走下來,“我吵到你了?”
肖梓涵搖搖頭,緩緩地走到他身邊,沉默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問,“鐘帥,你爸媽是不是不接受我?”
鐘帥把她擁緊懷裏,下巴頂着她的頭頂,“小涵,他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我結婚的消息!”
“你沒告訴他們結婚的事?”
“嗯。”
“為什麽?”
“我不想咱們感情還不穩定的時候就曝光死!”
“為什麽?”她覺得自己有好多問題,都快成十萬個為什麽了!
鐘帥遲疑了很久才緩緩地說出,“我的家庭比較特殊,他們的想法也很特殊。”
“什麽意思?”她越聽越糊塗。
鐘帥沒有回答,而是打開電視機不停地轉臺,最後終于停在某個綜藝頻道,指着裏面的人問,“小涵,你認識她嗎?”
肖梓涵被他搞得一頭霧水,畫面上是一位家喻戶曉的女歌唱家,她不明白他幹嘛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見她一臉茫然,鐘帥苦笑着說出,“她就是我媽!”
肖梓涵的下巴掉了!驚掉的!
好久好久她才聽到自己明顯顫抖的聲音,“鐘帥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仔細看看我倆是不是很像?”
她瞅瞅電視上端莊的女人再瞄瞄一臉認真的男人,慘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