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看,頭就是一陣暈,我小心的數了數,60萬。我覺得自己站不穩了。這輩子我能賺到這個數嗎?

“就這還找了朋友通融,他的家資,60萬算個屁,打碎一顆牙都不是這個數。”他悶聲道。

我徹底傻眼了,呆呆的站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無助的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麽。他被我那麽看着,也不說話,只那麽相互看着。

大概過了一刻鐘,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不用你還。我想要的,你能給。”看着他熾烈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

不要,我心裏說着,可是我沒有辦法,60萬,對我家和姑媽家都是個天文數字,子清家庭條件也不好,工資一大半都寄回家貼補了,也沒有那麽多錢。我要是此刻反抗了,會怎麽樣?表弟已經出來了,他不能把他再抓起來,可是通過這事兒,我看到了他的能量。他要是想整我,我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兒,就是一個寒戰。

他冷笑着看我:“你從開始就在努力接近我,我現在動心思了,錢,你不用還,我想要的,你得給。”他這話更讓我懵,我什麽時候努力接近他了?可是他不容我想,已經壓了過來,我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外面咔嚓一個響雷驚起,閃電将屋內瞬間照的雪白,他的臉在閃電中也被映的青白,他的眸子裏滿是狠戾,周身沒有一絲溫度的冷酷。我的心狂跳不已。涉世未深的我,從未遇到過這種強如鎮山的壓迫。

他用力擡起我的下巴,犀利的看着我,這目光讓我很不舒服。可我有什麽辦法呢?他的吻粗暴的覆了下來,我很害怕,不停的哆嗦。他的手在我全身游走,他的手所過之處,我驚恐到就是一層雞皮疙瘩。忽然他雙手游到我的頭上,指尖插入我的發絲用力一拽,我的頭順勢後仰,含着眼淚看着他,當時真的好恨他。

也許我的目光激怒了他,他用力扯開我的衣服,動作粗暴狂野。不得不說他的确是情場老手,也許是對女人早已游刃有餘了,力氣雖然大,卻讓我在痛中有種奇怪的歡愉。

他的狂野讓我居然有了本能的反應,他冷笑看着我,說:“你也是個蕩婦,很騷啊”。騷這個字眼讓我的臉漲的血紅。我從沒想過我有一天會被人這麽形容。人前清純的女人,為什麽背後要被這麽肮髒的玷污?我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恐怖,對這種強勢毫無抵抗能力被極盡侮辱的恐怖。

我咬着嘴唇,不發出聲音。只是哀怨的看着他,卻始終不願祈求的看他。縱然被他侮辱,我依然不願祈求的看他。

桌上的東西噼裏啪啦的摔到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我覺得意識迷離,腦子一片空白。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為自己的無力悔恨,更為自己的本能而恥辱。而且這種本能随着子越的狂野竟然周而複始。我的眼淚流了出來,輕聲的抽泣着。

“叫啊,你大聲叫!”子越大聲命令我。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卻和着眼淚更像是哀號。我第一次感到了沒人能救我的絕望。

那晚,他仿佛将一腔怨氣都發洩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的怨從何而來。直到他最終放開了我。

我顫抖着穿好衣服,兩條腿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沒有看他,也沒說話,穿好衣服就走,他說了句,以後我想要你,就會找你。我一哆嗦,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外面下着雨,我就那麽在雨裏走着,全身火辣辣的疼,心想怎麽就沒有車撞死我呢,就那麽傻呆呆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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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直到十二點多才回家,子清急瘋了,一個勁抱着我問怎麽啦,我勉強擠出個微笑說沒帶傘,不好打車,走了一截。子清心疼的給我熬姜糖水,我躲進浴室咬唇痛哭。

第二天早晨,我主動吻上子清,心裏滿是對他的愧疚,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彌補。只能笨拙的以這種方式去抵消自己內心的不安。子清面帶驚喜,因為我從來沒有主動碰過他。可我卻很痛苦,心裏被內疚煎熬,一點快樂也無,內心無比的凄惶。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九章 出差更被連番侮

接下來的幾天,他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照樣看我連眼皮都不擡,随手刷刷的簽字,只是他宣布以後秘書右我一直擔任,原來的大姐調到另一個部門做了個小leader。看着是升遷了,把我留下的手段用的滴水不漏。子清還為我高興不已,特地帶我去吃了最愛的沸騰魚鄉。

月底他要去西安出差,指明要我随行,我腦子一片空白,知道那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麽。

那次他是去和一個政府定點采購部門談代理的事情,之前已經談了好幾輪,都沒成,所以他和業務經理許哥幾個一起過去。對方單位是個國企,老總五十多歲,胖乎乎的一幅腦滿腸肥的樣子。第一印象很差。談了一天稍微有些進展。晚上我們做東請那老總去放松放松。飯菜上來後酒過三巡,那老總不住誇贊你們秘書真撐門面。子越聽了臉越來越黑,趁着老總上廁所的空檔,對我說,你先回去。我自然明白,迅速的回房了。半夜迷迷糊糊,忽然手機響了,我以為是子清,抓起來一聽,子越沉聲說,開門!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跑到門口透過小孔一看他就在外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門。他沉着臉進來,反腳把門踹上,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冷笑,一口濃重的酒氣撲來:“你挺會騷啊,差點兒把王總都勾上。”

這話太難聽了,我梗着脖子反駁:“是你帶我來的,我又不願意。”話沒說完,他反手一巴掌就甩到我臉上,我一個撐不住摔倒在了床上。腦子直發蒙。他指着我說:“你少裝,看着你我惡心!”

奇怪的是聽了他這話,我竟然不生氣,冷笑起回他:“彼此彼此。”

他撲上來,用力的掐我的胳膊,大腿,我痛的大叫,卻無力反抗。被他掐着發洩了一會兒,他喝的太醉了,沉沉睡去。那夜,我沒有流淚。我的淚,也許快幹了。為了他,也不值得流淚。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看的我滿身青,沒說什麽。洗簌完告訴我今天不用去了,自己找個地方去玩。我松了口氣,點點頭。那天很漫無目的,也不想玩,去一家咖啡廳坐了一下午,無聊的看書看報紙,我需要的只是透透氣。有個小夥子在彈鋼琴,談得很好,有飄雪,一剪梅什麽的。然後有人獻花,他正好路過我的桌子,就送了我。也讓我陰霾的心情小歡愉了一下。

在外面吃了碗面,六點多回到房裏,子越竟然在。看到我手裏得花,臉色就是一沉。我有點好奇他為什麽今天沒陪那胖老總。也沒問。他打開電視看了會兒,站起來,說,出去走走。

我順從的換好衣服,跟在他身後,他帶我去了家會所,那經理跟他似乎很熟。看到身後的我,會心的一笑:“馮總,給您安排好了。”

我還從來沒來過這麽高檔的地方,忍不住東看看西瞅瞅。跟着到了二樓一個房間,很大,帶露天陽臺。一個穿旗袍的女孩子進來,表演了會兒茶藝,我對茶也不懂,胡亂喝了幾口。後來又來了兩個女孩,一個給他按摩,一個給我,塗了精油,揉搽我的傷處,我疼的直呲牙。過了一個多小時,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感覺有人在我身旁,空氣裏有股香甜的味道,很舒服,我仿佛進入了夢境般輕聲哼着。忽然一個激靈我醒過來,他正坐在我的身邊。

看我睜開眼,他灼熱的吻上我,說:“給我。”那時真的不想,聽了這話起身就準備走,被他從後攬住,咬着牙說:“不要惹我。”

我一顫,又能如何呢——他說過的,只要他要,我就得給啊。我閉上眼,僵硬地站在那裏。他把我打橫抱起仍在床上,撲了上來。滿室的清香,卻掩映不住肮髒的味道。

看着我咬唇委屈的樣子,他仿佛報複似的冷笑,要求換着花樣。我的臉漲的通紅,傳統的我實在接受不了和動物沒有區別的行為,太侮辱人了。就想起身逃開,又被他拽回來強行屈從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算個什麽?連個小姐都不如的可憐人。我最後癱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傷的不只是身,還有那顆斑駁的心。他看着我,戲谑,越來越想要了?

我裝着睡着了,不再言語。

這次出差以後,我請了幾天假回老家。總不能讓子請看見我滿身的傷。家裏還是那麽簡單溫馨,每次回家都能覺得從心裏幹淨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章 辭職不成難逃脫

回到北京,我開始考慮辭職。在網上搜羅各大招聘網站。沒找好新公司前,還不想辭職。徹底沒了收入,心裏會慌。趁着子越不在公司的一天,我偷偷去面試了三個公司。其中一個公司的主管似乎對我蠻有興趣,問了很多問題。我天真的以為以後的日子也許會好。我是這麽打算的,辭職後,每月還他一點錢,如果他逼得急,就去找艾雲幫忙,她剛嫁人了,老公經濟不錯,也許能幫助點兒。

也想過和子情說清楚,可是當時子清的經濟也不好,房子是公司給租得,家裏只有個卧病的媽媽,實在不想讓他發愁。而且我怕子清會不要我,畢竟從頭開始說,我也有責任,如果當初我不送他鑰匙鏈——他打電話我不說我弟弟的事兒——也許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我終究挺懦弱的。

過了幾天,我收到其中一家公司的電話,就是那家開始對我很有興趣的,通知我可以去上班了。接到那個電話我好開心,覺得天上的雲都開了。那天我特意去菜市場買了好多菜,給子清做了頓大餐,準備等他回來給他個驚喜。

子清回來了,看到滿桌豐盛還納悶是什麽日子,知道我要換工作,吃了一驚,問我為什麽要換?我把早想好的說辭告訴他,這邊作領導的秘書壓力大,時間也不自由什麽的。子清還是滿臉狐疑,畢竟新公司比起原來的公司,實力規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工資也差好多。可是還有什麽比擺脫那個人更開心呢。我準備等手續辦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和他攤牌。

那晚子清動情地說:“小薇,嫁我。”那一刻,我全身心都醉了,開心點頭。我們商量國慶就去見雙方父母,等年底就結婚。其實我原來的計劃并不想這麽早結婚,可現在覺得特別沒安全感,就想盡早嫁人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到公司,卻發現子越來了。他一般一周來公司一次,提前會電話或短信我,以便我安排當天的日程。這次不打招呼就來是頭一次。我心裏有點忐忑,正好有幾個文件找他簽,我敲門進去,看他臉色陰沉的在打電話,就想放下文件先出去。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目光陰晴不定,我心裏直發毛。趕緊出去了。過了大概半小時,他用內線叫我進去。我想是文件簽好了。他看了看我,把手機遞給我,冷笑:“找你的。”我納悶,什麽找我的電話能打到他那兒。

接過來,對方聲音很軟:“趙小姐,我是聖達的總經理羅**,之前通知你上班的工作人員弄錯了。很抱歉。”後面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聖達就是我打算去得公司。我憤怒的看着子越,盡量壓着氣:“馮總,辭職的自由我有吧?”

子越過去把門關上,指着我說:“不要搞花樣,我馮子越的人,只有我甩的份兒。”過來攬着我的肩,那天我穿了件職業套裝,衣服很緊,被他一攬很不舒服就要掙紮。他用力頒過我的頭,皮笑肉不笑看着我說:“小薇,我發現我離不開你了。”

我往後躲,靠到了牆上,我咬着嘴唇,盡力低聲下氣:“馮總,你不缺女人的,你的錢,我會還——”

我話沒說完,他已經粗暴的掐着我,低聲說:“和你我還沒夠,你最好乖點兒,不要逼我使手段,那就難看了。”說完一把扯住我頭發,像個君主似的高高在上,命令我親吻他,這是對我的懲罰嗎?我和子清那麽久都從來沒有過,我對這種動作無來由的反感,太淫蕩了,可此刻,我一點辦法也沒。外面是滿辦公室的同事,我沒法這麽沖出去。

我只好被他扯着頭發,屈辱的完成他的要求。完事後他冷冷的把文件甩給我,告訴我下禮拜去總部開會。

他用變本加厲的屈辱告訴我,不要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樣,更不要妄圖偷偷辭職離開。我如一只籠中困獸般無能為力。那之後,心已死了一半,再不敢試圖掙紮。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一章 加班晚歸遭訓斥

那天回到家,我特別難過,也想不通子越是怎麽認識那邊的羅總的。現在我明白了,當時自己太傻,腦子不轉彎,經歷上寫着自己做過秘書,兩個公司又都是制酒行業,肯定會給子越打個招呼。可惜當時閱歷淺,也沒人指點一二,都是後話了。

當時覺得子越能量太大了,我很難逃脫。晚飯時,我試探着問子清,現在工作好找嗎?子清一愣,搖搖頭,很不好找。我又問,要是你出馬呢?我本來是問他能不能幫忙找,他誤會了,以為我問如果是他找工作,他搖搖頭,工作是不難找一個,可這樣的職位待遇,難!我一聽心裏涼了一截。扒拉着飯也覺得沒意思了。

過了大概一個月,子越這段日子也沒有再侵犯我,有時找他簽文件看他在微笑打電話,日程安排上和某公司的副總往來很多。那個副總是個三十出頭的女強人,雖然孩子很大了,還是挺有姿色,估計子越和她在一起了,我稍稍松口氣。日子也輕松一點。

八月份的時候,子請和我商量想把老家的母親接來。子清家在東北的一個縣城,媽媽寡守了二十多年把他帶大挺不容易。現在高血壓風濕一身的病,最近又說頭疼的厲害,子情就說接來看看病。我也同意。

那幾天我請了假,天天早起去排隊挂號。子清媽媽是個幹淨利落的人,一來就問我家裏的情況啊什麽的。對我淡淡的,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我想寡母帶大的獨子,感情和普通家庭可定不一樣。也就不當回事。

事情轉折發生在一天晚上,那時子清媽媽的病也看的差不多了。有一天我加班晚了,大概8點多回家,子清出差了,我給他媽媽發了個短信,在單位吃了盒飯才回。一進門看見阿姨坐在沙發上,我打了個招呼要回屋,她忽然發話了,小薇啊,你們老加班啊?我說,阿姨,偶爾加。她又說,就你自己加還是大家一塊兒加?這話我就聽的有點兒不舒服,就回了句,每個人工作不一樣。她有點兒不高興,說,婦道人家,不着家不是個事兒。我的火噌就起來了,可還是忍了忍,說,阿姨,北京房價貴,我和子清一起工作還不夠付首付呢。她不高興了,聲音很大,你這是嫌子清賺不了錢嗎?你嫌他還沒結婚就和他住一起?

我全身瞬間從頭涼到腳,呆呆看着她說不出話。她又說,別拿你的狐貍眼看着我,男人吃這套,我可看不慣。這是個媽媽說出口的話嗎?我哪兒得罪她了?

我哭着跑了出去。到了大街上,我才發現沒地方去,艾雲住的遠又結了婚,我想到了小麗。小麗說和男朋友在一起。我在馬路上徘徊了半天,最後硬着頭皮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眼睛還紅紅的,小麗問我怎麽了,我忍不住和她說了,她說,聽說這種單身媽媽會有戀子情節……我打斷不讓她說了,我不信那麽完美的子清會有這樣的媽媽。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二章 逐出家門無處歸

下午忽然接到子越的電話,讓我送個材料到某個會議中心。我急匆匆趕過去。他讓我等一會兒,5點多的時候會議結束了,他讓我陪他還有另幾個老總一起吃飯。我面露難色,要是再回去得晚,子清媽媽又該不高興了。子越冷聲,這是你的工作。我只好給她發個短信加班,和他們去了間飯店。

那天那個女副總也在,姓白,長的也很白,和子越一直眉來眼去,酒場上的話又各種段子都有,我都聽了臉紅,白副總卻咪咪笑。我只好不停的吃飯或讓服務員倒茶掩飾尴尬。席間另一個某公司高層他們叫藺總的開玩笑,子越,你的小秘書很純情啊,還沒拿下?說完一群人哈哈大笑,白副總不屑的看了看我,我羞紅了臉。子越臉色有點兒不好看,說,她就那副樣子。

後來有人就讓我敬酒,說什麽第一次見某某公司的某總,你得敬一杯。我稀裏糊塗的被灌了幾杯,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酒席結束了,子越叫來司機先送白副總回去,又送我。在後座上他的手撫上我,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沒有反抗。酒後易亂,果不虛言。這時到家了,我清醒了些,趕緊跑回家。

一進門就看見子清媽媽皺着每頭看我。把水杯往桌子上一磕,小薇啊,你這樣可不行,哪能天天不着家。你是正經過日子呢還是瞎混呢?我頭疼的要死,不回答就要回屋,他媽媽一把抓着我把我推出門外,你走,以後8點以後,就別回家了。太沒個規矩了。

我喝了酒根本沒力氣,被他媽一把就推了出去,隔着防盜門對我說,我家子清是找正經過日子的,我得別別你這毛病。說完咣當就把門關上了。我使勁敲裏面根本就沒反應。我當時氣急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可也毫無辦法,頭疼欲裂。出門找了個小旅館随便住下了。我和自己說,小薇,不要倒下。睡一覺就會好。

第二天再上班心裏就有了怨氣,看什麽都不順眼。正好有個客戶來找子越,我沒好氣得說不在,問我什麽時候在,我說我不知道。啪就挂了電話。

誰知一會子越就給我打電話,聲音很急躁:“趙小薇,你要是不想幹就滾,但你在就得給我注意态度!”我氣地直哆嗦,也不敢挂電話,就那麽被他罵了十幾分鐘。我反而平靜了,問他:“馮總,我可以滾是嗎?”他一愣,挂了電話。

下班了,我不知道怎麽回家,回去面對他媽媽我實在沒勇氣,只好舔着臉問小麗今天能不能去她家住,幸運的是可以。我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晚上子清給我電話,問我在哪兒,他媽告訴他我兩天沒回家。我火氣也大,和他說你回來再說,就不客氣的挂了電話。

在小麗家住了4天,她男朋友又要來。我又開始愁了。子清還有一天才回家,我實在不想再去小旅館,那天要不是喝了酒,也沒膽子住進去。想了想,決定在辦公室貓一晚,趴在桌上也能睡覺。在網上玩了一晚上鬥地主,無聊得很,正好電腦上存了一部分和子清的照片,我就打開一張張的看。看着他,心裏各種滋味。忽然燈亮了,子越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我一哆嗦,他冷笑,今天來的夠早。我一看,已經六點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敢說拿辦公室當宿舍呆了一晚。

他走到我旁邊,看到我和子清的照片,我趕緊關閉,他說了句:"給我沖杯咖啡。"

我沖好端進去,他冷不丁說了句:"子清幹得不錯,有前途。"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我很害怕。只好站在哪兒不吭聲。

他走到我身邊,擡起我的下巴吻上來,我一躲,頭歪在旁邊。他低聲說:"我想要。"我心裏生出一陣惡心,你想要我就得給嗎,但是沒敢說,只是掙紮着。

他又說:"昨晚你為什麽在辦公室?等我?"不知道他怎麽看出來我在辦公室呆了一晚,我想笑,真夠自作多情。可是我忽然發現我沒法解釋,總不能說我被子清媽媽趕了出來吧。

他在我耳朵邊喘着粗氣:“既然等我,還裝什麽。”一把攬緊我。我用力掙紮,說:“不是,我忘了帶鑰匙。”

他根本不聽,自顧的吻下去,我又推不開他,他用力将我抱緊,卻與往常的直截了當有些不同,似乎很動情,吻了我很久,忽然他手機響了,我趁他接電話趕緊跑了出去。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三章 再被逐出卻見他

子清終于回來了,我哭着和他說了他媽媽的事,他安慰我,老人家思想比較保守,覺得女人晚回家不好。抱着我哄了很久,回家和他媽媽待在另一個房間裏聊了一晚上。

後來晚上回來摟着我,說:“好了都說開了,以後媽不會誤會你了。”

我撇撇嘴:“什麽媽,是你媽,不是我的。”

子清揪揪我的鼻子:“好了小妖精,快睡吧。”

又過了一個多月,快國慶了,本來計劃國慶子清合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忽然國慶前公司做了個決定。準備在t市開個分部,居然讓子清到那邊做副總。子清是很能幹,但這提拔也算是相當破格。公司裏恭喜道謝的聲音不斷。子情也是意氣風發,只有我心裏特別害怕,提拔是好事,可他到了t市我怎麽辦……

子清安慰我,他先去看看情況,半年後要是穩定了,就把我接過去。我哭着問他:“能現在就把我帶過去去嗎?我不想和你分開。”

他揉揉我頭發:“對不起,小薇,你是馮總的秘書,我沒權力帶走。”

我又問:“那我辭職行不行?”

子清面露難色:“現在我對那邊還什麽都不了解,等我穩定下來,你就辭職過去。小薇,等我半年。”

等我半年,這句話是我2009年後半年唯一的指望。

子清走了,他媽媽沒走,說是照顧我,可天知道她的照顧是不是看着我。我戰戰兢兢的下班盡量早回家,也不敢和小麗她們出去吃飯逛街,生怕八點以後就回不去了。

可是我的工作性質怎麽可能每天按時按點回家。

一天下班又要陪子越出去應酬,席間我不停的看表,子越很不高興,瞪了我幾次。十一點多好容易結束了,司機又送我們回去。我連再見都忘了說跑回家,拿出鑰匙怎麽也插不進去,就敲門,子清媽媽隔着門說:“我把鎖換了,你去上班吧。”

我氣的蹲在門口就哭,這是什麽事兒,憑什麽這麽對我?

哭了一會兒,我知道他媽是不會開門的,給子清打電話,已關機。我走出小區,不知道該去哪兒。正像游魂似的在門口轉悠,子越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把扯着我的胳膊拽上車。他臉色鐵青,對司機說了個地址,我掙紮起來去開車門,嚷着:“我不去我不去。”

他火了,扯着我頭發撞在玻璃上,吼:“你滾啊,你不是沒地方滾嗎。子清個王八蛋。”

我抱着胳膊嘤嘤的哭了,邊哭邊說:“你別罵他,別罵他——”

司機把我帶到了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具體名字我不說了。我披散着頭發跟在子越身後,進了門,屋子裏陳設裝修很簡單,沒有女人的感覺。

子越把鑰匙甩在桌上,罵了我句:“慫樣。”轉身回裏屋去睡了。我擔心他會不會侵犯我,一晚上戰戰兢兢睡不踏實。第二天頭昏昏沉沉的,怎麽也睜不開眼。迷糊中有人摸了摸我額頭,聽着罵了句他媽的。就又睡過去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四章 半年情人還欠債

再醒來天已經黑了,我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掙紮着起來,有個中年女人走過來,挺和善,跟我說,閨女,起來吃東西吧。一聲閨女一下把距離叫近了,我心裏熱乎乎的,問,您是?她笑了笑,馮總讓我來照看你。我疑惑,你是他……親戚?她笑了,我是保姆,在別家長做的。

我恍然大悟,也許是他在別處金屋的保姆呢。吃了點東西,精神好了很多。拿出手機一看,好幾個子清的未接電話。我一打,子清在那邊着急道,小薇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公司人說你沒上班,媽說你……我打斷他的唠叨,嚎啕大哭,他又匆忙說,我還要開會,事情特別多,知道你沒事就好,晚些給你電話。

我本來想哭訴的心情剎那就沒了,抽抽嗒嗒哭了一會兒。開始想自己的事兒。等子清在來電話,就讓他媽回去。要不我就搬家,可一想起好幾千的房租,我又猶豫了。本來想攢點兒錢給爸媽,可北京消費太高,工資都不夠開銷,再加上房租。不敢想。

那晚在沒有等到子清的電話,中間給他打過兩次,都沒接。快十二點了,我還在等着。忽然門一轉,子越回來了。我看着他就緊張。一句話也沒說。

子越也不看我,坐在沙發上開始抽煙,我起身準備回屋,他一把從背後摟住我,我掙紮着,他一手攬緊我的腰,一手掰過我的頭吻着。似乎要整個的侵襲我。我使勁推他,卻沒力氣,忽然這時電話響了,是子清的,我掙紮着要撲過去接,他一把拿起手機砸到了地上,手機再不響了,那一刻我無比絕望,大吼一聲,使勁掙開他的懷抱,沖着窗戶撲過去。那一刻就想着逃,哪怕去死。

他一個快步沖上去把我拽回來,反手就是兩耳光,打得我頭暈眼花,他伸起又是一腳踹過來,罵:“少給我找黴頭,慫貨,你去死啊,看誰在乎你?你以為子清那個熊包在乎你?賤人。”

他罵罵咧咧了許久,揪起我扔到地上,扯開衣服粗暴的撲上來,我大腦完全空白,那一瞬間靈魂完全飄移了,只會眼睛看着天花板沒有反應,頂上的吊燈在我的眼裏來回轉着,我的頭一片暈,看着吊燈閃閃爍爍,除了本能,只剩麻木。

他發洩後在我身邊沉沉睡去,我卻一夜無法合眼。我抄起他身邊的煙灰缸,真想沖着他的頭砸過去,可比劃了比劃,還是沒敢。我會坐牢,爸爸媽媽怎麽辦?

我就在他身邊看着他,他早晨醒來看我瞪着他,沉默了。過了五六分鐘,他說:“小薇,你做我的女人。”我冷笑,他補充“就半年。半年後,我給你自由,錢也不用你還。”我愣住了,半年,又一個半年。問“為什麽是半年?”他冷笑“太久了我沒興趣。”

說完他開始吻上我,我第一次沒有掙紮,既然是半年,我可以忍受。我順從了。閉上眼睛,把他想象成子清,覺得心裏好受些。心裏滿是悲涼,卻也有了盼頭,半年之後,這種非人的日子便能結束吧。我第一次沒有壓抑自己,随着他漸漸進入了一種迷幻的狀态。我聽到了自己血液緩緩融化的聲音。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變化,少了粗野,多了激動,最後他抓着我的頭發,喊着我的名字“小薇!”我哭了。

第一卷 人生如初見,難解前緣孽 第十五章 生日夜晚漫天星

子越走後,我買了個新手機,很便宜幾百塊的那種,匆忙給子清打電話。子清的聲音很疲憊。問我為什麽幾天找不見人,我無語。我哭着問他,能不能讓你媽回去住?他嘆口氣,說,我媽的毛病我知道,可我開不了口。我賭氣說,那就讓她自己住好了,我走。本以為子清一定會挽留我,起碼和他媽溝通什麽的。誰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找地方吧,錢不夠我給。

我當時拿着手機就呆了,秋天的天氣,全身從頭涼到腳。我呆呆回到子越的家,不知道事情怎麽會這樣。

接下來我開始在公司附近找房子,大概用了一禮拜才搞定了。和一個姐姐合租,房租一月一千,水電氣平攤。我那點可憐的工資付完房租就所剩無幾了。要搬家的事子越不知道,等他出差回來我已經都定了。就差去子清家搬東西了。他讓司機陪我去。我敲了很久的門,子清媽媽才開門,看見我犀利的瞅了我幾眼,指指客廳,我一看東西早就給我打包好了。我咬咬牙,什麽也沒說。她在背後用力的關上了門。

般完新家後喜憂參半,開心的是下班後不用戰戰兢兢搶跑回家,難過的是和子清是漸行漸遠。

十一月底,公司不太忙,我偷偷利用周末跑到t市看子清。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忙。不分節假周末,電話幾乎不停,各種事情大大小小。他只陪我吃了頓飯就不見人影了。

我和他避諱着都不談他媽媽,他讓我放心,半年後這裏就會走上正規,他就能接我過來了。我心裏問自己,半年後,我能走上正規嗎?

從t市回到北京,子越當天在辦公室便又要求。他的索取不需要同我有任何的商量,完全是随心所欲的霸道。我想想只有半年,很多事情覺得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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