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我還沒說完,孫總笑笑:“我知道你害羞,這樣好,有意思。”我聽他越說越離譜,又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意思,就說:“我先走了”轉身就要出去。

孫總一把從後面摟住我,在我耳邊喘息着:“太過了就沒意思了。”我掙紮着:“孫總,你別這樣,我不是那種人。”孫總已經吻上我的耳朵:“跟了我,我會好好對你。你放心。”

我試圖用力掰開他的手,卻掰不動,他的呼吸在我耳邊,特別的不舒服,屋裏燈光很昏暗,我大聲說:“孫總,我不行。”孫總一邊在我的脖子裏蹭着,一邊說:“開個價吧,你都答應了的。”我使勁搖頭躲開:“我沒答應,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我的話讓他一愣,松開我,眼神變得犀利:“你沒答應?”我拼命點頭。他的表情變得疏離,伸手掐住我的下巴:“那你為什麽和幼珍說同意了?解釋清楚,別拿我當猴耍”我一慌亂,不知道該怎麽說,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是馮子越的女人。”

他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對我冷笑幾聲:“你可掂量着說,要敢騙我,你就別想安生了。”我開始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又不敢收回來,先逃過今晚再說。我又輕輕點點頭,看他沒什麽表情,我逃也似的沖出了房間,哆嗦的換好衣服跑出去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一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出租車走到小區門口,由于是老小區還是那種鐵大門,開了個小門讓行人通過,小區的車都停馬路外面。我只好抱着包往回跑,還是被澆了個透心涼。走到地下室門口使勁跺腳聲控燈還是沒亮,我只好掏出手機照亮,下雨樓梯灌進了水,我又躲着水,燈光又暗,全身還又驚又怕的哆嗦,一個沒留神踩了空,腳底下咔嚓一聲,身子跟着栽了好幾個跟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腳上鑽心的疼,手上身上也火辣辣的疼,不知道都有多少傷。我懷疑自己的腳骨折了。雙手撐着地想起來,腳和腿根本不給力,反而疼得我直呲牙。怎麽辦,我完全慌亂了,給艾雲打電話,關機。天晚了,又下着大雨,根本沒人過往。我絕望的哭了。

哭了一會兒,腳疼得更厲害了,我顧不得羞恥了,大聲的喊着:“救命啊。”外面居然配合着我給了個咔嚓霹靂響的雷,把我的聲音掩的結結實實。我哭着又喊“救命啊”

過了一會兒,終于有人從裏面過來了,拿着手電筒晃我:“有人嗎?”我趕緊大聲說:“有,這兒,腳崴了。”那人向我走過來,我一看,竟然是鄰屋的吳哥。就是第一天我收拾東西沖我直笑那個,老喜歡打赤膊。我看着他都是匆匆而過。今天居然是他過來了,我吓得一個愣怔,警惕的看着他。他也認出了我:“小薇?”趕緊一把把我扶了起來,“腳試着碰碰地”我右腳一沾地,疼得全身直冒汗,“不行,好疼。”吳哥蹲下去捏我的腳,我吓得想躲又躲不開,他看了看站起來:“附近有個社區醫療服務站,我陪你去。”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不好意思的說:“外面雨很大。”吳哥憨厚笑笑:“不怕。”還有十幾級臺階,我發了愁,吳哥蹲下來背着我去了社區醫站。到現在我都記得,那個大雨夜,天上電閃雷鳴,我被一個寬厚的肩膀,背到了醫院。誰說不是好人多呢?

社區的值班醫生看了看我的腳,說不像骨折,可能是軟組織挫傷。建議我明天去醫院拍個片子診斷一下。我稍稍松了口氣。萬一骨折了,行動不便不說,光是治療的錢,估計又是一筆。上次家裏修房子已經寄了一筆錢回去。現在真的是挺窘迫了。從醫站出來雨小了些,吳哥又把我背回屋。臨走的時候囑咐我有事情就喊他。我感激的直道謝。

那晚仍然無眠,吵鬧依舊。房屋的門是外面上小鎖,裏面插銷撥上那種。我動彈不了,沒法撥插銷。老怕會有人破門而入,一夜膽戰心驚都不敢睡着。第二天一早想請假,地下室的信號很差,時有時無的。我打了幾次都沒打通。我很想喊吳哥,又不好意思。心裏很焦急。大概快十點的時候,吳哥敲我的門,問早餐想吃什。我趕緊讓吳哥進來,翻出主管的號碼,讓他幫我去外面打電話請假。

吳哥是個開修理鋪子的,白天要出去看鋪子。他沒再提盒我去醫院的事情,我也怕花錢不想去。想先休息幾天看看傷勢怎麽樣。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二章 地下室內養傷難

在家吃的倒是不愁,吳哥給我買了些面包餅幹什麽的,上廁所就太難了,吳哥給我找了根拐杖,我撐着可以用左腳蹦着走,或者一點點的往前挪,但是地下室的衛生間是公共的蹲便,我下午實在忍不住挪過去了,忍着鑽心的疼才把右腳放下,卻是蹲下怎麽也站不起來了。後來來了個女孩子我才求人幫忙把我扶起來。

回去以後,就使勁忍着盡量少吃東西少喝水,不給自己找麻煩。吳哥晚上回來,看我面包只吃了幾口,驚訝的問我:“你一天就吃這點兒東西。”我苦笑着:“吃多了去廁所麻煩。”吳哥一拍腦袋:“我把這茬忘了,我去找小紅,她白天經常在。”不一會喜滋滋的回來告訴我:“以後上廁所你就敲牆。右邊那家。”右邊那家自從搬進來只見過一次,傍晚散着頭發像剛睡醒的樣子,一個三十多妖豔的女人,晚上經常聽到動作和聲音。我有點兒不好意思,可看吳哥高興的樣子,我也不好不領情,便笑着點點頭。

第二天上午實在忍不住了,使勁敲了敲牆,沒一會兒,小紅打着哈欠過來了,不耐煩的扶着我去了廁所,又回屋去睡覺。我已經非常感激涕零了。因為我知道她每晚睡的很晚。自己也盡量少麻煩人家。下午表弟給我打了個電話,接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似乎說到老家房子的事兒,卻短線了,再打,總是沒信號撥不出去。我急得很,掙紮着下了床,拄起拐杖,一步步的向地下室的門口挪過去。幾天沒怎麽吃東西,再加上腳上的劇痛,走到樓梯口已經渾身大汗淋漓,十幾米的路,我走了二十分鐘。好在樓梯口的信號就好些了,我總算不用在蹦十幾級臺階上去。打給表弟,他告訴我上次父母房子還沒修好,下了幾場大雨,塌的更嚴重了。現在貨物什麽的都搬放到了親戚家。雨季也沒法修房子。只能等秋天了。我聽了心都揉成了一團,想給父母打個電話,卻沒有打。打了又有什麽用,他們不告訴我就是不想我擔心,我除了白擔心,能起什麽作用?養兒防老,我卻是一直對家裏無能為力。我真恨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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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雲的電話一直關機,我郁郁的回了屋,饑餓疼痛都感覺不到,只有心在陣陣的疼。當我挂了電話的剎那,我真想給孫總打個電話,我同意做你的情人,只要給我錢,讓我父母把房子修好。說實話,我當時都想到了孫總,卻沒想過子越。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刻意的想去回避他,忘記他,他就像場夢一樣,我只想盡快的擺脫,不想再有任何瓜葛。當然最終,我沒有打給孫總,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我走出了那步,就真的完了。可是當我躺在床上面對四面灰牆的時候,我真的糾結了,那一步,就真的不好嗎?我現在這樣,除了一點可憐的自尊,我還有什麽?

胡思亂想着過了幾天,腳傷似乎好了一點,沒有開始那麽鑽心的疼了,但是仍然沒法放下地,一碰還是很痛。房東又來催房租,房東就住樓上,沒事就來催,被催的煩了,我腳實在動不了,只好敲牆讓小紅過來,取出一張銀行卡,裏面我記得也沒多少錢了,應該只有800了。讓她幫忙去外面的取款機取500出來。小紅回來後,面無表情的給了我500,說:“卡裏沒錢了。”我一愣:“不會啊。”卡裏我記得還有800的啊,因為我錢不多,所以一般都記得蠻仔細。小紅不耐煩的說:“不信你自己去查。”扭着腰回去了。我全身開始抖,還能怪誰,這種事情怎麽說的清楚,為了300,也沒法去較真。可是,對現在的我來說,300也很重要啊。小紅你怎麽能忍心這麽對我呢。又想想,人家每天扶着你去廁所也不容易,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吳哥那樣毫不計較的幫你。生活,總是很艱難的。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三章 是他解我出困境

一天傍晚,我忽然收到了子越的短信:“我要見你。”看了看發送時間是中午,可能是屋裏信號不好,才剛收到。看見他的號碼,我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跳,身上忽然就冒出一層薄汗。上次見過後他沒有再聯系我,我以為已經結束了,現在為什麽又出現了呢?我把手機塞到枕頭下想無視,卻做不到,沒過幾分鐘又拿出來,像捧着個燙手的山芋似的,哆嗦着回了條:“我很忙”又想,他不會去公司吧,趕緊删了,又寫上:“我不方便。”發送了過去。聽着外面有人說話,也沒在意。忽然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吳哥,應了聲:“進來。”

門一開,我愣住了。心仿佛要跳出來一樣蹦的異常劇烈。子越站在門口,看我歪斜的躺着和身旁的拐杖,戲谑着說:“還真是不方便。”我當時的樣子非常狼狽,一間狹小的房子本來就很局促,這幾天一直下不了床,身邊髒衣服,包裝紙,袋子到處都是。我頭發蓬亂着在後面挽了個發髻,人也餓得病恹恹的。我慌忙掙紮着想坐正一些,卻把身上搭着的一件衣服給碰掉了。我語無倫次的說:“馮總,不好意思,我這裏太亂了。”子越看了看我,走到我身邊,正要說話,門一推,吳哥打着赤膊進來了,一邊說着:“小薇,晚飯給你買回來了”進門一看,愣住了。當時的氣氛一下子很尴尬,吳哥興沖沖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子越的眉頭皺的很緊。忽然,他一把打橫把我抱了起來,我着實吃了一驚,他的動作太突然了。他鐵青着臉對愣在門口的吳哥說:“讓一下,我要帶她走。”吳哥看我沒反應,讪讪了讓開了。我任由他抱着,沒有反抗。

出了地下室,到小區門口還有段距離,車進不來,他抱着我走的很慢,喘着氣,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在生氣。我問:“你怎麽找來的?”他答:“問”我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在家?”他答:“問。”我又問:“你找我做什麽?”他皺眉:“你怎麽問題這麽多?”我不敢吭聲了,被他放到車裏。我小聲說:“房門還沒鎖。”他沒理我,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他把我帶回了第一次帶我去的那個房子。叫了外賣來。有小菜有粥什麽的。說實話,當時我的确顧不了許多了,快一星期都沒怎麽好好吃過飯。都是面包餅幹涼皮餅子一類,眼前的海帶絲,素丸子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美味佳肴,我看了眼子越,怯生生說了句:“那我就不客氣了。”看他面無表情的低頭夾菜,我毫不客氣的開始了有史以來最風卷殘雲的一頓,倒不是吃的非常誇張,但是速度很快,吃的也很多,兩碗粥轉眼就見底了。到後來,子越放下筷子,看着我津津有味的吃,我才意識到我的吃相問題,不好意思的停下來,羞澀的笑笑:“我餓了。”他嘆了口氣,問我:“夠嗎?”我趕緊點頭:“夠了,足夠了。”那晚他幾乎沒動筷子。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四章 有情無心難分清

吃飽喝足了,我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去書房。沒看一會兒,我居然睡着了。這是我近日來睡的最香的一覺,沒有吵鬧,沒有擔驚受怕有人會闖進來,一夜無夢,直至天明。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床上。身邊是子越,還在睡着,眉頭鎖得很緊。還好他衣服還穿着,我才沒覺得特別尴尬。我就那麽看着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對我,說不上好,也還算有心,否則不會知道我住的地方,也不會知道我腳受傷了。可是,自己對他呢?和他在一起?最後沒有結果的黯然離開?我打了個哆嗦。正在胡思亂想着,忽然子越睜開了眼睛,看我正盯着他看,皺皺眉起床了。

不一會他洗澡出來,坐到我身邊,認真看着我說:“最後說一次,小薇,跟了我。”我本能的想搖頭,可是“最後”兩個字刺痛了我,我竟然有些害怕,我低下了頭,沒有吭聲。我的沉默他理解成了默許,一把把我攬在懷裏,動情的吻上我的臉,覆上我的唇。我心裏很矛盾,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了,就不用再去地下室,不用每夜睡不好,可是,我真的要走向那一步嗎,那一步的意義,就是我這輩子恥辱的烙印了……我還在心裏糾結,他卻已經迫不及待的解開我的衣服,揉上我的身體,沒怎麽前戲就已經用力的進入了我。我的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身體似乎已先于我的思想在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做的緣故,我全身顫抖,身體反應很強烈,他的動作用力狂野,一下一下,讓我的思緒完全游離。他的手穿過我的頭發,用力的扯着,我居然有了強烈的快感,他動情的說着:“小薇,我想你。”這三個字,竟讓我的內心生出了絲絲安慰與快樂的感覺。如果說之前和他的歡愛有過刺激,有過興奮,有過渴望……這是第一次,我有了快樂的感覺。而沒有那麽多的壓抑,那麽多的痛苦和內疚。高潮過後,他看着我,抽抽嘴角:“你終于是我的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麽表情。或者說,我看不出他的表情,這句話讓我忽然有種“終于被拿下”的不安。自己一直以來,也許只是他無法徹底征服的欲望,一個有錢的老板,你還指望他真的愛上你?我內心鄙視的自己五體投地,趙小薇,你還真是拿自己當根蔥了。我咬咬牙,腦子一抽,就冒了句:“馮總,你可以先預支我10萬塊錢嗎?”他一愣,似乎不相信的看着我,目光陰晴不定,半晌,冷笑了一聲:“還真是高看你了。”說着從外間回來,甩給我一張銀行卡、再沒有說話,穿上衣服用力摔上門離去。

子越摔門而去,我心裏倒未曾有太大震動,他對我,本就該是這個樣子吧。咬咬嘴唇,拿起那張銀行卡,小心翼翼的放到包裏。終于可以給家裏寄錢了。早知今日如此,當初何必費那周折?一上午,我不停的問自己,要不要這麽下去?還可以反悔吧?最後不停在掙紮中徘徊,決定先不去想這些,腳傷好了再說。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五章 虐待我你能快樂

中午的時候,有人開門進來了,居然是以前照顧我的保姆,瞬間我的眼眶濕潤了。故人相見易傷別,保姆一聲小薇,你瘦了讓我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保姆為我做了一桌豐盛的午餐,幫我洗了頭發,我終于清爽些了。

下午有個年輕人過來,說是馮總讓他帶我去醫院檢查腳。我帶着銀行卡,先讓他在附近的銀行停下來,保姆扶着我進去把錢彙了,我才踏實的去了醫院。拍了片子,有骨裂,綁上了石膏外托固定。要多久才能好?我問。醫生冷冰冰甩給我句2個月。我的心一緊,兩個月不能動彈,太痛苦了。

從醫院出來,那個小夥子打了個電話,然後把我送回了馮子越那裏。過了一小時,又送來一副拐杖和一架輪椅。我抽抽嘴角,設備齊全了,我可以安心的卧床不起了。

有過對比才有感覺,如果說什麽是幸福?那時的感覺是,能睡個踏實覺,不用擔心人進來,是幸福。不用吃面包餅幹,可以喝到粥,是幸福。上廁所不用蹲着可以坐着,是幸福,而且是最大的幸福。

子越一周沒有再來,再來是個周末,見了我淡淡的問句怎麽樣?我淡淡的回了句還好他似乎很累的樣子,什麽也沒說進了書房。晚飯的時候,他不時的咳嗽幾聲。我沒有吭聲,不是沒有注意到他臉色不好,也猜測他是不是病了,可就是不想開口,就是那麽別扭着。我很快的扒拉了幾口飯,搖着輪椅回了卧室。

随手翻起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着,過了兩個小時,聽着沒什麽動靜,以為他在另間卧室睡了,我掙紮着爬上了床,正睡得迷糊,忽然門一響,子越披了件睡袍進來了。

我一激靈睜開眼,掙紮着稍微支起了身子。子越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冷漠的看着我說“你怎麽就喂不熟呢?”我笑笑,本想說還不如狗是吧,還是沒那個膽子,出口改成了“我就是這個樣子,你說過的。”他冷笑了一聲,掐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你還說過是我的女人呢,那你就該盡女人的本分。”我和孫總說的話他知道了,孫總真的問他了……我的臉瞬間臊的通紅,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一把把睡袍上的帶子扯下來用力綁住我的手。我有些害怕,哆嗦着問他“你要做什麽?”他仿佛沒聽見,把我的手綁好後,扯着我的頭發讓我給他親那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閉上眼,開始一下下的給他親,很快就硬了,他一把把我摁倒生生的頂入了,疼的我一身冷汗,雙手偏偏不能動,痛的刺激就更大了。他要的很狂暴,我的眼淚都疼出來了,雙手掙紮着,含着眼淚咬牙忍着。他閉着眼睛不看我,用力動作。開始的疼,漸漸在疼中有了快感,我對自己又一次的失望了,面對他的身體,我總是一次次被征服。做了很久,他才低吼一聲發洩在了我身體裏。背對我再不言語。我的手還沒有松開,我用牙一點點的把結扯開,看着紅腫的手腕,我哭不出來了。

第二天早晨,子越冷冷甩給我一句“我會再給你卡上打錢”頭也不回的走了。這算是按次計費麽?我的心隐隐作痛。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五章 不為錢愁身受辱(一)

白天我讓保姆推着出去查了查,卡上又有10萬。我的心跳的很快,10萬在我看來是個很大的數字了,按我現在的工資不吃不喝攢三年才夠,可是對有錢人來說,甩甩手的事兒。不禁苦笑,原來我還能值這個錢。把錢又給父母寄回去,順便打了個電話,爸爸的聲音滿是擔心孩子,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啊?在父母面前撒謊總是無法心安理得,我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和艾雲借得,她嫁了個大款。慢慢還就行。修房子夠嗎?爸爸連說足夠了,重蓋都夠了我說那就重蓋吧,修的不長久,過幾年又得修,幹脆重蓋了省事兒。爸爸答應了。我的心終于踏實了。

一件心頭的大事兒終于了了,覺得天都放晴了。買了束百合回家,全當自己犒勞自己了。還沒到家,忽然手機響了,是幼珍的電話。對幼珍,我有幾分愧疚。說過不再找子越的,可自己和子越現在這個狀況,真是說不清。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起了電話。

幼珍的聲音帶着幾分挑釁姐妹兒,還記得我嗎?我說,幼珍,我當然記得你啊。電話那頭冷笑兩聲我還以為你跟着馮子越就把我忘了。我沉默了,半天擠出句我腳傷了,只是先養傷。幼珍的聲音變的尖利你tm這個借口哄小孩兒呢?傍上大樹你會走?裝高貴裝純潔,口口聲聲說不做這個,做起來比誰都快……接着一堆污言穢語出口,我已經複述不來了。呆呆的拿着電話,手腳開始發冷。她罵了一陣兒,怨氣似乎發洩的差不多了,說趙小薇,馮子越現在要我滾,要不是你,他不會這麽對我。你最好趕緊滾開他的身邊,否則你走着瞧。

幼珍的電話讓我很慌亂,我本就對她有愧,現在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子越不要她了。我腦子一片混亂,被保姆推回了家。不是怕幼珍的威脅,也不是偉大到自己退出來成全幼珍,而是這條路,我本就沒有決定走下去。我自己算了算,上次60萬半年,這次20萬兩個月?那我腳傷好了正好可以離開了。想到這裏,稍微踏實了些。

子越的出現素來是突然襲擊,從不會打個電話或發個短信說自己要來,總是想來就突然來了,可能是白天,也可能是夜裏。過了兩天的晚上,我躺在床上正無聊翻着雜志準備睡覺,外間有動靜,我知道是他回來了,不禁有些緊張,坐起來靠在床頭。卧室的門砰的一聲被用力推開了,一股酒氣撲來。子越喝酒後,喝多了臉不紅反白,看他的樣子又喝了不少。他幾步走到床前,就那麽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掙紮着起身說我去給你倒茶水醒酒。

剛站起來就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右腳剛好磕在了床沿上,疼的我一呲牙。他俯身掐住我的下巴,冷笑“知道倒茶了?我還道你這輩子都不會伺候人呢。看來錢真是個好東西。”一邊說着,另一只手從我的胸前開始撫摸,滑向大腿。他的手經過之處,我就是一身雞皮疙瘩。因為猜不出他要做什麽,全身因為害怕直打哆嗦。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六章 不為錢愁身受辱(二)

忽然他的手滑向我大腿內側,用力的掐了一把,他手勁很重,痛的我忍不住“啊”的一聲。我的叫聲似乎刺激了他,他更加興奮,不停的在我身上掐着,抓着。記得以前有一次出差也是喝了酒,也這樣得掐我,當時就是害怕,疼痛,今天卻是疼痛,悲涼。收了錢財,就得付出,不是嗎。怎麽折磨你是他的自由,我只覺得心酸,開始還掙紮,後來只是随着他的動作身體在自然反應,咬着嘴唇眼淚不住得流。

他在我身上發洩了一會兒,下面硬了,粗暴的進入了。他狂野的在我身體裏沖擊着,發洩着,用力扯着我的頭發,我的頭皮疼的火辣辣的。我睜着眼睛看着他,內心荒蕪一片,我不過就是一個玩具,一個任你消遣的玩物。他用手遮上我的眼睛,罵“賤人,你為了錢什麽都肯是不是?我真想弄死你。”一邊說一邊瘋狂的抽動,瘋狂的掐着我,我痛到了極致,下身卻有潮湧般的快感。腦子在一片空白中達到了高潮。

他瘋狂的發洩過後在我身邊沉沉睡去,我全身痛的厲害,根本睡不着。莫名的委屈,眼淚流了一夜。看着身邊的男人,竟然一點都不恨他,只是悲涼,心酸。

第二天醒來,看着我哭腫的眼睛和滿身的青紫,子越有一瞬的怔忪,終究沒說什麽。

他穿衣服的動作很緩慢,似乎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在他離開的時候,我說了句“不用再給我錢了。”他轉頭,冷笑“夠了?”我點點頭“夠了”

他繼續出門,忽然轉頭問我“什麽夠了?”我笑笑“修房子夠了”他愣住了。向我走過來,問“誰家的房子?”我答“老家的鋪子塌了”忽然我就哭了,我覺得委屈,真的委屈,不是家裏難,我至于受你馮子越的氣嗎,我是愛錢,那是因為我需要錢啊。”我真的需要錢”我捂着臉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坐到我身邊,忽然摟住我,身體微微有些抖“對不起,小薇,對不起。”我趴在他肩上放聲大哭。

中午吃飯的時候,保姆看着我手臂上的淤青,忍不住嘆口氣造孽喲。我羞紅了臉,忍不住問他是不是脾氣一直不好?保姆搖搖頭,我知道她們不好随便評論主家,也就沒再繼續問,但她忍不住又說了句都一樣。我心裏隐隐的難受。

接下來幾天他都沒有再來,腳傷卻比預期的好的快一些。多虧了保姆的精心照料,每天傍晚還會推我下樓在小區裏走走。小區裏的美女很多,經常看到遛狗的各種美女,嬌俏的,婉約的,洋氣的……看的我眼睛都要直了,忍不住嘆氣哪來的這麽多美女啊保姆笑了這個小區人們叫二奶區說完似乎覺得不妥,沒再吭聲。二奶區……聽着很刺耳,我的臉紅了。

在這裏住了一個月,我已經能緩緩的站起來走路了,不過不能走太多。子越很久沒有再來,幼珍的電話卻是越來越頻繁,每次都是污言穢語不斷,後來看到她的電話我就不接,她又換別的電話打,着實不堪其擾。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七章 夏花荼蘼心向暖

一個傍晚,門響了,我以為是保姆買菜回來了,扭頭開心的應了句回來啦?話剛說完,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子越回來了。我的心每次見到他都會跳的好快,不只是害怕還是什麽。抽抽嘴角淡淡笑着是你啊

子越也淡淡笑笑是我。我和他,相對無言還有幾分尴尬。我有幾分慌亂我去倒水站起來慢慢向廚房走去。你可以走了?子越問。嗯,我一邊答一邊去了廚房。子越幾步過來,靠在廚房門口,深看着我你在躲什麽?我把水立即遞過去,裝作輕松沒有啊門又響了,保姆回來了,子越接過水,說了句真夠撓人的,轉身去了書房。我松口氣。

晚飯後,我自己看了兩集電視劇,子越仍在書房,屋裏有點悶,我坐到客廳陽臺打開窗戶乘涼。北京的晚上很難看到星星,卻有涼風攜夏花的荼蘼清香,也很惬意。子越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我身邊,問看什麽呢?

我一慌,就想站起來,偏偏腳在該給力的時候不給力,一疼身子跟着歪過去,子越一把扶住我站好,問怪我了?什麽?我裝糊塗。子越看着我,一幅哭笑不得的樣子,幹脆一把把我摟在懷裏你可真磨人。我沒有吭聲,對他的動作,竟然沒有反感。那時的景,那時的情,我聽見了自己的心跳的聲音。

我靜靜靠在他懷裏,第一次,怯怯的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腰,他身子一僵,繼而把我摟得更緊,下巴抵着我的額頭,俯身輕柔的吻着我,低聲說小薇,出差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你去哪出差了?我問。新西蘭,考察個項目。他答。好玩嗎?我問。不好玩兒他答。我不着邊際的問,聲音細若游絲,他天馬行空的答,聲音低沉有力。那晚,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情愫。他要了我,我第一次給的心甘情願。

那一覺睡得特別香甜,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枕邊有個小盒子,打開是個玫瑰金的鏈子,前面一顆很大的鑽石。我對首飾很白,牌子還是tiffany,他對這個牌子似乎情有獨鐘。說實話,收到他的禮物我很糾結,沒有什麽快樂可言。他送的東西價格不會低,不收他會不開心,可是收了,終有一天,我還是無法戴着。白白睹物傷情。

接下來的幾天,不論早晚,他都會來。看到他,居然有一絲絲的喜悅,這種感覺讓我很慌亂。這似乎不是我應該有的感覺,卻偏偏有了,每當到了夕陽黃昏,我都會情不自禁的移到窗口,看樓下車來車往,尋着他的車的蹤跡,當看到他的黑色的車穩穩開過時,心就會慌亂的狂跳不止,他的車如同他的人一樣行雲流水的開過,沒一絲的磕絆猶豫或魯莽歪斜,就那麽劃過我的視線,滑入我的心裏。也會期盼着門會開,他走進來的身影,一步步,仿佛就踏入我的心裏,随着我的心跳一起律動。

第二卷 落花逢君至,恍然若經年 第四十八章 幼珍懷孕意慌亂

幼珍的電話還是每天雷打不動,換着號碼不停的辱罵。我想過換自己的手機號,又怕子越問起原因給幼珍帶來麻煩。而且我也怕換號會有人找不到我。

一天,幼珍又打來電話,難得她那天沒有開口就罵,聲音很頹廢,卻是一句就讓我呆住了我懷了姓馮的孩子,快兩個月了。我結結巴巴的問那……那你怎麽不找他?找他?我找得見麽?他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王八蛋,手機號都換了……她又開始罵,我的心完全亂了。懷孕了,只能做掉,不對,幼珍不一樣,也許她會生下這個孩子向子越要錢,子越要嗎?看上次他的反應,也許,他喜歡孩子,他會要的……我挂了電話心裏亂做一團,幼珍懷了孩子,我心裏居然酸酸的,不知道為什麽。我哆嗦着給子越發了條短信,晚上早點回來。他很快回,好。

這一天我過的失魂落魄的,心跳的都要無力了。六點多,在我的坐立不安中,門響了,子越回來了,我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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