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限恐怖

[基因開始崩潰,正在修複……修複失敗,重試……失敗……失敗,無法修複,基因崩潰不可逆,一分鐘後死亡。]

熟悉的無機質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在腦中,帶着極致的冷漠,蘇槿眼前最後景象便是被染成血紅色的雲霞鋪滿了蒼穹,暮色降臨時的餘晖灑在臉上帶來些許的如同夢幻般的溫暖感覺,映射出瞳仁中心細碎的燦爛光芒。

“呵……”蘇槿微笑着仰頭看向布滿紅暈的天空,輕輕逸出了笑聲,嘴角卻忽然滑出了一滴紅色液體。

霎時大滴大滴的血液從七竅及毛孔中溢下,逐漸洶湧而出,仿佛要把全身的鮮血流幹一般,身上潔淨的白色衣褲被刺目的紅色掠奪着。

身體因為毒素極速崩潰的訊息傳到了大腦,已經成了血人的蘇槿臉上仍然帶着微笑,只剩下眼白的雙瞳上粘着血塊顯得陰森可怖。

一秒前視覺喪失。

十秒後聽覺喪失。

十秒後嗅覺味覺喪失。

十秒後觸覺喪失。

肌肉萎縮開始失去行動能力。

從血液像快要流盡一般的湧流漸漸變小,當最後一滴血滴下時,白皙的皮膚上起了碎裂的古瓷般的裂紋,并且逐漸擴大,甚至能清楚的透過裂紋看見新鮮血肉下包裹着的森森白骨。

而蘇槿,臉上面具般的笑顏卻絲毫沒有因為身體的變化起一點波瀾,裂開的嘴唇翹起的弧度如精确計算般的溫柔而疏離。

像是櫥窗中的死物般靜靜地站在地上保持着昂頭望天的姿勢。

『咚!』

沉悶的聲音在蘇槿軀體向後倒下撞在路面上時适時發出,已經看不出是個活人的紅發女生面容恐怖的仰頭望着天,青白色的眼睛滲出幾抹涼意不摻雜絲毫情緒的聲音再度出現在腦海裏——

[NO.97號已死亡,重新進入穿越通道,開始傳送,進入世界未知,地點未知,任務無]

只是這次卻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進入無限恐怖,任務無,禁止在現實空間使用非科學類能力,禁止造成現實空間大規模改動,禁止複活,違反直接被抹殺。]

要不是蘇槿現在連大腦運轉的能力都暫時喪失了,她一定會默默地微笑着說:“……卧槽。”

當然,習慣地醒過來時蘇槿理清了剛才的意思後很是自然地輕聲微笑說:“卧槽。”

“什麽?”坐在身旁的母親從書中擡起頭來詫異地看着蘇槿。

“媽媽,沒什麽,你聽錯了吧。”蘇槿勾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無恥的利用着這張五歲蘿莉的小臉蛋。

韓百木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鏡框眼鏡,淡淡地溫和笑道:“含函,我們馬上就要到新家了,高不高興啊?”

“高—興—!”蘇槿表面上帶着欣喜地答道。

此時的韓百木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換了個內芯,只是略帶憂郁地笑了笑憐愛地摸摸女兒的頭,便再次投入了手中厚厚的書籍。

蘇槿臉上毫無異狀,保持着孩童乖巧模樣大腦CPU卻瘋狂轉動處理着剛剛送來的關于這個身體的壓縮包。(……)

韓含函(…),性別女,漢族,五歲。母親名為韓百木,職業為考古學家,二十九歲。父親資料未知,目前只知道是一個抛妻棄子的混蛋。

令蘇槿注意到的是後面的內容。

韓含函是個普通孩童,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但韓含函(Orz這個名字打出來一次囧一次)卻又與衆人不同,因為她擁有天生的陰陽眼。

在幼稚園時,韓含函的小夥伴們就經常聽見她說“啊!小心前面有個小弟弟!”“××你後面有個穿白衣服的阿姨在對你笑耶。”“咦?那個哥哥為什麽會在天上飛?”之類的話,一開始不怎樣,後來只會在她說這樣的話時做鬼臉說:“韓含函,你又在騙人了!”

盡管韓含函在小朋友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騙子”形象,但由于活潑的性格和可愛的外表(這才是重點)她還是在這群孩子中很吃香,所以也沒有人因此疏遠她。

率性天真的孩童不知道這種事情,但是大人卻不一樣了。

在一次一個小夥伴的家長來接孩子時,聽到自己女兒要好的朋友睜大了圓圓的杏眼說:“阿姨,你為什麽讓那個爺爺站在車子外曬太陽……诶?爺爺在對你笑啊。”

手裏握着女兒手臂的女人在熱辣的太陽下卻是遍體生寒,聽到這段話的家長們停下了喧嚣,眼裏漫上了恐懼,因為女人停靠在對面的車邊現在空無一人。

第二天這個幼稚園幾乎全部的家長都找了上來,逼着自己孩子說出韓含函平常的“謊言”後他們集體怒罵着。

“這樣的一個孩子你們居然收下,這是什麽職業道德!”

“難道你們想讓我的孩子因為這個家夥受傷嗎,信不信我馬上讓你們破産!”

“竟然會有這種怪物,我孩子的安全要怎麽保障?!”

……

韓含函只是呆呆地背着書包看着這群堵截了她的去路的大人,一口一個“怪物”“魔鬼”地扭曲着臉,遠處含着淚的小夥伴們扭頭避開了她無助的視線。

為什麽……韓含函張張嘴,沒有問出聲,只是驚恐地看着拉扯着她的大人們。

韓含函第一次知道了人原來也可以這麽可怕。

韓含函于是便被迫退學,在這個城市憤怒的人們的讨伐下,韓百木帶着她去了一個淳樸的小鎮。

但是不到一年,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韓百木只有再次搬家,并告訴她不要再說出這樣的“實話”了。

不再純潔無垢的大人,反而才最像惡魔吧,已經失去了本心的人,又怎麽會記得當年年幼時也曾這樣嬉笑着指着空氣說出這樣的話語。

而這次便是在第二次搬家的路途上。

……

整理了下混亂的記憶。蘇槿臉色慘白。

口口口口胡她最怕的就是鬼了!QAQ

在她上大學之前母親去世後她一直陷在低迷的狀态,整天死氣沉沉地還被人戲稱為“活鬼”。

傳說人身上有三盞燈,一盞在頭頂,另外兩盞分別在兩肩,這就是人的“三昧真火”,當人火氣降低時就會惹上一些“髒東西”。

而火氣降低的原因有很多,有些是天生八字不硬,有人是因為風水或衣着,有人是因為做“那種生意”,原因不一而足,但當人心情極低沉時火氣也會減弱,這就和長期抑郁的人容易得病是一個道理。

而那些“髒東西”也容易找上這種心情糟糕意志薄弱火氣不旺的人。

于是看起來很好欺負實際很好欺負的蘇槿被找上了。

啊……每個學校都有廁所傳說的吧?(笑)

于是半夜蘇槿跌跌撞撞地沖出廁所後遇上了鬼打牆再遇到了自己上鋪的兄弟啊不姐妹陰森笑着拿刀揮舞,損失了幾根手指的蘇槿最終還是在宿舍神秘的老二提供的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聽起來很扯·民間秘法下得救了。

當然的當然,蘇槿對這種“朋友”留下了心理陰影。

而在伽椰子面前自殺……其實也是有害怕的成分在的,雖然說沒幾個喜歡和漂浮狀态的伽椰子妹妹在一起玩百合。

回憶完不堪回首記憶深刻想忘都忘不掉偏偏又被激出來的往事後蘇槿蒼白着臉被領下了飛機,一路上在便宜母親擔憂的目光下發現了很多“好盆友”。

蘇槿:“*&%#¥…”

到了新家所在的小區內,沒有幾個“好盆友”的情況下蘇槿淡定了。

呸淡定個鬼!

沒常識的便宜老媽扔下一句“要乖乖在這裏等我喲”的話就挎着小包包上樓整理新房子了。

于是過了一分鐘蘇槿便抽搐着嘴角和兩只正太蘿莉對上眼了。

“你是誰啊,為什麽我沒有看見過你呢?”小蘿莉撲閃撲閃着大眼睛問着她,小正太眼裏也是同樣的意思。

大小毫不遜色的杏眼瞪過去,驚覺自己幼稚行為的蘇槿黑線着說:“我的名字是韓含函,剛剛搬來。”

“韓含函?好奇怪的名字。“小蘿莉嘟哝着,小正太又開始查戶口了:”那你媽媽呢?“

”在樓上整理房間。“

正太歪了歪頭,純潔地問:“你爸爸呢?”

“我沒有爸爸。”蘇槿冷着臉硬梆梆地扔下這句。

然後果不其然收獲了蘿太們同情的小眼神兩枚。

“別傷心。”猶豫着用詞的小蘿莉軟軟地笨拙地說着不會傷害面前小朋友的“玻璃心”:“我們會當你好朋友的!”

小正太狠狠地點頭,一臉單純無辜萌。

蘇槿:“……”

“……謝謝。”無力地擠出這兩個字,蘇槿悲催地發現自己罵不下小孩子。

雖然說她現在也是只小蘿莉。

“含函,去我家玩吧~我家有很多漂亮的娃娃~”出聲的是小蘿莉,小正太也趕緊表率:“我也有很多玩具!”

蘇槿無奈地說:“不行,我媽媽要我在這裏等她。”

小蘿莉為難地哦了聲,然後眼睛一亮:“那我們就在這裏玩游戲吧!”

蘇槿:“……”

于是罵不下孩子的蘇槿菇涼玩了小鷹捉老雞(?),還玩了過家家後她的媽媽終于來了。

當然為了保護這顆蘿莉玻璃心(?)小蘿莉和小正太讓她當的是老雞和公主(…),小蘿莉很懂事的當了巫婆,小正太當的是王子。

在心中吐槽一億遍的蘇槿崩潰着臉被韓百木領上了樓。

等到了門口時——

“咦你住在這裏嗎?”

“我們住在樓上,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一起玩了!”

望着眼神晶亮的小蘿莉小正太,蘇槿頭真的很疼。

“啊,我忘了我還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小蘿莉驚訝。

“我叫做蘿麗。”

小正太紅着臉:“我叫鄭吒。”

蘇槿:“……”啊哈蘿莉正太真是人如其名啊……個鬼。

作者有話要說:……如內容提要,一堆廢話,我這幾天去補無限原著,所以……咳,你們懂的[眨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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