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今天的三娘總算有點愛意了。”突擊檢查完之後的林君點點頭, “雖然感覺有點虛弱……不過感情到位了別的都好說。好,今天就到這裏吧,諸位辛苦了。”
鐘儀闕總算松了一口氣, 站起來和別人一起說:“謝謝老師。”
因為鐘儀闕身體不舒服,她和祖煙雲今天是打車來韶戲的。祖煙雲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我叫到車了, ”她對鐘儀闕說,“那我們走吧。”
“好。”鐘儀闕點了點頭。
“你晚飯沒怎麽吃, 我叫了一份鮮藕粥。”祖煙雲坐到車上之後對鐘儀闕說,“你們小區好像不讓外賣進……一會兒我遛狗的時候拿吧。”
買都買了鐘儀闕也沒有辦法, 只是她向來是主動請別人的那一個,遇到這種情況竟有點不知所措。她不自然地低咳兩聲, 然後說:“不用, 我晚上拜托餘赟和申南姐遛過昭節了。”
祖煙雲微微一頓:“那……”
“一會兒我們在外面等吧。”鐘儀闕說, “拿到外賣再進去。”
“今天外面有點冷。”
“沒事,我今天穿得還挺多的。”鐘儀闕沒想到祖煙雲其實還挺會照顧人的,她今天甚至帶了鹽和糖随時随地給她泡鹽糖水, 搞得她一愣一愣的——當年她媽都沒這樣照顧過她。
“……好吧。”祖煙雲終于屈服了。
韶城十月的晚風果然還是有點涼意。
二人站在路燈下面揣着兜等了一會兒, 風吹亂二人的長發。
“你坐一會兒吧。”祖煙雲從包裏面掏出一條毛毯,疊了幾下後放在後面的花壇邊上。
“……我回頭也要買一個你這樣的包。”因為祖煙雲一天時間都在裏面各種掏東西,她現在的确很疲憊,所以也沒多說什麽便坐下了。
“韶城冬天會下雪嗎。”鐘儀闕看着輝煌的萬家燈火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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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下……”祖煙雲回答, “每年會下一兩場小雪。”
“小雪?”
“就是留不下痕跡, 零星一點。”祖煙雲下意識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我一直很想仔細看看雪花是什麽樣子的, 但總是剛接到就化了。”
“诶, 好可惜啊。”鐘儀闕笑着說, “這個城市明明很适合下雪。”
“……酽城下雪很多。”祖煙雲輕聲問,“對吧?”
“那當然,我們酽城可是雪巢,”鐘儀闕感慨道,“夏天有海冬天有雪,你以後有機會可以來玩。”
“嗯,一定會有機會的。”祖煙雲溫和地笑了一下。
“我發現你最近經常笑了。”鐘儀闕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是嗎?”
“嗯!”鐘儀闕認真地點點頭,“平均兩天一次吧!”她又四周亂看,終于瞥到一叢盛開的花,她撿了一片剛凋落下來的花瓣,“獎勵給你~”
鐘儀闕實在擅長這種小手段,祖煙雲已經逐漸習慣了。她輕聲道了聲謝,然後傾身去拿。結果鐘儀闕反手一送,将花瓣微微一送,貼在祖煙雲額間。
她愣住了,像是一個被貼了符咒的小僵屍。
“這是什麽花啊。”鐘儀闕笑着轉過頭,打量花壇裏盛開的粉白色花朵們。
“……是五彩石竹。”祖煙雲從額間把那枚花瓣拿下來,放在手掌中看了會兒。
“五彩石竹?”鐘儀闕想了想,“我知道她的花語有才能的意思,那送給你正合适。”
不僅有才能的意思……還代表熱心、大膽、女性美,還有純潔的愛。
這時外賣來了,鐘儀闕直接迎了上去,祖煙雲趁着她不注意,把那枚花瓣放進了筆記本裏。
她們一同并肩回家,然後鐘儀闕坐在餐桌前喝粥,祖煙雲則低頭打量着箱子裏面的兩條蛇。小青小白雖然養在用一個大箱子裏,但中間是隔開的,它們隔着一道“牆”挨挨蹭蹭,顯得有點可憐。
“哦對。”鐘儀闕忽然說,“一會兒我要收拾一下蛇箱。”
“收拾蛇箱?”祖煙雲微微一愣,“要我幫忙嗎?”
“不用。”鐘儀闕挑挑眉,“不過你可以幫我看着她們兩個。”
鐘儀闕胃病的時候會有意慢慢吃東西,她在餐桌前面磨蹭了半個小時,直到祖煙雲已經陪着她把日記寫完了,這才站起身來:“好,開始了!”
“小青的脾氣還是很好的,可以直接抓。”鐘儀闕把小青放在另一個空箱子裏,然後拿過一個蛇勾來,“白娘娘的脾氣相對來說比較暴躁,但是放在手裏面就會變得很乖,最好還是用蛇勾拿。”眨眼間,她成功把小白也放進了另一個箱子裏。
“它們兩個可以放在一起嗎?”祖煙雲看着兩條蛇即将靠在一起。
“可以的,它們兩個脾氣都還行。”鐘儀闕開始打理着翠青蛇那邊的造景,“關系也不錯。”
祖煙雲聞言放下心來,然後便發現兩條蛇已經挨挨蹭蹭了起來。
“這場面……”祖煙雲不由呆滞了一下,“怎麽有點怪。”
“怪色的是吧,我懂。”鐘儀闕深有同感地點點頭,“蛇片的魅力就在于此,看起來又色又純情。發情的時候更絕,看得我面紅耳赤。”
“啊……”祖煙雲看着兩條蛇緩慢又親昵地流動着,也面紅耳赤了起來,“他們會交尾嗎?”
“不會哦小青小白是兩條母蛇……伊輝真是惡趣味啊。”鐘儀闕收拾着東西回答道,“但可能正因為是母蛇而感覺不滿足吧,會抖着尾巴纏很久。兩個小美人貼貼又欲求不得,真的很色。我手機裏面有視頻。”
祖煙雲接過了鐘儀闕的手機,忽然想起來問:“你手機為什麽沒有密碼啊?”
“我爸媽總讓我設一個,防止手機丢了被盜刷什麽的,但我總是忘。”鐘儀闕啧了一聲,“而且我很坦率,還随時可以拿網頁浏覽記錄推薦片子,總之我覺得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這種坦率讓祖煙雲覺得非常可愛,但是一想到這樣的人如今都如此自我懷疑,她又有點覺得被刺痛。
祖煙雲在鐘儀闕的相冊視頻裏面找了找——她的視頻就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戲劇演出結束之後可供拍攝的返場視頻,還有一種就是自家的寵物食品。她很快就找到了今年夏天時鐘儀闕拍的蛇的視頻,點開看了。
視頻中的兩條蛇相互之間緩慢地蹭着彼此游動,蛇尾輕顫透出一種纏綿缱绻的風情。視頻之中還夾雜鐘儀闕震驚的輕嘆。
“她倆怎麽跟掉幀了一樣?”祖煙雲忽然問。
“蛇發情了都這樣,一卡一卡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诶。”鐘儀闕随口說,“可能是因為太敏感了吧,就抖得很厲害。”
“好纏綿……而且好溫柔。”祖煙雲評價。
“是吧,我傳網上之後大家都嗑爆了。”
祖煙雲微微一愣:“傳網上。”
“嗯,野山雀。”鐘儀闕說,“我總拿這個賬號跟飛光她們打游戲。”
等晚上到了睡覺時間,身體疲憊但還是累了一天的鐘儀闕很快就睡着了。
祖煙雲輕輕拿起手機,連上藍牙耳機,打開了視頻網站。
她很容易就搜到了“野山雀”,這個賬號的粉絲不少,發的視頻并不多,大多是家裏的寵物。動态發得倒是多一點。
“請各位火光盡快給你們的飛光Sama介紹高質量人類女性,不要讓她企圖霍霍我的朋友。”
月上飛光:???我們已經不是彼此分享美女的合作關系了嗎?
網絡潮歌:飛光你說得怎麽跟拉皮條的一樣,好龌龊。
野山雀:?曾經是那樣的關系嗎?
飛光潮歌SZD:飛光!潮歌吃醋了!你別想美女了轉頭看看她!
月上飛光:什麽鬼!
網絡潮歌:……大可不必!
野山雀:你倆鎖死算了。
賴于這兩個朋友起網名的方式很直接,祖煙雲已經猜到她們是誰了。看見鐘儀闕當年的朋友如今還和她這麽要好,她不由笑了一下。
睡在她倆中間的小貓咪疑惑地看着她,祖煙雲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繼續往下看。
”今晚跟飛光和潮歌直播玩恐怖密室網游“
飛光今天直播了嗎:我的菜比代入系統啓動!
野山雀:……我勸你謹言慎行。
三一律:雀兒最近不發毛茸茸和滑溜溜嗎?
野山雀:最近沒太有時間。
恐怖直播愛好者:雀兒玩恐怖游戲會尖叫嗎,我們今天的氣氛組究竟會是誰呢?
野山雀:我不會尖叫的。根據線下密室經驗來看:氣氛組是飛光。
姐姐請求色色:好想看你們線下玩密室!
野山雀:看飛光潮歌什麽時候願意露臉吧。
看來鐘儀闕的游戲玩得不太好……原來她也有不擅長的事情啊。
祖煙雲想到這裏趕緊打斷自己:不能對鐘儀闕有太厚濾鏡了,她的确有許多不擅長的事情,比如她總是照顧不好自己。
要多努力照顧她啊!她鼓勵了一下自己。
“今天下單了潮歌店裏的小玩具們,希望大家也多多關注潮歌的店,飛光會親自給你們包快遞盒的!“
網絡潮歌:感謝帶貨。
月上月光:?
就要貼貼:雀兒會發測評嗎?想看想看!
野山雀:可以發。
姐姐請求色色:我去我去蹲了!
什麽小玩具啊……
祖煙雲點進了網絡潮歌的主頁……“Tide小店”。她往下翻了一下投稿視頻:女性小玩具測評?
祖煙雲愣了兩秒,随後她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鐘儀闕要測評這種小玩具,而是鐘儀闕在信中所說的宋潮歌的夢想竟然真的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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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忽然被叫出去幫忙排戲了,真的是搞到午夜……
回來之後又頭疼,所以更新晚了好多,抱歉抱歉
還是感謝大家的閱讀,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